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尸

“白米、石灰、鐵鏈、煤油……這都沒問題！但口舌、正陽、人氣……是什么意思？”

意外之災

讓我們轉換一個時空……

因為一場變故，K醫學院被迫暫時遷到山上的已廢棄學院里面去。這些學生總共才十八個人，現在又碰上這種事，大部分的同學都返鄉去避難了，整個臨時學校加上教授，只有七個人。

這晚，管理宿舍的老師不在，有兩個男生溜去女生宿舍找小莉和小芳。男生和女生在一起，聊著聊著就說到了鬼。

“你們兩個怕不怕鬼啊？”其中一個男生問。

“笑話！都什么時代了，你們還相信這種事？迷信！”小芳不屑地說道。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你不迷信？你不怕？那你為什么今天上解剖課的時侯，手還發抖？”另一個男孩這樣反駁她。

“我發抖？少來，我看你才是嚇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吧！”小芳立刻不甘示弱地反擊。

“胡說！我……哪兒有不敢睜眼？我剛好迷眼罷了。”

本來四個人聊得好好的，就這樣吵了起來……

“哼！你們兩個要不是沒膽的話，怎么會一看到死人就嚇得屁滾尿流？”這只怕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了！

“說我們怕死人？笑話，當醫生的會怕死人？好！我們現在就到解剖室去，要穿過中堂才算！”兩個男生連聲冷笑。

這時候正是夏天，晚上顯得特別祥和，但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中堂里停放著不下十具尸體，都是在這次的事件中不幸死亡的。

從宿舍到解剖室有一小段距離，中間有一片樹林，校方將那個地方列為禁地，沒有老師的帶領，任何人不得接近！但是這些人已經不管那么多了，其實那兩個男生有他們的想法：等一下她們一定會被嚇個半死，最好再裝鬼嚇嚇她們，哈，還怕這兩個女生不手到擒來？

“好！我們各走一邊！如果你們沒去的話，以后我說什么你們都得聽我的！”小芳十分自信地說。

“好！一言為定！”兩個男生也在暗暗得意。

穿過那片樹林，來到中堂的門口，其中一個男生突然說：“阿志，我看她們是不會來的！我們也不用進去了。這地方看起來陰森森的……”

“怕什么？不過是死人罷了，有什么好怕的？我們不進去，萬一她們真的進去了，那我們兩個不就丟人死了？走了走了……”阿志比較膽大。

到了門口，弄開門，一陣冷風吹出來，一具具尸體整齊地停放在地上。

阿志首先走進去，而另一個男生小金還在猶豫。

“快點兒進來吧，你不是暗戀小莉很久了嗎？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你卻沒膽子？”阿志急急地催促著。

小金想了想，一咬牙就跟阿志一起走了進去……

“我們就躺在這些尸體的旁邊，用白布蓋著，等她們一走過來我們就跳起來嚇她們，包準她們嚇得昏倒……到時候，嘿嘿……不過先說好，這件事回去之后誰也不準說……反正她們肯定也不敢說的……”阿志的心眼兒比較壞，想得又多。

于是他們兩個就躺在地上，拿了兩塊白布蓋住自己，一動也不動。

過了約10分鐘，聽到她們的聲音傳來了，阿志更是竊笑不已。

兩個女孩子也是一樣，一個說要進去，一個說不要進去，最后還是打開門一起走了進來。

事情就像阿志計劃的一樣，兩個女孩昏倒了。他們一人一個地將女孩抱出去。但是到了門口……

“喂，阿志，小莉……好像沒呼吸了……”小金突然發現懷中的女孩似乎沒有動靜了。

“真的假的？”阿志大大咧咧地隨口問道。

“是……是真的。你看看……”小金有點兒害怕地說著。

阿志馬上放下小芳，去看另一個女孩。是真的！連心跳都沒有了！這下兩人可慌了，連忙對小莉做人工呼吸和心臟按壓，可是小莉卻沒有活過來的跡象。這時小芳醒了過來，看到這兩個男生正對小莉上下其手，不覺大聲地罵他們：“你們在干什么？我要告訴老師！”說完就要去拉小莉起來。

“小莉！小莉，我們走……小莉你起來呀……”小芳一邊搖著小莉一邊狠狠對這兩個男生說，“沒想到你們這么下流，真不知道……”

