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啟濤 盧 強隋世宇
(1.青島大學 商學院,山東 青島 266071;2.中國人民大學 商學院,北京 100872;3.青島市教育局,山東 青島 266000)
不同來源收入及不確定性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研究
吳啟濤1盧 強2隋世宇3
(1.青島大學 商學院,山東 青島 266071;2.中國人民大學 商學院,北京 100872;3.青島市教育局,山東 青島 266000)
在預防性儲蓄理論基礎上,將不同收入來源及其收入不確定性引入分析框架,以考察收入來源及其不確定性對我國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影響。利用2001-2011年30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采用調整離差指標來對農村居民不同來源收入的不確定性進行測量。通過實證檢驗發現:不同收入來源對農村居民消費的拉動作用不同,從影響程度來看,由高到低依次為轉移性收入、工資性收入和經營性收入;收入不確定性對農村居民消費行為具有抑制作用,增加了居民的預防性儲蓄動機。基于本研究結論就促進我國農村居民消費水平提高提出了政策建議。
收入來源;不確定性;農民消費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增長主要依靠投資和出口拉動,但受國際市場風險的影響,使得我國依靠外貿出口拉動經濟增長的方式隨時都有可能遭遇發展瓶頸。例如伴隨著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爆發,拉動我國經濟增長的外部需求急劇萎縮,統計數據顯示,2009年我國出口總額為12016.7億美元,下降了16%,出口價格下跌6.2%,全年實現貿易順差1960.7億美元,減少了34.2%[1]。消費作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之一,是拉動一個國家經濟增長真正健康的可持續發展方式。尤其是居民消費對經濟的拉動作用不足,將會導致總消費需求與經濟發展之間不能形成良性循環,阻滯經濟高效順暢增長。就我國而言,2001年后,我國最終消費率一直低于50%,遠遠低于世界70%~80%的平均水平。根據國際經驗,當人均GDP達到1000美元時,居民消費率一般在60%左右。2011年我國人均GDP達到5414美元,居民消費率卻僅為34.8%。如圖1所示,近年來,我國消費率呈逐年下降態勢。此外,據2013年中央一號文件顯示,2002到2011的十年間,我國農民增收實現“九連快”,年平均增長18.2%,同時我國農村人口占我國總人口60%左右,其消費量應該是巨大的,但2011年我國農村居民消費支出總額僅占居民總消費的22.7%。由此可見,擴大內需特別是提高農民消費仍然是我國實現戰略調整,推動經濟持續增長的關鍵所在。

圖1 2001-2011年中國居民消費率變化狀況資料來源:根據2012年統計年鑒計算所得
對于消費問題的研究,學術界的理論成果已有很多。從凱恩斯的絕對收入假說,到莫迪利阿尼和弗里德曼的生命周期—持久收入假說(Life Cycle Hypothesis-Permanent Income Hypothesis,簡稱LC-PIH),再到霍爾的隨機游走假說,都從不同方面對如何提高消費及其影響因素給出了一定的解釋。20世紀80年代以后,預防性儲蓄理論得到學術界廣泛關注。根據利蘭德和扎德斯對預防性儲蓄理論的研究,他們指出除收入會影響居民消費外,居民對未來不確定性的預期也會對其產生影響。對未來不確定性預期越強,預防性儲蓄動機就越強,相應地居民會減少消費,增加儲蓄。龍志和(2000)[2]、萬廣華(2001)[2]、孫鳳(2001)[4]、彭秀麗(2008)[5]、杭斌(2009)[6]、田青(2011)[7]等學者研究認為未來預期的不確定性是居民存在預防性儲蓄動機的重要原因,并導致了居民減少當期消費的行為,強化儲蓄。但大多數研究都以城鎮居民作為研究對象,或者只是把農村居民作為對照組。此外,在對收入不確定性進行衡量的過程中,很多文獻都是把人均收入整體作為分析研究要素,鮮有學者根據收入的不同來源將其進行分類,分別分析不同來源收入及其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中國農村居民的消費行為是否與預防性儲蓄理論相吻合?農村居民不同收入來源的不確定性情況如何?不同收入來源的不確定性對農村居民消費有何影響?基于以上考慮,通過測度不同收入來源的不確定性大小,分析比較不同收入來源及其不確定性對農村居民消費的影響。
由持久性收入假說可知,收入非常穩定的消費行為人通常具有較高的邊際消費傾向,而收入很不穩定的消費行為人通常具有較低的邊際消費傾向,且其邊際消費傾向大大低于建立在持久性收入基礎上的平均消費傾向。就我國農村而言,自然風險、技術風險和市場風險對農業的綜合影響,以及收入結構中農業收入和工資性收入的較大波動等不確定性因素,加之社會保障體系缺失,都會導致農村居民的預防性儲蓄動機(羅楚亮,2006)[8],從而對消費產生負面影響(萬廣華等,2001)。因此不確定性因素作為影響我國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重要變量,理應被引入消費模型。不確定性因素一般而言包括收入不確定性和支出不確定性等因素,但歸根結底,不確定性因素體現在收入是否達到平滑消費從而實現效用最大化的目的,因此本研究將使用收入不確定性代表不確定性。預防性儲蓄理論最早將不確定性因素真正完全地融入消費理論的研究框架,從而形成了最初的理論基礎和計量模型。因此,本研究將從預防性儲蓄理論出發,引入收入不確定性因素。
預防性儲蓄理論的一個重要含義是:不確定性同財富積累之間有正相關關系,不確定性越高,財富的積聚就越多(朱春燕,臧旭恒,2001)[9]。在西方已有的諸多預防性儲蓄理論中,Deaton(1991)[10]和Carroll(1997)[11]提出的緩沖存貨儲蓄(bufferstock saving)理論最具代表性。與以往預防性儲蓄理論不同的是,緩沖存貨儲蓄理論認為預防性儲蓄是有限度的,存在一個峰值,即消費行為人會確定一個儲蓄目標,以應對未來收入和消費的不確定性,當消費者的財富積累達到這一儲蓄目標時,其預防性儲蓄的動機就會大大減弱,從而更傾向于擴大當期消費,從而實現自身效用最大化。鑒于此,我們構建出包含不確定性的面板數據模型:

