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目的:探討實時動態三維超聲在產前診斷胎兒畸形中的應用價值。方法:回顧性分析本院超聲科2010-2011年23 746例孕婦超聲檢查胎兒畸形結果,并與引產、分娩或尸檢結果比較。結果:23 746例孕婦在孕16~39周超聲發現胎兒畸形420例共486個畸形,檢出率1.748%。其中胎兒軟骨發育不全42例(伴足內翻7例、多指3例、手指畸形9例),腦膜腦膨出24例(伴耳郭畸形3例),臍疝32例,無腦兒13例(伴臍疝4例),腦積水56例(伴室間隔缺損2例、單心室1例、單心室心房1例),胎兒先天性心臟病83例(伴唇腭裂2例、足內翻3例、多指7例),唇腭裂104例(伴多指17例、足內翻7例),胎兒水腫綜合征4例(伴臍疝3例),足內翻15例,單腎缺如13例,一側多囊性腎發育不良12例,胎兒淋巴囊腫9例,十二指腸閉鎖5例,腹裂3例。胎兒畸形孕婦中,72例在孕28周后失去隨訪,156例采取了提前終止妊娠,187例至妊娠39~40周分娩或剖宮產術,誤診4例,23 674例隨訪孕婦中漏診9例,漏誤診率0.55‰(13/23 746)。結論:實時動態三維超聲診斷技術在產前應用廣泛,可以在妊娠中期盡早發現胎兒畸形,及時終止妊娠,對提高人口素質,減少圍產期死亡率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為開展新生兒出生缺陷預防提供科學依據。
【關鍵詞】 產前超聲; 三維超聲; 胎兒畸形
自2001年我國開始實施“三級預防”出生缺陷干預工程,二級預防主要是應用動態三維超聲對中晚期妊娠進行篩查,及早發現胎兒畸形,對于以減少出生缺陷,提高出生人口素質,減輕家庭及國家負擔,具有極其重要意義[1]。為了調查本轄區內新生兒出生缺陷發病情況,配合本區人口與計劃生育部門積極預防新生兒出生缺陷發生,筆者對本院2010-2011年23 746例孕婦三維超聲檢查結果進行統計分析,現報告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擇筆者所在科2010年1月-2011年12月23 746例孕婦產前三維超聲檢查結果,均為本轄區戶籍,年齡18~42周歲,平均23.5 歲,孕16~39周。
1.2 儀器與方法 采用GEvoluson730PRO型及Voluson E8型及三維彩色多普勒超聲診斷儀,配有二維、三維經腹容積探頭及經陰道容積探頭,探頭頻率分別為RAB4-8-D 2-8 MHz、RAB2-5L和IC5-9H3.7-9.3 MHz、IC5-9-D4-9 MHz。儀器調整至胎兒條件最佳狀態,孕婦仰臥位或側臥位,先用二維模式探頭經腹部橫切、縱切或斜切方向掃查,系統觀察胎兒體表及內臟結構,檢查順序胎兒頭部、脊椎、四肢、胸腹部內臟、胎盤、羊水及臍帶,并進行評估測量胎兒各生長發育指標,初步確認胎兒有無畸形。對可疑胎兒畸形孕婦采用經陰道探頭檢查,重點顯示疑有畸形部位的動態圖像,采用表面成像法觀察顏面及肢體結構,疑似骨骼發育異常者加用透明模式顯示肢體骨骼結構,最后對診斷胎兒發育異常孕婦,建議復查或赴上級醫院進一步檢查,追蹤至引產、分娩或尸檢。
2 結果
2.1 23 746例孕婦在孕16~28周超聲發現胎兒畸形415例481個畸形,檢出率1.748%。其中胎兒軟骨發育不全42例(伴足內翻7例、手指畸形9例、多指3例),腦膜腦膨出24例(伴耳廓畸形3例),臍疝32例,無腦兒13例(伴臍疝4例),腦積水56例(伴室間隔缺損2例、單心室1例、單心室心房1例),胎兒先天性心臟病83例(心內膜墊缺損7例伴1例唇腭裂、單心室9例伴足內翻1例手指畸形2例、單心室單心房13例伴手指畸形2例、右室雙出口18例伴足內翻1例手指畸形1例、室間隔缺損20例伴唇腭裂1例手指畸形2例、法洛氏四聯征16例伴足內翻1例),唇腭裂104例(伴手指畸形17例、足內翻7例),胎兒水腫綜合征4例(伴臍疝3例),足內翻15例,單腎缺如13例,一側多囊性腎發育不良12例,胎兒淋巴囊腫9例,十二指腸閉鎖5例,腹裂3例。其中72例在孕28周失去隨訪,156例采取了提前終止妊娠,187例至妊娠39~40周自然分娩或剖宮產術。
2.2 最終與引產、尸檢或產后結果對照 23 746例孕婦實際胎兒畸形總420例486個畸形,其中漏診9例、誤診4例。23 674例隨訪至39~40周分娩或剖宮產術漏診畸形:唇腭裂3例,下肢畸形2例(足內翻),先天性心臟病2例(室間隔缺損1例、右室雙出口1例);415例畸形胎兒孕婦中,誤診病例:室間隔缺損2例,十二指腸閉鎖1例,足內翻1例。漏誤診率0.55‰(13/23 746),漏誤診畸形個數率2.675%(13/486),超聲診斷畸形個數符合率97.325%。畸形排名前三位分別是骨骼肌肉系統113個、唇腭裂109個、中樞神經系統93個畸形。420例發育缺陷胎兒畸形個數、漏診數、誤診數見表1。
3 討論
