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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袋大俠傳奇

2013-12-31 00:00:00王金生
傳奇故事(上旬) 2013年12期

泗洲城南三十里有個叫庫家寨的村子,是遠近聞名的功夫村,村中聚居著一百多戶庫姓人家,無論男女,個個喜歡舞槍弄棒,人人會耍“庫家棍”。

相傳“庫家棍”是庫家祖上一個叫庫忠君的先人創立的一套棍術。其實庫忠君本不姓庫,他原是西漢大將軍衛青手下的一員驍將,在北擊匈奴的戰斗中屢立戰功,后因中箭負傷才被朝廷委派到長安城郊的府庫重地,做了一名守庫的統領。因其奉公守法,忠于職守,守庫二十余年,從未使府庫錢糧遭受絲毫損失,所以多次受到朝廷表彰,還被漢武大帝授予了“守庫大將軍”的稱號,并賜給“庫”姓以示嘉獎。

看守朝廷府庫可不是一件輕松的差事,月黑風高之夜常有盜賊光顧,而若遇災荒年景,流民、饑民、盜匪幾乎夜夜來襲,而其中也不乏亡命之徒。最初,對于來犯府庫者,庫忠君依照大漢律令,統統格殺勿論,但后來,他的思想發生了變化,他覺得,在北擊匈奴的戰場上,敵我雙方刀槍相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殺人索命,迫不得已,可現在是在大漢的都城長安,大多時候面對的只是手無寸鐵的饑民,他們只是為求活命,才鋌而走險以身試法,對他們刀砍斧劈大開殺戒,實在是一種滅絕人性的殘暴行為。于是,庫忠君一面請求朝廷劃撥救災救饑的糧款以賑濟那些饑餓難耐生命朝不保夕的饑民,一面說服手下官兵扔掉手中的刀槍劍戟,統統改為棍棒做武器,對于來犯之盜賊饑民也不再殺戮,只進行恐嚇驅趕。而且庫忠君還自創了一套棍術教習部卒演練,并在實戰中對棍術的套路進行不斷的改進,使之成為一種攻防兼備的棍法,世人稱為“庫家棍”。

隨著斗轉星移,歲月變遷,庫姓家族的人們也在朝代更替戰火紛飛的歲月中不斷遷徙,但無論走到哪里,遷往何方,他們手中的棍棒依然緊握,祖傳的庫家棍法仍時時操練,世代相傳。

清朝初年,庫姓家族中的一個分支輾轉來到了泗洲城南的曬山腳下,并在此筑寨建房,繁衍生息,逐漸形成了村落,這便是庫家寨。

晚清的時候,庫家寨出了位叫庫大寬的武林高手,人稱煙袋大俠,是庫家棍法的嫡系傳人,也是享譽一方的功夫王。有一年,庫大寬進城參加全縣教頭比武大會,一條五尺棍棒被他使得出神入化,一路橫掃對手殺入了決賽。不想決賽中卻遇到了大麻煩,對手膀大腰圓,力大如牛,綽號喚作“賽李逵”,兩把板斧使得呼呼生風,實力之強勁大大出乎庫大寬的意料。演武場上,兩人全力以赴打得難解難分,不過幾十個回合過后,庫大寬還是發現了對手的破綻。然而,正當他尋機降伏對手時,“賽李逵”卻突然變換招法,雙斧合璧,變為一斧,然后高高舉起,一招“斧劈泰山”,使盡平生之力,對著庫大寬砍將下來,庫大寬手疾眼快,趕忙雙手舉棍相迎,結果“咔嚓”一聲脆響,手中的棗木棍棒一下被砍為兩節。庫大寬大吃一驚,正要俯首告輸,不想“賽李逵”已打紅了眼,舞動雙斧又搶了過來,且招招致命。這廝太不仗義,庫大寬步步后退,險象環生,正無計可施,卻發現自己的旱煙袋尚在腰后別著,于是便抽出來和“賽李逵”周旋,并在騰、挪、閃、躲之中瞄準時機,對著“賽李逵”的右手手腕狠命的敲了一煙袋鍋兒,結果“賽李逵”右手中的板斧“當”的一聲扔到了地上。一招奏效,庫大寬精神一振轉守為攻,并抓著“賽李逵”體力透支,動作遲緩,和單手單斧作戰缺乏照應的弱點,揮動手中的旱煙袋,指東打西,指上打下,“啪啪啪”敲得“賽李逵”暈頭轉向,不大一會兒,腦門上便凸起了五六個青包,最后,不得不扔掉手中的板斧,捂著腦袋跑出了演武場。這樣庫大寬靠著根旱煙袋奪得了縣教頭比武的第一名。他“煙袋大俠”的綽號也便由此傳開。

沒想到一根煙袋竟也可以作為兵器,而且使起來還這般得心應手,庫大寬驚喜之余便開始對煙袋進行仔細的研究,他發現,如果采用質地堅硬的材料,增加煙袋的長度和重量,并對系在煙袋桿上的煙布袋加以改進和利用的話,那么煙袋將是一種攻守兼備軟硬兼施的上好兵器。首先,煙袋鍋能敲、能勾、能擋防對手的利刃進攻;其次煙袋桿上所系的煙布袋既可作為鞭類的軟兵器使用,抽打纏繞對手,同時還能擾亂對手的視線,從而聲東擊西。于是,庫大寬找人定制了一根大旱煙袋,而且,還根據庫家棍法的招式和煙袋的造型特點,獨創了一套煙袋功夫,并在夜深人靜時,常常獨自一個人拿出來琢磨操練,幾年后,庫大寬的煙袋功夫漸趨完美,煙袋的長度和重量在幾經改進后也最終確定了下來,但一向做事低調的庫大寬對自己的這套煙袋功夫守口如瓶藏而不露,輕易不肯示人,他一般只在逢年過節時耍幾個招式讓弟子們開開眼界,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套煙袋功夫尚缺少實戰的檢驗,它的缺陷與不足還有待于進一步去發現和改進。只可惜三年一度的全縣教頭比武大會由于兵荒馬亂而荒廢了,要不,自己肯定會再次參加教頭比武以驗證自己的這套煙袋功夫的。

