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尤金·奈達博士是當代西方最著名的翻譯理論家和語言學家之一。五十多年的實踐與翻譯理論研究,使奈達博士在翻譯研究領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其理論不僅對西方國家也對亞洲國家特別是中國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他被公認為是最具影響力的當代翻譯理論家。奈達博士的翻譯理論在實踐中不斷得到補充和完善,其發展大致可以劃分為三個階段:描寫語言學階段、交際學階段及符號學階段。其翻譯理論本質也從當初的描述性轉變成規約性。20世紀80年代初林武書、譚載喜等人將奈達翻譯理論引入中國前,人們主要關注的是中國傳統的翻譯理論,特別是嚴復的翻譯三字準則,即信、達、雅。而自奈達翻譯理論介紹入中國以來,中國翻譯學者對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其原因在于他的翻譯理論建立在當代語言學、交際理論、信息理論、符號學和人類學發展基礎之上,擺脫了先前翻譯理論研究中的經驗性,第一次使翻譯理論研究具有了某種意義上的科學性。尤其是他提出的“動態對等”翻譯理論和“讀者等同反應論”翻譯標準,打破中國傳統譯論研究中重靜態分析的研究范式,提出了開放式的翻譯理論研究,為我們建立新的翻譯理論模式提供了許多有益的啟示。
關鍵詞:奈達翻譯理論 ;貢獻;缺陷;反應;啟迪
一、奈達翻譯思想理論的不同階段
人們將奈達的翻譯思想劃分成三個不同的發展階段:描寫語言學階段;交際理論階段:社會符號學階段。
在第一階段40—50年代的著作和論文中,奈達主要從語言的詞法、句法并結合翻譯理論闡述語言的本質和語際翻譯關系,試圖找出更加科學的語言翻譯轉換規律。他在這一階段所提出的語言層次理論要比喬姆斯基的“表層結構”和“深層結構”要早得多。
第二階段時間跨度為10年(1959—1969)。標志著第二階段開始的文章是他在1959年發表的《從圣經的翻譯看翻譯原則》(Principles of Translation as Exemplified by Bible Translating),標志著第二階段的結束著作是他與塔伯合著的《翻譯理論與實踐》(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
在第三階段,奈達主要研究語義問題。其觀點是: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交際時涉及的主要問題就是語義關系問題。如果語義問題解決了,跨語義交際中的翻譯問題也就不難解決了。本階段奈達最為關注的還有一個問題,即跨文化交際問題,這在第三個研究階段顯得特別突出。”
二、奈達特有的語言學和翻譯科學觀念
奈達的翻譯科學思想和應用語言學思想在翻譯中的綜合應用和相互作用形成了奈達特有的語言學和翻譯科學觀念,也鑄就了這位碩果累累的翻譯學和應用語言學理論家,使其成就大大超過了兩千年來西方從古羅馬的西塞羅、哲羅姆到中世紀歐洲的波伊提,到文藝復興時期荷蘭的伊拉斯莫、德國的跨德、法國的多雷、英國的查普曼,到近代的巴托、德國的施萊爾馬赫、洪堡和英國的德萊頓、泰特勒、阿諾德,一直到現代的翻譯理論家。“他的研究范圍從翻譯史、翻譯原則、翻譯過程和翻譯方法到翻譯教學的組織工作,從口譯到筆譯,從人工翻譯到機器翻譯,從語義學到人類文化學,幾乎無所不全,從而豐富并拓展了西方的翻譯研究領地。”為人類語言的翻譯學打開了一個全新的視野,樹立了翻譯理論與實踐的豐碑。縱觀奈達語言和翻譯學理論發展軌道,結合中國翻譯理論界對奈達的研究成果,茲簡述如下:
第一,翻譯信息論(message of translation)。
奈達首先將信息通訊引入翻譯理論研究,也是近年來西方許多語言學家利用語言學和信息論研究翻譯問題。如卡特福德、紐馬克、雅可布遜以及前蘇聯的巴爾胡達羅夫、科夫薩羅夫等。奈達和塔伯1969年合著的《翻譯理論與實踐》(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Translation)以及奈達本人的《翻譯科學探索》(Toward a Scienceof Translation)兩部著作均對翻譯信息論作了詳細論述。他認為譯者可以“采用處理語言結構的科學途徑、語義分析的途徑和信息論來處理翻譯問題。”翻譯即交際,某種譯文如果不能起到交際的作用,就是無用的譯文,即嚴復所講的“顧信矣不達,雖譯猶不譯也。”因此,譯文“接受者和譯文信息之間的關系,應該與原文接受者和原文信息之間的關系基本相同。”然而,由于一般譯文讀者理解原文的信息道往往會小于原文讀者的信道,原文信息難于直接被譯文讀者所接受。
第二,“動態對等”論(dynamic equivalence)。
奈達在60—70年代提出了“翻譯的新概念”和(dynamicequivalence),80年代對此概念進行修正,改稱“功能對等”(functional equivalence)。他認為以前提出的“動態對等”只強調譯文與原文在內容上的一致優于形式上的一致,有失偏頗,容易給人一種印象:內容和形式矛盾。他在《從一種語言到另一種語言:論〈圣經〉翻譯中的功能對等》中將原來的“動態對等”改成兩者兼顧的“功能對等”,即譯文不但要求信息內容對等,而且盡可能在形式上也要求對等”(not only the equivalent content of message, but, in so far as possible equivalent ofthe form),相比之下,“功能對等”比“動態對等”更具說服力。關于“功能對等”,他在1993年出版的《語言、文化與翻譯》中又提出翻譯對等二層次。他強調,所謂“對等”分為“最高層次對等”(maximal equivalence)和“最低層次對等”(minimal equival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