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省際煤炭調運分析的思考

（中國鐵道科學研究院 運輸及經濟研究所，北京 100081）

我國煤炭生產與消費空間錯位，導致運輸成為煤炭供需平衡的關鍵環節。由于我國地理條件、內陸地區運輸能力及經濟性等限制，形成了鐵水聯運和直達運輸并存的煤炭省間調運方式。鐵路作為煤炭運輸的主要方式，在“西煤東運、北煤南運”的格局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為此，通過分析煤炭省際調運，以及鐵路煤炭運輸空間格局及近年來的變化趨勢，探討分地區煤炭運量及發展的變化。

1 我國煤炭省際調運的基本格局

1.1 各省煤炭供需分析

2013年我國原煤總供應量約為38.5 億 t，其中山西省、陜西省、內蒙古自治區3省區供應量合計約占到總供應量的2/3，原煤生產的重心集中在“三西”地區；安徽省、山東省、河南省、貴州省、云南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各省區的產量均在1億 t 以上。2013年各省區市煤炭供需總量如表1所示。

表1 2013年各省區市煤炭供需總量 萬t

從各省區市作為需求方來看，東、中部地區是全國原煤主要消費地區，需求量在2億 t 以上的有6個省區，包括山西省、陜西省、內蒙古自治區、河北省、江蘇省、山東省，其中山西省、陜西省、內蒙古自治區3省區不僅是我國原煤供應地，也是消費大省；需求量在1億 t 以上的有遼寧省、黑龍江省、安徽省、河南省、廣東省、貴州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7省區。

1.2 煤炭省際調出、調入量分析

我國煤炭供應和消費的地域差異產生了大規模、長距離的煤炭調運需求。山西省煤炭調出量始終保持全國首位。2013年，山西煤炭省際調出量達6.12 億 t，占全國煤炭調出量的比重為34.2%。其次，內蒙古自治區、陜西省煤炭調出量分別為5.85 億 t、2.66 億 t，占全國煤炭調出量的比重分別為32.7%、14.9%。山西省、陜西省、內蒙古自治區地區煤炭調出量占全國煤炭調出量的81.7%，是全國煤炭運輸需求最旺盛地區。而天津市、上海市、浙江省、湖北省、廣東省、廣西壯族自治區、海南省、西藏自治區等省區市煤炭調出量近乎為零。

2013年，煤炭省際調入量超過億噸的省份為河北、遼寧、江蘇、山東、廣東，這些省份主要布局在環渤海、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東北老工業基地，這些地帶能源需求量大，但是煤炭資源儲量不足，煤炭生產不能滿足消費需求，相當部分煤炭需要從外省區調入。據統計，2013年以上5個省份的煤炭調入量占全國調入總量的比重達 48.5%。中部地區的湖北、湖南、江西、安徽4個省份調入量占全國總量的7.85%。整個西部地區的云南、貴州、四川、重慶、陜西等12個省區市的煤炭調入量占全國總量的9%。

經比較各省區市的煤炭調撥數據，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京津冀地區 (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黑吉遼地區 (黑龍江省、吉林省、遼寧省)、華中兩湖一江地區 (湖南省、湖北省、江西省)為凈調入區域，河南省、安徽省調入量與調出量的數量級大致相當，只有山西省、陜西省、內蒙古自治區為凈調出省區。

2 鐵路煤炭運輸空間格局

鐵路在我國煤炭運輸中發揮著骨干作用。長期以來，鐵路煤炭產運系數保持在 0.5～0.6。2013年，全國鐵路煤炭運量 23.22 億 t，是 2003年的2.3 倍。煤炭屬于大宗貨物，歷來是鐵路運輸的最主要品類，煤炭運輸占整個鐵路貨運量的比重不斷上升，2013年該比重為62.8%，比 2009年增加了4個百分點。