小芳伸手探探小莉的鼻息，驚叫著說：“你們把她怎么了？我要去告訴老師！”說完就要起身。

如果這件事讓校方知道，那這兩個人的前途就完了！

小金此時也回過神來，拉住小芳說：“小芳，你聽我說……”

但小芳放聲尖叫：“放開我！救命啊……殺死人啦……”

小金一時緊張，就捂住了小芳的嘴。漸漸地，小芳的聲音沒了，連呼吸也沒了。小芳就這樣被小金不小心活活悶死了！

一下子出了兩條人命，這兩個男生急了起來。怎么辦？本來是大有可為的青年，這下只怕要到監獄去度過余生了。

阿志急中生智：“反正我們和她們也沒有過節！沒有人會知道今天的事……”

阿志很快就將這兩個女生的尸體拖到前方不遠的防空洞里。

隔天，學校發現少了兩個女生，但也沒有多加注意。這年頭，回家的人太多了，哪里能管這么多。就這樣，事情好像天衣無縫地被壓了下來。

剛開始什么事也沒有，不過，沒幾天鎮上就傳出了僵尸作祟的風聲來。有一些人到山上去就沒有再回，派人去找，結果發現那些人全身沒有一塊完整地死在了山上。還有人繪聲繪影地說看到兩個僵尸在山上云云…

這天，阿志去車站買票，想休學不念了，這時突然看到小金在買香燭，而且精神恍惚的樣子。自從那事發生之后，他們兩個人就很少在一起了。

阿志覺得奇怪，看到小金離開了香燭鋪，于是就跟了上去。

“沒確定的話，放不下心……必要的時候，連小金也得……”阿志心里暗暗地下了決定。

惡鬼現身

學校的領導也正在傷腦筋。民心動蕩的時候最怕這種事，要是學生都回家不念書了，校方怎么處理？

“明天就找幾個和尚道士念念經！”

阿志從下午一直跟到天黑，只見小金在山區走啊走的，一直兜圈子。直到晚上7點多，小金才在離校不遠的一個小木屋前停了下來。小金喃喃自語了好一陣，然后打開門走了進去，連門都沒關。

阿志悄悄探頭一看，嚇了一跳——里面擺了兩具棺材，當中還設了一個靈桌。燭火受到風的影響，搖擺不定。

一進去，小金就跪在靈前，說一些阿志聽不懂的話。

然后，小金打開右邊的那具棺材，彎下身去，雙手在搬動什么。

阿志這才發現另一具棺材是打開的。他還看到靈桌上的燭火燃得特別高，約有一米的樣子。

阿志心里正覺得奇怪，不幸的是，他并沒能看到在他身后出現的小芳……

第二天，事情可鬧大了——醫學院的兩個學生死在了山上的木屋里！一個上半身在棺材里，整個頭被咬得認不出是誰；另一個則死在門外，頭被扯得快要斷了，右腿上也被撕去了一大塊肉。

地方上的人士找了許多知名的法師來作法事。有些法師還沒作法就被嚇跑了，而有的則信誓旦旦地說已經將女鬼收服了。

可能是因為沒有人敢再上山，或者是女鬼真的被收服了，幾天來沒有什么事情發生。

但沒過兩天又有人報案：“警官啊，山上有人碰到僵尸了！而且有好多人都被吃掉了。”

警官聽了之后只是瞇著眼說：“喲！是真的啊？怎么這么碰巧？”并沒有理會他。主要是不相信，其次，就算是真的，還能怎么辦？去抓鬼？那可不成！萬一派去的人也被鬼給吃了，那怎么辦？

但事情卻沒有這樣停下來。

這一晚，老王和老張帶著兩個小伙子去外面喝酒。返回的途中，有一個小伙子問老王：“老大，聽說這兒最近鬧鬼，不知道這鬼長什么樣兒？”

另一個小伙子笑著說：“管他長什么樣兒，是男鬼我就把他打成肉餅，是女鬼我就把她抓來當我女朋友。老大，你說是不是？”

老張搖搖頭，老王則斥責他們：“別亂說話！”

走了一會兒，這兩個小伙子突然說要去小解。老張說道：“別去了！一會兒就到了。”

