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采訪手記
出道多年,高圓圓的作品并不以量取勝,甚至與演藝圈還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狀態,但她仿佛從未淡出過視線。溫和嫻靜,不染俗塵成為她的獨特所在。但作為一個即將面對的采訪者,會擔心那份溫和背后的清冷,嫻靜之外的寡淡。帶著一絲絲不確定,在國慶長假后那個陰霾的、也是唯一一天的周末,走近了為新劇拍攝宣傳片的高圓圓。
服裝學院北門的土城空間,是間自主品牌的服裝設計室,這里有著個性的服飾設計與別致的空間構造,也是她那日開工的地方,專訪遂于此進行。下午三點,她正接受一家視頻媒體的訪問,T恤衫、牛仔褲、運動鞋,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場,沒有濃妝艷抹的張揚,更似鄰家女子的閑話家常,一種柔和的氛圍彌漫左右。
顯然,即將播出的《咱們結婚吧》讓她投入了大量情感。與導演劉江和主演黃海波甚至整個劇組都結下了深厚的情誼,發現表演原來也可以如此快樂。說到興奮處,她眉飛色舞;談至動情時,她淚濕眼眶。
鏡頭外的她比想象中要親和、細致體貼一些。“不好意思”時常被她掛在嘴邊,錄ID卡殼了,讓媒體久等了,采訪不得不結束了,她都會“不好意思”并抱以歉意的微笑。面對面開始采訪時,她還會小聲提醒“那個沙發是皮面的,會不會涼?要不坐這個布面的”。請助理買晚餐,她也會反復念叨著“如果去肯德基就要雞腿漢堡,去麥當勞就要麥香雞和麥香魚”。生怕對方搞不清狀況。
曾經的顧慮蕩然無存,相反卻如春風拂面,她語音輕柔,每個問題都認真答復,試圖更通透地打開自己。十幾載星途磨礪,從當初清純之美到如今沉淀之魅,她坦言自己最大的改變就是可以接受任何突如其來的變故,并能在適當的時候找到讓自己內心寧靜的契機。她就是有“以柔克剛”的魔力。
(文/李麗)
不像明星的演員
美貌是高圓圓給人的慣常印象,但她的美卻算不上傾國傾城,與許多美得張揚的女星相比,她甚至有些寡淡,但她勝在脫俗的氣質和那種若即若離的青澀感。高圓圓的異性緣尤其好,從出道至今,當了十幾年“持之以恒”的大眾情人,時常遇到一些略微有些恐怖的男粉絲,她也淡淡地表示,這種事都麻木了。
相傳,一位畢業于海淀區一所著名大學的神秘哲學系才子,曾經成撂成撂地給圓圓寫情書,內容無非是想象他們多么相愛,多么甜蜜。他會抱著花直沖片場,像男朋友般地對圓圓說:“吃飯去吧!”;他會在見面會中沖上去拉住圓圓;他會在遭到助理拒絕后,委屈地對圓圓說:“那我可怎么辦?”;甚至,他還通過衛星云圖找到了圓圓的家,屢次上門約她吃飯。所幸,屢遭打擊后的他,找到了“更好的人”——余男,高圓圓才算是“解脫”了。
仿佛總是這樣,圓圓不在民間,民間卻時時流傳著圓圓的傳說。
2012年初夏,某國際機場,兩個中國女孩兒攔住了一身路人裝扮的高圓圓。在確定是“他鄉遇同胞”后,兩個女孩跑去圍觀一個韓國歌手,卻把行李交給高圓圓幫忙照看,而她就真真兒地在機場等了半個多小時。
2013年9月13日,微博名為“呂琳用什么名字好”的網友在微博中興奮地曬出了她與高圓圓的自拍合影照,并講述了她在一個大雨的夜晚偶遇高圓圓,幫她撐傘,并挽手過馬路的“傳奇經歷”,隨后高圓圓轉發微博并表達了對女孩的感謝。
