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婷 薛昀
抗生素致藥物熱病例分析
趙熙婷 薛昀
患兒, 男, 2歲, 入院前8 d無明顯誘因下出現發熱, 體溫最高39.3℃。于當地醫院予以補液、退熱治療3 d, 仍有發熱, 同時伴有嗜睡。至本院門診就診, 查血常規:白細胞(WBC)19.35×109/L, N 81%, C-反應蛋白(CRP)22 mg/L, 給予頭孢替安、利巴韋林抗感染及對癥支持治療, 效果不佳, 于7月13日入院治療。患兒入院后, 完善相關檢查, 診斷為“病毒性腦炎”, 予以甘露醇, 地塞米松降顱壓, 阿昔洛韋、頭孢呋辛、干擾素抗感染, 神經節苷脂營養神經及支持治療。7月15日起患兒病情逐漸好轉, 無發熱, 血常規檢查各項指標均正常。7月25日起患兒再次出現發熱, 體溫達38.3℃。7月27日患兒面部出現皮疹, 且仍有發熱, 頭孢呋辛改為阿奇霉素抗感染治療, 并予以氯雷他定、苯海拉明抗過敏治療。7月28日患兒體溫恢復正常, 皮疹逐漸消退。
該患兒在7月25日出現二次發熱, 期間患兒體征、白細胞、中性粒細胞、CRP檢查無異常, 7月27日出現皮疹。遵醫囑停用頭孢呋辛, 改為阿奇霉素抗感染, 使用氯雷他定、苯海拉明抗過敏治療后, 癥狀好轉。據以上分析, 認為該患兒本次發熱可能是藥物熱。
此次出現發熱前所用藥物有:甘露醇, 地塞米松, 阿昔洛韋, 頭孢呋辛, 干擾素, 神經節苷脂。患兒體溫恢復正常后,一直使用甘露醇、地塞米松、阿昔洛韋, 可基本排除與這幾種藥物的相關性。推測引起藥物熱的藥物是:干擾素, 頭孢呋辛。干擾素于7月18日停用, 據患兒再次發熱已有7 d, 因此引起患兒此次藥物熱的主要藥物為頭孢呋辛。
2.1藥物熱的原因 藥物熱發生的機制非常復雜[1], 包括①藥物在生產或使用過程中被污染, 因外源性致熱源所致;②藥物本身的藥理作用, 被破獲的病原體或病變組織所致;③藥物對體溫調節中樞的影響所致;④患者先天代謝缺陷所致;⑤藥物的過敏反應;其中抗生素所致的藥物熱多歸因于過敏反應[2]。抗生素作為完全抗原或半抗原, 本身無免疫原性, 當與機體內的載體物質如蛋白質、變性DNA等結合, 產生抗體-抗原復合物被粒細胞吞噬后, 釋放內源性致熱物質,導致發熱。
2.2藥物熱的臨床表現 藥物熱的發生時間一般為給藥后7~10 d[3-5]。可表現為發熱患者體溫已恢復至正常, 感染得以控制或未加重, 持續用藥后體溫再度升高, 且發熱多發生于用藥后, 并不能以其他原因解釋。藥物熱的熱型各不相同, 主要為弛張熱、稽留熱及單純熱。體溫范圍也不固定, 37.2~42.8℃都有報道。藥物熱的患者臨床表現各有不同, 但一般狀況良好, 多不伴有體溫升高而引起的心率加快[2], 伴有或不伴有皮疹, 少數癥重者表現頭痛、寒戰、肌肉關節痛、嗜酸性細胞增多、肝功能異常等癥狀。
2.3藥物熱的治療 停用一切可疑藥物是藥物熱的首要治療方法, 一般1~2 d體溫可降至正常[3]。同時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 對癥治療。對于沒有明顯過敏反應的患者, 可給予補液, 以便加速藥物的排泄, 有利于退熱, 體溫較高時可配合物理降溫, 過多的藥物干預有加重藥物熱的可能;對于過敏癥狀較為明顯者, 可考慮應用糖皮質激素、抗組胺藥治療[6]。
2.4藥物熱的預防 藥物熱的預防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藥物預防, 而是要求臨床醫師和臨床藥師提高對藥物不良反應/不良事件的認識, 用藥要有的放矢、指征明確:能口服則不注射, 能單用則不合用、能少用則不多用、能不用最好不用。對已經發生過藥物熱的患者, 應告誡患者, 以后患病時禁止再用同一藥物, 以防發生意外。
[1] 張慧欣, 張清溪, 孟淑平.藥物熱的發生機制與臨床診治.臨床薈萃, 1997, 12(16):733-734.
[2] 蘇長海, 王星.藥物熱概述.中國藥師, 2011, 14(3):422-423.
[3] 王君鈺, 譚詩云, 錢翠娟.藥物熱的臨床分析.醫藥導報, 2007, 26(2):201-202.
[4] 丁雄芳, 胡毅監.淺析抗生素致藥物熱.藥學實踐雜志, 2009, 27(1):71-72.
[5] 劉茂柏, 曾曉芳.361例抗菌藥物所致藥物熱文獻分析.海峽藥學, 2008, 20(12):154-155.
[6] 王路慶, 劉傲雪.小兒藥物熱41例臨床分析.兒科藥學雜志, 2005, 11(3):63-64.
2014-08-01]
450000 河南中醫學院第一附屬醫院藥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