但這兩個人卻說忍不住了，一定要去。于是老張和老王就在原地等他們。等了5分鐘，二人還沒回來。老王就大聲叫他們，但卻沒人回答。老張一想：不對，一定出事了，沒理由去那么久！

于是，老張和老王兩個人立刻拔腿狂奔，沒命地逃回去了。

大家知道之后，紛紛自發組織去找，但找到快天亮了都找不到。

老王和老張帶著幾個壯漢到了一個防空洞口，叫著那兩個人的名字。里面卻傳來一陣撕裂布料似的聲音。

老王大聲地叫著：“里面是什么人？馬上出來，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里面沒有回應，于是老王又說：“××，是不是你們？是的話快出來，沒事的！”

這時，從里面傳來一陣女人冷冷的笑聲。那笑聲從小變大，漸漸地變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王這下是真的毛了！他自詡見過世面，什么場面沒遇見過？但這次，他卻感覺雙腿發軟，篩糠似的抖著。

遠方傳來雞叫聲，快天亮了。

這時，一旁的老張一咬牙，一邊舉著棍子咒罵一邊沖了進去。

砰砰砰——

雖然快天亮了，但仍然看不到防空洞里面的情形，只聽到一陣敲打聲和女人的慘叫聲。然后，突然一下就靜了下來。

“老張？老張？”老王顫巍巍地走到洞口大聲地叫著。走進去沒幾步，迎面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長發女人，怪叫著向他沖撞過來。

“啊！”老王嚇得連手中的棍子都掉在地上，一回頭沒命地就向洞外沖去。

在外面等待的數人一看到老王這樣可怕地跑出來，也急忙往回跑，生怕跑最后一個被女鬼吃了。

回去和大家一說，集結了更多的人帶著火把再次去了那個防空洞。這次十多個人一進去幾乎是馬上就找到了那三個人，或者該說是三具尸體。那兩個先進去的小伙子死狀極慘，一個胸部被掏空了，連肋骨都被扯斷了好幾根；另一個的四肢都被折斷了，被啃得能看到森森白骨：老張則緊抓著棍子不放，手指彎曲，臉上被插了五個手指大小的洞，僅剩的一只眼睛仍惡狠狠地瞪著前方……

這件事雖然沒有公布，但消息早就傳遍整個鎮上。每個人晚上都不敢出門，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道士、和尚仍然在超度和念經，但是沒有一點兒用處。一些不死心的人依然不斷地在找那兩個女鬼，想證實真假，但也找不到。到處人心惶惶，這問題非得盡快解決不可！

終于，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不知從哪兒重金請來了一個道士。這個道士問明白了情況，就說沒問題，可以收服，立刻就帶了三個壯漢到山里面去。

這位道士確實有真本事，不一會兒就在另一個防空洞中找到了兩具尸體，看起來好像剛死不久。這正是那兩個女鬼的尸體。

馬上就有人回去報告。到了中午，當地的人們紛紛趕到了那個地方看熱鬧。

日正當午。夏天的天氣十分炎熱，陽光也很強。

道士祭起了壇，將兩具女尸移出來，放在木堆上，淋上柴油，待法事作完后就要將尸體燒掉。中午1點，道士作完了法事，向眾人點點頭，示意可以點火了。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個壯漢燃起火把向木堆丟去，木堆一下就燒了起來。

每個人心中的大石都放了下來，面帶著笑容。

道士拿起一杯茶正要喝，突然，火堆中發出一陣尖銳的叫聲：“啊——”

點火的壯漢叫出了聲。就在這時，眾人一抬頭，看到兩個黑影從火堆中飛跳出來，直接向道士沖過去。

“我的媽啊……”

眾人亂成了一鍋粥，如沒頭蒼蠅般四散逃命。只聽到道士發出令人難以忍受的慘叫聲……

道士死得極慘，臉上已分不清五官，從胸部到腰整個被撕開，內臟散落一地，勉強能從衣服認出是他。那兩個女鬼的尸體已不見了。

大家逃回去后，商量來商量去，覺得這樣也不是個辦法，于是集結了一批膽大的人，決定再回去看看。但除了發現道士和一個壯漢的尸體外，什么都沒發現。

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眾人又再度出錢出力，遠近的和尚和道士接踵而至。

接下來的幾天，來了個和尚，念完經就走了；一個道士連作法都還沒作完，東西都沒收，就跑掉了……

不斷傳來有人被害的消息，大家一籌莫展。

能人相助

這天，大家正在一起商量對策，正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去，啊？是一個老和尚。

“喂！老和尚你干什么？不會敲門啊？這里的鬼鬧得兇，連你也想嚇死我們啊？”帶頭的人毫不客氣。

旁邊有人推了那人一下說：“別這樣……”