瞧,高圓圓仿佛總是能夠帶給我們一些生活的小驚喜。
高圓圓的經紀人曾說:“你接觸了就知道,她的生活狀態、知識結構、價值觀特別不像演員,她是個有文青氣質,非要把文藝作品強加到自己生活中的人。”
17歲逛街被星探發現,“清嘴女孩”幾乎一夜成名,電視、電影邀約紛至沓來,縱然演技廣受爭議,仍有許多名導堅持用她。也許,正如面對觀眾質疑“高圓圓是不稱職的奧菲莉亞”時林兆華的力挺所言:“演員站在那里,本身就是戲,高圓圓具備這樣的特質。”(高圓圓在林兆華的話劇《哈姆雷特1990》中飾演奧菲莉亞。)
于是,天賦特質,心氣兒又高的高圓圓便索性不“演”,也不稀罕“演”。 有關系好的導演開玩笑抱怨她“不懂事”:從來不打電話,不約吃飯,不主動聯系。她也只是笑笑,“這些不都是形式嗎?”甚至在經紀人幫她接觸導演,爭取角色時,她還會嚴肅制止:“不要去干擾導演。”
少年成名、星路順暢培養了她的高姿態,她并不那么自信,卻顯得無比從容。她只是享受演戲的過程,并不在意頭上的明星光環,所以她敢一年只拍一部戲,她背離這個圈子的規則,按自己并不主流的節奏生活著,卻用主流意義上的成功向我們展示了人生的另一種可能:隨遇而安,幸運相伴。
以心換心的兩個人會走得更長遠
高圓圓似乎是一個有些戀舊的人。
翻開她并不算太多的“工作履歷”,和王小帥合作4次、和杜琪峰合作4次,和賴水清合作5次……她總是在同樣的圈子里,和同樣的人合作。談及這次闊別熒屏多年后,再次接演電視劇《咱們結婚吧》,好像也要歸功于熟人“惹的禍”:
“最早是《咱們結婚吧》的制片人來找我,他是我最開始拍電視劇《找不到北》時候的制片人,我們十幾年沒見了。除了說劉江導演外,沒有告訴我任何信息,我對劉江導演的戲很感興趣,便拿了劇本來看。這個劇本和很多電視劇、電影的劇本比,都屬上乘之作,我就決定拍了。”
對于這部戲的拍攝過程,高圓圓說的最多的便是“緣分”、“感恩”。
拍這部戲時,高圓圓正經歷著一個非常難熬的階段,媽媽生病了,一直在重癥監護室,需要人陪,需要做出很多決定。所以開機后,高圓圓每天都是病房、片場兩頭跑。頂著面膜去片場,沒時間參加劇本討論會……幸運的是,劇組的小伙伴們給予了她溫暖的理解與支持,“所幸,我是在這樣的一個劇組拍戲,如果不是拍了這樣一部溫暖我的戲,不是這么一群溫暖的人在一起,我可能很難渡過這個階段,這部戲真的給了我一個救贖”。
談到與導演劉江和男主角黃海波的合作,高圓圓直言自己真的很幸運:“導演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我很佩服他。他是一心向善的人,修佛法,有智慧,所以這部戲中傳達出來的也是善意的能量,又不乏閃現的幽默感。海波是我合作過的最有火花的男演員,這種狀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海波和圓圓都是心底非常柔軟的人,對戲時便很容易把最柔軟的一面呈現給對方。劇中有一場領完結婚證后的對話,兩人的臺詞都是臨場發揮,十分動情:
楊桃(高圓圓劇中角色):“我小時候就喜歡穿著白裙子走來走去,爸爸說等你披上婚紗的一刻爸爸就老了。”
果然(黃海波劇中角色):“我就是你爸爸派來保護你的。”
跟記者復述這段戲的時候,高圓圓也忍不住眼眶濕潤……
由于家庭太過完滿,高圓圓對感情顯得后知后覺。在每一段男女關系中,對方的依賴遠勝于她的需要,對于這樣一個舍不得“拿出自己”,永遠是別人愛她多過她愛別人的人來說,付出少,傷心少,快樂相對自然也稀薄。