其中,Cit為當期消費,Yit為當期收入,ωit為收入不確定性,μit為隨機擾動項。而對于收入結構及其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現有研究主要集中在單獨考察不同類型收入或者不同類型收入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李敬強、徐會奇,2010;張振,喬娟,2011),而鮮有研究同時將兩者納入分析框架。實際上,收入作為消費的最核心因素理應被納入模型,而將收入不確定性并不能脫離收入而單獨考察收入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則缺乏科學性,并不能考察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程度。因此,為考察不同來源的收入及其波動對消費的影響,我們將收入分解為家庭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四大類,相應的將收入不確定性分解為家庭經營性收入不確定性、工資性收入不確定性、財產性收入不確定性和轉移性收入不確定性。具體模型為:

其中,YitF、YitS、YitP和YitT分別為第t期的家庭經營性收入、工資性收入、財產性收入和轉移性收入,ωitF、ωitS、ωitP和ωitT則分別為第t期的家庭經營性收入不確定性、工資性收入不確定性、財產性收入不確定性和轉移性收入不確定性。
(一)數據處理
由于西藏數據的缺失,將其進行剔除之后,研究選取1997-2011年的我國30個省份自治區的農村居民收入和消費的面板數據,數據均來自中宏數據庫,由于各省份的收入和消費數據分別用其對應的農村居民消費價格指數進行處理(以1997年為100)。
關于收入不確定性量化的方法有很多,通過對以往文獻的整理,大致可以劃分為三大類。第一類,通過調查問卷的方法調查人們對未來不確定預期的感知程度,以此衡量收入不確定性的大小。例如Guiso(1992)[12]、朱信凱(2003)[13]等通過調查居民對其未來收入的感知程度或生活的信心程度的來測算被調查者所面臨的不確定性大小。這種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主觀因素的影響,缺乏一定的科學性。第二類,通過采用代理變量的形式代替收入不確定性。Friedman(1957)[14]將居民的職業作為不確定性的替代變量,周京奎(2011)[15]則用失業率來衡量居民收入不確定的大小。在使用代理變量衡量收入不確定的過程中,需要對不同變量進行一定的調整,使得代理指標過于間接,因此這種方法的得出的結果與實際情況往往存在較大的偏差。第三類,使用與收入相關的某種指標衡量收入不確定性的大小。Skinner(1988)[16]、孫鳳、王玉華(2001)[17]等以職業或者地區間收入的標準差作為不確定性的衡量指標;申樸(2003)[18]以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標準差來衡量收入不確定性;臧旭恒(2004)[19]認為使用各省人均GDP增長率的趨勢值和實際值的差額的絕對值或者使用各省人均GDP增長率的趨勢值和實際值的差額的平方兩種方法可以對居民收入的不確定性進行量化。這種對使用收入相關指標衡量不確定性大小的方法,通過評價預測值與實際值之間的差額更能反映不確定的大小,與前兩類方法相比,這種方法將不確定性的方向問題納入其中,使得不確定性的測量更為科學。但是,人們預期之外的波動才是不確定性的概念中真正意義上的不確定性,預期之內的波動并不在不確定范疇之內。而這種方法在測量過程中沒有將人們預期之內波動剔除,必然導致不確定性的測量結果偏大。
鑒于以上幾種方法存在一定的弊端,王建宇(2010)[20]引入了“調整離差”作為量化收入不確定性的指標,這也得到了張振(2011)[21]等國內學者的認同,本文也將采用這種方法對收入不確定進行量化。這種方法從奈特(2005)[22]提出的不確定性的定義出發,將人們可以預期到的收入進行剔除,使用一段時間內的收入平均增長率作為預期收入的變動率,進而計算出每年的預期收入值,預期收入可以表現為:


其中σi表示第i年居民收入的波動離差,yi表示第i年居民的實際收入。
在此基礎上,本研究采用我國30個省份和直轄市的1997年至2011年的數據,分別分析不同收入來源及其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

表1 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二)收入不確定性比較及平穩性檢驗
為了剔除各收入之間絕對量的差異,更好地單獨縱向比較不確定性的大小,我們將調整離差與各收入絕對量作商①公式為:,進而比較調整離差率的大小。
從圖2中可以看出,2001年以來中國農村居民收入出現了不確定性,總體來看,農村居民的工資性收入以及經營性收入的不確定性波動較小,說明農村居民的工資性以及經營性收入比較符合預期,未出現比較大的變動。這是由于現代科學技術水平在現代農業中普遍應用,農村居民在生產經營中應對風險的能力不斷提高,從而使得農村居民的經營性收入增長相對穩定;此外,進入21世紀以來,中國經濟環境相對穩定,隨著非國有化、工業化以及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對農村勞動力產生了巨大需求,工資性收入成為農村居民重要的收入來源,并穩定增長。相比較而言,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與轉移性收入的不確定性波動較大,說明一些不確定性因素導致農村居民財產性以及轉移性收入出現較大波動。具體來看,2003年,中國農村居民人均財產性收入出現較快正增長,這與2003年國家在全國全面鋪開取消農業稅的政策,使得農村居民土地流轉和房屋出租增多等有關;自2003年以來中央已出臺了10個中央“1號文件”關注“三農”問題,加大了對農業的補貼力度及范圍,同時,國家陸續推出的新農合、免費義務教育等惠農政策,使得2003年后中國農村居民各種收入的不確定性趨于平穩,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拉動內需的作用。

圖2 農村居民各項收入的不確定性資料來源:根據統計年鑒數據計算所得
為避免出現偽回歸,需要首先對數據進行單位根檢驗。現有的面板數據單位根檢驗方法主要有兩種類型:一是相同根(commonroot)單位根檢驗方法,代表性的檢驗方法包括LLC檢驗、Breintung檢驗和Hadri檢驗;二是不同根(individualunitroot)單位根檢驗方法,代表性的檢驗方法包括IPS檢驗、Fisher-ADF檢驗和Fisher-PP檢驗。為確保結果的穩健型和有效性,本文將采用LLC檢驗、Breintung檢驗、IPS檢驗、Fisher-ADF檢驗、Fisher-PP檢驗和Hadri檢驗六種檢驗方法對農村消費、收入、消費不確定性和收入不確定性進行平穩性檢驗。如表2和所示,檢驗結果顯示:農村居民消費為一階單整序列,其他均為平穩序列。

表2 變量的平穩性檢驗
(三)計量檢驗
鑒于農村居民的消費為I(1)過程,而收入和收入不確定性均為平穩序列,因此不能進行協整檢驗與直接對原序列進行回歸,我們對式(2)中的收入和不確定性作差分處理,考察收入和收入不確定性對消費變動的影響,具體為式(5)所示。

