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當今科學技術(shù)的發(fā)展可謂日新月異,人類在多個領域的研究皆取得了重大突破。但世界的奧秘是無窮無盡的,且不說茫茫宇宙是何等浩瀚無垠,就連對我們自身的研究,也有很多空白需要填補。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未知的世界。相信有朝一日,經(jīng)過一代代科學家的探索,那些大自然中的未解之謎,那些困擾人類千年萬年的難題,都將被一一破解。
【恐怖的天災】
誰是世界的終結(jié)者
□研 冰
自然災害令人畏懼
印度洋海嘯掀起10米高的巨浪,唐山大地震瞬間摧毀了一座城市。火山、地震、海嘯、颶風,來自地球自身的災害一次次展示出大自然恐怖猙獰的一面。它們雖然可怕,但還有一種威懾力更大的災難,能把一個國家、一個文明從地球上抹去,那就是看似緩和、實則極度危險的氣候變化。
地球之所以充滿生機,適宜的溫度和豐富的水資源是不可缺少的要素。然而,自從地球誕生之日起,它的環(huán)境溫度就一直在起伏變化著。第四紀冰川期就是一次全球范圍內(nèi)長時間的低溫期,許多物種都適應不了這種變化,在“冰河世紀”中遭受了滅頂之災。
冰川期在地質(zhì)歷史上并不是唯一的,有科學家已經(jīng)預言下一次冰川期即將到來,而另一種觀點則是地球溫度大幅升高的“溫室效應”。這兩種觀點雖全然相反,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是在冰箱里儲藏的冷凍魚還是人們餐桌上沸騰的水煮魚,沒有哪種魚感覺會更爽。
細菌、病毒和其他微生物
大家伙可怕還是小東西可怕?在洪荒年代,人類懼怕的是兇禽猛獸——吃人的獅子、老虎,然而今天它們卻變成動物園中的保護動物,再無昔日草原、森林之王的氣概。相比起來,遮天蔽日的蝗蟲帶來的危害更大,在歷史上曾引起數(shù)次大規(guī)模的饑餓和死亡事件,但是如今也可以用殺蟲藥劑來解決。現(xiàn)在真正對人類文明構(gòu)成威脅的卻是那些更加微小的生命體,還記得2003年的SARS危機嗎?之后的禽流感又讓全世界蒙上了一層陰影。細菌、病毒這些小東西,曾經(jīng)一次又一次將文明推向毀滅邊緣。
當我們安然入睡的時候可能不會被窗外工地的嘈雜吵醒,但可能會被一種尖細的微弱聲音弄得心神不寧:蚊子在黑暗的屋中歌舞升平,別看它纖身細足,卻暗藏有獨門武器“百毒奪命針”,針中藏有百毒——登革熱病毒、乙腦病毒、西尼羅河病毒、黃熱病病毒,好比武林中的孔雀膽、鶴頂紅,有百步斷腸之威力;又懷揣絲蟲、瘧原蟲等致命暗器,讓人防不勝防。
歷史上有很多文明都被這些微型殺手所毀滅。細菌在中世紀的西方一度扮演著“終結(jié)者”的角色,由細菌感染而引起的疾病被視為絕癥。鼠類行走于江湖之中從來不用刀,只憑借一招鼠疫桿菌就曾讓歐洲1/4的人死于黑死病,直到今天我們翻閱史料回顧這個充滿災難的黑色年代時,依然會感到那種絕望和悲涼。
天地大沖撞
太陽系中的大天體已經(jīng)被我們熟知,游走于行星間的小天體卻依然蒙著恐怖的面紗,它們在不規(guī)則的軌道上運行著,忽然與地球擦身而過,嚇人一身冷汗。這些小天體可能是小行星或者彗星,其中最危險的就是那些軌道接近地球,甚至與地球軌道相交的小天體。
華夏文明自古流傳的“女媧補天”可能就是一次大規(guī)模的隕石雨。有專家猜測,距今4000多年的上古時代的某天,天空綻放出五彩的焰火,神石隕落,猶如天裂一般,霎時火光四起,塵云蔽日,河流改道,洪水橫流,地貌改變,地軸移動,溫度驟降,于是,幸存者便流傳下了“天崩地裂”的故事。
(選自《青年科學》2011年第2期,有刪改)
新視點
