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海外華文教育發展的現狀、問題及趨勢

劉 華 程浩兵

(暨南大學華文學院/海外華語研究中心 廣州 510610)

近年來海外華文教育發展的現狀、問題及趨勢

劉 華 程浩兵

(暨南大學華文學院/海外華語研究中心 廣州 510610)

海外華文教育;現狀;發展趨勢

本文主要介紹了近年來海外華文教育的基本情況，重點介紹了幾個代表性國家華文教育的情況，討論了海外華文教育所面臨的主要問題，分析了未來海外華文教育的發展趨勢。

華文教育是面向廣大華僑華人，尤其是華裔青少年這一龐大特殊群體開展的學習華文、傳承中華文化、保持民族性的“留根工程”和“希望工程”，是延續海外華僑華人中華民族之根、中華文化之魂的基礎性工程。華文教育關系到海外華人社會的可持續發展，以及和諧華人社會的構建［1］。近年來，隨著中國政治地位的不斷提高和經濟持續高速發展，“漢語熱”、“中華文化熱”持續升溫，海外華僑華人對華文教育的需求迅速增長，華僑華人學習華文和中華文化的熱情空前高漲，海外華文教育出現了喜人的局面。國務院僑務辦公室副主任馬儒沛表示，目前，華文教育正處于歷史上的最好時期［2］。

一 近年來海外華文教育現狀概述

華文教育作為海外基礎最雄厚、范圍最廣泛、教育最規范的中國語言文化教育體系的重要部分之一，對幫助海外華僑華人學習華文，了解中華文化，自覺擔任中外文化交流合作的促進者，效果最為有效。在世界經濟一體化的大環境下，華文的實用性價值日益凸顯，海外華文教育在當下有非常好的發展，而且形勢越來越好。現將近年來的基本情況簡要介紹如下。

1.全面普及與重點扶持相結合

首先，就全世界華文教育普及的廣度而言，據了解，目前有5000萬華僑華人遍布在海外170多個國家和地區，各國的華僑華人為了留住中華民族的根、中華傳統文化的魂和對祖 (籍)國的情，創辦了不同形式的華文學校。目前，全世界已建設有約2萬所華文學校，數百萬華裔學生正在校接受華文教育［3］。華文教材的發行區域覆蓋了50多個華僑華人聚居國。

其次，就推廣華文教育的方法而言，相關部門采用抓重點、樹榜樣、加強扶持的方法，較有代表性的例子就是海外華文教育示范學校的評選。這項評選活動主要由國務院僑辦和中國海外交流協會主辦，目的在于樹立示范學校的榜樣作用，從而帶動其他華校的快速進步，促進所在國家和地區的華文教育發展。2009年，首批58所海外華文教育示范學校掛牌;2011年，第二批46所學校獲得授牌。未來5年，國務院僑辦將建設300所海外華文教育示范學校，并給予重點扶持。

2.“輸血計劃”和“造血計劃”并重

1987年8月，國務院僑辦從廣州華僑補習學校選派了兩位教師，赴馬達加斯加鄒省塔馬塔夫華僑學校教授華語，從此開啟了國務院僑辦長期外派教師的工作。2011年，僑辦派出教師400余人，2012年派出教師700余人，2013年派出教師800余人。目前，外派教師遍布五大洲的近300所華校，主要集中在華僑規模較大的東南亞國家［4］。僑辦將根據海外華校的需要，繼續擴大外派教師規模，每年從國內選派大批優秀教師赴海外重點華校支教，壯大海外華文教師隊伍。

同時，海外華文教育想要長期穩定發展，必須培養本土華文教師。因此，國務院僑辦和一些國家啟動了“造血計劃”。近年來，為方便海外華文教師學習，提高海外華文師資隊伍的教學質量，僑辦組織國內教育專家和資深老師，奔赴世界多個國家開展華文教育培訓活動，或者是邀請海外華文教師來華培訓，下表是2013年一些重要的華文教師師資培訓活動。