十多年后,由于官府腐敗無能,泗洲城南一帶發生了匪患,五十多名土匪盤踞在豫鄂交界的石柱山上,經常結伙出動,打家劫舍,奸淫擄掠,老百姓苦不堪言。據說匪首喚作“鐵羅漢”,慣使兩把鬼頭大刀,殺人不眨眼,功夫十分了得。為了防范土匪滋擾,確保村寨平安,庫家寨人便成立了一個組織,叫“庫家寨安民會”,操練棍術,護村防匪,而且還為附近的大戶人家提供保安、保鏢服務,受到了當地百姓的贊揚。而庫大寬當仁不讓,作了“安民會”的教頭。由于“安民會”收費低廉,服務安全周到,而且成立以來從未失過手,因而一年后,“安民會”名聲大振,登門拜訪者,聯系業務者絡繹不絕,幾乎天天都是。

“安民會”成立的第二年春天,泗洲縣令派幫衙役來到了庫家寨,宣讀了由他起草的對“庫家寨安民會”的褒獎函,稱贊“安民會”為維護一方平安做出了積極的努力和巨大的貢獻,而且,還當場獎勵了“安民會”五十兩白銀。最后,衙役們將縣令大人的一封親筆信交給了庫大寬。

送走衙役,庫大寬打開了那封信:

“庫大俠:

見信如晤,兩廣一帶去年遭遇百年大旱,朝廷責令我泗洲縣籌措救災錢款白銀八千兩,并限令一個月內送抵廣州……”

原來,縣太爺籌措了八千兩救災白銀,想請庫大寬和他的“安民會”出手相助,押送至廣州。縣太爺說,庫大寬若肯替朝廷效力,救南方饑民于水火之中,將救災銀兩安全押運至廣州,他代表官府感謝庫大寬,事成之后,他定在泗洲城的醉仙閣設宴,親自為庫大寬等洗塵接風。如是庫大寬不愿為官府效力,拒絕這趟差事,他也將理解和尊重庫大寬的選擇。看完這封信,庫大寬的心里既充滿了驚喜,但同時又有些沉重,驚喜的是能用自己的功夫為官府效力,賑災救人,善莫大焉,同時自己也可借此拜訪沿途高手,展示并驗證一下自己獨創的這套煙袋功夫,而沉重的則是,八千兩救災銀兩,路途遙遠,山高水險,萬一有個閃失,自己如何擔當得起啊!

這一夜,庫大寬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在經過反復的思考和權衡之后,他決定答應縣太爺的請求,接了這趟押運差事。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帶了五個功夫上乘的弟子,匆匆忙忙地趕到了泗洲縣城。見庫大寬慷慨領命,縣太爺倍感喜悅。第二天,庫大寬一行乘坐兩輛馬車,載上兩箱貼了封條的銀子,在五名衙役的協助下上路了。他們一路南行,幾天后來到了湖北一個叫紅土谷的地方,

紅土谷是一條自然形成的深谷,三五丈寬,三四里長,谷深兩丈左右,兩邊林木參天,林間還叢生著許許多多的雜草。紅土谷是一個不太平的去處,但又是庫大寬一行南下廣州的必經之地。為了慎重起見,在載銀馬車進入紅土谷之前,庫大寬先命兩個弟子徒步在谷中來回打探了一遭,確認沒什么異常后,他們才驅趕馬車一溜小跑在谷內穿行,不想剛剛行到紅土谷的中央,只聽得轟隆隆一陣響聲,十幾條圓木系著繩索從兩邊的谷岸上滾落了下來,把他們的去路嚴嚴實實地封上了。

“在下泗洲草民庫大寬,庫家棍嫡系傳人,今奉官府之命押運救災銀兩前往廣州賑災,十萬火急,望好漢爺高抬貴手,放我等一行人過谷,待他日回經此地,定宴請各位,我們一醉方休。”庫大寬立于車前,抱拳施禮。

“哈哈哈,庫家棍,老夫行走江湖三十年,聞所未聞,不過功夫都是人練出來的,并不在有名無名、名大名小,爾等受雇于官府,又行押運救災銀款之事,想必頗有些過人的功夫,今天爾等路過我的地盤,我們不妨以武會友比試一番,你若能接得著我宋一凡送你的這三色見面禮,我二話不說,馬上放行,否則,要么打道回府,找高人來此較量,要么留下一半銀兩,爾等繼續前行,如何?”話落處,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立于左方的溝岸之上,老者身材消瘦,二目炯炯,一派仙風道骨。

“久聞宋老英雄大名,想當年你縱橫江湖,憑著手中的三色鏢懲處了多少江湖惡人,晚輩敬仰不已,今日若得前輩賜教,乃庫大寬三生之幸也,只是,學生才疏學淺,功夫手段尚欠火候,還望老英雄手下留情。”看來,今天一番較量是在所難免了,庫大寬邊說邊從腰間抽出了煙袋,這桿煙袋和普通煙袋并無兩樣,只是各個部件都大了些許,煙袋桿三尺長短,上面所系的煙布袋為牛皮縫制,約有一尺見方,加上繩子,足有四尺來長。宋一凡這名字,庫大寬早有耳聞,他原是隨州太守府中的食客,后因路見不平,打死了強搶民女的太守外甥,被迫流落江湖,率一幫草寇聚嘯山林,在東山腳下的太平寨安營落腳,以攔路搶劫過往商客財物為生,據說宋一凡精于輕功,尤其善使飛鏢,而且發出的飛鏢分黑、白、紅三種顏色,攻擊人的上中下三路,百發百中,很少有人能躲過他的三色飛鏢,故有“三色鏢王”之綽號。

