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從軀干國家制造向頭腦國家制造的戰略轉型,是各國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的國家制造創新。發展實踐表明,頭腦國家制造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激勵響應的結果。基于此,對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方面研究文獻進行綜述。文獻梳理發現,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是國家動員機制與市場競爭機制交互作用、引發協同創新的產物。這是因為: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是政府有形之手與市場無形之手的制度性結構優化;當制度創新與科技創新產生交互作用時,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存在著具有“大道”性質的路徑選擇問題。盡管如此,這一理論架構與實證研究還不盡如人意。
關鍵詞:國家制造轉型;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政府社會動員機制;市場競爭機制路徑選擇
中圖分類號:F27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3)36-0034-04
制造業回歸,目前已經成為各國應對國際金融危機,更好地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的國家制造戰略轉型。但這一制造業回歸與以往傳統制造業發展有所不同,其重要特征之一,是推動由軀干國家制造(擁有低端裝備水平的國際裝備制造分工角色)向頭腦國家制造(擁有高端裝備水平的國際裝備制造分工角色)的戰略轉型。在國家制造戰略轉型過程中,人們關注的重要問題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問題。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問題研究,歸根結底是政府有效干預機制與市場配置資源機制的有效融合,提供其產業成長的持續激勵,旨在簡約式地刻畫出國家制造轉型的變遷景象與內在機理的影響作用。眾所周知,政府在知識經濟時代,扮演了共同投資者(co-investor)的角色,使其國家制造中的企業外部性內部化[1];與此同時,國家制造中的裝備制造企業為了自身的生存與發展,需要在政府規制產業規模與企業組織資源內部性限制之間,做出組織成長性的非均衡抉擇[2]。基于國家制造戰略轉型視角,本文對于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研究領域的文獻,做出初步梳理與簡要評價,試圖勾畫出軀干國家制造向頭腦國家制造轉型過程中,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政府、企業與市場之間互惠關系、有效的激勵結構和路徑選擇的基本經驗。
一、基于國家制造轉型視角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理論分析
1.國家制造戰略轉型與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進入新世紀以來,與經濟全球化發展對稱的國家制造概念,是“世界工廠”的國際制造重心轉移問題。日本通產省發布的《面向21世紀外經貿政策挑戰》(2001)的貿易白皮書宣稱:“日本國家制造充當亞洲經濟領頭羊的‘雁翅結構’已經終結。”諸多國際媒體和研究機構當即預言,因為國際產業重心轉移,中國國家制造將成為新一輪的“世界工廠”。當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今天,全球化利益的交匯點聚焦到國家制造的戰略轉型研究上,特別是發達國家的制造業回歸,使得國家制造中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成為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的新潮流。所謂國家制造,其核心思想源自于國家科技創新驅動下的國際產業競爭優勢形成與出口績效改善制度結構(Porter,1990;Hausmann et al,2007)。按照波特(2003)的觀點理解,將其視為一種國家地點制造業競爭效應的正向釋放。依據全球化日益發展實踐經驗,國家制造是由國家引領制造、行業先進制造與企業自主制造構成的集合體[3],目的是以此獲取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可持續性。當國家制造從微笑制造曲線向快樂制造曲線轉換的跨越式成長過程中,各國已經意識到“軀干國家制造”(全球化產業鏈低端處的國際產業分工)向“頭腦國家制造”(全球化產業鏈高端處的國際產業分工)戰略轉型的極端重要性,即在國家制造空間的能力競賽中,因高端裝備制造的復雜技術,可能獲得國家制造領先地位。美國提出運用3D技術復制“月球工廠”,目的是引領太空間國家制造。中國實行市場經濟實踐證明,中國在承擔“世界工廠”的國際分工深化過程中,制造業的總裝備部——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是相當緩慢的,屬于“軀干國家制造”。以高端裝備制造成長績效分析為例,關鍵核心部件和精密儀器均主要依靠發達國家進口,實現的裝備制造業成長只是軀干組裝的成長。胡春力(2002)認為,發展高端裝備工業有助于延長國家制造的產業鏈。“十二五”期間,我國將包括高端裝備制造國家規劃[4]在內的戰略性新興產業規劃,統統納入頭腦國家制造戰略的范疇。旨在驅動頭腦國家制造成長。
