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著極為傳奇的成長經歷,他的音樂繼承了草原文化精神。
他是中央音樂學院最年輕的作曲教授,被譽為目前國內極具潛質和才華,并對樂壇具有沖擊力的青年作曲家。
他是國內為數極少的國際著名的Sikorski 音樂出版社的簽約作曲家,國內外70多個知名樂團在世界范圍內廣泛上演他的作品。
他的音樂,被國內外音樂專家、學者、音樂評論家廣為研究,在國內外媒體上發有十多萬字。
前不久,北京京文唱片公司和人民音樂出版社分別出版發行了秦文琛作品CD專輯《向遠方——30首民樂室內樂曲集》(上集)和秦文琛作品評論集《際之響——秦文琛的音樂》,將秦文琛近期部分新作和業界專家學者對其音樂創作的研究成果介紹推廣至讀者。
這已經是京文唱片公司為秦文琛出版的第四張唱片了。在已然全部商業化的國內音像市場,“京文”與“人音”對于秦文琛的偏愛,可謂“慧眼識金”。近些年,秦文琛以他音樂中突出的個性與地域色彩,被譽為“中國國內目前極具才華和潛質并對樂壇具有沖擊力的青年作曲家”,屢屢被歐洲各種音樂節爭相邀請,相繼接受柏林交響樂團、德國巴伐利亞廣播樂團、波恩貝多芬國際音樂節等大量國際音樂機構委約創作,他的作品已先后被七十多個國內外知名樂團在世界范圍內廣泛演出,作為目前能夠與海外音樂出版社簽約代理作品版權為數不多的華人作曲家之一(據了解全球范圍不到20人),秦文琛榮幸地成為國際著名的思考斯基音樂出版社的簽約作曲家。
認識秦文琛是2002年,在上海現代音樂論壇舉辦的系列音樂會上,一派儒雅的斯文小生與管弦樂《際之響》音樂中堅韌飽滿的色彩,讓大家一下感受到秦文琛年輕生命中的內在張力。
那年他36歲,剛從德國留學回來不久,還只是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一位界內尚不熟知的普通教師。
后來了解到,秦文琛是內蒙古鄂爾多斯人,小時生活很苦,年齡不大,但經歷不少。因此,比起很多城市里長大的同齡人,自然多了許多作為藝術家的厚實。
2008年末,音院校門口海報欄一堆眼花繚亂十分俗套的唱碟宣傳品中,《秦文琛管弦樂作品》激光唱碟的大幅海報灰白黑一派素雅,有些清高地脫穎而出,一下進入我的視線。
這是北京京文唱片公司為他出版發行的第二張音樂作品專輯。從2003年第一張《太陽的影子——秦文琛作品集》出版六年后的第二張CD面世,精選出的這11部作品,將秦文琛具有代表性的音樂,幾乎毫無保留地一下展現在我們面前。
由音樂聯想到作曲家本人,初冬一個早上,筆者頂著瑟瑟寒風,走進陶然亭東“朱雀門”大院秦文琛老師的家,專程采訪了秦教授。
秦文琛的家,大氣簡約,莊重典雅的白色家具與散放四處留駐歷史的各種裝飾物,中西合璧,厚實而自然地營造了一個毫無拘謹造作的溫暖居室。據說,在這個城南品質不低的新樓盤里,與秦文琛相鄰住著音樂學院的好幾位年輕才俊,大家不約而同選中“朱雀門”,趣味與品格自然有些同道之嫌。
同在一個屋檐下,有與他同為上海音樂學院學生,又同從事于中央音樂學院教授鋼琴的美麗夫人和可愛活潑的小女兒。而沙發旁的中國宮燈,落地窗前的非洲木椅,金屬鐵線編織的白色屏風,以及陽臺上抗拒著北方嚴寒依然顯露青綠的一面竹墻……優雅且生動地,將一個充滿年輕活力、韻致文雅的音樂家庭,一下推到你的面前。只有掛在客廳墻壁上用油彩涂抹的一幅鄂爾多斯草原寫生,才讓你將面前斯文且熱情的秦教授,定格在一個更加厚重蒼茫的歷史空間——鄂爾多斯大草原。這是他曾經生長的地方,是給予他生命、性格與音樂的故鄉。