“庫大俠,老夫得罪了,你接招吧!”宋一凡忽地凌空跳起,雙臂齊揮,手中嗖嗖嗖飛出了三樣物件,劈頭蓋腦,直奔庫大寬而來;這三樣物件一黑一白一紅,一方一圓一扁,個頭均若雞蛋大小,速度奇快,剎那間飛到庫大寬跟前,并分別對準了他的腦門、心窩和小腹丹田處。庫大寬處險不驚,手腕一抖,手中的煙袋便飛將起來,同時,驟然起身,一個鯉魚打挺,將那只黑色的圓形物件接入手中,而那只白色的方形物件和紅色的扁形物件則在眨眼之間被他分別收入煙袋鍋內和煙布袋中。

“多謝宋老英雄賜教,三色禮晚輩一并收下了,”庫大寬抱拳,滿臉真誠地仰視著宋一凡道,“他日庫大寬回經此地,定親往府上拜訪!”

“好俊的身手啊!老夫今天開了眼,弟子們,快快放行。”宋一凡一聲令下,一根根圓木被紛紛拉到了岸上,“當今之世,能躲得過老夫三色石鏢的人為數不多,能接得住老夫三色石鏢的人更是鳳毛麟角,庫大俠,你這個朋友老夫交定了,他日若來府上,我定殺豬宰羊,美酒相待。告辭!”宋一凡一抱拳,飄然而去。

庫大寬一行繼續前行,十來天后,來到了湖南地界,這晚他們在一個名叫牛頭寨的鎮子尋家客棧住了下來。晚飯后,大家正要安歇,遠處忽地傳來了一陣陣喊叫聲,庫大寬大吃一驚,三五步沖到院中,閃身躍到了客棧的房頂之上,見不遠處燈火通明,喊叫聲、喝彩聲此起彼伏,庫大寬正覺莫名其妙,卻聽客棧的伙計大聲說道,“諸位客官,請放心歇息,這喊殺聲是街西頭庫家幫的弟子們在打擂比武呢,不關咱們事!”

“小二,”聞聽此言,庫大寬閃身跳下屋頂,并問小二道,“你說庫家幫的弟子們在打擂比武,他們使的可是棍棒,比的可是棍法?”

“是啊,客官!你可真是見多識廣,這街上住有五六十戶姓庫的人家,人人演習一種什么棍法,據說是祖傳的功夫,而且每月十五、十六晚上都要舉行打擂比武活動,今天是四月十六,剛好讓你們碰上了,客官若有興致,可以去看看,出了店門往西走,不到一里地。”

“好的。”庫大寬在對隨行的弟子及衙役做了一番叮嚀后,悄悄出門來到了比武場。

比武場邊,七八只火把火光沖天,臺下人頭攢動,臺上兩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后生正各持一條棍棒,施展看家功夫打得難解難分。不過在人們的喝彩聲中,庫大寬卻不住地搖頭,原來他發現,這兩個年輕人展示的庫家棍法都不夠規范,而且動作變形,多有破綻。一袋煙后,庫大寬正要轉身離去,一個三十出頭壯漢卻迎面攔住了他的去路,“客官且慢,我見你剛才觀看這兩個年輕人比武時不住地搖頭,莫非你也精通棍術,通曉我們庫家棍法嗎?”

“嘿嘿,不瞞你說,咱們同宗同祖,都是庫忠君的后人,”庫大寬抱拳道,“咱這套祖傳的庫家棍術我已演練了三十多年,臺上這兩個后生雖然棍法嫻熟,也都有些功夫,但在我看來,他們的套路不很規范,也都有些破綻,故而搖頭,請不必在意!”

“哦,原來我們是一家人,不知你是什么字牌,怎么稱呼?”漢子滿臉驚訝。

“我字‘軒’,名大寬。”

“嗨,原來咱們是同輩兄弟,我也是‘軒’字輩的,名習武,是牛頭寨庫家幫的武教頭,庫家幫子弟們的棍法都是我傳授的,但不瞞兄長,我家祖傳的那本拳譜在以往的輾轉遷徙中失散了十多頁,故而弟子們的棍法有些異樣,今晚得遇兄長,真是上天賜福啊,現在就請兄長上臺賜教吧!”庫習武喝退臺上仍未決出勝負的兩個后生,然后將庫大寬請到了臺上。庫大寬也不推辭,抄起一根棍棒,將庫家棍術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演習了一遍……

第二天,庫大寬幫著庫習武補全了他家那本拳譜中缺少的套路,庫姓家的族人感激涕零,不僅熱情招待了庫大寬一行,而且還派出了庫家幫的幾十名弟子,護送庫大寬一行通過了附近一處多有盜匪出沒的叫老鷹嶺的地方。

前行十多天,庫大寬一行進入到了廣州地界,但眼前的景象卻讓庫大寬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因為沿途百姓安寧祥和,田中五谷茁壯,這和自己想象中的田野荒廢,人們四處流浪的大災之后的饑荒年景相差太遠了,甚至,在廣東地界走了三五日,庫大寬一行竟沒碰到一個逃荒的……

這天,庫大寬一行走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見前面立著一群人,大吵大叫,像是要打架似的,庫大寬加快腳步走了過去,來到跟前一瞧,原來是一幫湖北販鹽的漢子讓當地的一幫地痞給訛詐上了,地痞們說鹽販的車子撞了他們的一個兄弟,要鹽販們留下五升鹽作為補償,可鹽販們說他們根本沒碰人,是地痞們碰瓷,自己硬往車上撞的,雙方都抄著家伙,劍拔弩張,各不相讓,大有一觸即發之勢。見庫大寬等走來,兩邊的人都圍了上來,要庫大寬主持公道給他們評評理。