在進行靜態面板數據回歸時,固定效應模型和隨機效應模型的選擇同樣會對回歸結果產生一定的影響。而本研究因選擇了中國30個省份自治區進行研究,接近全樣本,而全樣本較為適合固定效應模型(李子奈,葉阿忠,2000)。因此本研究將使用固定效應變混合模型對農村居民消費、收入和收入不確定性的面板數據進行計量回歸。初始回歸結果顯示,R2和DW值分別為0.94439和1.604057,模型擬合程度均較好,DW值接近2。具體的回歸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回歸結果
從回歸結果可以看出:其一,除財產性收入不顯著之外,各項收入都會對消費產生顯著的正向影響,而從影響程度來看,由高到低依次為轉移性收入、工資性收入和經營性收入。其二,除財產性收入不確定性不顯著之外,其它類型的收入不確定性都對消費有顯著的負向影響。
(一)主要結論
基于預防性儲蓄理論,將不同來源收入及其不確定性引入分析框架,利用2001-2011年我國30個省份或直轄市的面板數據就收入來源及其不確定性對我國農村居民消費行為的影響進行了實證檢驗。實證結果顯示,收入來源及其不確定性對農村居民的消費行為具有重要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2001年以來,由于受可耕地土地規模及其農業結構的限制,家庭經營性收入在農民整體收入中的貢獻率下降,不再是拉動消費的主要因素;相反的是,隨著農民工資性收入的持續增長,其對消費的拉動作用已經超過經營性收入;此外,由于農民轉移性收入的不斷增加,又加上轉移性收入具有一定的消費乘數效應,所以對農村居民消費的拉動作用顯著。但就財產性收入而言,由于其受各種制度因素的影響,對拉動農村居民消費的效果不顯著。
在收入不確定性對消費的影響方面,2001-2011年間中國農村居民的各種來源收入均出現了不確定性,通過分析可以發現,除財產性收入以外,其他各種收入的不確定性都是影響消費的重要因素。并且收入不確定性對農村居民消費行為具有負向影響,收入不確定性的增加增加了居民的預防性儲蓄動機,收入不確定性對消費的負向影響驗證了預防性儲蓄理論的適用性。由于工資性收入及經營性收入目前仍是農村居民收入的主要構成部分,相比較轉移性收入而言,其波動程度較小,對農村居民的預防性動機影響較小,進而對消費的影響也較小;而轉移性收入存在較大的不確定性,這種不確定性在較大程度上對消費起到了抑制作用。
(二)政策啟示
通過以上數據分析以及研究結論可以發現,農村居民各種收入來源對消費的拉動作用不同,且不同收入來源不確定性對消費存在抑制作用。在保證農民收入穩定增長,降低收入不確定性,提高農村居民的消費水平方面的主要政策啟示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繼續推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打破農村居民經營性收入增長瓶頸,不斷提高農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收入作為影響消費的主要因素,保證農村居民收入的穩定性對于刺激消費至關重要。繼續推進農業結構調整,大力發展現代農業,深化以工促農、以城帶鄉的發展思路,實現農業經濟集約型增長,促進農民收入持續增長;強化對土地利用規劃計劃的調控,落實保護責任,保證18億畝可耕地面積的紅線,為農民收入長效增收提供保障。
第二,縮小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差距,優先保證農村居民工資性收入穩定增長。加快戶籍制度改革,弱化城鄉二元結構,為農村剩余勞動力就業創造平等的制度環境。實現不同地區之間非農就業機會以及非農勞動報酬的均等化,保障落后地區農村居民的非農就業機會,改善農民工的就業環境,加大監管力度,保證農民工工資的兌現,穩定其工資性收入預期。鼓勵落后地區的土地流轉以及農業規模化經營,使更多的農村勞動力有機會參與到非農勞動中去,縮小地區間工資性的收入差距。
第三,增加政策的透明度以及穩定性,降低農村居民轉移性收入的不確定性。繼續增加社會保障支出,推進醫療、教育以及養老保險等一系列改革,推進城鄉一體化,促進農村居民轉移性收入的連續增長。同時,加強政策的連續性與穩定性,增加政策透明度,使了解更多關于未來收入的信息,降低農民對未來收入預期的不確定性,增加消費信心。
第四,完善土地征用補償機制,創新農村金融體系,完善農村投資機制,增強農民的投資理念,促進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的保收增收。目前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來源單一,主要以土地出讓,儲蓄利息收入為主。應以有效監管為前提,在農村土地市場引入市場機制,建立基于市場價格的土地征用以及補償標準;引導民間借貸健康發展,推進農村股份合作社改革,探索農民以土地勞動力等形式入股,保證農民的財產性收入穩定增長。營造良好的投資環境,提高農村居民的文化素質和理財觀念,提供創業服務與創業補貼,增加農民的投資信心;開發針對農民的除股票、國債券外的投資理財產品,開發農業產業投資基金,提高農村居民財產性收入對整體收入的貢獻率,真正發揮作為農民收入來源之一的財產性收入對消費的拉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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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胡燕京
Research of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Uncertainty on Farmers' Consumption
WU Qi-tao1LU Qiang2SUI Shi-yu3
( 1.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3.Qingdao City Bureau of Education, Qingdao 266000, China )
Based on precautionary saving theory, the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uncertainty are introduced to analyze Chinese rural residents' consuming behavior. By using the adjustment of the deviation index to measure the people's different income uncertainties,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uncertainties of farmers' consumption with 30 different regions' panel data from 2001 to 2011.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ulling function of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on the consumption is different. In terms of the infl uence degree, the sequence is transfer income, wage income and operating income. And income uncertainty has negative impact. Several implications are derived from the analysis to improve Chinese rural residents' consuming behavior.
income source; uncertainty; farmers' consumption
F014.5
A
1005-7110(2014)06-0096-07
2014-09-20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基于廣義收入的提高居民消費能力長效機制研究”(項目編號:11BGL035)
吳啟濤(1973-),男,山東萊蕪人,青島大學國際商學院講師,中國海洋大學博士,研究方向為數量經濟;盧強(1989-),男,山東臨沂人,中國人民大學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數量經濟;隋世宇(1974- ),男,山東青島人,青島市教育局主任科員,山東省委黨校法理學研究生,研究方向為農民消費行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