2.1 鐵路煤炭運輸空間交流

隨著我國鐵路煤運通道建設速度的加快，以及國民經濟發展對能源旺盛的需求，省際間鐵路煤炭交流量規模大幅提高，區域間煤炭運量占鐵路煤炭總運量比重不斷上升。2009年，我國省際鐵路煤炭運量 9.13 億 t，占鐵路煤炭運量的68.8%；2013年，我國省際鐵路煤炭運量 11.8 億 t，占鐵路煤炭運量的70.5%；表明鐵路在跨區域、長距離的煤炭運輸中地位和作用日益突出。

我國鐵路煤炭調運中心向西擴展，煤炭調出集中在山西省、內蒙古自治區，兩省區的鐵路調出量達億噸級以上。2013年，山西省、內蒙古自治區的煤炭鐵路調出量分別為5.70 億 t、2.71 億 t，分別為2009年的1.36倍、1.59 倍，2個省區的調運量占全路煤炭調出總量的71.3%，較 2009年增加了近 6.6個百分點。除山西省、內蒙古自治區外，煤炭鐵路調出量較大的省區依次為：陜西省、河北省、安徽省、寧夏回族自治區、河南省、貴州省、黑龍江省、山東省、甘肅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這10個省區的調出量均在 1 000 萬t 以上，總調出量為2.82 億 t。

2013年鐵路調入量在 5 000 萬t 以上省市為河北省、山東省、遼寧省、天津市、湖北省、江蘇省，其中僅有河北省的調入量達億噸以上，調入量為3.24 億 t，位居全國首位。2009—2013年，我國鐵路煤炭調入空間集中度不斷提高，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鐵路煤炭調入量由 2009年的1.6 億 t 增加到2013年的4.03 億 t，占全國鐵路煤炭調入量的比重由 37.9% 增加到 44.0%，增加了 6.1個百分點。僅河北省鐵路煤炭調入量增加了 2.17 億 t，占全國煤炭調入增量的43.9%。山東省、遼寧省的煤炭調入增量達5 000 萬t。京、津、冀、魯、遼環渤海地區成為鐵路煤炭調入聚集地。

我國鐵路煤炭空間調運的總體格局是：以晉、蒙為軸心，分別向東部沿海、中部地區、東北地區輻射。2013年，山西至京津冀之間形成全國最強的鐵路煤炭交流量，占鐵路省際調運總量的近 1/3，不僅對滿足京津冀地區煤炭消費市場發揮著重要作用，同時形成了我國“北煤南運、西煤東運”的出海大通道，對保障華東、華南煤炭需求及煤炭外貿進出口至關重要。其次，山西至山東的煤炭交流量 7 592 萬t，至河南、湖北的交流量均在 2 000 萬t 以上。內蒙至河北、遼寧、吉林、黑龍江的煤炭交流量在4 000 萬～1 億 t。

2.2 煤炭調撥量和鐵路運量比較

選擇 2013年煤炭供應量在1億 t 以上的省份，分析煤炭調撥量和鐵路運量的關系，如表2所示。其中山西省、陜西省、內蒙古自治區的煤炭省際調出量占總供應量的60% 以上，從這3個省省際鐵路運量占省際調出量的比例看，只有山西省為93.03%，內蒙古自治區和陜西省分別為46.40% 和 20.60%。另外6個省區中，河南、山東、安徽省的省際鐵路運量較高，比例達到 80.92%、88.81% 和 96.02%。對于煤炭供應量達1億 t 的9個省區，內蒙、陜西、貴州、新疆、云南省還有提高鐵路煤炭運輸市場份額的空間。

表2 2013年不同省區煤炭調撥量和鐵路運量比較

3 省際煤炭鐵路調運區域分析

我國煤炭資源儲量、煤炭生產和消費分布等要素決定了我國煤炭市場的供需格局，鐵路是銜接煤炭市場供需的重要紐帶。2013年，國家鐵路承擔省際煤炭調運量占全國省際煤炭調運量的68.9%。由于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存在區域不平衡，煤炭生產消費空間錯位，鐵路在省際煤炭調運中發揮的功能作用具有明顯的地區差異。