瞧了瞧那幫販鹽的漢子,又瞧了瞧那幫地痞,庫大寬一聲不響地從車上取下了自己的那桿大煙袋,然后裝了鍋煙,打著火深深地吸了一口道,“先讓開一條道,讓我等過去,然后咱們坐下來再好好論論理,如何?”接著把吸到肚子里的那口煙霧忽地向圍攏上來的人群吐了出去,結果,十多個漢子頓時被庫大寬吐出的這股煙霧嗆得咳嗽連天,紛紛捂著嘴巴彎著腰向路邊跑去。庫大寬見狀,趕忙對隨行的人使了個眼色,于是一行人趕著車沖了過去,沖出十幾步后,庫大寬轉過身來,然后揮了揮手中的煙袋對那群漢子道,“咱們后會有期吧,誰要是不嫌我這鍋煙壯,誰就過來,我讓他再好好抽幾口!要是你們服不住,那你們就該干啥干啥去吧!我庫大寬年輕時唱過幾天戲,你們那點小把戲騙不了我。”那群漢子聞言,面面相覷,本想上前追趕,可一瞧見庫大寬手中那桿大煙袋,又個個心有余悸……原來,這群漢子是一伙的,他們是設局打劫的,可惜被庫大寬識破了。因為自稱販鹽的幾個外鄉漢子其穿著及口音和另外幾個碰瓷的漢子根本沒啥差別,庫大寬據此推斷,他們定是一伙的。

不一日,庫大寬一行來到了廣州城北的馬山口鎮,馬山口鎮距廣州五十來里,是廣州城北一個重要的陸路貨運集散地。明天就可以到達廣州了,庫大寬想,等到了廣州見了總督府的人之后,一定要問問到底他們廣東什么地方發生了饑荒。然而,等他們一行人安頓下來之后,隨行的衙役頭目王祥卻忽地掏出了一封密函遞給了庫大寬,道,“庫大俠,臨行時知縣大人吩咐,來到馬山口鎮,一切聽我調遣,這是知縣手書的密令,請大俠過目。”

“不用過目了,”庫大寬道,“我和我弟子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救災銀兩安全送達廣州,廣州已近在咫尺,我等任務也即將完成,王頭領有何吩咐,盡管開口!”

“此去廣州不過半天路程,道路通暢,一馬平川,庫大俠等可在此安歇一天,明天就由我們幾個公差前去廣州辦理交割手續,后天咱們一同打道回府,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明天你們要多加小心!”

第二天一大早,王祥等五名衙役便趕著馬車上路了。不過,庫大寬也沒閑著,他改頭換面喬裝打扮后,悄悄地尾隨其后,也一路向廣州走來。因為庫大寬懷疑這八千兩銀子不是用來賑災的,他想弄清楚這中間到底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臨近中午的時候,馬車來到了廣州城,但讓庫大寬意想不到的是,馬車并未駛向總督衙門,而是直接駛進了廣州北郊的一家“三洋客棧”,大約兩個時辰后,馬車從“三洋客棧”又駛了出來,接著便掉頭回行了,車上仍裝著那兩只箱子,而箱子上仍上著鎖,貼著封條。庫大寬百思不得其解,便去“三洋客棧”問個究竟,不想剛一進門,便被手持洋槍的兩個外國人轟了出來。無奈,庫大寬只好到對面一家茶館去打聽這“三洋客棧”的情況,不想這一打聽,竟打聽出個驚天的秘密來,原來,這“三洋客棧”是英國人開設的一家客棧,表面上經營歐美商人的餐飲食宿業務,但實際上是一家經營鴉片買賣的煙土公司。正說話間,三洋客棧門前又駛來了幾輛馬車,茶坊老板道,“這些裝著箱子的馬車就是來裝運鴉片的,禍國殃民,可惡至極!”哦,原來如此,看來,當年林則徐的禁煙運動,并未從源頭上根除鴉片對中國的滲透,于是道,“這事官府怎么不管呢?”“嘿,官府也想從中牟利,好些地方的衙門也參與了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他們睜只眼閉只眼,視而不見!”而當庫大寬問及廣東什么地方發生災荒時,茶館老板莫名其妙道,“廣東今年風調雨順,先生何出此言?”聞聽此言,庫大寬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憤慨來!怪不得廣東境內看不到饑荒景象,怪不得來到馬山口后王祥便打發我等留了下來,原來這壓根就是知縣大人借賑災之名利用我等實施的一個販運鴉片從中牟取不義之財的大陰謀!

庫大寬不動聲色地回到了馬山口鎮的客棧中,并一個勁地詢問王祥救災銀兩的交接情況,王祥說一切都很順利,而且他還告訴庫大寬說,總督府為表謝意,還回贈了泗洲縣兩箱貴重的藥材。

“不知是什么貴重藥材?能不能讓兄弟們都開開眼,見識見識?”庫大寬問道。

“這個嘛,庫大俠,”王祥面露為難之情,“回贈的都是廣東當地出產的藥材,藥材裝車后,總督府在藥箱上貼了封條上了鎖,并告知小人,這兩只箱子必須由縣令大人親自打開。”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就不看也罷。”庫大寬道,“我們什么時候回行?”

