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居家男貝斯手曾經身穿寫著
“I HOOVERING”(“我愛吸塵”)的T恤領取全英音樂獎。
今天,他帶著Keith Cameron參觀自己家,承認中年生活有點兒辛苦。
Nicky Wire家的廚房一塵不染,連一點面包渣都沒有,至少在這位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成員好心給了Q一個牛角面包當早餐之前是如此。雖然我們已經無比小心,但還是有一粒面包渣掉在地上。主人一邊吃著他的面包,一邊揮揮手讓我放心。“弄臟了也沒事兒,”Wire說,“我正等著待會兒好好打掃一番呢。”
在風云莫測的年月,親眼證實某事正如你所料讓人很舒心,這位江湖上有名的熱愛居家生活的搖滾明星的房子里的確有股微妙的消毒劑味道。尤其是想到房子里還住著兩個小孩,這種一絲不茍的整潔更是讓人心生敬畏,雖然Wire說孩子們跟媽媽到威爾士去了。趁當爹的每天往返卡迪夫的錄音室為即將到來的巡演排練,孩子們要在海灘上玩一個星期。Sean Moore一個小時之后要來接他。Wire不會開車。“我應該學會來著,”他說,“有了孩子,不能開車真是生氣。但是我就是學不會。我的理論考試都不及格3次了。我經常不去上課在這兒轉悠一個小時,真是恨透它了。幸好孩子們也習慣了,我覺得已經躲過一劫。”
Nicky Wire現年44歲,雖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也在紐波特唯一“上流”的郊區買了單棟樓房,他的生活還是和20年前跟Rachel結婚時沒什么兩樣。他大部分的時間和金錢依然花在書籍和音樂上,沉浸在文化中,一邊尋找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他唯一鋪張的消費是藝術品收藏:在外面擺放著Tracey Emin和Jamie Reid的真跡,不過那幅巨大的Damien Hirst作品是哥倫比亞唱片公司老板Rob Stringer 1991年簽約Manic Street Preachers時送給他的禮物。樂隊近30年的歷史是他們充滿沉思的新專輯《Rewind The Film》的重要基礎。Wire親口承認,中年生活讓他備感掙扎,此時,青年時怒火沖天的信念被人終有一死的恐懼所籠罩。“表面上,我已經不如過去那么機敏了。我正想學德語,但是學新的知識變難了。不是學習本身,是記不住了。我覺得還挺傷心的。”Wire領著Q來到了主屋外面,他的工作區就在這里。當他要畫畫或者生產噪音的時候,家里人就打發他到那兒去。樂隊的檔案一絲不茍地儲存在此。這里有幾千張照片、新聞剪報和樂隊成員寄給彼此的信件。這些按時間順序做好標記的檔案盒就是持續進行的樂隊重新發行計劃的素材來源。“James要是帶東西過來,總是他媽的裝在垃圾袋里。”Wire笑道。
對過去的眷戀導致Manic Street Preachers的未來肩負重任。在《Rewind The Film》中的一句歌詞中,他自白道:“變得真誠讓我如此厭倦。”他們個人與集體的原則常常自相矛盾地被捆綁在一起:樂隊在2012年夏季殘奧會時,以4萬英鎊的價格準許桑斯伯里超市在廣告中使用“A Design For Life”,之后又感覺不爽,把錢退了回去。“然后我們面面相覷說,‘我們為啥覺得心虛啊?’”Wire說,“下次要是有人找我們做廣告,我們就讓人家‘滾開’,還會有人注意嗎?獎項也是一樣:我一直都覺得,與其讓其他混蛋得獎,還不如我們自己得。”Wire家擺在外面的獎杯只有一尊Ivor Novello,Wire解釋說,這是因為:“它是實心銅鑄的,而且真的有點兒價值。”除此之外,還因為這個獎是頒發給詞曲創作的。他們的下一張專輯已經制作完成。Wire驕傲地給Q嘗了嘗鮮,播放了他們在柏林錄制的新先鋒流行單曲,James Dean Bradfield和德國演員Nina Hoss合唱的雙語歌曲“Europa Ghet Durch Mich”。“我總是著迷于做樂隊而不是當個單獨的藝術家。”Wire說,“藝術家只需要滿足自己,他們并不想要交流。如果哪天你聽到我自稱是個‘藝術家’,你就知道我再也不糾結這檔子事兒了。”
他從臥室里拿起一張鑲在相框里的照片。照片上,Wire、Bradfield、Moore和Richey Edwards一起擠在沙發上,像是一群嘻嘻哈哈的逃學少年,他們現在的樂隊經理Martin Hall和他已故的兄弟(樂隊的前任經理)Philip坐在地板上。他微笑著說:“我總是看著這張照片,覺得如果不努力下去,就是背叛。”
譯>Mirk 攝影>Alex L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