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還有誰能像“魔術師”那樣自己站起來,坦然面對困難,然后努力去克服挫折呢?而就在這個時候,我正保持著迅猛的成長勢頭,就像一樹大樹愈發葉茂根深,在狂風驟雨中依然巍然挺立,有些樹長到一定時候就會停止生長,而我從來沒有停止生長。對籃球比賽,我有了越來越深刻的認識和領悟,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人們已逐漸加深了對我的了解:這小子看來果真非同一般。對拉里·伯德和“魔術師”約翰遜的是是非非,直至今日人們還在議論紛紛,其重要原因就是他們對籃球運動的認識還不夠透徹,我想這也許是作為一名偉大的球員所應當具備的因素。

要想把某位球員培植成真正優秀的球星,球隊必須讓球員融入球隊大家庭中,讓他接受各種復雜環境的錘煉和洗禮。“小喬丹”哈羅德·邁納已經銷聲匿跡,安芬尼·哈達維也沒有取得人們預期的成就,格蘭特·希爾同樣受傷病困擾……他們長期在有優越條件的球隊的“蜜罐”里長大,缺乏讓他們永葆運動青春的發達“根系”。
可以毫不謙虛地說,公牛隊應當從我身上得到一些有益的啟發,甚至可以讓年輕球員們沿著我走過的路走走看,也許能成為他們成就事業的“捷徑”。別只顧著對他們進行教條式說教,放開韁繩,讓他們自己去學習和體驗,去接受挑戰——切記,這些會是他們不斷生長的“根系”,未來成功的資本。
當然,我也承認我犯過錯誤。

1991-92賽季開始前,在我身上的確沒有太多可圈可點的地方,在我們第一次捧得總冠軍獎杯之后,對我的籃球水平人們應當不會有太多異議,人們也因此開始時刻關注我的所言所行。我承認我有過錯誤,但不是那種能改變一生前途的大錯。參與賭博活動的確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應負全部責任,但我對待這個窘境的方式是理智的:犯了錯誤,及時悔改和反思。
我想當時人們一定認為我和別的球員一樣充滿問題和爭議。那段時間的確令我倍感難堪,但幸運的是,我漸漸長大了,更加深刻地認識到打球不光是為了贏取大把大把的鈔票,贏得億萬球迷的敬慕,它應當有更深層次的東西。
我想請大家對我的過失表示理解和諒解,畢竟,我沒有犯過任何嚴重的錯誤,沒有牽扯到酗酒、服禁藥、吸毒等諸如此類的惡習。只是一個人身處凡塵,不可能超越一切地十全十美。對任何人都如此,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這是公牛的第二次奪冠。
1992年公牛隊對波特蘭開拓者隊的總決賽是我和克萊德·德雷克斯勒之間的對話。這個時候德雷克斯勒已經被看成我的另一個“版本”,所以我確信這代表了一種對我的挑戰。然而,我要努力讓人們認識到我和德雷克斯勒是截然不同的,正如當初我和“魔術師”、伊塞亞·托馬斯及其他大牌球員有明顯區別一樣。通過擊敗“魔術師”而摘取第一次總冠軍,我贏得了人們對我的信心,那時他是最好的,我必須擊敗他從而占據一席之地。
現在我們同開拓者隊決戰,我是最好的,因為公牛是在為衛冕冠軍而戰。德雷克斯勒是想運用我對“魔術師”的手段對付我,在我籃球生涯的后期,球員們總希望有朝一日能打敗公牛隊,因為這樣就意味著奪取總冠軍。
然而我對自己是有信心的,我努力用事實打敗德雷克斯勒,告訴他:“想征服我,征服公牛,根本不可能!”當然我已經把他給吃透了,我知道,如果他投中了前三個球,那第四個球他肯定投不中,更有趣的是,要是他沒能投中前三個球,那對他會更危險,因為他此后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環節,比如深入籃下設法讓對方球員犯規。不過,他也的確了解我的某些薄弱環節,常常竭力把我逼到左路然后伺機偷襲。可是開拓者隊忽略了重要的一點:一場比賽已不僅僅局限于體力、球技的較量,意識形態上的較量更為尖銳。想想看,一支能先后兩度連續三奪總冠軍的球隊應該筑起一堵多么堅不可摧的精神堡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