胎兒畸形是胚胎在發育過程中由多種內外因素引起的胎兒形態、結構、生理功能異常發育的先天性缺陷,胎兒可有一處畸形,也可多種多處畸形并存[2]。據統計,我國圍產兒先天畸形發生率為1.3%,胎兒死亡原因中畸形占30%,新生兒死亡原因中畸形占2%[3]。而大部分胎兒的先天畸形孕婦并無異常表現,因此,臨床診斷較為困難。目前產前診斷的手段主要是基因診斷、血清學診斷、超聲診斷等,超聲診斷是對胎兒畸形最具有意義的影像學診斷措施[4],能直接反映胎兒器官組織的發育異常,是產前檢查及胎兒畸形篩查常用的檢查手段。為了提高出生人口素質,降低出生缺陷,我國自2001年開始實施出生缺陷干預工程[5],提倡采取三級預防,防止或降低出生缺陷發生。一級預防是防止出生缺陷發生,如婚前檢查、孕前檢查、優生咨詢指導等;二級預防是減少出生缺陷的出生,如高危孕婦的產前診斷、妊娠中期超聲篩查、孕期保健管理等;三級預防是針對出生缺陷兒的治療,改善其預后。
隨著產科超聲影像技術的發展,彩色多普勒超聲經陰道高頻探頭的應用,使妊娠中期胎兒發育過程的超聲觀察時間提前,觀察解剖細節的詳細程度也較經腹超聲大幅度提高,特別是三維超聲立體模型的建立使胎兒成像更直觀,圖像更容易觀察[6-7]。本組23 746例孕婦在孕16~28周超聲發現胎兒畸形415例481個畸形,檢出率1.748%,與國內報道1.3%比較高出了0.448個百分點。其中胎兒軟骨發育不全42例(伴足內翻7例、多指3例、手指畸形9例),腦膜腦膨出24例(伴耳郭畸形3例),臍疝32例,無腦兒13例(伴臍疝4例)、腦積水56例(伴室間隔缺損2例、單心室1例、單心室心房1例),胎兒先天性心臟病83例(伴唇腭裂2例、足內翻3例、多指7例),唇腭裂104例(伴多指17例、足內翻7例),胎兒水腫綜合征4例(伴臍疝3例),足內翻15例,單腎缺如13例,一側多囊性腎發育不良12例,胎兒淋巴囊腫9例,十二指腸閉鎖5例,腹裂3例。其中72例在孕28周后失去隨訪,156例采取了提前終止妊娠,197例至妊娠39~40周自然分娩或剖宮產術。
最終與引產、尸檢或產后結果對照,23 746例孕婦實際胎兒畸形420例486個畸形。23 674例隨訪至分娩或剖宮產術孕婦漏診畸形:唇腭裂3例,下肢畸形2例(足內翻),先天性心臟病2例(室間隔缺損1例、右室雙出口1例),手指畸形2例。415例孕16~28周誤診病例:室間隔缺損2例,十二指腸閉鎖1例,足內翻1例。總漏診9例、誤診4例,漏誤診率0.55‰(13/23 746),漏誤診畸形個數率2.675%,與超聲診斷畸形個數符合率97.325%。畸形排名前三位分別是骨骼肌肉系統113個、唇腭裂109個、中樞神經系統93個畸形。
雖然彩色多普勒超聲可以對胎兒作全面、詳細的評價,能夠檢出90%以上胎兒畸形,但畢竟是一種間接的影像學檢查方法,不可避免存在一些偽像和局限性,對一些沒有明顯形態學改變或細微畸形的診斷仍有一定困難,如足內翻、多指畸形、消化系統畸形、心血管不典型發育不全等容易誤診或漏診,國內報道診斷符合率為78.4%[8],本組病例顯示,診斷符合率達到了97.325%。根據筆者的分析,漏診、誤診的原因可能與以下因素有關:(1)客觀因素:胎兒畸形屬形態學改變,形態改變大的,檢出率高,形態改變不明顯或細微畸形容易漏診或誤診;(2)胎兒大小、位置或羊水多少:我國規定胎兒畸形超聲篩選的時間為孕16~32周,西方發達國家為孕18~22周,16周前胎兒各系統發育不全,很難發現畸形,或有些畸形還未出現;觀察畸形的最佳時間為妊娠中期,此時期胎兒的骨骼系統、消化系統、泌尿系統、神經系統、心血管系統均發育成熟,32周以后主要是對胎兒畸形的補漏檢查,重點是觀察顱內結構、雙腎,腹部的連續性,發現遲發畸形。妊娠晚期胎兒雙手常呈握拳狀,不利于手指觀察;俯臥位時,顏面及胸腹結構顯示不清,容易漏診;羊水過少,胎兒活動度小,無法顯示全身結構,容易漏診;(3)操作者經驗不足:超聲醫師經驗缺乏,發現一處畸形而遺漏了其他畸形,或檢查不細致,對各類畸形的特點認識不足,沒有把握好檢查時機[9]。
胎兒畸形是影響我國優生優育的重要因素之一,畸形胎兒的娩出會給社會及家庭造成沉重的經濟負擔,因此,早期診斷胎兒畸形具有重要意義[10]。本轄區地處廣東珠三角腹地,戶籍人口約100萬,近20年以來,隨著經濟的發展,環境污染形勢嚴峻,新生兒出生缺陷發生率有上升趨勢,給孕婦家庭帶來了沉重的精神壓力和經濟負擔。本次調查結果,新生兒出生缺陷發生率為1.79%,作為醫務工作者,應積極配合鎮府有關部門,加強產前檢查宣傳工作,為減少本區新生兒出生缺陷發生,落實國家優生優育政策作出貢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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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3-01-24) (本文編輯:連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