2.政府動員機制與市場機制利益均衡下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國家制造轉型,需要政府動員機制與市場配置生產要素機制在適應國際利益環境變化下的良性互動與相互共融。這實質是經濟機制優化設計問題。所謂經濟機制,是指發生在經濟活動一系列制度安排與非規范構型[5]的體系,對其利益主體行為實施的激勵與約束。現行經濟機制包括兩類:政府社會動員機制和市場自由選擇機制。其機制之間的優劣源自于20世紀20至30年代,計劃與市場機制偏好的大爭論(Lange,1938;Lerner,1937、1944;Von Mises,1920、1935;Hayek,1935、1945)。盡管如此,政府社會動員機制因快捷性、整齊性、均衡性等,以集中財力辦大事的命令式管理體制優勢,在落后國家和貧困地區加速工業化進程中,起到了大推進作用。但好心辦好事的社會動員機制,存在著政府干預失敗概率較高的致命弱點。在社會生產的社會邊際成本等于社會邊際收入的水平約束下,政府社會動員機制往往被鎖定在管制、稅收和補貼以及直接提供上,外部性經濟問題也是不可避免的。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市場機制設計則通過價格、供求、競爭等相互作用[6],實現生產要素的價格發現與稀缺性資源的有效配置。頭腦國家制造發展戰略實施與效果的好壞,核心任務是有效地解決好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問題。這一政策頂層設計,則是國家公共安全與私人利益發展的互動均衡,最終實現政府出資、采購的政策市場與自由競爭的私人產品市場之間的制度契合。國際金融危機以來,許多國家把高端裝備制造產業成長,作為搶占新一輪國際產業競爭制高點的重要突破口[7],基于這一制度化的契合,謀求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統籌優化。總而言之,高端裝備制造產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被視為政府公共產品市場與私人商品市場的機制偶合。
3.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性的層次分析。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屬于國家制造轉型的政策頂端設計的演化結果。首先,體現在國家主導產業成長(Rostow,1960;Nelson,1984;Burgan,1985;Bart Los,2004)上,即國家制造由先導產業成長作為支撐,形成裝備工業高成長性的社會動員發展優勢。其次,體現在國家制造產業成長的規律性認知上,包括產業分工深化理論(斯密,1979;葉靜怡,2004;Marshall,1919)、產業生命周期理論(Gort and Klepper,1989;Jovanovic and Macdonld,1994;Klepper and Gradd,1990;Gemser et al,1996;Agarwal et al, 1996;Klepper,1996;Chang and Tsai, 2000;Fleury A and Fleurym ,2003)、產業結構優化理論(錢納里等,1989;庫茨涅茨,1989;Patrick,1983;張培剛,1991;何煉成,2003)、制度創新理論(Lin,1989;Norton,1973;青木昌彥,2001)等方面。這些理論知識與技能,為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理論構建奠定了重要基礎。再次,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具有不同層面實踐經驗的探討。從宏觀角度看,羅斯托(1962)認為主導產業中的裝備制造業成長,有利于形成高需求彈性的帶動。宋泓明(2004)認為,裝備產業關聯度較大。李毅研究發現,裝備制造業成長空間廣闊。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則是現代生產部門對上下游產業的強勁帶動與行業旁側效應的進一步強化。從中觀角度看,現代超大型工商企業成為其產業成長的“看得見手”(Chandler,1962、1990),使企業組織資源優勢產生了管理資源協調能力,成就了裝備制造企業集團化成長的依托。因產業規模化發展的強勁帶動,由此演化出自我成長型與政府主導型兩類裝備制造業成長模式(薛偉賢、張志芳,2006)。美國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經驗(金碚,2003)、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規律揭示(吳金明,2001)等等,為刻畫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提供了豐富的實踐經驗。從微觀角度看,企業成長理論成為主流研究,是從其鼻祖Penrose(1959)專著公開出版開始的。在企業成長層面,團隊生產理論(Alchianand Demsetz,1972)、資源理論(Baumol,1962)、能力理論(Zott,2003)、企業生命周期理論(Ardishvli,1998)、演化理論(Williams and Mitchell,2004;Mota and De Castro,2004;Owen,2005;Galan and Sanchez,2005;Steffens et al,2006)、企業戰略成長理論(Ansoff,1965)等,它們極大地豐富了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微觀研究內容。
4.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過程中的制度創新與科技創新交互機制。國家制造中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是制度創新與科技創新驅動交互影響的結果。胡祖六(2012)研究認為,中國國家制造戰略轉型,關鍵是采取制度創新與科技創新同步推進的辦法,實現制造業從低端向高端的轉換。無論微觀層面的企業成長機制研究(王云峰、賈建,1999;陳士俊、柳州,2004;鄔愛其,2007a、2007b;侯合銀、王浣塵,2003;曹興、陳琦,2009;韓太祥,2002;毛蘊詩、周燕,2002),刻畫了微觀層面的創新機制構成與作用機理;還是宏觀層面的產業成長機制研究(白鳳崢,2002;陳玉罡、李善民,2007;程源、高建、楊湘玉,2005;杜傳忠,2004;郭克莎,2003;郭南蕓,2008;胡川,2007;李凱、李世杰,2004邱成利,2002;宋泓、柴瑜、張泰,2004;汪芳,2008;張貴,2005;趙玉林等,2009;趙玉林、李文超,2009;趙玉林、徐娟娟,2009;莊銘川,1997;趙玉林等,2012),重點關注各利益主體之間的協同創新機制功效,其研究結果都表明,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研究交匯點,是集中在制度創新與科技創新驅動的交互影響所產生的后果上。它為幫助人們進一步認識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激勵結構、可持續性內在動力本質,提供了有益的研究視角。
二、基于國家制造轉型視角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實證研究