（1）蒙晉陜豫煤炭主產區。目前，內蒙古自治區、山西省、陜西省、河南省是相鄰的煤炭主要產區，煤炭省際調運規模大，2013年，該地區煤炭省際調出量占4省區總供應量的58.2%，其中采用鐵路調出的又占省際煤炭調出量的61.6%。在4省區中，山西、河南省為傳統產煤基地。山西省是全國最大、最穩定的煤炭生產、調出中心，晉煤外運通道建設一直是我國鐵路建設的重點，2009—2013年期間煤炭供應量、調出量和鐵路省際運量呈現逐年上漲態勢。河南省的總供應量從 2009—2013年出現了 20%的下降，導致省際調出量下降 40% 以上，相應地鐵路省際運量由 2009年的4 708 萬t 下降到 2013年的2 596 萬t，降幅為45%。同時河南省為我國的煤炭消費大省，調入量從 2009年至 2013年逐年遞增，并且已超過調出量，目前已成為凈調入省。近年來，內蒙古自治區、陜西省煤炭生產增長迅猛，成為新興的煤炭生產基地，但是內蒙古自治區 2009—2013年來鐵路煤炭調出量占省際調出量的比重不到 50%，蒙西地區國家鐵路所占比重更低，陜西省該比例長期以來不足20%。這2個省區鐵路在煤炭省際調運中的作用遠不及山西省、河南省，鐵路煤炭運輸能力成為地區煤炭生產發展的制約因素。

（2）京津冀魯地區。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山東省位于我國北部沿海地區，經濟總量大，煤炭消費居全國前列，同時是“三西”煤炭外運的出海通道，鐵路煤炭運輸不僅承擔該地區各省區的調運任務，還肩負著大量煤炭鐵海中轉運輸，是全國煤炭調入最密集的地區。2013年，該地區煤炭調入總量占全國總調入量的28.2%。津冀魯沿海地區分布著全國6 大煤炭中轉港口，集聚了近 90% 的煤炭下水量，港口煤炭集疏運任務繁重。尤其是山東省近幾年煤炭需求量快速增長，成為僅次于江蘇的煤炭調入省。

（3）東部沿海滬蘇浙地區。東部沿海的上海市、江蘇省、浙江省地處我國長江三角洲經濟圈，是全國經濟實力最強、經濟發展最活躍的地區，能源需求旺盛，但是由于資源匱乏，煤炭消費主要依靠大規模異地調入。其中，一部分煤炭來源于安徽、山東等鄰近產煤省區，大量煤炭消費主要來源于晉陜豫等煤炭主產區。2013年，上海、江蘇、浙江3省市鐵路煤炭調入量占該地區省際調入量的15.51%，明顯低于京津冀魯地區平均水平。其中，上海作為長江三角洲經濟區的龍頭，能源的供應保障至關重要，但是鐵路煤炭直達量的比重不到 1%。浙江省、江蘇省鐵路煤炭直達比例分別約為7% 和 23%，比 2009年分別下降了11和7個百分點。

（4）南部沿海粵閩瓊地區。南部沿海地區地處珠江三角洲，是我國經濟率先發展的地區，能源需求旺盛與資源稀缺的矛盾日益加大，導致該區域成為煤炭凈調入大區。2013年，南部沿海地區鐵路煤炭調入量占省際調入量的比例為3.6%。目前，海南省鐵路直達煤炭調入量近乎為零。廣東省通過鐵路直達主要調入的是湖南省、貴州省的煤炭，福建省通過鐵路直達調入江西省、河南省、安徽省的煤炭，廣東、福建2個省鐵路煤炭調入量占省際調入量的比重分別為3.8%、3.0%，而且比 2009年分別下降了 3.8 和 2.5個百分點。鐵路在南部沿海地區的煤炭直達調入比例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

（5）中部湘鄂贛皖地區。中部湖南、湖北、江西、安徽地區也是煤炭凈調入量較大的地區，這些地區 2013年的煤炭調入量占全國省際總調入量的8%，但是這4個省鐵路煤炭調入量占全路煤炭總調入量的11%，說明鐵路運輸對于這4個省的煤炭調撥起到了重要作用。湖北煤炭資源貧乏，煤炭調入量大，其緊鄰的河南、陜西、安徽為主要產煤省，因此通過鐵路調入山西、河南、陜西、安徽的煤炭量最大。安徽是煤炭生產大省，近年來煤炭調入量逐年增加，2013年成為煤炭凈調入省。“兩湖一江”地區盡管煤炭調入量不大，但是由于鐵路運力限制，長期以來煤炭調入難度大，電力供給緊張。