于是,四十六年成長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故事從這里開始
秦文琛說:“我們家的故事極富傳奇性,可以寫一部小說。”
“我的祖父是河南人,小時被后母虐待,十三歲只身隨幾個鄉村郎中一路徒步行醫乞討,艱辛跋涉整整三年,終于落腳內蒙古草原的西南端——鄂爾多斯大草原。”
就這樣,伴隨著邊陲厚土的秋黃春綠,秦家開始在這一望無際的草原繁衍生息。到秦文琛這代,已經是純粹的草原人了。
秦文琛出生于1966年,在全家六個孩子中排行第五。祖父骨子里敢于闖蕩天下的堅毅勇敢,父親方圓幾十里遠近皆知的一手好弦子,都伴著幼時秦文琛心性智力的成長。草原的空曠孕育了孤獨也孕育了人類情感的內在能量,艱難簡樸的生活濃縮了生命旅程,也鍛煉了他肯于吃苦的秉性精神。而四季變幻、風雨無常的草原氣象,馬背民族不朽生命的長吟與嘆息,將秦文琛多情敏感而豐沛的內心一點點滋養旺盛著。
7歲開始上小學,9歲開始用油漆筒做的二胡自學音樂。12歲,第一次報考內蒙音樂學校。13歲,背著父母,拿出全家為大哥娶親攢的錢,用30.04元人民幣買下自己擁有的第一把正規二胡。當時,因為滿足了一個孩子對音樂狂熱的愛,母親寬厚地原諒了他,令他終生難忘。
任何一個孩子,童年時對這個世界都擁有著同樣的欲望與好奇,但展現在每個人面前的生活,竟是如此千差萬別。
秦文琛的童年,三十里上學的路一人獨行,四野無邊無際,天穹地闊間只有人影相隨,無盡孤獨。夏天數著天上的云朵和路邊的花草,冬天踏著厚厚的積雪頂著狂嘯的風沙,上坡的努力下坎的快意, 全部融進漫長行走中。但正是在這旁人眼中絕對枯燥無趣的漫長行走中,還是孩子的秦文琛有些早熟地成長了,他的生命沒有凝固在日復一日的簡單步履中,沒有語言交流,于是秦文琛用眼睛,更用自己敏感的聽力,感受著自然曠野中的一陣風,一陣雨,甚至天邊云彩的飄動變幻,路邊小草的茁壯生長,他都用自己的耳朵親近和感觸著那些自然界細微的變化,日漸成熟的情感化作內心曲曲彎彎的歌唱,恣意出激情躍動、五彩斑斕的聯想,添進自己的音樂世界,在手下的二胡中一瀉千里。
也許,正是在最初自學二胡的快樂中,秦文琛已經決心將自己的未來全部獻給音樂。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我就認定自己這輩子一定要當音樂家,一定能當音樂家。為了這個目的,我曾先后三次退學一次退職。”
1981年底被當地烏蘭牧騎文工團錄取而自普通中學退學;1984年辭退烏蘭牧騎工作考入內蒙古藝術學校作曲班,在杜兆植門下開始作曲專業學習。1987年為了考音樂學院,他藝專未畢業又主動退學,只身赴京拜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趙行道教授為師補習專業課程。
“當時,我是抱著寧可沿街乞討也要實現音樂夢的決心來到北京求學的。曾經因為手頭拮據,一度與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免費同住一室。哈哈……記得當時經常早上一睜眼睛,同屋正面目猙獰地盯著我的臉看,嚇得我頓時睡意全無……”
整整半年,不敢半點怠慢,辛勞艱苦地勤奮補習,終于無怨無悔地換來一紙上海音樂學院作曲指揮系的錄取通知書。從此,秦文琛走出草原,離開家鄉,開始自己生命中又一次新的跋涉與超越。
音樂從這里發展