入行十多年,從張亞東、夏雨,到于小偉、鄭宇成,再到如今的趙又廷,高圓圓似乎總是緋聞纏身。但是談起感情,卻還是掩不住骨子里的傳統、守舊。“我和楊桃(《咱們結婚吧》劇中角色)一樣,還是選擇相信愛情,相信婚姻。以心換心的兩個人才會走得更長遠。”
15歲時,高圓圓看林清玄講禪的書,本該躁動的青春期接受的全是寧靜、平和、無為的訊息,在《愛的里程碑》里,她更是信奉著“讀者文摘”時代的愛情。
25歲時,她看張潔的《無字》,又開始質疑男人,質疑愛情。“那時我特別擰巴,她那書的出發點不是特別好,完全像個怨婦,她把男人、女人看得太對立了。”
30歲,她不斷憧憬,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一個在某一領域有著超凡才華的人。
然而歷經離棄、背叛,高圓圓也開始明白相處比才華更重要,父母那般的相濡以沫或許才是愛情的最佳范本。
在最新的角色里,高圓圓也開始放下轟轟烈烈,嘗試一些僅與時光有關的愛情。“我現在在和謝霆鋒一起拍一個愛情電影,叫《心城》,是一個很純愛的電影。這個電影的年齡時間跨度都很大,主要就是講兩個人一路相伴的經歷。”
依然甜美,卻帶著一絲凜冽
2011年4月,高圓圓在微博上發表了一段感言:“有人問三毛,你認為的代表作是什么?三毛講:是全部呀!河水一樣的東西,慢慢流著,等于劃船游過去,并不上岸,缺一本就不好看了,都是代表作。我想起我的那些角色,陪著我笨拙的磕磕絆絆的成長,少一個也不行啊!”
從17歲出道至今,高圓圓在無數觀眾的見證中,長大了。
2000年,在北京牡丹園一個破舊簡陋的招待所里,高圓圓見到了今后人生路上“亦師亦友”的王小帥導演。20歲的高圓圓站在王小帥面前,陽光從窗戶投下溫柔的剪影,空氣里都是跳動的塵埃。正苦于久久找不到《十七歲的單車》女主角的王小帥一下子就被這個帶著17歲單純和清澈的女孩子感動了。
“她身上有種明亮、純凈、獨特的氣質,就像鉆石一樣珍貴。”王小帥說。
《青紅》、《左右》、《哨聲嘹亮》,王小帥的電影在高圓圓身上深深刻下了“文藝”的烙印,在《影視圈》的采訪中,連高圓圓自己都說:“我成長最關鍵的幾年都是和他合作過來的,他的文藝氣質對我有很深的影響。他一直跟我講,他剛上電影學院時老師在黑板上寫了‘好萊塢’,然后畫了一個大大的叉。他一直在跟我灌輸,看歐洲片才酷,到現在,我看好萊塢的片子都是很少的。”
今年七月份,王小帥導演發起了《十七歲的單車》集體回憶,在采訪中不可避免地談起了高圓圓,王導認真地評價道:如今的高圓圓不僅成熟時尚干練,更難能可貴的是,還保存著那份入行時的清純高雅氣質。
當年的一部《倚天屠龍記》,讓高圓圓正式以一個演員的身份走入了我們的視線。褪去“清嘴女孩”的稚氣,彼時的高圓圓以一種尚顯稚嫩的演技,向我們展示了這個“初長成”的女孩難掩的氣韻。在她頻頻的蹙眉之間,周芷若眉心的那粒紅點,不知成了多少男觀眾心頭久久縈繞的朱砂。對于當時青澀的高圓圓,賴水清(《倚天屠龍記》導演)亦難掩偏愛:“她是一個非常有靈氣的演員。”甚至當高圓圓在《南京!南京!》中的表演遭到批評時,賴導也堅持認為:那只是導演需要的樣子,并不是她真正演出來的感覺。
