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議未來戰場上參戰官兵的戰斗意志

摘 要：在未來信息化條件下，戰爭突然性、危險性增大，戰場激烈和緊張程度使參戰軍人的戰斗意志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探討未來信息化戰場對參戰軍人戰斗意志的影響因素，為敵方設計戰斗意志陷阱，提出加強意志訓練，提高意志品質，營造意志型文化，以在未來信息化戰場上從容應對，立于不敗之地。

關鍵詞：信息化戰場環境；軍人；戰斗意志

中圖分類號：E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3）36-0394-03

在信息化條件下，軍人的戰斗意志對戰爭的輸贏勝敗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頑強的戰斗意志是軍人在整個作戰過程中必須具備的心理素質。在人類戰爭史上，與以往任何形式的戰爭相比，信息化條件下的戰爭更加空前殘酷激烈，殺傷力和破壞力都無與倫比，帶有毀滅性的打擊和強烈的刺激，使參戰人員的心理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出現諸多意想不到的狀況，甚至出現使人意志坍塌、心理崩潰的現象；加之，在戰爭進行過程中，作戰雙方都會運用形式不一的心理戰摧毀對方的心理防線，尤其重視對敵方意志的摧毀，以期達到“小戰大勝”、“小戰而屈人之兵”乃至“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這就要求我們，堅持用打仗的標準推進軍事斗爭準備，不斷強化當兵打仗、帶兵打仗、練兵打仗思想，堅持從實戰需要出發從難從嚴訓練部隊[1]。只有錘煉出頑強的戰斗意志，才能經受住戰場上突如其來的嚴峻挑戰，做到沉著應戰、理智決策、英勇頑強地堅持戰斗。

一、未來戰爭影響戰斗意志的戰場因素

概括起來，未來信息化戰爭將在陸、海、空、天、電磁、網絡、認知等各個方面展開，戰場態勢變化多端、難以估測。在陸戰場作戰：主要依托自然環境，可能涉及熱帶雨林、高寒山地、沙漠地區等領域，所涉區域氣候惡劣多變，地形復雜多樣。更為突出的因素是，隨著武器裝備的信息含量不斷提高，陸戰空間迅速擴展；在戰場縱深迅速擴大，遠距離攻擊能力極大提高，使陸戰空間逐步向多維方向拓展。瀕臨海域作戰。海戰環境中，海域廣闊，海情復雜，其背景環境規模宏大。加之科學技術的全面滲透，更進一步開闊了海戰場的空間，一些尖端技術用于海戰場，從而使得海戰場從小縱深到大縱深、小立體到大立體的方向發展，海戰場在空中、水面、水下和電磁空間全面展開，使得外層空間、大氣層遠空間、遠陸太空基地對海戰場的直接打擊變為可能在空天戰場作戰：透過近幾場信息化條件下的局部戰爭，可以看出交戰雙方無不把目標聚焦在爭奪制空權上，以期達到在一定時間內取得對一定空間的控制。隨著航空航天技術和信息技術的飛速發展，太空戰場的軍事活動不受空間、國界、氣候等因素的影響，為地上、海上、空中、水下的兵力部署和武器裝備精確定位，空中作戰面對空前激烈的空天威脅；在電磁網絡空間作戰：電磁平臺搭建起來的指揮控制系統通過一張張無形的網將上至統帥部下至普通士兵，均牢牢“粘結”在網絡的各個“神經”節點上。武器系統實現了高度電子化和智能化，精確制導武器或信息化彈藥已成為戰場上的基本火力，各種軍用電磁輻射體如雷達、通信、導航等輻射源的功率也越來越大，頻譜范圍也越來越寬，再加上電磁脈沖彈及超寬帶、強電磁輻射干擾機等的出現，使戰場的電磁環境變得更加復雜；在認知空間作戰：“認知空間”是指憑借信息技術進行的以心理對抗為主要活動空間的戰場，是至今人類搏斗的最高領域。近年來，美軍發表的多份官方文件都提到“認知空間”對奪取未來戰場主動權的重要意義。有“震懾先生”之稱的美國人厄爾曼在20世紀90年代也寫道，“全面認知將使我們能夠對選定的目標進行打擊，對敵意志和意識施加最大影響，影響其抵抗意志。”[2]從而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爭最高境界。

上述戰場各個空間的界限隨著戰爭信息化程度的增強越來越模糊，形成相互交叉、相互影響、彼此滲透的戰場空間體系，對參戰人員的心理過程帶來更多不良影響，導致更多的認知失誤、情緒不穩，正常的戰斗意志受到嚴重干擾。

