語法、慣用型和句型之間的關系

摘 要： 語法、 慣用型、 句型這三個名稱在英語學習中至關重要，在日語學習中它們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的。 學習者常常把句型和慣用型混淆，認為二者是等同的，日語語法界對這種看法沒有達成共識，作者認為二者是有區別的，不能僅僅從形式上看二者。本文擬從其結構、特點及含義等方面對三者進行分析，希冀明晰三者關系。

關鍵詞： 語法 慣用句 慣用型 句型

一、從語法角度看句型

語法是組詞造句的規則，包括句法和詞法兩個方面。句法和詞法是相互關聯的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句法分析句子的構造和句子的類型。關于句子的構造主要分析句子的組成成分，各成分之間的相互關系及各種句子成分的構造等；關于句子的類型，可以從形態方面分析單句、復句等各種類型，也可以從意義方面分析敘述句、疑問句等各種類型。句子構造的分析是句法的主要內容。從以上論述中我們不難看出，句型就是句子的類型，可以從各個不同角度看待、分類。它的研究分類必須以語法為準繩，不能脫離語法單純存在，它是語法研究的一個分支，每種句型都必然能夠運用語法知識解讀。

例如，根據不同標準，選擇不同角度，我們可以歸納出種種不同的句型，如可以根據語氣、功能、結構等標準分別將句型歸納為語氣句型、功能句型、結構句型。

（一）語氣句型

根據句子的語氣，可以將句型分成：陳述句型、疑問句型、祈使句型、感嘆句型。如：

（1）喜助の話はよく條理がたっている。

（2）ちか女は京都の名家三條の出である。

（3）國を愛するとは、どういうことなのでしょう。

（4）あの少年はどうなったろう。

（5）乗ってくれ。

（6）これを見よ

（7）雨がまた降り出しましたわ。

（8）犬はかわいそうだからなあ。

例1、2，例3、4，例5、6，例7、8分別是陳述句型、疑問句型、祈使句型、感嘆句型。

（二）功能句型

根據句子謂語的功能和作用，可以將句型分為：敘述句型、判斷句型、存在句型、描寫句型。如：

（1）三平が花子を毆る

（2）またひとしきり夜嵐を空をわたった。

（3）どこが郵便局ですか。

（4）このほうは野天風呂である。

（5）小屋は山の上にあった。

（6）ここにはノトはありません。

（7）評判はあまりよくない。

（8）東京は京都よりにぎやかです。

例1、2，例3、4 ，例5、6，例7、8分別是敘述句型、判斷句型、存在句型、描寫句型。

（三）結構句型

句子的語法結構標準分出來的句型，被人們所較為普遍接受的是先將句子分為單句和復句，然后分別繼續劃分單句和復句下一層次的句型。如：

（1）宇宙は広い。

（2）景色は実にきれいだ。

（3）どこからか聲が聞こえてきた。

（4）中國で夏休みを楽しく過ごした。

（5）風も強く、波もたかい。

（6）せっかく買い物にきたのに、スーパーは休みでした。

（7）風がひどかったから、花は散ってしまった。

（8）大風が吹くと、倒れるだろう。

例1至例4是單句，例5至8是復句，我們可以繼續分別歸納它們的下位句型，將例1至例8分別歸納為：

（1）主+謂

（2）主+狀+謂

（3）狀+主+謂

（4）狀+賓+狀+謂

（5）并列

（6）轉折

（7）因果

（8）假設

以上只是從某種角度對句型進行的細化，當然還有其他許多不同的劃分，但不論怎樣劃分我們都可以從語法角度解析。句型是語法的研究范疇之一，所有句型各個成分在語法中都有名稱。例如從句子成分來看，有主、謂、賓、定、狀、補，從構成句子的詞法來看，有名詞、用言、副詞、助動詞、助詞，等等。

二、慣用型與句型的關系

探明了語法與句型的關系，我們來看看慣用型與句型的關系。我們在本科期間學習時，印象很深的是，精讀課本后的語法知識都列明了各類句型，老師會告訴我們那些都是慣用句型，必須牢牢記住。在各種考試中也常常會出現類似的題型，這樣我們就會從書店買來各種注明慣用句型的參考書籍，來鞏固所學的知識。慣用型深深扎根于腦海中，認為二者其實就是一體，只不過叫法不同，那么實際上到底是怎樣的呢？關于這個問題各家有很多言論，在這里我只談談個人看法。