“明天吧,早一天回去交差,兄弟們都早安生。”

第二天早飯過后,一群人趕著馬車踏上了回家的路。人還是那群人,馬還是那幾匹馬,車還是那兩輛車子,走的還是來時的路,但車上箱子里面的東西卻變了,由白花花的銀子,變成了黑糊糊的煙土。一上路,庫大寬心里沉甸甸的,他覺得,決不能讓這兩車煙土運達泗洲,否則,又將會有多少百姓受害?多少個家庭遭殃啊?不過用什么辦法阻止這兩馬車煙土運抵泗洲呢?砸了它?一把火燒了它?可明目張膽搗毀這些煙土,回去后王祥告知縣太爺,自己怎么交差呢?那豈不是要撕破臉皮,從此和縣太爺結下深仇大怨了嗎?不妥,庫大寬想,最好的辦法應該是來個偷梁換柱,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馬車上的兩箱煙土換掉,可要做到這一點,必須瞞天過海,把王祥等一幫衙役蒙在鼓里,而要瞞過王祥等人,還須生出一個絕妙的辦法來,很自然地將王祥等人和裝載煙土的馬車分離開來,然后,再動手腳。有了這樣的念頭,庫大寬便開始尋找機會將王祥等人和馬車分離,但北行十多天,一路風平浪靜,王祥等人寸步不離馬車,庫大寬根本找不到實行人車分離的理由。

這一天日落時分,庫大寬一行回經牛頭寨,在一客棧落腳后,庫大寬準備去拜訪一下庫家幫的掌門庫習武,順便再看看他手下弟子們的練功情況。不想他還未出門,幾個庫家幫的弟子便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客棧,見到庫大寬后,幾個人撲撲通通地跪到了他的面前,“叔叔,近半個月來,我們庫家幫的弟子們天天盼著你早點兒回經牛頭寨,今天你終于又回經了這里,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庫家幫做主啊!……”

原來,半個月前,有個綽號叫“劉跛子”的人來牛頭寨開設武館,收徒授武,但因其腿瘸,收費又高,結果一個徒弟也沒收來,后來,“劉跛子”聽說了庫家幫弟子比武的事,便在五天后庫家幫弟子比武的那個晚上,蹦跶到了擂臺上,說要和庫家幫的弟子們切磋一下,最初,庫家幫的弟子誰也沒把這個矮小腿瘸的“劉跛子”放在眼里,于是爭相和其過招,不想,一袋煙工夫不到,庫家幫的弟子們便被“劉跛子”放倒了十多個,有幾個還被打下了擂臺。這瘸子今晚不是來砸場子的吧?“劉跛子”之所為一下激怒了庫家幫的掌門庫習武,于是,他拎了根棍棒,大吼一聲沖上擂臺,對著“劉跛子”劈頭蓋腦就是一陣猛攻。“劉跛子”底盤不穩,步伐緩慢,頓時處于下風,只見他左閃右躲,只有招架之力,竟無還手之功。然而一袋煙后,就在大家以為庫習武穩操勝券,“劉跛子”必敗無疑時,“劉跛子”卻忽地倒在地上打起滾來,只見他手腳并用,忽左忽右,忽前忽后,繞著庫習武打轉轉,速度快得驚人,根本不像殘疾之身,而擂臺上場面也頃刻起了變化,庫習武氣喘吁吁,左一棒、右一棍,就是碰不到“劉跛子”半根毫毛,庫習武不由得暗暗吃驚,而他稍一分神,“劉跛子”竟忽地騰空而起,一頭將庫習武撞下擂臺,生生地被摔折了一條胳膊。第二天“劉跛子”的武館前一下子門庭若市,甚至有幾個庫家幫的弟子也要轉投到“劉跛子”門下習武,說庫家棍中看不中用……

聽了庫家幫幾個弟子的講述,庫大寬頓時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心里道,哪里來的瘸子?竟如此了得!機不可失,自己一定要去會會這個瘸腿高人!

“走!帶我去會會這個‘劉跛子’!”庫大寬拿起煙袋出了門……

“劉師傅,”“劉跛子”武館前燈火輝煌,其弟子正在“劉跛子”指導下操練武藝,來到門前,庫大寬高聲叫道,“庫家棍傳人庫大寬前來拜會,萬望劉師傅賜教!”

“嘿嘿嘿,”一陣笑聲過后,“劉跛子”從一張椅子上站起身來,他一瘸一拐地來到庫大寬跟前,道,“庫家棍法已被我破解,連掌門也被我打下了擂臺,你有多大能耐,何苦要找上門來,自尋其辱?”

“哈哈哈,”庫大寬笑了笑,說,“劉師傅,想必你也是個慣走江湖的老客,你說這話,就不怕風大了吹折了你的舌頭?”

“來吧,閑話少說,老夫讓你三招!”“劉跛子”的眼中充滿了挑釁。

“此言差矣,劉師傅,”見“劉跛子”如此輕敵,庫大寬決定先激他一頭火出來,于是道,“讓一個殘疾之人讓我三招,你今后叫我如何行走江湖?還是你先出手吧,我讓你三招。”

聞聽此言,“劉跛子”羞憤交加,于是忽地就地打起滾來,并直奔庫大寬而來。庫大寬是個見多識廣的武術大家,一見“劉跛子”這套怪異的功夫,便知道這是“劉跛子”為彌補自身身體缺陷(站立不牢,行走不穩)而專門練就的一套地躺拳。其實,那年在泗州城的教頭比武中,庫大寬曾看到過這種拳術,城西桐河寨的一個教頭在擂臺上曾展示過這種功夫,可惜庫大寬不曾與那位教頭交手,因為那教頭敗在了“賽李逵”的雙斧之下。不過庫大寬當時曾聽人講說,軟兵器是地躺拳的克星。想到此,庫大寬從脖子上取下了自己的那桿大煙袋,然后握著煙袋桿,甩動起四尺長短的煙布袋來,準備和“劉跛子”好好切磋切磋。