二、精心為敵方設置戰斗意志陷阱

參戰人員的意志陷阱，指作戰雙方充分利用對方心理弱點，尤其是意志過程的薄弱環節，故意制造一些表面上有利于敵而不利于我的戰場因素，使對方的意志過程沿著己方設計的方案行事，最終達到自己的目的。未來信息化戰爭條件下，敵我雙方無論是在武力對抗還是在心理較量中，無不把摧毀對方的意志作為一個關鍵的攻擊部位，進行精心設計，巧妙實施。而一旦跌入意志陷阱，就容易讓對方受到擺布，由此造成的種種錯覺，出現的多種失誤，做出的錯誤決策都將付之于戰斗行動。

（一）誘使敵盲目自信獨斷專行

獨斷專行是指對自己的決定自信不疑，一概拒絕他人的意見或建議，是一種不計后果的霸道和武斷。設置獨斷專行的意志陷阱，就要有效地迷惑敵方，想方設法根據敵方的心理需求來巧妙設計，以真假難辨的行動，向對方散布虛假消息，使對方在接收和處理信息過程中，常常會對自己的判斷表現出越來越深刻的自信。設置陷阱的時間越長，對方的自信也越強，直至達到盲目自信的程度。到了這個時機，對方的盲目自信就會在戰場上出現兩種情況：一是當設置陷阱的一方采取的行動有了新的變化時，敵方憑著自己對戰場態勢判斷的自信，在短時間內對戰場上的真實情況反而半信半疑，甚至覺得司空見慣、不予理睬；二是設置陷阱一方在安排虛假信息或行動的時機選擇上，常常巧妙地迎合對方所希望的事態發展，極易引誘對方產生心理上的共鳴，導致其判斷水平下降乃至做出錯誤決策。

（二）誘使敵患得患失優柔寡斷

優柔寡斷，指在采取戰斗行動和制定決策時顧慮重重、猶豫不決，一直處于動機斗爭狀態而遲遲做不出決定。設置優柔寡斷的意志陷阱，就要設法詳細掌握敵方尤其是指揮人員意志素質缺乏堅定品質的薄弱環節，通過在戰場上制造虛假信息或行動，采用多種方式，向敵方輸送大量的、無用的、過時的信息，使對方產生迷惑、模糊、無所適從的心理。未來信息化戰爭條件下，戰場上參戰人員面對從多維空間、各個渠道接踵而來的信息，較之以往戰爭成幾十倍、上百倍地增長。普通心理學研究認為，分析思維（也稱邏輯思維）嚴格遵循邏輯規律，逐步進行分析與推導，最后得出合乎邏輯的正確答案或做出合理的結論。在給定的時限內，其工作量有一定的負荷，超過了負荷量，就會導致思維紊亂，判斷失誤。面對大量的似是而非、魚龍混雜、真假并存的信息，使敵方難以甄別設置陷阱方制造的整個假象，而是盲目接收多種假信息，使信息處理人員感到心煩意亂、情緒波動；其他參戰人員搖擺不定、議而不決、決而不斷。

（三）誘使敵情緒波動決策失誤

情緒波動，指在戰場環境中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對自己的行為和言語約束較差的意志弱點。設置情緒沖動的意志陷阱，就要緊緊抓住敵方的情緒特點，選擇最能打動人心、最有感召力的虛假行動和信息，以刺激情緒的方式對敵方施加心理影響，使敵方產生諸如恐懼、悲傷、沮喪、失望、懷疑、猜忌等消極的情緒體驗。行之有效的情緒刺激會使對方產生相應的生理反應，并可以使之轉化為有利于設置陷阱方的現實態度。情緒刺激可分為三個層次：一是對簡單情緒的影響。通常在敵方自然需要的作用下或在周圍情況的影響下，使敵方的簡單情緒發生較大波動直至發生變化，尤其使敵方對不可避免的軍事失敗產生擔憂情緒，從而導致其錯誤行動。二是對復雜情緒的影響。通過生動有趣、別出心裁、獨具一格的信息，喚起敵方的某種情緒，并通過對情緒的巧妙影響改變其思維方向，使敵方接受某種思想觀點。三是對行為動機的影響。主要通過目標引力和外界壓力，來引發對方的需要，左右其行為動機。比如，信息化戰場上多種前所未見的情況都有可能會突然出現，敵對雙方也極力將其軍事手段進行保密，特別是對高新武器的種類、數量、性能等秘而不宣，令對方不知如何對付。此時，設置陷阱方可故意給敵方巧妙地露出一些讓其感到難得的“破綻”，“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引導對方陷入陷阱，造成決策失誤并付之于錯誤行動。