為了更好地區別，首先要明晰三個名詞的意義，即慣用句、慣用型、句型的意義。其中慣用句和慣用型，我們經常會混淆。

（一）日語慣用句的定義和分類

日語慣用句是指日本人在長期的社會活動和語言生活中習慣使用的形式簡潔、表示特定意思的詞組或短句。關于其定義，《日本國語學大辭典》解釋為連接或相應使用兩個以上的單詞，其結合成的整體表示某個固定的意思。《日本文法大辭典》解釋為兩個以上的單詞和語句的結合，表示某個固定的意思。以上所說的“兩個以上的單詞”是包括句和短語在內的詞組。“表示某個固定的意思”可以認為是，與該單詞本來的意思無直接關系和將該單詞本來的意思比喻使用。比如，與該單詞本來的意思無直接關系的慣用句有“鑿に衣著せぬ”直言不諱；“道草を食う”在途中做別的事情，耽擱時間；“貓を被る”假裝不知等。將該單詞本來的意思比喻使用的慣用句有“骨が折れる”費力氣；“鼻が高い”得意揚揚；“足を洗う”洗手不干等。關于日語慣用句的分類，宮地裕在《慣用句的意思和用法》一書中指出慣用句比一般的詞組結構緊湊，與格言、諺語不同，不表示歷史價值觀。如果把比一般的詞組結構緊湊的慣用句叫做“詞組成語慣用句”、把具有比較明確的比喻意思的慣用句叫作“比喻慣用句”的話，可分類如下：

一般詞組成語慣用句詞組成語慣用句比喻慣用句直喻慣用句隱喻慣用句？搖？搖格言 諺語？搖

永野賢在《國語學辭典》中的慣用句詞條解說中把慣用句分為三種。

1.僅僅從其構成要素的意思上無法理解其整句意思，即原來的意思被擴大、轉用或用于比喻而固定下來，例如“道草を食う”在途中做別的事情，耽擱時間，“元も子もない”雞飛蛋打，“油を売る”磨蹭、閑聊浪費時間。

2.其構成要素詞只與某個詞結合使用，例如“悅に入る”喜悅、得意，“簡鬢を入れず”間不容發。

3.按一般的語法和邏輯的意思無法解釋，例如“無理からならぬ”合乎道理的，“負けずきらい”倔強的。

從以上分析我們可以看出慣用句指的是詞組而不是一個句子，與它相對的是固定詞組，這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明白了兩個概念的意義的差異，我認為不難區分慣用句和慣用句型了，難點在于句型和慣用句型的差別。近年來有關于日語慣用型的書籍層出不窮都冠以慣用型的書名，里面陳列的內容從簡單到復雜凡是與常用句型有關聯的都被一一闡述，日語的慣用句型似乎名目繁雜，給日語學習者帶來一定迷惑，當然其中也不失捷徑，誠然對于應試者來說，通過短期的培訓，可以較好地掌握句型，短時間內提高應試水平，但是二者之間真的能畫等號嗎？我認為不能這樣片面理解。

（二）慣用句型和句型的定義及差異

提起句型，無論教師還是學生都不陌生，但仔細研究起來，在基礎階段教學中，要形成一個大家都能理解和接受的句型表絕非輕而易舉。要經過詳細的調查、周密的思考和正確的判斷。首先是選取哪些句型，以多少數量為宜，其次是它和語法表、功能意念表如何協調，最后是如何添加中文釋義，以上幾個問題必須逐一加以解決。

句型在日語中叫做“文型”，一般可以這樣概括，句型是從無數個具體句子中抽象出來的造句結構，它是從結構主義語言學觀點出發，為更好地加強語言訓練而提出來的。教學經驗告訴我們，熟練地掌握一門外語，重要是實踐，不能只停留在理解語法規則上。熟練地運用語法、詞匯，形成合語法又達意的句子是十分必要的。人們在語言交際中，為了表達一個思想內容，簡單而又完整的形式就是句子。為了使學習者掌握句子這樣一個語言形式，就得進行有關句型的學習和研究語言中的具體句子是無限的，但句型是有限的。所以，可以用有限的句型表達無限的句子，而抽象出來的句型具有指導語言活動的作用。句型訓練既可似不斷增加詞匯量，又可以鞏固所學的語法知識，同時，能促進學生快速反應、快速造句。所以說，句型教學比傳統的詞匯教學或語法教學前進了一大步。句型教學尤其適用于基礎階段，通過句型訓練，可以提高句子的語言運用能力。運用句子進行語言表達是基礎階段語言能力的重要體現，也是向語言交際能力過渡的重要一環。在日語教學中，特別是在口語訓練中，有些教學采取所謂的機械性訓練方式。這種訓練一般從單句開始，而后是句與句的問答或過渡到簡單的對話。這種機械性訓練正是句型教學的反映。在課堂教學中，教師除了講詞類、助動詞和助詞等語法知識外，還常用句型進行操練。通過一種句型的練習，可以掌握大量的同類句子的用法，提高聽和說的能力，逐漸形成會話語言。