1.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國家制造轉型經驗。高端裝備制造作為現代生產部門,具有特色鮮明的國家制造空間的集聚與擴散特征。佩魯認為,這是國家制造由地理集中再到域外極化效應梯度擴散的過程[8]。徐康寧(2006)實證底特律早期汽車工業振興經驗[9]時發現,國家制造中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具有積極的本地化效應。吳學花(2010)運用中國國家制造轉型經驗的證實結果也證明了這一觀點。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屬于國家制造業的成長經驗(朱高峰等,2003;劉平,2006;張國寶,2008;孫林巖,2009;郭長義,2009),國家計委宏觀經濟研究院(2001)的競爭力模型、金碚(1996)競爭力因素模型,以及王仁曾(2002)、裴長洪等(2002)、黃祖輝等(2002)研究成果,證明提高國家制造業國際競爭力,核心任務是促進本土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Saxenian(1994)認為,硅谷屬于國家政策推動與市場創新有效結合的重要轉型案例。以計算機為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經驗研究為例,美國國家制造經驗成功之處,在于寡頭競爭轉化為產業模塊化的技術演化的持續激勵(Baldwin and Clark,2000)。組織模塊化(Sanchez and Mahoney ,1996),模塊市場化交易(Somaya and Teece,2000),以及模塊生產化(派恩,2000),從不同的組織成長角度,解釋了國家制造轉型過程的中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特征。青木昌彥和安藤晴彥(2003)將此歸結為IT產業模塊之間因充分的信息激勵,構造了類似金字塔式組織架構的模塊化成長范式。日本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國家制造經驗,體現在政府政策支持與企業國際貿易競爭之間的均衡(伊藤元重等,1988),韓國國家制造轉型經驗,則更加突出國家制造的集體仿創,以獲取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國際競爭力(Dong-sung Choetal,2000)。
2.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決定因素分析。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預期結果,是諸多決定因素影響與作用的。首先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實現空間結構優化。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具有鮮明的國家地理空間收斂的基本特征,即國家制造領土上的產業空間集中分布性(Marshall,1961;Hoover,1948;Isard,1956;Jacbos,1969;Henderson,1974;韋伯,1997;宋泓明,2004;劉平,2006),重要空間節點的產業地理空間集聚,還包括中心城市的高端生產要素空間集中(查振祥,2010;周振華,2008;屠啟宇、金芳等,2007;Frostand Spence,1991),以及城市空間組織重構(Coffey et al,1996;Coffey and Shearmur,2002;Airoldi et al,1997;Anne Aguilera,2003;Carmon , 1999;Couch C. , Fraser C. and Percy S. , 2003;Hemphill et al, 2004;Hutton T. A., 2004;Raco M., 2003;Roberts P. Sykes H., 2000;熊孝剛等,2000;王建國,2003;任大文等,2004;李冬生等,2005;董菲,2006;于代松,2006;劉俊人,2006;魏后凱、白玟等,2010),和臨港化的帶狀隆起(上海市政府發展研究中心課題組,2009;李清均,2011;王輯憲,2010;孫林巖,2009;曲曉飛,2007)。其次,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所形成的技術擴散力量。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是技術資本域外逐利與新經濟組織互動的結果(聯合國貿發大會跨國公司與投資司,2000)。金芳(2006)認為,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技術擴散機制是比較復雜的。但它還可以通過信息化技術和跨國公司的全球產業鏈條實現技術擴散。由此看來,技術擴散機制實質是高端裝備制造產業成長的決定因素。第三,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產業結構優化升級。包括國際產業組織模塊發展(青木昌彥、安藤晴彥,2003),產業組織持續創新,全球化產業鏈的聯動發展,國際投資對新產業成長的推動,自主創新與全球價值鏈嵌入,等等,都屬于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研究范疇。第四,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制度創新激勵。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直接后果之一,是破壞性技術(Disruptive Technologies)對于產品差異化企業提出的持續威脅。它不僅需要設計界面的創新(Ernst and O’Connor,1992;Borrusetal,),更需要在制度創新層面尋求勝者通吃的競爭模式(Grove,1996),即從制度創新導致的市場均衡(Oliver Williamson,1975、1985、1996;Ronald Coase,1937),以增強國家制造、產業融合和企業擴張三個層面的成長性;在市場自由競爭的并購組織學習過程中(Carpenter and Lazonick,2000;Sako,1998;Doz,1996;Lazonick and O' Sullivan,