（6）西南川渝桂滇黔地區。近年來西南地區由我國煤炭凈調出地區轉變為煤炭凈調入地區，云南、貴州2省是煤炭凈調出省，四川、重慶、廣西是西南地區煤炭凈調入省區市，云南、貴州煤炭以供應西南部地區各省間交流為主。鐵路在西南地區的煤炭調運能力逐步增強，近 5年通過鐵路調入西南地區的煤炭逐年遞增，2013年比 2009年增加 28%。

（7）西北新甘青寧地區。西北地區的新疆維吾爾自治區、甘肅省、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煤炭產量較大，以本省消費為主，甘肅是該地區煤炭調入量最大的省份，主要調入寧夏和新疆的煤炭。其中，寧夏至甘肅的煤炭有 90% 通過鐵路調入，新疆至甘肅的煤炭只有 34% 通過鐵路調入，鐵路在疆煤外運中的作用不顯著，仍然有提高的空間。

（8）東北黑吉遼地區。東北地區是我國老工業基地，煤炭資源較為豐富，鐵路網絡密集，鐵路在該地區煤炭調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黑龍江是東北地區的煤炭生產大省，也是該地區煤炭凈調出的惟一省份，主要調往吉林、遼寧2省。內蒙古自治區東部作為東北地區煤炭的主要供給區域，黑龍江、吉林、遼寧約 60% 以上的煤炭從蒙東調入，調運量的絕大部分都由鐵路承擔。

4 鐵路省際煤炭調運情況分析

（1）全國煤炭總需求量增長速度逐漸放緩，國家鐵路煤炭運量出現下滑。2009—2013年，全國煤炭總需求量的增速呈現由快轉慢的過程，盡管國內生產的煤炭的調撥量在 2013年出現了微弱的下滑，但是由于進口煤的補充使煤炭總需求量仍然呈現增長態勢。從國家鐵路煤炭運量看，出省運量占全部運量的比例一直維持在 70% 左右。2012年以前，鐵路煤炭運量逐年遞增；2012—2013年，鐵路煤炭運量同比下降 2%，背離了全國煤炭總需求的緩慢增長；國家鐵路在煤炭運輸市場中的份額也出現下降，由 2010年的48.3% 降到 43.6%，降低 4.7個百分點。

（2）河南、安徽、甘肅由煤炭凈調出省變成凈調入省。河南和安徽為產煤和消費大省，煤炭資源儲量相對豐富，但是開采深度大，煤炭自然災害多。2010年，河南省由凈調出省變成凈調入省，而且 5年來調出量逐年減少，調入量逐步增加，2012年、2013年，凈調入量分別為5 600 萬t、4 100 萬t。2009—2013年，安徽省省內煤炭調撥量逐年增加，全國煤炭調入量隨之增長，2013年略大于調出量，由凈調出省變成凈調入省。甘肅省 5年來調出量基本穩定，調入量不斷增加，2011年起成為凈調入省。在3個省中，河南、甘肅的鐵路省際煤炭調撥量變化趨勢與煤炭行業的省際調入、調出方向基本一致，而安徽與之不同。河南省鐵路調出量逐年遞減，調入量逐年遞增，2012年年調入量超過調出量1 200 萬t。甘肅省鐵路調入量增長較快，2011年超過調出量。安徽省鐵路調入量也在不斷增長，但遠遠小于調出量，從運輸流向上來看仍然屬于鐵路煤炭調出省。除以上3省外，內蒙、山西、陜西、貴州、新疆、云南、寧夏、黑龍江、重慶、青海等省區市為凈調出省，其他為凈調入省。在凈調出省中，云南、黑龍江、重慶3個省市的鐵路調入量大于調出量，為鐵路的煤炭調入省，與煤炭行業的省際調撥方向相反。

