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明
我想喝酒快想瘋了,但是老公說我有病,不能喝酒,還日夜看著我。
我有什么病?
喝不到酒,我就托著老公的臉問,劉麗是誰?你為什么抱住我,讓那個女人跑掉了呢?
老公的眼神里滿是憂傷,垂下頭不回答我,我看他才是病了呢,我真想帶他去看看醫生。
老公接到單位的電話,說有事就匆匆出去了,他千叮嚀萬囑咐,要我老老實實地在家等他,我乖乖地答應了。
他一走,我立刻翻出電話本,我得趁這機會出去喝酒。不過,我不想一個人喝酒,舉杯邀明月,太寂寥了。兩三個朋友小酌,敘敘心事,問問他們認不認識劉麗,劉麗到底是誰?我為什么對這個人記得這么深刻呢?
可找誰喝酒呢?
我翻開電話薄,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魚貫出現。
我翻了一遍,再重新翻的時候,更加認真揣摩,尋找合適的人選。
上次一起喝酒時,大衛對我動手動腳,被我呵斥了一通后,再也不聯系了。
我的手指按出了娜娜的號碼,突然想起她在酒桌上沖我老公擠眼弄眼,我手指顫動了一下,險些撥出去,連忙放下電話。
找阿健,想到他,他的電話號碼立刻從腦海里跳出來,我興沖沖地約他,不想他支支吾吾地沒說一句話就掛了。真是莫名其妙,想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上次因為管我叫媳婦,被我老公罵了。沒想到這么小氣,真讓人泄氣。
小鳳倒是善解人意的好朋友,我們最貼心的,可她剛聽出是我,馬上就說:小燕,我忙著呢。這個女人總是忙,忙得不可開交呢。
需要的時候,一個朋友也沒有。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其實以前,喝酒經常都是跟老公去的,也是在他的酒場上練會了喝酒。他一群哥們,總是不依不饒地,讓我喝很多很多酒。后來我煩了厭了,再也不愿意跟老公出去喝過酒。
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是老公五天沒有回家。我去找他,走進去時,看見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正坐在老公的腿上。
我的手抓到那女人的頭發了,可我被老公抱住了,劉麗,快跑。這句話在我的記憶里定格。
我頭好痛,我不再想了,我要去酒吧,我現在好想好想喝酒。沒有酒伴又有什么關系?在路上碰到一個同樣落寞的人也好,今晚我請客。
門開了,老公跨了進來,一進門就嚷嚷:明天單位來檢查,我開忙了。
你回來正好,我要出去喝酒,約好了的。我不動聲色地告訴他。
小燕,你該吃藥了。他來不及換鞋,就大步流星地奔向藥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