似乎是審美趣味相近,賴導的同班同學杜琪峰導演也偏愛高圓圓。《單身男女》、《高海拔之戀》、《盲探》、《單身男女2》,兩年四次合作,難怪杜導在采訪中毫不避違地講:“內地的女演員,我只看得上高圓圓。”
只是,也許真的是長大了,杜琪峰導演片中的高圓圓仿佛脫離了那個我們印象中,怯怯的、清純的形象,轉身披上了一層“城市”的外衣,依然甜美,卻帶著一絲凜冽。
今年,《天龍八部》再一次翻拍,賴導邀請了《倚天屠龍記》的全部主創來新片客串。當年漢水河畔的盈盈少女變成了今天名動天下的李秋水“老前輩”,歲月到底帶走了什么,沉淀了什么,也只能到劇中去尋覓了……
三十四歲的清純
對于漂亮的女演員而言,“花瓶”總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于此,《影視圈》采訪中的高圓圓顯得十分坦然:“有一段時間我很介意,覺得你為什么說我是花瓶,為什么我就被限制在這兒了。但現在我反而不介意了,有一個好的外形條件為什么不開心不珍惜呢?無所謂了,別人夸我漂亮我還是會開心的。”
其實,演員起初并不是高圓圓理想的職業,入行前六年,她一直在跟自己較勁。而演員這一身份,于她,也一直游走于職業與玩票之間。她大學的專業是文秘,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她都渴望做一名白領,過上朝九晚五的生活。那時候,她就像一個單純的小孩,固執地捏著手中的糖果不肯放手,卻又不知道怎么去保護它。
直到2005年,母親病情的加劇,一下子改變了她的生活狀況,那樣的長大對她幾乎是一瞬間的,責任和感情都轉變成了她的力量,她希望自己變成一棵樹,堅強有力,讓人依靠。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從女孩一點點蛻變成女人。
之后接演的《南京!南京!》,對高圓圓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轉折。
香港導演李翰祥曾說,做演員有八字真言:旁若無人,死不要臉,偏偏高圓圓是一個太在乎臉面的人。“我特別害怕失控,自控能力在我看來挺重要的,我太害怕做錯事沒人替你收拾殘局的感覺。”
為了高圓圓的這個問題,導演陸川決定當惡人。他不斷挑起劇組的內部戰爭,夸贊秦嵐、江一燕的表演,而高圓圓得到的基本上都是否定。面對故意的挑釁,她的反擊也只是淡淡的“為什么”,她的這種冷靜讓一腔熱情的陸川火冒三丈,卻又毫無辦法。
之后,陸川給高圓圓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大意是:你有兩條路要選,一條就是盡量放輕松,不要想太多;要不然就像所有主創一樣,徹底燃燒在這個事兒里面。但我希望的方式是,既能有自己的想法,又能投入進去。
也許正是這種不斷的否定,將高圓圓逼到了死角,她嘗試著“拿出自己”,開始了所謂的“觸底反彈”。在《南京!南京!》后期,她開始和人爭論,又是甚至近乎咆哮。“有一個撒潑打滾、胡說八道的我,這一面我始終不肯在大環境里給別人。現在,我知道我那個東西在那,一旦打開了,黑暗的、消極的、灰色的、刻薄的就都出來了。”
《南京!南京!》之后,高圓圓似乎突然醒了過來。“我干嘛要跟自己擰著來呢?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的?現在我就漂漂亮亮地做我自己,那又怎么樣呢?”