“世界末日”的恐慌剛剛過去,俄羅斯車里雅賓斯克地區(qū)遭受隕石雨襲擊導致數(shù)百人受傷的新聞又讓我們對未來憂心忡忡。在天災面前,掌握科學技術(shù)的我們居然毫無招架之力,我們的力量顯得是如此渺小。看來,要想戰(zhàn)勝這些恐怖的天災,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靈敏的植物】
植物知道些什么
□秦珍子
一遇敵情,烽火臺上的干柴便會被點燃,警報通過閃耀的火光迅速傳遞。大學專業(yè)課上的老師說,這是人類傳播信息最古老的方式之一。
在以色列特拉維夫大學植物生物科學中心主任丹尼爾·查莫維茨的新書《植物所知道的東西》中,你便可以看到這樣的案例:當楓樹甲受到臭蟲的襲擊時,它就會向空氣中釋放一種信息素。接收到信息素的楓樹乙、丙、丁們則會馬上開始分泌化學物質(zhì),抵抗兵臨城下的臭蟲。
別說我杞人憂天,要知道,按照丹尼爾的說法,盡管人們在談到植物時,覺得它們和石頭沒什么兩樣,但實際上,植物們感知世界和傳遞信息的能力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
一株捕蠅草如何適時關閉它多刺的葉片?一朵花如何得知春季的到來?丹尼爾的新書給出了答案:植物能“看到”“聞到”和“感覺到”,懂“社交”,甚至擁有記憶。
清晨,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紅光的照射就像“起床”命令,讓植物們在陽光下盡情生長。傍晚,太陽在最后一縷紅光中落下,植物們“看”到指令,隨之“入眠”。再看人類,同樣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除了“視覺”,植物還有“嗅覺”。寄生植物菟絲子自己不能進行光合作用,而番茄是自然界中菟絲子最常見的寄主植物。為了證明菟絲子“深愛”番茄,科學家們想了種種辦法,包括把它們關在看不到對方的盒子里,把番茄汁抹在橡膠上或是引入“第三者”小麥。
結(jié)果,菟絲子果真“嗅”到番茄釋放于空氣中的微量化學物質(zhì),總是會堅定不移地撲過去。
再比如,前文中受到臭蟲攻擊的樹枝,會以分泌信息素的方式警告同根生的其他樹枝,與此同時,隔壁的樹竊取到這種信號并從中獲益。
枝條并不是植物們互通情報的唯一途徑。最新的研究發(fā)現(xiàn),植物們還能通過相鄰的根系傳遞信號。干旱來臨時,最先發(fā)覺的植物會“告訴”周圍的鄰居做好缺水的準備。
如果這些都還不算猛料,那么做好準備:科學家們已經(jīng)證明,和人類一樣,植物也擁有短期記憶、免疫記憶甚至隔代記憶。
比如,小麥幼苗在開始孕育果實之前,記得它們已經(jīng)度過寒冬。而一些在惡劣條件下存活的植物會將更強的抵抗力傳給子孫。
下一次,當我踏著草地、捧著鮮花或嚼著蔬菜時,也許會想起這本書,有那么一瞬間,我也會對這些事實上很“敏感”的生命充滿愛憐。但這愛憐持續(xù)不了多久,因為我記得書里的另一件事:捕蠅草閉合的前提是葉子上的感覺毛有兩根被昆蟲觸碰,所以它必須記住第一根感覺毛已經(jīng)被觸碰了。但是這短暫的記憶只能持續(xù)約20秒,然后它便忘記了。
但這仍然讓我覺得,自己所屬的物種,確實要高級一些。
(選自《意林》2012年第15期,有刪改)
新視點
大自然是一位技藝高超的匠人,當我們自以為植物只是造物主用來點綴大地的擺設時,殊不知大自然的巧手早已把視覺、嗅覺、觸覺和記憶等基因嵌入植物中,還授給它們以無聲交流的“秘技”。雖然作者在文末仍表現(xiàn)出自己作為人類的優(yōu)越感,但我們?nèi)阅軓奈恼轮械玫揭欢ǖ膯⑹荆荷拼f物,以自然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