表1 2013年華文教育師資培訓活動

3．文化教育內容與形式的創新

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副部長邱小平表示，海外華文教育從漢語語言教學發展到全面提供語言文化國際視野的全方位服務，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5］。習近平總書記說“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是海內外中華兒女共同的魂”［6］。由此可見，文化在海外華文教育中的重要性。但是，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我們該選取哪些內容來教?通過什么樣的方式來教?這些是我們必須解決的問題。

近二十年來，政府部門也在不斷提高中華文化教育的效果，舉辦了一系列與中華文化有關的教育活動，這些活動不管是內容還是形式上，都有了一個新的突破。詳細情況參見表2。

表2 近二十年來主要中華文化教育活動

4.遠程教育技術的運用和推廣

從2006年開始，中國華文教育基金會陸續在美國、印尼、文萊、葡萄牙等國家開展華文師資遠程培訓工作，已有3000多名海外華文教師受益。“2012華文師資遠程培訓”項目涵蓋了幼兒師資遠程培訓、初級漢字與漢語速成教學培訓、中級華文閱讀教學培訓、高級漢語教學法培訓等各個層級的華文教學內容。印尼的萬隆、雅加達和葡萄牙里斯本等多個地區的300余名華文教師在當地通過遠程視訊系統參加了培訓;2013年5月，北京四中網校董事長邱濟隆簽署了在葡萄牙、印尼和文萊開展華文教師遠程培訓的合作備忘錄，借助北京四中優秀的基礎教育和網絡教育，把優秀教學成果推向世界，從而促進海外華文教育的發展;2013年6月，由上海市僑辦、上海海外文化推廣中心——澳大利亞新金山中文學校共同主辦的海外華文師資遠程培訓，在上海和墨爾本兩地同步舉行，來自墨爾本的230多位華文教師參加了培訓，此次活動為澳大利亞華文教育增添了新的平臺和內容;2013年8月，由國僑辦與廈門大學攜手共建的華文網絡遠程學歷教育項目啟動，該項目旨在服務海外華僑華人及華裔新生代的華文教育，為廣大華僑華人和兩岸同胞，在華文教育與中華文化傳播領域的合作搭建交流平臺。

二 主要國家和地區華文教育現狀

(一)馬來西亞

馬來西亞華裔人數達620多萬，是中國大陸和港澳臺地區以外，全世界華文教育最為發達的國家。該國有華文小學、獨立華文中學和華文大專院校，是國外唯一擁有小學、中學、大專院校的完整華文教育體系的國家。

在2013年的馬來西亞大選中，現任首相納吉布為爭取華人選票，大打“華教牌”:先是宣布如能繼續執政，將撥出1億令吉的教育專款扶持華文教育，緊接著又批準新建關丹中華中學和寬柔中學第二分校，并且批準柔州一華小遷入伊斯干達特區，擬批準檳城韓江學院升級為韓江傳媒大學學院。馬來西亞目前共有61所“獨中”，約有7萬在校生;華文小學超1300所，在校生超過60萬;還有3所華文大專院校［7］。馬來西亞為在中華文化母體之外如何發展華文教育，以及如何處理華文教育與當地國民教育之間的關系，樹立了一個范例。

2013年7月，裘援平指出，華文教育是馬來西亞構筑多元社會、多族群國家的需要，發展華文教育對馬來西亞經濟繁榮、社會進步、國家發展也非常有利。馬來西亞已經成為中國在東盟最大貿易伙伴，雙邊貿易額去年已達到900億美元，而且還在以很快的速度增長。兩國之間的教育交流也越來越深，馬來西亞政府對華文教育也保持著越來越開放的姿態和政策［8］。