“大師！你有什么事啊？要找誰？”人家怎么說年紀也大了，要禮貌一些嘛。

那個老和尚雙手合十，說：“是這樣的，這里有些東西作祟，我是來看看能否為他們念經超度，讓他們別再危害鄉民了……”

這些天，和尚道士的大家也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這樣說？又有哪一個真辦得了什么事了？還不是要錢？前天一個道士說自己有多厲害，結果騙了大家不少錢，說要去買用品，結果一去不回頭。抓鬼？算了吧！

有人直接拿出一把錢：“好啦！這些給你，去去去……不要再來煩我們好不好？”說著就要塞給老和尚。

誰知道這個家伙竟然不要錢，說：“對不住，我今天不是來化緣的。”

“那你要什么？”

老和尚看起來至少也有70歲了，光光的頭和白色的長胡子，不像騙錢的樣子！

“你要怎么抓鬼？”有人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老和尚想了一下，才緩緩地說：“各位施主，你們可知現在這兩個穢物不是鬼？”

有人立刻反駁：“不是鬼？那還會是什么？是神嗎？神會到處吃人？”

老和尚只是笑笑：“鬼也并不是就要吃人的，那兩個是僵尸！”

“僵尸？僵尸就會吃人嗎？那兩個看起來明明是鬼啊。”

老和尚正言說：“這兩個乃是怨氣未消、經受雨露催化而成的僵尸，并不會吃人，只是多造殺孽罷了……若不趁早處置，叫她們成了氣候，到那時老衲也制不了她們，唯能任由她們毫無忌憚地縱橫天地之間，為所欲為！”

這一番話聽得大家一頭霧水，似懂非懂。

“你是說要趁早把這兩個鬼解決掉？那你要怎么做？”

“虛為超度，實則純陽！”老和尚莫測高深地說。

大家也摸不清這個老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這樣，你就放手去做啊，來找我們干什么？我們又不會捉鬼！”

“我需要一些東西，但我卻無力購置。要有人來助我方行得通！”

老和尚看起來不像會騙人。

“你要什么？能幫的我們一定會幫你，幫不了也會去想辦法！你說吧！”

有人還有些疑慮，畢竟上當的次數太多了。不過，還是有人愿意再試一試。

老和尚拿出一張紙，并留下一句話：“明日我定再返……”

這張紙大家都看不太懂。

“白米、石灰、鐵鏈、煤油……這都沒問題！但口舌、正陽、人氣……是什么意思？”

這算什么？值錢嗎？

但紙上寫的就只有這些！

第二天，那個老和尚一大早就來了，大家問那些是什么東西、要如何準備，老和尚只是笑而不答：“無妨。”

大家推選出八個壯漢來協助老和尚，并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

有人告訴老和尚，之前有一個道士用火燒這兩個女鬼，結果卻被女鬼弄死。老和尚說，方法是對了，可惜沒有算好天時和人和，沒有做好防止僵尸脫逃的準備，才會失敗。

大家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在路上，有人問老和尚：“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有沒有危險？”

“暫時不會有危險。你們可知道，這山的南邊可有墳地？”

大家紛紛搖頭，誰沒事會知道墳在哪里？

“去墳場干什么？再說，你怎么會知道鬼在那兒？”

“最先她們在尚未成形時，躲在一個陰暗之處，現在她們已有足夠的煞氣，便要去受相同分量之陰氣，而最陰之地便是墳場！”老和尚不緊不慢地和盤托出，“等到陰氣足夠，便會破土而出。那時除了天雷，世間再無東西可克制她們！”

這時，一個壯漢說：“山的南邊啊……好像有一個。大毛，上次我們去過，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啊，從這邊直走再右轉就到了啊。”大毛回答。