多少年后,當秦文琛神圣恢宏,如色譜般縝密豐滿的音樂隆重地為我們打開他的內心世界,音樂為他獲得的所有榮耀,回饋了他童年所有艱辛及每一步與日月同行的體驗。因為沒有城里孩子常有的浮躁甜膩,所以他的音樂不僅僅有厚實,不僅僅有宏闊,更有草原賦予他內心聽覺在永恒中捕捉到的瞬息萬變。
這份草原對生命的贈予,為秦文琛未來的專業之路,鋪墊了十分順暢的坦途。因為,具備豐富音樂想象力的內心聽覺,是一個杰出作曲家多么難得的專業素質……
從質樸的邊陲一步邁進繁華的大上海,從一個邊疆藝專未畢業的學生一躍成為著名作曲家朱踐耳的門下弟子,秦文琛的智能才華如同一棵蓬勃的優選壯苗,在新的土壤中強勁地生長。童年清貧生活的錘煉,曾經一路求學的辛苦與甘甜,讓他幾乎心無旁騖地投入音樂海洋,用他的話來說:勤奮?那是當然的。而生活的反差與人情世故的冷暖,又讓這個經歷并不簡單的年輕人,在浮華世界中,更懂得、更珍視誠信、真摯、善良……這些都是在當下商品社會被銅臭淹沒的品質。他骨子里的清高與專業上的出類拔萃,也讓學生時代的他,盡管清貧,但一如既往保持著做人做事的優秀素質。性格上的平和溫暖與專業上的執著自信,作品中的情感張力與工作中的謹慎有度,音樂色彩上追求強烈變化,音樂情感上體會纖毫細微與平常有些大氣浪漫甚至爺們的豪爽性格……這些都同時在他身上閃現出魅力,也同時融進他的音樂和他對藝術日漸成熟的品位中。
懂得進取也懂得珍惜,保持著自尊也勇于奮發進取。1992年,經過在上海音樂學院五年的刻苦學習,秦文琛不負母校導師對自己的期望,以優異成績被分配到中央音樂學院作曲系執教。1998年,作為學校有潛質的優秀青年教師,他獲得德國學術交流中心 (DAAD)的資助,公派赴德國留學。
又是一次藝術與人生、音樂與文化的跨越體驗,又是一次生活閱歷與專業學習的收獲滿載。2001年,秦文琛在埃森國立音樂學院以第一名(滿分)的成績獲得德國作曲最高文憑,同年9月回國,繼續在中央音樂學院擔任副教授。
從大學畢業至今十余年時間,秦文琛因其數量頗豐的創作、大膽的音樂探索精神以及頻頻在國際作曲比賽中獲獎而引起音樂人士的廣泛關注,被海內外譽為國內目前極具才華和潛質并對樂壇具有沖擊力的青年作曲家。尤其在歐洲音樂同行越來越將世界音樂的未來寄予東方音樂和東方音樂家的時下,秦文琛以他音樂中呼之欲出的民族語言、游刃有余的現代音樂創作技法與具有情感個性的音樂風格,被西方音樂世界愈加關注,成為了國際著名的Sikorski 音樂出版社的簽約作曲家,也是海內外華人少數幾個進入國際頂級出版社的作曲家之一。
近年來,秦文琛接受了包括柏林交響樂團、德國巴伐利亞廣播電臺、波恩貝多芬國際音樂節等眾多國際音樂機構的委托創作。70多個國內外知名樂團在世界范圍內廣泛上演了他的作品,其中包括德國Recherche現代樂團、法國L'Ensemble Itineraire、意大利Antidogma歐洲室內樂團、日本東京都交響樂團、德國卡塞爾歌劇院管弦樂團、荷蘭新樂團、斯圖加特室內樂團、奧地利的Ensemble on Line、瑞士鳳凰室內樂團、上海交響樂團、北京交響樂團等等。很多重要的國際音樂機構,如德國北部電臺(NDR)、德國西部電臺(WDR)、法國國家電臺(Radio France)、瑞士電臺、柏林電臺(RBB)、德國巴伐利亞廣播電臺(BR)、德國之聲電臺(Deutsche Welle)、奧地利國家電臺以及大量國際音樂節都安排了秦文琛的作品上演。他的嗩吶協奏曲《喚風》、管弦樂《際之響》、室內樂《合一》《太陽的影子Ⅶ》等一批作品已經成為了現代音樂作品中的優秀典范。