2000),在組織一體化發展(Teece and Pisano, 1994;Teece et al, 1998),等等,因組織獲得了持續創新的能力,為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提供了可挖掘的組織成長資源;國內諸多學者從國有與非國有發展角度實證了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制度創新支持因素的決定性作用(芮祥麟,2007;杜玉平,2010;高粱,2011;刑國均等,2012;唐曉華等,2012)。第五,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環境因素影響。環境管制既是傳統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死結,也是催生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決定因素之一。Porter(1991)的國家制造優勢注意到環境規制問題,有人從不同角度進行反駁與質疑(Walley and Whitehead,1994;Jaffe,1995;Haupt,2000)。但國內學者從中國國家制造轉型角度,運用國家制造經驗佐證了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環境影響與作用(如徐濱士、劉世參、黃末,2006;趙德海、張微,2007;楊德勝等,2008;路甬祥,2010)。
3.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大道”經驗證據。中國國家制造的高端裝備制造產業成長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經驗,緣自于中國國家制造業重新崛起的路徑演化。其基本經驗鎖定在兩個方面:實施引進來戰略,實現以市場換技術,在“換”中促進裝備工業高端化發展;實施自主開發戰略,在經濟國際化競爭中,以“競”促進裝備工業高端化發展。其具有“大道”性質的經驗①包括如下:首先是FDI與技術擴散。跨國公司技術轉移,使本國裝備制造企業獲得本土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必要技術(崔萬田,2004;田志龍等,2010;謝代銀,2008;胡春力,2002;吳樹斌,2008;趙強華,2006),再現了國家制造中的外資戰略的政策頂層設計與國家高端裝備工業企業向中國扎堆的技術外溢。其次是技術消化與二次創新。實踐證明,成熟技術的引進消化吸收,有利于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孫文祥、彭紀生、仲為國,2007;高文新、李鐵崗,2010;趙中華,2007;朱高峰等,2003),把國外科技創新成果轉化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級發展要素,可能是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有效路徑之一。第三,是RD與人力資本提升。將研發與人力資本交互作用,視為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新路徑(范德成、周豪,2008;GlommG,RavkumarB.,1992;BenabouR.,1996;才國偉,2010;林迎星等,2008;齊殿偉,2008;姜周,2006)。第四,是尋求本土化發展之路。包括優化發展環境(熊娜,2011;干春暉等人,2011;田志龍等人,2010;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課題組,2010;彭亮,2010;劉青林等,2010;寇宗來、石磊,2010;王鳳彬等人,2011;張同斌、范慶泉,2011),實施反周期戰略推進,優化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路徑選擇(郭曉丹、宋維佳,2011;國家發改委宏觀經濟研究院課題組,2010;國家發改委“十二五”規劃課題組,2009;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課題組,2011)。
三、基于國家制造轉型視角的高端制造業成長的研究局限
綜上所述,前人理論研究極大地豐富了國家制造戰略轉型視角下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研究課題。但由于這一研究領域仍然處于學術研究的萌發期,其理論分析與實證研究還不盡如人意,存在至少如下的研究局限:
1.國家制造戰略轉型視角下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文獻梳理還不夠系統。目前,前人雖然在企業成長研究、產業成長研究方面取得比較豐碩的成果,形成不同版本的文獻綜述成果,但基于國家制造轉型視角下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方面的文獻研究綜述還處于空白狀態。
2.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理論框架構建還不夠完善。目前,前人只是從國家干預理論、市場競爭理論等角度,對其國家制造轉型成長、產業融合成長、企業創新成長分別進行了論述,但還沒有將其政府社會動員機制與市場資源配置機制進行制度層面的融會貫通,缺少一個國家制造轉型視角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理論分析框架。
3.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規律性論述還不夠充分。從目前作者掌握的文獻資料看,大多數研究停留在具體成長現象的定性與定量研究上,沒有通過比較嚴格的數學建模進行深入的論證,對國家制造轉型視角下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的一般規模性探究沒有做出深入研究與系統分析,特別是成長機理構模以及大道定理論述等方面研究還處于邊緣地帶。
4.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機制設計與路徑選擇實證分析還不夠深入。由于國家制造轉型中的高端裝備制造業成長的統計數據缺失和難以收集,無論國家制造成長層面,還是產業和企業成長層面都缺少國家制造戰略轉型經驗實證、四位代碼具體行業成長經驗計量分析,以及微觀企業的具體經驗實證。
上述研究局限,可能是未來重要的研究方向與領域,我們期待在這一方面有新的研究進展與新的研究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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