（3）煤炭調出地區集中化，鐵路直達調入比例逐步下降。2009—2013年，山西、陜西、內蒙3省區煤炭省際調撥量占全國煤炭省際總調撥量的比例由 74% 上升到 82%，采用鐵路向省外的調撥量占鐵路總出省調撥量的比例由 68% 上升到 76%，調出省出現了明顯的向山西、山西、內蒙3省區集中的趨勢。從調入省看，河北、遼寧、江蘇、山東、廣東5省調入的煤炭量占全國總調入量的比例連續保持在 47%～50% 之間，而從鐵路看，煤炭直達調入量比例逐年下降，鐵路直達運輸調入量的市場份額逐年下降。

（4）煤炭調撥的區域特征趨于明顯。從山西、陜西、內蒙3個主要調出省區來看，山西調出的煤炭通達范圍廣，主要調往京津冀、長江三角洲、兩湖一江、珠江三角洲地區及鄰近的山東、河南省。內蒙的煤炭分為蒙西和蒙東2個區域，蒙東煤炭主要供黑龍江、吉林、遼寧3省，呈現快速增長態勢。蒙西地區煤炭主要供山東省、京津冀地區，以及從港口下海供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沿海省市。陜西煤炭主要調往鄰近的河北、山東、河南，以及江蘇、浙江和珠江三角洲地區。從各省的鐵路調入情況看，東北、西北、西南區域內的用煤需求基本上通過本區域省份間的調撥滿足，東部、南部2個區域的煤炭需求一部分由鄰近產煤省份供給，另一部分由“三西”地區的下水煤保障。

5 加快鐵路煤炭運輸發展的建議

鐵路是煤炭調運的最主要運輸方式，然而由于鐵路綜合運輸能力、運價上漲等因素影響，近 5年來，鐵路在煤炭運輸中的市場份額仍然在下降。考慮到今后特高壓電網建設、電源點西移、坑口電廠建設、新能源發電等因素影響，國家鐵路煤炭運輸將受到更大的沖擊。建議我國鐵路在煤炭運輸發展上采取以下策略。

（1）統籌利用“三西”地區運輸能力。晉陜蒙在地域上毗鄰，煤炭儲量大，而且我國內蒙西部、陜西北部優質煤炭資源豐富、開發利用潛力大，成為新興的煤炭生產基地。“三西”地區作為主要的煤炭輸出地，加強煤運通道建設，增加路網密度、提高路網銜接，統籌利用太原、呼和浩特、西安、鄭州鐵路局的運輸能力，有利于從煤炭調出地源頭統籌規劃，整體設計，做好產、運、銷整體戰略策劃。

（2）根據市場變化合理調整不同流向煤炭的運能配置。從煤炭省際調運情況看，對于產量及消費量較大的省份，由于煤炭市場化改革、煤種調撥等因素影響，煤炭的調入和調出往往同時存在。鐵路在運能配置上不能簡單根據調入省、調出省做簡單區分，應結合各區域的煤種分布、開采程度、調入來源、車流去向等特征，從貨源入手，使計劃、空車、流向等與市場匹配。

（3）提高鐵路煤炭的合同運輸比例。目前，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鼓勵煤電雙方簽訂中長期供貨合同，以保證全國電力供應安全和能源市場的相對穩定，供需對接的煤炭合同量約有19億 t，而國家鐵路2013年的煤炭運量約為17 億 t。如果鐵路在產運需銜接環節中將運力保障列入煤炭上下游用戶簽訂的合同條款，則能夠以年度計劃的形式提前固定一部分運力，提前統籌運力資源，增加鐵路運輸的計劃性和可掌控性。

6 結束語

經分析比較煤炭行業的調撥量數據與國家鐵路省間調撥數據后，國家鐵路煤炭運輸面臨著市場份額下降、受下水煤海進江沖擊、平均運距縮短等嚴峻形勢，在煤炭運輸市場中的絕對優勢正在逐漸喪失。國家鐵路應對煤炭運輸市場給予足夠的重視，同步發展煤炭和零散白貨市場，將煤炭運輸做大、白貨市場做強，實現不同貨運市場細分下的均衡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