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既莫言獲得2012年諾貝爾文學獎之后,莫言文學作品就受到了廣大讀者的廣泛關注,本文就通過對莫言個別作品的分析,談談自己的一些見解。
關鍵詞 諾貝爾文學獎 莫言文學作品 深刻思想 真實莫言
一、前言
初讀莫言的小說總是有一種被迷霧籠罩的感覺,無法透過云層尋找出其中的真諦,甚至感覺枯燥無味,無法繼續,作為90后的新一代,也無法體會莫言童年的生活經歷,自然也就無法和他的作品從心靈上產生共鳴。但是,隨著閱讀量的增多,也逐漸對莫言童年時代的生活經歷有所了解,才真正體會到莫言小說的用心,他反其道而行之,用自己的方式在講述著自己的故事,每一部作品都是一個故事,沒有主旨,又盡是主旨,莫言其實就是一位會講故事的人。莫言自己也說過,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人喜歡自己的作品,百分之五十的人反對,那這樣的文學作品才是成功的,因為它引起了讀者的關注與思考。
二、本真莫言
在一次記者采訪中,記者問到莫言的理想社會是什么樣的,莫言極其誠懇的說:“我希望在理想的世界里,人不欺負人,人不打人。”不了解莫言的人可能會覺得突兀,這看似簡單而不找邊際的回答卻蘊含著莫言真實的愿望,說出了社會的本質。尤其是聯系莫言童年的成長經歷,總是在挨打和被訓斥中度過,這在他的作品中也有所體現,《枯河》中的小虎就是因為無法忍受饑餓,偷了一個紅蘿卜,差點被家人-他的爸爸、哥哥、媽媽打死,撕開人類親情的面紗,將親情放到一個被扭曲的社會背景下描寫,揭示出社會非人性的一面。因為莫言家的出身不好,在外邊受盡了外人的冷落和凌辱,小虎就因偷了個蘿卜,還要在毛主席面前懺悔,因為他的家人在外邊已是低人一等,小虎又犯了這種錯誤,更是讓家人在外人面前顏面盡失,因而就將這種怨憤和絕望都發泄到這個11歲大的孩子身上。在不正常的社會中,是沒有愛的,環境使人殘酷無情。這里既有孩子的委屈,又有大人的無奈。這是莫言的親身經歷,在當時那種人吃人,人壓迫人的社會大背景下,僅僅是因為你說錯了一句話,或因為一個不經意的舉動,那些人都想置你于死地,利用各種方式對你進行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折磨。要想人不欺負人,人不打人,實在是太難了。然而聯系當今社會,雖然是一個提倡人人平等的世界,但是在物欲充斥、人人相互利用的現實社會中,人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欺負或利用他人。人們總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周圍的事物,很少能不摻加任何雜質的去人人交好,人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理由就是你必須要有價值!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藏著一個劊子手,都會為了自己的私利去殺人、欺負別人。因此,在如今的社會也無法實現莫言所說的人不欺負人,不打人的理想愿望。
莫言的性格深受父親低調性格的影響,莫言本身就是一位有思想、有境界、有智慧、有胸懷的人,人不能過于張揚,低調其實是一種姿態,是最高調的高調。他甚至曾因自己的相貌丑陋而向別人道歉,這得需要多大的胸懷才能包容和理解,并不是因為他沒有脾氣、沒有性格,而恰恰莫言才是一位真正有個性的人,真正的個性不是因為你的與眾不同,而是堅持了自己的人格,并不因外界的改變而改變自己,莫言做到了最本真的自己。
三、莫言的高密東北鄉
莫言的故鄉情結并不是后天培養的,而是植入到他的骨髓中的,從青少年時代想盡快的逃離到中年時代對故鄉的回顧,他先前對故鄉是一種逃遁的心態,他故意漠視自己的故鄉情感,想隔絕自己和故鄉的聯系,但是無論他怎么逃離鄉村,他的身體無論逃到哪里,他的精神都無法割舍鄉村的記憶,情感的經歷比身體的經歷更為重要。他無法忘記高密東北鄉那洪水和饑餓充斥的年代,沒經歷過中國計劃經濟時代的人是不會懂的,也就無法體會莫言童年的孤獨。不幸福的童年最直接的結果就是造成了一顆被扭曲的心靈,他筆下的小孩子也是不健全的,例如《透明的紅蘿卜》中具有說話能力但很少說話的小黑孩,《豐乳肥臀》中中年還在吃奶的上官金童等等。莫言創造出了富有個性的孩童形象,更有一系列他自己的母親形象、父親形象、爺爺形象、初戀的形象等等,在他的描寫中,都賦予了其鮮活的生命,共同構成了“高密東北鄉”這些原始初民的形象,這是他的原罪,也是他的原愛,都是在莫言的記憶中真實存在的角色。
在這種新的審美邏輯中,“真實”才是最高的尺度。因為真實,所以丑陋和粗野都是可以容忍的,甚至是可以被欣賞的。莫言用自己的方式講述著自己的故事,講述著高密東北鄉所發生的平凡而真實的故事,他為了自己所愛的東西可以不顧一切,在這里莫言也找到了最初的自己,最本真的存在。
莫言的小說就是講故事,文學作品最原始的魅力是打動人心,但是莫言的作品并沒有直接的觸動人的心靈,而是引起了人們的普遍關注和廣泛思考。這種從審美到審丑的美學走向,這種丑為非審美意義上的丑。高密東北鄉是一個有故事的地方,莫言在《紅高粱》中寫道:“高密東北鄉無疑是地球上最美麗最丑陋、最超脫最世俗、最圣潔最齷齪、最英雄好漢最王八蛋、最能喝酒最能愛的地方。”。莫言耗費五年的經歷完成的《檀香刑》,深刻的揭示了當時社會的殘酷和血腥,這是莫言僅有的一篇與社會政治相聯系的作品,這正是莫言作品高明之處,看似沒有思想,與政治無關,卻事事與社會現實相連,將一個個故事娓娓道來,讀后印象深刻,文章不僅諷刺了殘酷無情的劊子手,更譏諷了無情的看客,將人性和人心都赤裸裸的暴露在太陽底下,再一次看見了那一代人的悲劇、那個時代的悲劇。在這塊高密東北鄉中,莫言盡情釋放著最純粹的自己。
四、結語
誰說只有華麗的語言才能打動人的心靈,莫言就是靠著淳樸而又真實的情感投入贏得了無數讀者的親睞。
參考文獻:
[1]趙歌東.“種的退化”與莫言早期小說的生命意識[J].齊魯學刊,2005(04)97.
[2]張清華.莫言與新歷史主義文學思潮-以《紅高粱家族》、《豐乳肥臀》、《檀香刑》為例[J]. 海南師范學院學報,2005(02)56.
(作者單位:曲阜師范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