“劉跛子”滿地打滾,來勢兇猛,庫大寬決定先避其銳氣,于是就施展自己的輕功,在騰、挪、閃、躲中和“劉跛子”周旋,并試探性地揮動煙袋桿,用煙布袋作鞭,對“劉跛子”進行了幾次抽打,但庫大寬每次都只用了三到四成的功力,雖然每次都打在了“劉跛子”的身上,但并不傷其體膚。不想庫大寬這幾次手下留情的試探性進攻,反倒讓“劉跛子”產生了一種錯覺,他以為,庫大寬雖精于輕功,招法精妙,可惜功底太差傷不了自己,于是就放開膽子,無所顧忌地使出了自己的絕招,只見他忽地騰空躍起,雙拳齊出,對著庫大寬的心窩飛將過來。見“劉跛子”來勢迅猛,想一招打倒自己,庫大寬側身一閃躲過了“劉跛子”的掏心拳,與此同時,猛然揮鞭,將“劉跛子”飛出的雙拳緊緊地纏綁在了一起。“劉跛子”被縛住雙手后,身體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于是便被庫大寬的煙布袋吊著接二連三地在空中做起空翻來,但在落地時,卻頭重腳輕,一頭栽了下來,不過就在其腦袋將要撞擊到地面時,庫大寬手腕一抖又把他顛倒了過來,并讓他穩穩地站到了地上,接著,又抖動了一下手腕把纏綁“劉跛子”雙拳的煙布袋解了下來,然后抱拳道,“劉師傅,今天你我半斤八兩,算是平手,承讓了,咱們后會有期吧,不過,‘庫家幫’的弟子們以后還望你多多賜教啊!”

“庫大俠真是大家風范,”明明自己敗得一塌糊涂,可庫大寬卻讓自己如此體面地下了臺,“劉跛子”頓時對庫大寬產生了十二分敬意,于是道,“老兄今天算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真正領教了庫家功夫,庫大俠,我想給你說兩句話,一是謝謝你,二是請你放心,明天我要親自去庫習武府上謝罪,并和他結為生死弟兄。”

第二天一大早,庫大寬一行便匆匆忙忙上路了,走出街口時,庫習武在兩個弟子攙扶下前來送行,“兄長,謝謝你呀,”拉著庫大寬的手,庫習武喉頭有些哽咽,“謝謝你為咱們庫家挽回了面子!”原來昨晚的事他全知道了。

“習武老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你叫我兄長,我就給你說兩句掏心掏肺的話,”庫大寬很真誠地說,“練武先練功,練武不練功,十八般武藝皆稀松。咱們的‘庫家棍’攻守兼備,堪稱上乘棍術,但要克敵制勝,還要先扎穩馬步,練好內功,練出千百斤力氣出來!”……

兩天后,馬車北行進入了湖北地界,眼看泗州城越來越近,望著兩輛馬車上的那兩箱子煙土,庫大寬又不由得憂心如焚起來……

五天后,庫大寬一行來到了黃土谷口的一個小鎮,他們正要找家客棧住下來,一個年輕后生迎面走了過來,“庫大俠,一路上辛苦了。”那后生瞧著庫大寬抱拳施禮。

“你這后生,我好像從未見過你?”庫大寬抱拳還禮。

“嘿嘿,”后生笑了笑道,“我叫劉十三,是三色鏢王宋一凡的弟子,兩個月前我在鎮子北邊黃土谷見識過庫大俠的功夫,這十多天,師父一直讓我在此恭候大俠,他想邀你去莊上一坐,并和你交流些武學心得。剛才聽人講,有個拿了根大煙袋的漢子領著群人來到了鎮上,想必是庫大俠,于是我就趕忙跑了過來。”

“哦,原來你是三色鏢王的弟子,看來宋老英雄真是性情中人,講義氣的好漢,”庫大寬瞧了王祥等人一眼道,“走吧,既然宋老英雄誠心相邀,我們恭敬不如從命,就去他莊上討杯酒喝吧,況且,我曾答應過老英雄,他日回經此地,一定去莊上拜訪。”

“這……不知貴莊距此有多少路程?”王祥有些猶豫。

“不到十里,抬腳就到。”

“那好吧,庫大俠,我們就跟你走一趟吧。”

于是,一行人趕著馬車在劉十三的帶領下離開鎮子,悄悄地向宋一凡落腳的莊子進發,此時,夜幕降臨,殘缺的月亮悄然升上了天空。一個多時辰后,劉十三領著他們來到了一個寨子旁邊,這寨子依山而建,寨前河水蜿蜒,寨后高山突兀,在昏黃的月光下,寨門上“太平莊”幾個字隱約可見。果然易守難攻,真是亡命之徒的好去處。一行人順路來到寨門旁,寬大的寨河橫亙眼前,劉十三打了個口哨,寨門兩邊的火把一下亮了起來,吊橋落下后,寨門一下敞開了,接著,一個白發老者精神矍鑠地迎了出來,“庫大俠,宋一凡有禮了!快快請進!”老者抱拳施禮。

“深夜打擾老英雄,萬望見諒。”庫大寬趕忙回禮。

機會終于來了,走過吊橋時,庫大寬心中暗喜,搗毀兩箱煙土,必在今晚!

來到寨中,馬車停放到了一個大院落內,庫大寬等一行則被宋一凡安置到了一個大廳之中,賓主寒暄過后,大家依次落座,“倒酒、上菜!”宋一凡一聲吆喝,幾個小伙抱著酒壇子,端著滿盤的佳肴走了進來,酒菜上桌后,宋一凡開始敬酒,“庫大俠功夫過人,但卻藏而不露,不事張揚,老夫實在佩服,來,我敬庫大俠一碗酒!”說罷,將一碗酒高高舉起雙手遞到了庫大寬面前。

“多謝老英雄抬愛,大寬受寵若驚,我干了這杯酒。”庫大寬伸手接酒,不過在接酒的時候,他卻趁人不備,故意伸出指頭在宋一凡的手背上劃了兩下,并對宋一凡擠了一下眼睛。

宋一凡何等機敏,見庫大寬劃其手背,馬上會意,知道庫大寬是要和自己到一個背靜地方說話,于是在敬過庫大寬的幾個弟子和王祥等幾個衙役酒后,便起身道,“庫大俠,我密室里有一本內功秘籍,上面有幾句口訣一直參悟不透,可否為我指點一二。”

“豈敢豈敢,指點可不敢妄談,不過能得見秘籍真容,庫某求之不得。”庫大寬趕忙起身,然后對眾弟子及王祥等人道,“我去去就來,你等可放開肚皮盡情享用美味,但酒不可多喝,酒喝多了誤事啊!”