(二)泰國

泰國是國務院僑辦開展華文教育工作的重點國家，也是國務院僑辦外派教師數量最多的國家。自1991年起，僑辦已選派了947位教師赴泰任教。在僑團積極倡導，僑界鼎力支持，僑商大力相助，華校教師共同努力下，泰國形成了獨具特色的華文教育體系，開創了具有發展后勁和不竭動力的辦學模式。泰國教授華文的學校可分為四類:由泰國教育部批準開辦的民辦華文小學和中學;由政府開辦的大學和私立大學開設的中文系或中文教育班;由泰國教育部批準的公立及私立職業技術學院和技校開辦的各類中文培訓班;各類私立或者社會開辦的華文短、長期培訓機構。據了解，目前，全泰國學習中文的人數已突破80萬［9］。隨著中國的發展壯大和中泰合作關系的加強，泰國民眾學習中文的熱情越來越高，華文教育既面向僑胞，也面向當地主流社會，培養熟悉兩國語言和文化的各類人才。

(三)印尼

印尼的華文教育曾出現過三十多年的斷層，所以，相比東南亞其他國家 (如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目前印尼的華文教育要滯后很多。

在2004年之后，印尼的三語學校發展迅速。但是，現今三語學校仍存在很多問題，比如缺乏統一的華文教材、華文課時量少、華文師資欠缺、教學質量難以保證等。

盡管從2013年開始，印尼本土華文教師逐漸呈現“學歷化、規范化、青春化”的發展趨勢。但是僧多粥少，很多學校仍然沒有華文教師。而且，國民學校華語的教學課時太少，一星期只有區區一兩節課;另外，很多國民學校規定學生的華文成績必須達到75分以上，學生的學習壓力很大，容易產生厭學情緒。

印尼華文教育的發展，除了依賴國內的投入之外，應該多向馬來西亞、新加坡、菲律賓學習;大力加強同中國教育部門的聯系與合作，推動兩國政府間達成教育及文化方面的協議;從國家政策層面，為華文教育的發展與印中文化交流提供法律保障。同時，印尼華社需要形成全國性、權威性的華文教育組織，以使華校之間消除隔閡、加強合作、互通有無。此外，印尼華文教育還需要適應時代的發展需求，一方面幫助學生打好華文基礎，另一方面要培養出適合社會需要的高水平人才。

(四)美國

近年來，美國的華文教育發展越來越好。華文教育家梁培熾說: “盡管已從事多年的華文教育，但讓我感觸最深的還是最近這幾年，越來越多的高校設置了華文專業，華文已經成為美國最主要的外國語言。”［10］

管中窺豹，從幾個典型的美國華校的發展，我們可以看到美國華文教育的發展狀況。成立于1994年的美中實驗學校，不到十年，學生數量由最初的80名增加至現在的近千名，校區也由開始的一個增至現在的三個。舊金山南僑學校，涵蓋了從幼兒園到高中，共七個時段的華文教育，學生數量從剛開始的三十多名，增加到現在的近兩千名。建于2003年的波士頓艾克頓中校，共設有38個中文語言班，學生人數由最初的一兩百增至目前的七八百。成立于1911年的明倫學校，是夏威夷歷史最長、規模最大的中文學校，一百多年來，培養了諸如聯邦參議員鄺友良等許多棟梁人才。2013年，美國希望中文學校、特拉華春暉中文學校、哈維中文學校和美中實驗中文學校被中國國僑辦評為海外華文教育示范學校。

此外，一些非盈利性公益組織也促進了美國華文教育的發展。例如，始建于1994年的全美中文學校協會，會員學校達到兩百所，遍布美國37個州的幾乎所有大、中城市;學生人數達3萬以上，服務和影響遍及千萬個華裔家庭。該協會致力于加強全美各中文學校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有力地促進了美國華文教育事業的發展。2013年11月，該協會與云南省僑辦、云南省海外交流協會達成合作協議，攜手推進美國華文教育的發展［11］。

