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wTime:是什么讓你決定去拍攝這組照片的?
Kenneth Faried:我對自己的皮膚感到很滿意,我喜歡我的身體。我覺得現在是一個人們可以自由地去表達自己情感的年代。在這個年代里,賈森·科林斯可以站出來說“我是一個同性戀。”而且,我是全NBA中,第一個加入運動員聯盟的球員,所以我想表達一下我對現在的自己感到很滿意,并且我想要支持那些同性戀和變性人們。
ShowTime:你是怎么得到“半獸人”這個綽號的?KF:我的一個朋友告訴我,大家都在說“肯尼斯·法里德這個人,他像一頭野獸一樣。”然后他說:“我們打算叫你半獸人”一開始,我說:“不,這個名字太奇怪了。”但是10分鐘后,“半獸人!呃……好吧!”
ShowTime:你的父母是怎么把你培養成如此堅韌的?
KF:在我人生中,第一次騎扣我的人是我爸爸。那時候我在上七年級,他說:“你想玩這個運動嗎?”“是的!”然后他把球搶下來,隔著我扣籃了。“如果你想玩這運動,那么在你一生中,就不要讓剛才的事再次發生。”當我更小的時候,我想去投籃而不是去搶籃板,因為沒人愿意做這種小事。但是我爸爸告訴我,“如果你想要投籃,那么首先要去把籃板球搶到。”“如果你想在公園里和大一點的孩子打球,那么就去搶籃板。”我聽從了他的意見,并堅持下去。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總去搶籃板,而且去蓋掉對手。
ShowTime:關于堅韌,從你媽媽那里,你能學到什么?
KF:在我一生中,我媽媽總是和病魔作斗爭——現在仍舊是這樣。為了活著,她不斷地戰斗。所以,不論我遇到什么障礙,不管他是誰或者它是什么,我知道我會打敗它,然后克服它。
ShowTime:你喜歡自己身體的哪部分?
KF:我的腹肌。很奇怪,我曾經是個非常瘦弱的孩子,但是我總是有腹肌。但大家總會告訴我說,你需要鍛煉你的身體。我最喜歡的一個練習是:我站在一個大的橡膠球上保持平衡,然后一個同伴把一個小球扔向我。我需要從各個方向去抓住它——右邊、左邊、中間、頭頂上。你必須專注于保持平衡而且控制身體。這個練習在訓練你的大腦的同時也訓練了你的肌肉。
ShowTime:如果你能改變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希望是哪里?
KF:我想讓我的大腿變得更粗一些,這樣我就可以把人們擠開,就不需要總是跳得比他們高。如果我能用我的屁股把他們擠開就更好了。我需要一個有力的屁股在我的身后。
ShowTime:在訓練中你最喜歡做什么事?
KF:在NBA,我們用皮帶把腰部、踝關節和腕關節綁住。他們把球投向籃板,然后你需要去搶下籃板球。他們會用有彈力的帶子拉著你,拉力會讓你的身子向下。但是你需要去試著往上跳,去抓下籃板。當我小的時候,這是非常難的。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挺過來的。
ShowTime:你最大的身體上的挑戰是什么?
KF:把自己保持一個良好的體重。我每天吃6次或7次飯。我可能現在吃完飯,去訓練一下然后馬上就又餓了。在保持體重上,我總是有一些問題,我猜這是老天賜予我的禮物,因為這當然不是一個魔咒。我寧愿增加體重比失去體重更容易些,所以我總是在吃東西。每個月我只吃一次牛肉,而且我不吃豬肉。我吃大量的雞肉包括火雞。我總是遷就自己,因為我覺得“你必須吃這個或是那個”是沒有意義的。我只是吃我喜歡吃的東西。
ShowTime:你注意過自己的身體么?
KF:當我小的時候,我就像一個衣服掛一樣——所有你能看到的就是我的骨頭架子,我沒有胸肌。我需要增加肌肉使自己塊頭更大一些。我以為自己很強壯了,但是事實上我就是個牙簽。1 0年級的時候,大家開始給我更多的尊重,因為我長得更高了。直到后來籃球賽季開始了,當我搶籃板、蓋火鍋的時候,我才變成了現在的我。那時候我大概1 . 8 8米左右,但在每個春天我都能長高差不多6厘米,就像我媽媽說的,花兒在成長的時候,我也在成長。
ShowTime:在內心里你的弱點是什么?
KF:是這種“我太矮了”的想法。現在,我在N B A里是一個2 . 0 3米的大前鋒。大多數打我位置的球員,身高都在2 . 0 8米或者更高。我去過一個小的學校,人們會說“他不可能打出佛羅里達、肯塔基或者路易斯維爾那么高的水平。”并且認為我不可能做到這些。我沒有理睬他們的想法,堅持走下去。我堅信我可以和任何人競爭。我看到丹尼斯·羅德曼——他很矮,但他是最出色的籃板大師。他不必任何人差。查爾斯·巴克利是最好的籃板專家之一。他能騎扣你,他能顏射你,他能晃倒你,他能過掉你。他能做到任何后衛能做到的事。我把他們當作人生的榜樣。他們都不高,但是他們都進入了名人堂。在你的身體里要保持無所畏懼,保持自信。并且在一生里,要專注于你想做的事情。

ShowTime:你身體經歷過的最壞的事情是什么?
KF:我的哮喘病是我經歷過的最壞的事情。當過敏發作的時候,我可能會失去意識一段時間。小的時候有一次,在我打球的時候哮喘發作了,我大叫著,因為呼吸器沒在我身邊。我不得不立刻被送往醫院。雖然以后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但是始終有一些過敏癥狀會引發我的哮喘,尤其是我在東海岸的時候。在西海岸的時候還沒有那么糟糕,但是東海岸的花粉會把我弄個半死的。
ShowTime:你精神上經歷過最壞的事情是什么?KF:不知道我媽媽是否會挺住。當時她就要不行了,他們把她又把她救活了,那是我經歷過的最害怕的時刻。而且,我不知道她是否能得到一個腎臟。她等待腎臟移植手術等了七年了,她說:“沒有這個腎臟移植手術,我就會很快地離開這個世界。”就在同一年,我說,好吧,我要去N B A。
我想早點宣布,這樣我就能用我的錢去給她買一個腎。后來醫生打來電話,真讓人寬心啊。這就是我曾經經歷過的最害怕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兒子——我必須扛下來。
ShowTime:當你感到你自己不能再訓練了,你會想到什么?
KF:我會想到我的女兒和我的媽媽。如果有一天我媽媽說:“哦,我堅持不住了,我要放棄了。”那樣的話,我不希望我女兒也這么說:“我爸爸放棄了他一生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