“庫大俠有何指教?”來到密室,宋一凡開口便問。

“老英雄,實不相瞞,大寬這次瞎了眼,本想為朝廷效力,為賑濟南方饑民做點事,不想卻被人利用,干起了禍害百姓的勾當,實在羞憤交加。”庫大寬嘆了口氣。

“此話怎講?”

“這兩輛車上裝的全是煙土……”于是庫大寬就把自己去到廣州的所見所聞向宋一凡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后,他懇請宋一凡出手相助,生法將這兩車煙土偷梁換柱后予以銷毀。宋一凡聽后,緩緩地點了點頭……

一袋煙后宋一凡引著庫大寬又回到了席上,見桌上佳肴所剩不多,宋一凡又命人炒了幾個熱菜,然后又讓自己的得意弟子劉十三又為眾客人每人敬了一碗酒……

第二天早飯后,王祥在仔細地查看了兩輛馬車上的箱子和箱子上面的鎖具封條后,催促著大家出發了,于是,庫大寬和宋一凡拱手作別,押著馬車出了太平莊。

幾天后一行人回到了泗洲城,知縣大人在設宴款待了庫大寬及其弟子之后,又賞了他們一百五十兩白銀的酬勞。而庫大寬及其弟子在謝過知縣后便歡歡喜喜地離開了泗洲縣城。

幾天后,泗洲縣城里傳出了一條消息,說王祥等五名衙役被知縣大人治罪收監了,罪名是玩忽職守,辦事不力。

原來,這一趟借庫大寬之力完成的瞞天過海的買賣,實際上是有泗洲知縣出面,有泗洲城里的蔡、朱、周、劉四大富商共同出錢進行的,幾個不良官商狼狽為奸,想大發不義之財,但讓他們想不到的是,當知縣大人送走庫大寬及其弟子,叫來蔡、朱、周、劉四大富商共同開箱驗貨時卻發現,兩只箱子里面所裝的全是樹根。八千兩銀子怎么會弄了這么兩箱樹根回來,縣太爺當即目瞪口呆,于是趕忙叫來王祥刨問根由,不想王祥見到樹根后,也一下傻了眼,因為離開廣州后,他一路小心翼翼,始終跟在馬車左右。不過經過仔細回憶后,王祥想起他們趕著馬車夜住太平莊的事,看來,問題就出在了太平莊,出在了宋一凡身上,可宋一凡又怎么會知道箱子里面的貨色呢?只能是庫大寬給他透的信兒。由此看來庫大寬早就知道了這兩只箱子里面的秘密!

王祥猜測得一點沒錯,這兩箱煙土確實是他們在太平莊的那個晚上被宋一凡換掉的。而王祥等幾個衙役那晚之所以沒有察覺出一點兒的動靜來,是因為宋一凡在和庫大寬從密室出來后,暗中指使其得意弟子劉十三在為他們敬的酒中,下了迷魂藥,所以,那晚上,王祥等幾個衙役都睡得死豬一般!

想不到自己被庫大寬耍了,知縣大人悔恨交加,但卻無法聲張,只能吃個啞巴虧;同時為給四大富商一個交代,還不得不將自己的心腹王祥治罪收監。

從廣州回來后,庫大寬和“安民會”的聲望越來越高,每個月承攬的業務也越來越多,與此同時,慕名來拜師學武的和上門來切磋武藝的人一下子蜂擁而至了,一時間,“煙袋大俠”庫大寬的名字四方傳誦,婦孺皆知,而庫大寬根據此次廣州之行的幾次實戰,對自己的煙袋又進行了改進,并重新制作了一桿大煙袋。

第二年冬天,庫大寬正召集自衛隊的弟子們圍坐在自家堂屋的火爐旁,研究、參悟庫家祖傳下來的一本練功秘籍——《庫氏吞吐經》上的呼吸功法,庫家大院里忽然闖進了五個壯漢。為首的一個虎背熊腰,滿臉絡腮胡子,一進院門他便朗聲喊叫起來,“哪位是庫大寬庫大俠?山人杜二峰今天特來拜會。”

“在下就是庫大寬,不知杜先生有何見教?”見有人登門造訪,庫大寬趕忙抱拳施禮,起身相迎。

“聽說庫大俠有桿大旱煙袋,我和我的這幾個兄弟都很好奇,想來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另外么,”杜二峰頓了頓一字一句道,“半個月前,我手下的幾個兄弟去湖陽鎮做買賣,說是被庫家寨的人打傷了,我也想順便來問個究竟。”

“杜先生遠道而來,多有勞累,先進屋烤火、抽袋煙如何?” 聞聽此言,庫大寬心里有數了,半個月前,庫家寨自衛隊的十幾個弟子被湖陽鎮的趙員外請去護送女兒出嫁,半道上他們打退了一幫攔路搶劫的土匪,并打斷了其中兩個土匪的胳膊。今天杜二峰跑來過問此事,看來他們是一伙的,都是石柱山上的土匪。

杜二峰也不還禮,徑直走進屋來,然后在火爐旁趾高氣揚地坐了下來,和他同來的那四個壯漢也跟進屋來,立到了他的身后。

“仲文、仲武,快把為師的煙袋抬出來,先請客人吸袋煙。”庫大寬一聲吩咐,仲文、仲武轉身跑進了里屋,然后從屋里抬出一桿煙袋來,這桿煙袋,銅嘴銅桿銅鍋兒,通身锃亮,光芒四射,煙袋鍋有藍邊碗那般大小,煙袋桿四尺半長短、搟面杖粗細,煙嘴兒仿若一只小酒葫蘆,而煙袋桿上所系的煙布袋竟然和裝糧用的麻包一般大小,而從仲文、仲武抬煙袋的樣子看,這桿煙袋少說也有二三十斤重!

