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說,怎么也不會想到,坐在對面,瘦弱而文靜的尹夢,是會鉆深山、坐坦克、與軍犬面對面的主兒。因為擔當央視軍事欄目《誰是終極英雄》的外景主持,尹夢的工作與軍營密不可分。“我們這個節(jié)目有時是在深山里,在荒無人煙的地方看軍隊訓(xùn)練。也會去海軍陸戰(zhàn)隊錄開坦克,還會接觸到軍犬,那些軍犬是真的會咬人,德國的純種軍犬……”
“當初面試,業(yè)務(wù)上他們不擔心,但就是害怕我吃不了這份苦。制片見到我說你能跟下來嗎,我們是睡帳篷,不能洗澡,非常苦。”沒想到,眾人眼中這個瘦得禁不起折騰的小丫頭卻堅持了下來。“我在工作上真的是爺們兒。每天五點鐘起床,拍到半夜,經(jīng)常開夜車,還有緊急出動,半夜11點開拍,都沒有問題。”
性格倔強外加“虎爸”卓林的鞭策,條件再艱苦,都能過去。不過也有崩潰的時候,比方說,尹夢在小縣城搭車去機場,卻被地方流氓趕下車,行李還被扔了一地。“沒趕上飛機,回到駐地,我去超市買了一大盒巧克力,然后一晚全吃光了。”說起工作中的苦與累,能裝一籮筐。但與軍人時常打交道的尹夢,也有股不服輸?shù)膭艃海约涸趯嵺`中也摸索出了不少對應(yīng)方法。例如出差時會隨身帶一個小水盆,當?shù)貨]熱水,就自己找個水壺燒水洗頭……“很多時候已經(jīng)很咬牙了,但是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就不能放棄。”
“做主持人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尹夢出生于演藝世家,爸爸卓林不僅是著名的相聲演員,同時也是一名主持人。有著藝術(shù)遺傳細胞的她,卻從未想過自己會做主持人,“我覺得做主持人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事情,因為我性格非常內(nèi)向。我高考時成績差兩分就能上北大了,如果想考傳媒大學(xué)的播音主持肯定沒問題,但是我當時連跟陌生人說話都不敢,我特別害怕跟別人交流,見到陌生人恨不得都躲起來。”
“導(dǎo)演說還有五分鐘開始,我才意識到說稿子在哪里”
第一次做主持人,是尹夢大一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在某網(wǎng)站做人物訪談。爸爸特意為她聯(lián)系戴玉強父女做嘉賓,“我之前完全沒有主持過節(jié)目,盡管我與小戴叔叔私下里很熟,但是在節(jié)目上完全不知道怎么打招呼,怎么開始第一個問題,從哪里入,完全都是蒙的,我們導(dǎo)演說還有五分鐘開始,我才意識到說稿子在哪里。”結(jié)果一場節(jié)目,聊了三個小時,“戴叔叔都聊得虛脫了,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當時完全沒有上路子,但是我是真的熱愛這一行。”
“我爸說一定要吃苦,要鍛煉”
無論在生活還是事業(yè)上,爸爸卓林都對尹夢高標準嚴要求。“我爸說一定要吃苦,要鍛煉。所以編導(dǎo)他們要去前采要去拍花絮,我也必須都得跟著,一定不能是時間到了我去那說幾句。”有一次,尹夢與爸爸合作主持,“我爸讓我演一個爬到六樓,然后跟觀眾說這個樓特別高的情景,拍了三四遍都不過關(guān),要不順拐要不表情是僵的,然后我爸就讓我一次次地重拍。”
“到第三天的時候,我都快曬成人干了”
有一次,尹夢跟隨節(jié)目組到河南云夢山出外景,“在山里面,你就看到大兵在那打大炮,看到一些標語,沒有一棵樹讓你乘涼,7月份,一等就等5個小時,臉上的妝都花了。”而且,尹夢他們只能住在帳篷里。“帳篷里的水都是外面打進來的,飯也是在老鄉(xiāng)家里做好拿回來的,住了兩天,戴隱形眼鏡根本就戴不了,因為沒辦法清洗。到第三天的時候,我都快曬成人干了。”那一回,連一直對女兒嚴格要求的卓林都有些心疼,“但后來我爸也說,你這苦也吃到了一點,算是得到鍛煉了。”
“我在部隊里見到一個女的,比那些男的見到女的還興奮”
節(jié)目出外景,經(jīng)常是只有尹夢一個女孩,周圍都是大老爺們兒。尹夢說:“每次出去半個月,錄像是男的,部隊里的兵也都是男的,半個月都見不到一個姑娘,我在部隊里見到一個女的,比那些男的見到女的還興奮,終于能跟女孩聊一會兒了。”經(jīng)常與男孩子打交道的尹夢,也被傳染了一些男孩子氣,她調(diào)侃說:“天天跟男孩在一起,無論是飯量還是聊天內(nèi)容都像個男孩子。”
“用有尖刀的那種傘指著我說你趕緊下車”
經(jīng)常四處出差,除了艱苦的生活環(huán)境,尹夢還遇到過一次黑社會,“部隊上的人送我到長途汽車站,然后我坐車去搭飛機回來。那個地方比較混亂,公共區(qū)域不讓打車,你打車會有些人站出來不讓你打,當時我的箱子就被他們給翻下去了,然后用有尖刀的那種傘指著我說你趕緊下車,我們這不讓打車。他們最可惡的是把你的衣服都扔出來,然后我就自己在那一件件把衣服撿起來。”
“我的個性還挺適合野出去的”
盡管是家中的獨女,但是尹夢的性子很“硬”,有一次發(fā)燒,她依然堅持采訪,“那回出差,時間特別緊,從另一個地方回到北京,換洗衣服放家里,緊接著出發(fā)去下一個地方。在火車上就覺得要發(fā)燒,骨頭疼。到了部隊就燒匕來了,但是只有三天拍攝時間,必須去拍,坐車兩個小時到軍營,一個小時的路是在玉米地里。顛得我整個人骨頭都散了。”那天晚上,尹夢第一次跟媽媽打電話抱怨:“我為什么要跟一個這么苦的節(jié)目。”但是,痛并快樂著,尹夢說:“我的個性還挺適合野出去的,在軍營里跟兵聊天,他們的語言雖然樸實,但是能學(xué)到很多,他們身上有很多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