(五)韓國

據了解，韓國本來有老華僑約兩萬人。近幾年來，中國赴韓經商、工作、留學人員迅速增加，目前，在韓國居留超過3個月的中國公民已達80多萬，獲得韓國永久居住權 (F5簽證)的新華僑已超過10萬。韓國華僑十分重視子女的中文教育，韓國全國共有全日制華僑中學4所、小學26所、幼兒園2所，學生3000多人，教師200余人［12］。

(六)其他地區

歐洲的華文教育大部分是周末學校，華文教師也是兼職。目前，在西班牙的華人超過30萬，中文的普及教育已經引起了西班牙政府的重視，并給予了一定力度的支持。很多學校都開設了中文課程，雖然不是核心科目，但是可以保證華僑華人孩子一周接受兩到三小時的中文課程教育。北美地區現有570萬華僑學子對中國文化教育渴求強烈。澳洲華裔后代多數不懂中文，內心亦不愿學中文，但其父母設法讓孩子接受中文教育，了解中國文化，澳洲的中文學校日益增多，華裔進入中文學校的人數也逐漸攀升。

三 海外華文教育存在的問題

1.“被中文”現象嚴重

“被中文”是指出生在國外或幼年就赴國外的華人后裔新一代，他們有著黃皮膚、黑頭發的華人特征，講得一口流利外語，卻不喜歡學習和說中文，常被父母逼著學中文［13］。目前，華僑華人正經歷著從“落葉歸根”向“落地生根”轉變的過程，華裔新生代對于中國的認同感明顯減弱，華裔青少年的中華文化“斷根”現象日趨普遍，華文教育問題顯得更為突出。澳大利亞《大洋日報》記者陳賀義表示，很多華裔根本不情愿學中文，之所以硬著頭皮去學，是因為父母的“威逼利誘”［14］。

2.華文教師嚴重短缺

印尼廣肇總會副總主席胡建章表示，海外華文教育和中華文化的傳承教育需要大量教師，但在東南亞國家，尤其是印尼，華文教師較少，且他們的年齡大多在60歲以上，這使得印尼的年輕華裔缺乏足夠的華文教育［15］。印尼雅加達華文教育協調機構執行主席蔡昌杰則坦言，印尼華文教育現在已經出現了斷層，華文教師、管理人才匱乏，亟需培養年輕一代華文教育接班人［16］。

馬來西亞吉隆坡教育局華文科前督學彭德生表示，國民中學華文師資短缺現象日趨嚴重，目前國內開辦的華文科母語班 (POL)已經超過1000個班，全國有多達200至300個華文老師空缺急需填補［17］。

菲律賓華校也面臨著師資短缺和教師非專業化的問題。老一輩華文教師退休后，到2015年，華文教師將缺少1000多名。同時，在職教師中，只有約10%的老師畢業于師范類專業，較低的教師素質，難以保證課堂教學質量。菲律賓華教中心副主席黃端銘說: “現在從事華教工作的青年人不多，華文教師數量短缺的情況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18］

3.華文教育理論研究滯后

華文教育有其自身特點和規律。近年來華文教育發展迅速，但理論研究相對滯后，成為困擾華文教育發展的一大瓶頸。華文教育如何建立具有本土特色的教學體系?怎么樣提高教學質量?怎么樣提高華文教學的趣味性?怎么樣加強教學評估?怎么樣加強師資培訓和華文教師資格的認證?華文水平測試的標準該如何制定?怎么樣建立統一的華文教學大綱?這些問題解決不了，將嚴重制約華文教育的發展。

4.其他問題

當前，華文學校一般由華僑華人或者華社自己籌資興辦，并且大多數華校并未納入當地國民教育體系，面臨諸多困難。

遠程華文教育發展迅速，但整體而言還存在很多問題。《僑務工作研究》的文章認為，“海外華文教育網站因面臨著資金、技術、人才匱乏等諸多問題，發展水平參差不齊，大部分地區都沒有專門的華文教育網站。”［19］