在未來信息化戰爭條件下，參戰軍人的意志過程與認知和情感過程緊密相連、互相影響。意志過程以一定的認知過程和情感過程為依據，認知為意志確立目的的調節行動，情感則激勵其行動。同時，意志又推動認知過程，并在自身意志影響和驅使下對情感過程進行控制。面對這些心理因素的相互作用，要求我軍官兵在未來的信息化戰爭中務必在兩方面下硬功夫：一要不遺余力地通過各種方式、多種渠道獲得有關敵方指戰員心理素質的情報，進而分析敵方在認知、情感尤其是意志素質方面的性格特點，正確判斷出他們容易陷入意志陷阱的薄弱環節，然后不失時機、合乎敵方思維邏輯地設置意志陷阱，達到請君入甕、誘其就范的目的。二要加強意志訓練。增強意志的堅定性，形成勇敢、堅強、高自制力、頑強、主動等意志品質，提高我軍參戰官兵在信息化戰爭中對敵方所設意志陷阱的甄別素質和規避能力。

三、強化我軍戰斗意志的應對策略

戰斗意志在戰場上常常體現為自覺、果敢、堅韌、自制等心理品質。意志品質在平時培養、急時表現、戰時運用。作為戰斗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作用不亞于武器裝備在戰場上的效能。蘇聯朱可夫元帥說：“誰也不可能在武器裝備的作用和軍隊精神士氣的意義之間劃一道明確的界限。但是，毫無疑問，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意志堅定、目的明確、精神穩定、忠誠于戰斗旗幟的軍隊會贏得交戰和整個戰爭。”[3]培育戰斗意志是一個系統工程，必須結合思想教育，在豐富意志內涵、強化意志訓練、營造意志文化等方面持續不斷地下功夫。

（一）繼承優良傳統，豐富戰斗意志的時代內涵

戰斗意志是戰爭的靈魂，作為強大的精神力量，它包含著繼承和發展的本質。應對信息化戰爭，不但要繼承我軍戰斗意志的優良傳統，還要針對信息化戰爭特點不斷豐富意志的時代內涵。回顧歷史，我軍英勇頑強、不屈不撓、勇于犧牲、敢于勝利的鋼鐵意志，使得我軍不斷煥發出無堅不摧，無往不勝，以弱勝強，以劣勝優的高昂士氣，寫下我軍輝煌戰史上一個又一個精彩戰例。在信息化戰爭中，高新技術武器裝備亮相戰場，以信息化、智能化為主導的物質力量對人的精神力量形成了強勢沖擊，也使參戰人員的意志帶來前所未有的挑戰。我們要從傳統中發掘強化意志根本動力的同時，還要豐富和拓展戰斗意志的內涵。一是要強化優良傳統的灌輸，發揮我軍獨特的政治優勢，使官兵自覺繼承傳統，從中汲取源源不斷的戰斗力量；二是要用優良傳統增強官兵的榮謄感、使命感，最大限度地激發和調動官兵在戰場上的高度熱情和強大動力；三是要積極探索優良傳統的新發展，將時代精神融入傳統，使傳統資源煥發新的生機和活力，把優良傳統內化為官兵強大的情感動力，升華為頑強的意志，外化為戰場上的積極行動。讓參戰官兵在實踐中深深領悟到，不很好地繼承和發展我軍戰斗意志傳統，在戰場上就會缺少氣吞山河的疆場氣概，永遠不能成為世界一流的雄師勁旅。

（二）借鑒外軍經驗，切實強化戰斗意志的訓練

對軍人而言，最銳利的武器往往不是武器裝備，而是鋼鐵般的戰斗意志。從近幾場信息化戰爭看，包括政治、外交、輿論、心理、法律等因素在內的軟實力，在戰爭中越來越發揮著硬殺傷不能替代的特殊作用，戰斗意志越來越顯現出前所未有的魅力，主導著戰爭的進程與結局。當今一些軍事強國在近期實戰中積累了比較豐富的戰斗意志訓練經驗，不少可資我軍在平時和戰時借鑒。其訓練方式主要有：一是進行耐力訓練。外軍把耐力訓練作為強化官兵意志素質的重要內容。比如，英、德、法軍的生存訓練，就是對官兵膽量、勇氣和耐力的考驗。在沒有外援的情況下，一人或幾人在熱帶雨林、高寒山區、瀕臨海域和沙漠地帶作業，經受酷暑、嚴寒、干渴、饑餓、蚊叮蟲咬和野獸襲擊等各種挑戰。二是接近實戰訓練。外軍在訓練中強調要最大限度地落實實兵、實彈、實裝效果，按戰斗需要設計條件，營造戰場氣氛，增大干擾性、跳躍性、艱苦性和緊張性[4]。他們認為，各種實戰演習都能使軍人意志得到鍛煉，是平時進行意志素質訓練最有效的方法。如美軍在阿拉斯加州進行的雪地作戰訓練，以“只要不死為原則”，參加訓練的官兵身背武器裝備和干糧，完成登雪山、攀冰川、過懸崖、急行軍、露宿風餐、隱蔽伏擊等各種科目。三是模擬訓練。發達國家軍隊充分利用電子、激光、計算機等先進的技術，設置模擬訓練場，模擬現代戰場的外部景象和復雜的戰斗情景，使官兵體會“真槍實彈”進行戰斗的狀態。這些做法和經驗都值得我軍認真研究借鑒，在平時的軍事行動中，首先要通過嚴酷的、近似實戰條件的模擬交戰，鍛煉指揮員的隨機應變和謀劃全局的能力。其次，要讓對抗演習真正“抗”起來。培養一支酷似敵軍的“藍軍”隊伍，按照敵軍的思維方式、作戰能力和指揮程式，進行想定對抗、實兵實裝演練。改變“紅軍必勝，藍軍必敗”的老套路，切實查紕漏補不足，實打實、硬碰硬地鍛煉官兵的頑強意志，戰時部隊才能在戰場上臨危不懼、立于不敗之地。