“杜先生,請!”庫大寬從仲文、仲武手中接過煙袋,然后遞到了杜二峰面前。 杜二峰接過煙袋也不答話,他左手拎著煙布袋,右手抄起煙袋桿,舀水似的把煙袋鍋插到了煙布袋里,然后滿滿地舀出一鍋煙來,這鍋煙少說也有一斤半開外。接著他把煙袋嘴往嘴里一塞從牙縫里擠出了兩個字:“點火!”“杜先生小心點,可別嗆著了!”庫大寬邊說邊挽起袖筒,然后迅雷不及掩耳,把手伸進熊熊燃燒的火爐中,抓起兩塊紅炭嚴嚴實實地捂到了煙袋鍋上。“不錯!不錯!”杜二峰一連吸了七八口,邊吸邊叫,可令人稱奇的是,只見他一口接一口地往肚里吸,卻不曾見他把吸到肚里的煙吐出來。眾人正在納悶,杜二峰卻忽地挺直了腰桿、伸長了脖子,然后對著院中一只正在啄食的雞子“呼”地一聲吐出一股濃煙來,頃刻間,風聲驟起,雞毛滿天,待煙霧散盡后,眾人無不驚訝失色,只見那只雞子已毫毛無存,“赤身裸體”,橫尸院中。

真是來者不善啊!庫大寬心中暗想,這種“吹風拔毛”之神功絕技,沒有二十年功夫是絕對練不出來的,可見這杜二峰內功之精厚。“嘿嘿嘿,”見此情景,杜二峰一聲獰笑,然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誰敢和我作對,斷我財路,我就像殺這只雞一樣殺死他,不管他是不是庫家寨的人。”

聞聽此言,庫大寬一聲不響地從腰間扯出了一桿半尺長短的小旱煙袋,然后裝了鍋煙對著炭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接著他起身來到門后,伏下身子把口中的煙霧緩緩地向一鼠洞吐去,不想,頃刻間鼠洞里竟傳出了一陣凄慘的鼠叫聲,緊接著,十來只老鼠從洞中魚貫而出,一個個七竅出血,五步之內全都仰面朝天而死。庫大寬瞧了瞧杜二峰,然后正色道,“我殺土匪強盜,不費吹灰之力,就如同殺死一群老鼠!”

“好個庫大寬,十多年前,我師弟‘賽李逵’和你爭奪頭名教頭,被你打得滿頭疙瘩,丟盔撂甲,到現在看見煙袋還心里發慌,今天我‘鐵羅漢’就會會你這煙袋大俠,為我師弟雪恥,為我石柱山受傷的兄弟報仇!”杜二峰扔掉煙袋,飛身跳到了屋外,然后脫去長袍,從腰間抽出兩把鬼頭大刀來。

聞聽此言,庫大寬一下子全明白了過來,原來這杜二峰就是石柱山上的匪首“鐵羅漢”,而且他和十多年前在泗洲演武場上被自己打得抱頭鼠竄的“賽李逵”還師出同門。于是庫大寬拾起“鐵羅漢”扔下的那桿大旱煙袋,健步走出了屋門,不過他并未急于同“鐵羅漢”過招,而是抱拳勸道,“杜先生,你有一身好功夫,只可惜誤入了歧途,我勸你懸崖勒馬回頭是岸,要知道為非作歹絕沒有好下場!”

“想勸我改邪歸正就先贏我手里這兩把刀!”鐵羅漢晃了晃手中的刀,做出了打斗的架勢。

“既然你硬逼我出手,那在下就只好得罪了!請!”庫大寬話音一落,鐵羅漢便舞動著他手中的兩把鬼頭大刀搶了過來,只見刀光閃閃仿若梨花紛飛,頃刻間,刀光淹沒了人影竟變成了一只寒氣襲人的白色光球。 見此情景,庫大寬豈敢怠慢,他一聲長嘯,揮動著煙袋也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霎時間,風聲乍起,一團金黃色的光球也一下子把他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于是,兩只光球便在院中追逐搏殺起來,搏殺聲中,時而火花片片,時而星火點點,而隨著一陣陣四射飛濺的火光,庫大寬煙布袋中的煙葉卻忽地一下飄灑了出來。見此情景,庫大寬的弟子們無不大驚失色,不好!莫非師父的煙布袋讓“鐵羅漢”的鬼頭刀給刺破了?他們不由得把心吊到了嗓門處…… 然而,一袋煙后,情況起了變化,只見白球愈來愈小,黃球越來越大,接著黃球慢慢地將白球擠到了墻角,眾人正稱奇時,忽聽得“當啷啷”兩聲脆響,“鐵羅漢”手中的兩把鬼頭大刀被擊落于地。于是,眨眼間白球消失了,而緊接著,黃球也一下子變成黑球,眾人正驚駭不已,黑球卻忽地停了下來,大家定睛一看才發現,那黑球原來竟是庫大寬煙袋桿上所系的煙布袋兒。

庫大寬手握煙桿,昂首立于院中,他雖汗流滿面,但臉上卻掛滿了勝利的喜悅。再看“鐵羅漢”,卻早沒了蹤影不知去向,莫非這匪首會土遁之術,大家正在納悶,卻見庫大寬手中的煙布袋里慢慢地拱出個腦袋來,…… 原來,不知何時,庫大寬已倒空了煙布袋中的煙葉,而把“鐵羅漢”給嚴嚴實實地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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