海外成長的學生不受中國傳統教育的束縛，低年級教學采用中國傳統的管理模式還可以維持教學秩序，對中、高年級的學生則較難，所以怎么樣適應當地中高年級的教育秩序，使華文教育長期延續，提高成效和影響力?怎么樣在華文教育的課堂上，培養學生跨文化的交際能力?這些對于我們都是挑戰，我們要不斷探索華文教育與華人華僑所在國主流教育的關系與對接途徑。

四 海外華文教育發展趨勢

海外華文教育在當下有非常好的發展，而且形勢越來越好。今年兩會期間，馬儒沛建議，國家繼續逐年增加華文教育經費投入，著手試點支持政府或民辦教育機構，在海外華僑華人后裔和中國外派人員較集中的國家，舉辦由所在國和中國都承認學歷的中文學校，并研究制定這些人來華后入學的銜接政策。此外，應動員社會力量，做大做強“中國華文教育基金會”，發揮其民間公益組織的作用，作為政府主渠道工作的有效補充［20］。

新形勢下華文教育的發展面臨著新方向，根據目前華文教育的狀況，筆者對未來華文教育的發展趨勢做如下探討:

1.新生代僑民回鄉學習

僑二代、三代長期生活在國外，很多人已經不會講普通話，不認識中國字。針對這種情況，國內的一些僑鄉全力支持發展華僑子女學校，讓長期生活在國外，無法開展普通話交流的華僑子女回鄉學習。隨著祖國經濟實力的不斷提升，預計將會有越來越多的僑二代、僑三代回祖國接受高等教育。

2.多渠道合作辦學

海外華文學校應同中國相關學校加強合作。合作辦學能讓華校共享國內學校的師資和管理資源，快速成長。例如，菲律賓華文教育界正通過與中國知名大學合作的方式建設華文學校。2009年，菲律賓華教中心與暨南大學華文學院簽訂了合作共建協議，在密三密斯光華中學進行了合作辦學試點。合作共建以來，光華中學已擺脫了生源短缺、管理混亂的困境，步入良性發展軌道。

3.海峽兩岸加強合作

臺灣在海外開展華文教育的歷史比較悠久，而且秉承了中國重視海外華文教育的傳統，從來沒有中斷過。兩岸華文教育界應加強交流，共同探尋華文教育發展規律;攜手合作，共同致力于華文教育大發展;凝聚共識，形成推動兩岸華文教育合作的強大動力。面對蓬勃發展的世界華文教育，海峽兩岸教育合作還要深化，應該建立兩岸華文教育的協商機制，協調華文教育方面的工作［21］。

4.整合資源，協同發展

從僑辦系統內著眼，僑辦應探求系統內幾所院校之間的聯動機制，從不同層面發揮每所院校的功能作用，整合資源，形成覆蓋所有教育層次的、連貫的華文教育體系，使華文教育成為當地國民教育中獨特的環節和有益的補充。從國際上來看，我們要把中國大陸的力量和港澳臺的力量有效地整合在一起，把國內的力量和海外的力量，華僑華人的力量以及住在國主流社會的力量協同起來，把華文教學界和華文傳媒界的各種力量整合起來，共同推動海外華文教育事業的發展。

結語

通過對近年來海外華文教育發展現狀的分析，我們對其有了更清楚的認識。需要強調的是，海外華文教育在當下的良好發展形勢，有目共睹，但是，我們不能因此盲目樂觀，畢竟，目前海外華文教育的普遍水平依然不盡如人意，其面臨的一些問題，例如，教材問題、教師問題、教法問題等等，并沒有徹底有效地解決。更加令人擔憂的是，海外華裔新生代對中華民族的認同感越來越弱，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文化斷層，有的甚至討厭學習中文和中國文化，很多孩子是被父母逼著學習中文。這不得不讓我們反思，在當下，海外華文教育的發展所面臨的最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到底是什么?我們在短期內可以有效解決的問題又是什么?如果能夠回答這些問題，我們有理由相信海外華文教育會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注 釋】

