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兩奪總冠軍,之后的休整期也被奧運會給“占領”了,有人開始用挑剔的眼光看我,公牛隊內部也發生了很多的事,直覺告訴我是該改變一下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了。1993年季后賽一開始,我就去意已決了,我認為這是最佳時機。其實,1992年奧運會時我就知道下個賽季是我的最后一個賽季,我和我父親談過,他知道我已身心疲憊。我需要休息。
我原本考慮奪了第一次總冠軍就走,可究竟為何最終又沒走呢?惟一的原因是,我要連續三次摘取總冠軍,這是拉里·伯德和“魔術師”約翰遜都沒實現的。
如果你把平時訓練當成比賽,那訓練和比賽便沒有什么區別可言了。
我總是時時讓自己處于臨戰狀態。訓練吃苦了,打比賽就不會那么難,這是要努力達到的。在訓練中我會盡量吃苦,一旦比賽真正開始,任何事情就都能做成,我喜歡訓練中的那種角逐,在北卡時我學會這些,史密斯教練總是讓我們把每次訓練當作實際比賽。我為我們這種訓練方式感到自豪。

一場比賽打到第四節不同球員的臨場發揮的狀態將會有區別。每到這時候隨著比賽氣氛越發緊張,我的腦子會更清醒,而別的球員會顯得頭緒紊亂。很多時候,我都能控制第四節的比賽,是因為我能適應比賽節奏和氣氛,而我們對手則變得手忙腳亂。他們往往忽視了我的進攻威力,當形勢對己方不利時,多數球員總是消極對待,而我從不認為我們會輸,即使偶然有會輸球的壞念頭產生,我會及時下場稍事休息,等情緒穩定后立即上場。一旦我感到我們能贏,那盡管相信我好了,我們會有打贏的機會。
1998年總決賽對猶他爵士隊,打到了第四節,我們以4分之差落后,沒關系,哪怕有哪一位主力下場也不要緊,我始終的念頭是:“我們會贏。不知道怎么贏,但反正會贏!”落后4分和24分,都沒事,總會有辦法贏回來的。
在1993年總決賽中同菲尼克斯太陽隊和查爾斯·巴克利對陣,就像和你的兄弟打比賽一樣,他知道你來者不善,他也許能打敗你兩三場,但最終他還是要遭受失敗。太陽隊,他們只知道打比賽,但不知道怎樣打贏比賽,這就是他們和公牛隊的差距。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父親不幸去世了,父親的死是我一生中最慘痛的損失之一,也讓我度過了生命中最艱難的一段時光。

父親是我最親密的朋友,他知道我所有的一切,甚至能預知很久以后將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我人性中的閃光點都來自我的父親。他是平常人中的一員,富有幽默感,但在我的心目中他是上帝的使者,他教會我生活的許多真諦,其中最大的教誨就是:凡事皆事出有因。正是這一點,促使我能在父親死后保持對生活的一份積極和樂觀。
這種生活的經歷告訴我是自強自立的時候了;我生活中不再有父親的指點和依賴,我應該更加成熟起來。想想以前,從打籃球到經商,我總是充分掂量父親的觀點,覺得需要他的指點迷津。他死了,我意識到自己不能再依靠別人,而應當獨立想問題做主張了,我還可以聽聽別人的建議,但責任全是在我自己。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父親已經不在我身邊了,相反,我能時時感覺到他的存在,我知道他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和父親一同走過的30年,他傳遞給了我生活的所有教誨。我還能聽見他的聲音,感知他的存在。我知道他在看著我,關注著我的成功,我的孩子們的成長,還有我的生活。所以我將父親的離去作為對自己生命的一種考驗,一種我今生今世永遠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