（三）積極創造條件，大力營造戰斗意志型文化

概括地說，戰斗意志型文化是戰爭文化的組成部分之一，它是培養軍人意志、氣節、品質和信念的精神動力。它能夠引導軍人的認知、情感和意志等心理過程朝有利于鞏固和提高戰斗力方向發展。在軍事實踐中，意志型文化體現著軍隊的勇敢頑強，是軍人精神的火炬，是軍隊奮進的號角，一直培育著軍人威武不屈，貧富不移，舍生忘死，所向無敵的品格。“辭家戰士無旋踵，報國將軍有斷頭”、“男兒當死于邊野，以馬革裹尸還葬耳”……此類不勝枚舉的文字是意志型文化催生出來的豪言壯語。在未來信息化戰爭條件下，開展戰斗意志型文化的主要載體有：一是愛國主義教育。引導官兵深刻領悟愛國主義是我軍磨礪意志所必需的永不休止的主旋律，要深深地植根于意識深處。我軍80年的奮斗歷程形成了黨對軍隊絕對領導的核心精神，這是我軍永遠不變的軍魂。在此境界支配下，軍人必須在國家和民族危難關頭挺身而出，在生與死的考驗面前勇于獻身，在完成急難險重任務中沖鋒在前。二是犧牲奉獻教育。營造意志型文化過程中，讓官兵清楚地認識到軍隊承擔著保衛國家安全和人民和平勞動的重大責任，一場戰爭的勝負往往決定著國家民族的興衰榮辱，特殊職業要求軍隊和軍人必須是最富有犧牲精神、最富有奉獻精神的群體。無論是民族危難關頭還是和平建設時期，軍人都必須充當勇于犧牲奉獻的時代先鋒。三是革命英雄主義教育。毛澤東在評價抗美援朝戰爭時曾經說過：志愿軍打敗美軍，靠的是一股氣，我們鋼少氣多，所以打了勝仗；美軍不行，鋼多氣少。毛澤東所說的“氣”，實際上就是用意志型文化武裝起來的戰斗意志，就是敢于壓倒一切敵人、戰勝一切困難的革命英雄主義。讓我軍官兵意識到中國軍隊的這種精神既來自長期革命戰爭的培養，也來自中華民族深厚的歷史文化傳統。

毋庸置疑，無論人類戰爭史上何種形式的戰爭，參戰人員的意志都是戰爭因素中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對于戰爭勝負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正如恩格斯所說的“槍是自己不會動的，需要勇敢的心和強有力的手來使用它們”，“精神因素在戰時會立即變成物質力量”。在未來信息化戰爭條件下，戰爭變得更加殘酷、激烈、殺傷力和破壞力空前增大，對參戰人員的意志素質提出了更加嚴峻的挑戰。因此，提高軍人的意志素質已成為積極應對信息化戰爭必不可少的重要課題。應該清醒地認識到，軍人戰斗意志的養成是一個長期磨煉的過程，貫穿于軍人軍旅生涯的各個方面，軍人要緊緊抓住教育訓練、演習演練和可能遇到的戰場實戰等時機，自覺陶冶自己頑強的意志品格，磨煉自己的堅忍不拔的意志素質，以大無畏的英雄氣概粉碎一切入侵我領土、干涉我主權的來犯之敵。

參考文獻：

[1]王洪山，劉聲東.習近平在廣州戰區考察時強調：堅持富國和強軍相統一，努力建設鞏固國防和強大軍隊[N].人民日報，2012-12-13.

[2]滕建群.戰場空間正向“認知”空間延伸[N].解放軍報，2003-09-07.

[3]倪合良，馬玉磊.俄軍精神心理保障及啟示[J].國防科技，2012，33（2）：72

[4]郭炎華.外軍心理訓練研究[M].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2002：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