一到那個墳場，老和尚幾乎是直接走向一座新墳說：“就是這兒了。”便叫壯漢們去挖。

大家互相對視，心底都有點兒發毛。有人問：“老和尚，有沒有問題啊？不要等一下又……”

老和尚示意大家安靜，不一會兒就起出了兩具棺材。壯漢們七手八腳地把它們抬上車，老和尚則坐在棺材的旁邊。

接下來，老和尚把這兩具棺材運到鎮上的廣場中，叫大家搭個棚，要開棺看看。

倒是有一些村民不怕死，爭相要看僵尸。老和尚一開棺后，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念叨——

“這兩個女鬼倒是長得不錯……”

“啊，你看，她們的眼皮還會動呢……”

老和尚一看這兩個僵尸臉色紅潤、眼睛微微睜開，臉色大變，立刻要壯漢封棺，然后把棺材反轉過來，放在架子上。

“這兩個僵尸已經快要成形了，不出三日必定會破土而出，幸好發現得早，不過……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今日午時須將其焚之……”老和尚面色憂慮地說。

很快，在老和尚的指示下，壯漢們將十米長的鐵鏈纏在棺材上，棺材下則堆滿了木材。在場的每一個壯漢，右手拿一把白米、左手拿一把石灰，將棺材圍在中間。許多村民也在場看熱鬧，只等午時一到便要點火！

“若是她們要往上跳，你們就撒白米；如果是往左右沖，便撒石灰。”老和尚十分慎重地交待著。

一個壯漢淋上了柴油，點燃火把。

11點59分……丟！

一下子火就燒得很大。大家屏息等待著……

“啊啊——啊——”果不其然，一陣凄厲的哀嚎聲從火堆中傳出來。

一些膽子小的村民一聽到這種聲音，嚇得轉身就跑！

這時，兩具棺材突然十分劇烈地抖動著。從右邊那具棺材里現出一個身影往地上沖去。還好棺材蓋是向下開著的，要不然依這種力道，可能會沖出人群。

身影這一沖卻正好往火里撞去，只見一堆鐵鏈在火中糾纏著。

左邊的那具棺材突然發出“啵”的一聲，一只手穿過棺材的底部往上伸出，想要抓住些東西似的。沒過多久，“砰”地一聲，棺材蓋被打破了。這個女尸帶著鐵鏈往上跳了起來。

大家連忙將白米和石灰一股腦地朝她丟去，誰還記得右手左手？

那女尸一碰到白米和石灰，便發出更凄厲的叫聲，并往火堆里掉了下去。幸好有這些鐵鏈纏著，否則的話早就逃走了。

火已經燒了10多分鐘，但是這兩個女尸卻仍不斷地左右亂撞，每每碰到石灰，就會發出一聲怪叫。

她們的臉已經看不出來了，焦黑一片，但她們仍一直兇狠地嚎叫著。

大家也不那么怕了。有個人看她們動不得，就拿了一根木棍走過去，想要打這兩個女尸。

老和尚見狀急叫：“不可造次！”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其中一個女尸突然轉身撲向這個人。

這個人竟然哈哈笑著：“來啊！來啊！”一邊丟出一把石灰。

女尸哀嚎一聲，但去勢不減，一把將這個人抱住。這次傳來的是那個人的慘叫。

這時已經過了快半個小時了，鐵鏈早就燒得通紅，只見兩團焦黑的東西在鏈子里糾纏，翻來覆去，一直蠕動著。

火漸漸地小了，老和尚說：“這兩個女尸已經不能再作怪了。不過，接下來的災禍卻只有你們自己才能幫得了自己了。”說完就獨自走了。

就這樣，總算把這件事情解決了。

尾聲

過了沒幾天，那兩個女孩的家人接到消息，找到這里來。一聽說自己的女兒被說成僵尸，十分生氣。這個年頭還能念書，家中自然非富即貴，一怒之下就向上面告了狀。

一直等到多年之后才有人說起：“這口舌之災原本是可以避免的！親自帶著那兩個女孩的骨灰回去給她們的家人，她家道謝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再怪罪你們？在那個年頭，能有個骨灰算不錯的了。再說，那個老和尚還事先提醒了你們，畢竟，誰會愿意自己的女兒被人說成是僵尸？”

是啊，這種事沒親自遇到，又怎能和別人說得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