“我近年創作的所有新作有2004年的《五月的圣途》《風月迭響》《懷沙》《太陽的影子(五、六)》《山之靈》及一部電影音樂《日日夜夜》,2005年創作的《地平線上的五首歌》《太陽的影子(七)》兩部作品和2006年創作的《琵琶辭》《喚起記憶的聲音》等,全部是委約之作,其中絕大部分是國外委約。2007年3月,德國柏林交響樂團舉行的一個音樂慶典活動,選中三位作曲家的作品演奏。其中兩個選自歐洲,另一個就把眼光放到東方,選了我的作品。”
秦文琛近年創作正處旺期,作品愈加得到海內外音樂的關注。德國《漢諾威新音樂》評價秦文琛:“他的作品中所體現出的強烈的東方色彩及個人的音樂語言,確實給了我們一個驚喜。”
德國《波恩匯報》認為:“《五月的圣途》證明了作曲家秦文琛是一個國際級的音樂家。顯然,對于這一點,他即便是來自遙遠的東方我們也根本無法否認……”
深度自靈魂的感動
秦文琛作品評論集《際之響——秦文琛的音樂》是人民音樂出版社今年送往德國法蘭克福國際書展的展品,書籍裝幀大氣精致,內容具學術品質,集中了許多知名專家學者對秦文琛音樂及其思想、經歷與人品的高度評價。其中包括中央音樂學院副院長、著名音樂美學家周海宏的《宏大的悲歌——關于秦文琛作品的斷想》,著名音樂美學家韓鍾恩的《通過聲音發掘太陽的影子——我聽秦文琛音樂作品并由此想到其他》,著名作曲家金湘的《金湘點評秦文琛》, 著名音樂理論家郭樹薈《單音所營造的創作手法與音樂精神——關于秦文琛的<際之響>》,著名音樂理論家李吉提的《“五月的圣徒”的單個音表述和節奏技術》《黎明中他又起程——秦文琛大提琴協奏曲“黎明”析評》,著名作曲家王西麟的《秦文琛的創作對我們的啟迪》等19篇頗具研究價值的學術文章。
《向遠方》(上集)則是京文唱片公司繼2003、2008、2009年為秦文琛出版發行三張唱片后,為他出的第四張唱片CD。在介紹這張專輯時,秦文琛說:“《向遠方》是為中國民樂創作的一套作品集,上集由14首各種編制、涉及各類樂器的室內樂作品組成。每一首作品力求以短小的篇幅折射出一種獨特的理念和趣味;整套作品希望打破中國民樂創作多年以來在音樂語言、藝術趣味以及技術方面過于單一的局面。作品集的另一個著重點是將目光聚焦在中國傳統藝術中,從中探索、發展出更多新的、有別于西方的音樂語言和相應的作曲法,并以此開拓更廣闊的美學方向。”
聆聽這張唱片,透過作者毫無雕琢的音樂語言設計,能感受到如同自然中流動的萬物沉浮,廣袤的大地,飄逸的云朵、歌聲、鳥鳴……從冬到夏,分別從阮、竹笛、古箏和笙等各種樂器中傳遞出作者內心純粹的音樂世界。秦文琛用極豐富、敏銳和細膩多情的音樂想象,在對傳統樂器演奏技法和表現力的挖掘中,展示出令人耳目一新的新音樂,從那富有新穎個性的音響中不難辨析出熟悉的民族民間音樂氣息。
秦文琛向我介紹了他的創作初衷和突破:“一是用民樂的思維來創作,要回到樂器本身,研究樂器的音色和韻味以及表現的可能性。這將意味著不用我們熟知的西洋音樂的思維來創作,而更多地是強調民族樂器自身的特點。二是每一首作品都尋求不同的作曲手法來創作,而這些新的作曲法基本上都孕育自中國的傳統藝術或者受到了自然的啟發。三是拓展美學趣味。中國民樂創作的美學方向和趣味多年以來過于單一,在這套作品中,大家會聽到完全不同的民樂的聲音。”
這組作品帶給人一種毫無造作的純粹,音樂似乎就是從大自然中捻取而來,完全用聲音打動你,甚至只是一片音色……它不是那種令你亢奮的激情,而是深觸你靈魂的一種感動。其中多首作品中,秦文琛運用自己近年來探索的一種“寬線條”的音響觀念,在聲部中形成寬廣的音樂群,有一種十分震撼的聲勢。而音樂中的長氣息,簡單動機的多次反復,又形成富有張力和極具永恒意味的場,給人在變與不變中有一種似無窮動的想象,很凝重、很久遠。