在《日本語教育事典》中，把日語句型歸納為三類，即“構文文型、表現文型、語用法文型”。陳巖先生也明確指出慣用型只是句型的一種情況“日語的句型可大致分為三種：一種為結構句型，即由主語、修飾語、謂語的相互關系分成單句與復句，再一種是功能句型，即按照表達功能分為敘述句、疑問句、感嘆句、命令句等，第三種為搭配句型，即由名詞、助動詞、動詞、副詞及它們的各種復合形的習慣搭配構成的句型。搭配句型，即平常我們所說的慣用型”。

筆者贊同應將慣用型和句型分開。“句型”這一術語所指的范圍，嚴格來講，應該比“慣用型”的范圍大，“慣用型”只是“句型”的一種。“句型”，實際上即指句子的類型，是根據句子的結構、語義、語氣等從若干的句例中抽象和概括出來的句子結構的表現形式，理論上講應該比我們現在日語研究中所涉及的句型范圍要大得多。有的教材把形式名詞“わけ まま”，助動詞“たい たがる”等用法也列入句型中，筆者認為這類此時單獨一個詞，主要是語法概念，在句中沒有明顯的結構關系，因此不能算作慣用型。以此類推，“すぎる にくい やすい ”之類的構詞成分，還有“というようなことが言えるかと思います”之類的復合句式如果列入慣用句型家族中就顯牽強了。那么像包括被動使役敬語等使用頻率高的句型都可以用于語法概念解釋應用，就更不能算慣用句型了，這類語法內容只能看作句型，我們掌握應用起來更得心應手。那么哪些屬于慣用句型呢？筆者認為應有以下幾種形式。

1.慣用型系由虛詞參與的固定詞語所構成的固定形式，不容置換，如“いかんにかかわらず たところで、 とあって”等，如果置換成別的詞語，就不是這個慣用型了。而句型多結構形式固定，而無固定詞語，如“主謂”、“謂狀”、“陳述句型”、“祈使句型”，等等，“主”、“謂”等可以由不同的詞語充當，而句型不變。

2.慣用型因由固定詞語構成，所以表達相應的詞匯意義，而不表達語法意義。如“とばかりに ともなると ないではおかない”表示“剛，如果，必須”等。句型只表示語法意義，如“主謂”、“狀賓狀謂”等。

3.慣用型的特點是單一性、特指性、具體化，其構成者是唯一的，一般不能置換。句型的特點相反，具有普遍型、泛指性、抽象化，其構成者不是唯一的，可以由不同的詞語充當或置換，一個句型可以生出若干個句子。

我們來看以下幾個句子，對它們的區別進行以下辨析。

（1）受験すると決めてからというもの、ゆっくりテレビを見る時間もない。

（2）あさから立ちっぱなしで、あしが疲れてしまった。

（3）できるだけの努力はした。後はただ結果を待つのみだ。

（4）50歳にもなって、いまさらいい職をさがしたところで、苦労するばかりだ。

（5）もう少しで勝てるところをミスをしてしまい、世界大會に出るチャンスを逃してしまった。

（6）雨のために運動會を中止した。

以上6個句子（1）-（5）都可看做慣用句型，而6的ため只是具有一定的語法意義，表示原因，我們在記憶的時候只需要記住“因為”有這個詞，就可以隨便應用，而（1）-（5）中有些詞是固定短語，沒有這些詞，整個句子意義就隨之變化了，我們在語法概念上這些固定短語可稱為謂語的附加成分，增添一定的意義，在記憶的時候必須記住這個固定短語，否則隨意使用就會發生錯誤，類似這些有固定短語的句型我們可以稱為慣用型，慣用型顧名思義就是習慣使用，人們在長期的生產生活當中約定成俗的用法。

明晰這些區別，日語的慣用型范圍也將大大縮小，我們也不會再為一本厚厚的書而苦惱，而且對于句型也有更清晰的認識，從而進行更為具體的研究。

綜上所述，語法、慣用句型、句型三者的關系也漸明確。就筆者看來，語法包含句型，是句型遣詞造句的規則，是探明句子組成的依據，而慣用型和句型不能等同視之，而固定短語有所屬關系，即慣用型包含于句型當中，是句型的一個特殊形式。語法是活用的，是一種規則，可以依據這種規則作出各種語言形式。一言以概之，即語法是總概，使慣用句型和句型的規章、根源、任何一個句子都有其語法意義，必須也必然按語法成句，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慣用句型隸屬于句型，是句型下的特殊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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