釋然、放下,34歲的高圓圓走入了一種更為成熟的清純。
《青紅》入圍戛納之后,高圓圓曾接受采訪。那時,25歲的她談到30歲,簡直是恐懼得不可想象。如今已然34歲的她,對成熟不再那么恐慌,對所謂的“清純”也不再那么上心。“成長是一種勇氣,女人要對自己的人生負責。只要過去了,就意味著進步了,有些痛苦和掙扎是前行路上必經的。”她如是說。
坦然面對生活的未知數
Q:《影視圈》雜志社
A:高圓圓
Q:因為你早期一些角色太深入人心,所以以前給你最多的形容詞就是清純。如今你對“清純”這個詞有什么理解?
A:以前總想要突破自己,突破“清純”這個頭銜,這兩年倒是想放下腳步,自然而然地再往前走,自然而然地就把轉變帶出來。我已經過了很渴望證明自己的那個階段,因為很吃力,而且并沒有達成自己想要的目標。但其實不去刻意追求這些后,自己反而更放松了,結果可能會呈現一個更好的狀態。
Q:你跟第六代導演王小帥、張揚都有合作過,也和香港導演杜琪峰有多次合作。能談談對他們的看法或者比較?
A:我覺得他們骨子里認同的點是一樣的。雖然杜導一直拍那樣的戲,但是杜導一直跟我說他最喜歡的是賈樟柯和王小帥,說他們這樣的電影他是拍不出來的。其實杜導兩個極端類型的電影都能拍,非常小清新的愛情片,非常黑暗的能夠體現自我價值觀的黑幫片,他都能拍。
Q:什么類型的戲是你一定不會演的?
A:好像沒有吧,但是從我的角度來說是動作戲,我沒辦法做一個打女,我不太擅長。首先從情感上來說,人物的存在得讓我信這事兒會發生我才會演,另外從挑戰角度說,我并不覺得一定說反差很大才是挑戰。我現在能做到的就是把我能做的做好,積累多了再挑戰與我有較大差距的角色。我已經過了著急挑戰自己的階段,《南京!南京!》那段時間會比較擰,我當時覺得一定要拍這樣的戲才能幫自己進步,現在過了那個階段了。
Q: 《咱們結婚吧》中楊桃這個角色是一個大齡恨嫁女,對此,你有沒有什么共鳴?
A:我也不是特別恨嫁,就是被各方面不斷提醒,你已經進入這樣一個狀態了。我父母不會給我這樣的壓力,也就是媒體一直在問。我有一個朋友,條件很好,但一直碰不到對的人,被父母逼到不敢回家,我們倆自動湊一對,我會跟她聊天,向她去取經。我的感受主要是來源于朋友,我自己還好,我知道我早晚會走到婚姻里,在有限的時間里還是多和父母相處,婚姻是水到渠成的事兒,不會非常著急。
Q:你覺得什么樣的愛情才是浪漫的?
A:其實我自己也不是特別追求所謂的浪漫,我還是認同那種融入生活中的小細節吧,我不太追求那種大的浪漫事件。就比如拍《咱們結婚吧》時,黃海波飾演的果然跟我飾演的桃子求婚的那場戲,在我看來就非常浪漫。果然拿著房本和存折理智地告訴楊桃:這就是我的全部,我希望可以做你的丈夫。雖然是很普通的一句話,但是這種理智的,發自內心最底層的浪漫是最真摯的。
Q:你是剛剛從巴黎時裝周回來,你自己是怎么看待時尚的?
A:有一種說法,時尚跟你的距離,不是T臺跟你的距離,而是生活跟你的距離。即使是技術層面托舉在金字塔尖的東西,也得回歸到生活層面。所以只要你有自信穿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夠了,衣服是用來取悅你的,而不是你被衣服牽著走。
Q:現在的自己與十年前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A:如果要跟十年前相比,我可能更享受我現在的狀態。快樂與否,跟你是否年輕可能沒有直接關系,而是你經歷了什么。因為生活總是會有一些突如其來的事情發生,比起過去,對這些未知數的恐懼,現在的我更能坦然面對,這是我喜歡的一種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