秦文琛說“寬線條”的音響觀來自于中國的民間音樂。“很多年前, 我在一個大山中聽到了一群藏民合唱, 因為人多唱不齊、唱不準, 加上在山中有回音, 讓我聽到了一種從未聽過的音響,那是一種神秘的、延綿不斷的、相互裹挾著含有微分音的音響群彌漫在一個巨大的空間中,這種類似的音響效果后來我在內蒙古也聽到過。我從這種奇特的音響效果中尋找到了一種音樂創作的技術,我將它稱為‘寬線條’的音響技術。其實大自然這本無字之書中包含著太多的藝術法則,需要我們去感悟。 我記得小時候在草原上經常看到云的影子像古戰場上的兵陣,一片一片悄無聲息地碾過大地,冷冷的沒有情感,卻有一種天地間巨大的力量感,作品《大地·云影》的創作方法其實就受到了云影的啟發。因為我的童年以及少年完全是在廣袤的草原上度過的,所以我現在雖然身居都市,但心里總是揣著一片天地,對自然特別有親近感,這份情感自然也體現在了作品中。
中央音樂學院副院長、著名音樂學者周海宏教授在為《際之響——秦文琛的音樂》這部文集撰寫的序中有這樣一段文字,真切地代表了很多人對秦文琛音樂的感受,可謂對秦文琛音樂的一個小結:
“我是用聽覺來判斷秦文琛作品的藝術價值的,我是用心靈來感受他的作品的情感與精神內涵的……我從秦文琛的作品中感受到了復雜——精致,自由——嚴謹,奇異——自然,意外——流暢的音響組織結構;驚詫于他對音樂音響結構完整性與統一性的控制力;驚詫于他的作品帶給人強烈、驚異震撼的同時讓人感到自然而流暢;驚詫于他對聲音控制與把握的細膩與微妙。在他作品中透出的感性智慧的高度,加之宏大的氣勢與高遠的意境,讓我們對他產生高山仰止的距離感,同時我又為他作品中情感表達的豐富、細膩、深沉、真摯而感動,這種感人至深的真情令人覺得他的作品與人心貼近,很親切。他的作品給人的深刻感,不是簡單靠理性分析與歸納就可以概括的;他的作品給人的情感體驗,也不是靠簡單的日常情感聯想就能夠明確把握的。體驗他的作品同樣需要感性的智慧與真情的投入。所有這一切都讓我對他的作品著迷。”
帶著揮之不去的草原情結,秦文琛經歷了東西方不同的文化洗禮,而時代的進步、世界的連接,使他的音樂不僅從草原走出,而且跨越國界,走出中國、走向世界,自由穿越于東西方。為此,秦文琛一直堅守著自己對音樂藝術的追求理念。
“我對好作品的評判標準有三:1. 能引起聽者共鳴。2. 有自己的語言。3. 作品給世界帶來新的東西。對于今天的作曲家,要解決的最重要問題是如何將音樂的個性與藝術性結合好。現代音樂創作給予作曲家極大的創新和個人語言展示的空間,作品成為非常個性化的音樂。”
“我以為,作曲家首先要忠誠自己的內心,音樂中一定要有情懷,這其中包括對傳統、對民族音樂文化的繼承,但情感的表現不可庸俗化。”
在世界音樂創作領域從流派風格到作品結構都由多元陷入無秩序化的今天,秦文琛十分清楚自己未來的音樂走向。他強調:“無秩序狀況雖然鼓勵了藝術的多元化和個性發展,但也意味著藝術將沒有標準,無序可依,沒有可以參照的坐標系。音樂的發展一直是在有秩序的過程中進步的,因此過分的無序實際上給音樂帶來了危機。”
這段話,不僅是秦文琛對音樂的認識,也幾乎折射出秦文琛的人生觀——在有序的生命中創造燦爛,在不斷新鮮中努力完美。在無限與有限的世界中,草原早就在他的生命中給了一個方圓。
也許,正是秦文琛對人生的如此體驗,為他的音樂之路選擇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