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年級后,兒子對語文課本的熱情超乎我的想象,說愛不釋手一點也不過分。每個晚上臨睡前的親子閱讀內(nèi)容被他強行局限在語文課本里,除了課本里的故事他一概不聽、不讀。課本里的故事畢竟有限,老是重復(fù)著《小熊住山洞》《雪人》,我很受不了。而平時很“懶”的兒子竟然愿意自個兒捧著語文課本不厭其煩地讀著,到后來課本里的故事他都能倒背如流了,仍不肯善罷甘休。
怎么辦?喜歡語文課本不是壞事,可如果因此疏遠(yuǎn)了與課外書的關(guān)系,卻是一件大壞事!經(jīng)過一個晚上的思考后,我開始了行動。
第二天,我?guī)е鴥鹤由闲氯A書店,除了買他最喜歡的《黑貓警長的系列故事》外,我還買了四本楊紅櫻的純美童話故事。晚上臨睡前,我沒有像往常那樣急著和兒子一起閱讀,而是神秘兮兮地對他說:
“兒子,今天媽媽認(rèn)識了一個長得和你們幼兒園林老師很像的阿姨。”說這話的時候我有點不安,因為我說的并不全對。
“真的呀!”兒子對我的話很感興趣,當(dāng)然這緣于他與林老師之間深厚的師生感情。
“是啊,她除了跟林老師一樣漂亮,喜歡孩子外,還有一個很厲害的本事。”我有點故弄玄虛。
“什么本事?”在兒子的眼里,林老師已經(jīng)厲害得不得了。
“寫小朋友最喜歡看的童——話——故——事!”
“真的?”看得出來,兒子很興奮。
“怎么樣,想不想認(rèn)識她?”
“想!可是她在哪里?”兒子有點疑惑。
“她呀,就在這——里!”我翻開了《長著耳朵的樹》(楊紅櫻著)的首頁,出現(xiàn)在兒子面前的是笑容可掬的楊紅櫻。
“就是她嗎?她會寫故事?”這時的兒子早已顧不上楊紅櫻與林老師長得像不像了。
“對,這整本書都是她寫的。跟媽媽讀讀書名——”
“《長著耳朵的樹》,可是——樹怎么會長耳朵呢?”
“太奇怪了!”我跟兒子一樣表現(xiàn)出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
“媽媽,你快給我講這里的故事吧!”
“那可不行,今天晚上我們一起來讀讀這本書的目錄吧!”我故意吊胃口。
“……長著耳朵的樹……把云吃進了肚子里……從樹上長出小人精……”忍了好大一會兒,兒子說,“媽媽,你給我講個故事,就一個,好不好?”
“當(dāng)然可以,但那是明天晚上的事啦!”我的原則性一向比較強,這一點兒子也知道。
“不行,明天晚上我要聽三個,不對,四個!”
“好好好……”摟著兒子躺在暖暖的被窩里,我竊喜——呵呵,不過是略施小計嘛!
(作者單位:福建省仙游縣教師進修學(xué)校 責(zé)任編輯:朱蘊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