［1］［3］張冬冬:《裘援平:華文教育關系華人社會和諧及可持續發展》，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8－03/5119637.shtm l，2013年10月1日。

［2］李志暉、林輝:《國務院副主任馬儒沛委員:動員各界做好華文教育》，http://news.xinhuanet.com/2013－03/11/c_114976723.htm，2013年10月1日。

［4］范超:《國僑辦今年外派教師超800人》，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5 －21/4839854.shtml，2013年10月10日。

［5］僑訊網: 《北京華文教育工作座談會在京舉行》，2013年9月30日，http://www.qiaoxun.org/bencandy.php?fid=85＆id=88538，2013年10月9日。

［6］新華網: 《2010年海外華裔及港澳臺地區青少年“中國尋根之旅”夏令營開營 習近平出席并講話》，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0－07/25/c_1237101 2.htm，2010年7月25日。

［7］林旭娜、林亞茗: 《走讀南洋之馬來西亞華文教育》，http://news.nfdaily.cn/content/2013－05/20/content_69263406_2.htm，2013年10月15日。

［8］黃鴻斌、張冬冬:《裘援平在馬來西亞詳述華文教育四種新態勢》，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7－04/5004853.shtml，2013年10月15日。

［9］楊凱淇:《裘援平談泰國華文教育:兩國合作需更多中文人才》，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10－14/5378578.shtm l，2013年10月20日。

［10］《華文在美國越來越受歡迎》，《江門日報》2010年5月10日，http://www.jmnews.com.cn/c/2010/05/10/10/c_1076714.shtm l，2013年10月20日。

［11］《全美中文學校協會與云南海交會共推華教發展》，http://www.gqb.gov.cn/news/2013/1105/31562.shtml，2013年11月30日。

［12］謝萍:《國僑辦官員走訪韓國僑社與華校 聽僑聲問僑情》，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2－15/4564210.shtm l，2013年10月20日。

［13］［14］唐小晴:《華裔新生代頻現“被中文”海外華文媒體高層支招》，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7－13/5038822.shtml，2013年10月25日。

［15］奚婉婷:《海外僑胞建議廣東多向東南亞輸送華文教師》，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1－25/4522443.shtm l，2013年9月20日。

［16］婁曉:《30余華文教育工作者聚北京 共話華教現狀與發展》，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9－30/5342277.shtm l，2013年10月15日。

［17］范超:《大馬國民中學現華文教師“師資荒”急需近300人》，http://www.chinanews.com/hwjy/2013/09－16/5288045.shtm l，2013年10月1日。

［18］林浩:《菲律賓華教中心副主席:應借祖籍國促華教發展》，http://www.takungpao.com/sy/2012－11/02/content_1335661.htm，2013年10月1日。

［19］宋劍，鄭文標: 《網絡時代華文教育問題的思考》， 《僑務工作研究》2012年第6期，http://qwgzyj.gqb.gov.cn/hwjy/169/2140.shtml，2012年12月1日。

［20］李志暉，林輝: 《國務院副主任馬儒沛委員:動員各界做好華文教育》，http://news.xinhuanet.com/2013－03/11/c_114976723.htm，2013年10月1日。

［21］楊伏山:《華僑大學副董事長馬儒沛提華文教育“三建議”》，http://www.chinanews.com/zgqj/2013/08－25/5203153.shtm l，2013年11月1日。

A Review on the Present Situation，Problem s and Trends of Overseas Chinese Education

Liu Hua＆Cheng Haobing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Centre for Studies on Overseas Huayu，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10，China)

Overseas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Present Situation;Trends

This papermainly researches into the present situation of Overseas Chinese language education，investigates Chinese teaching situation in severalmajor countries involved in this paper，and discusses the revelation of some problems besetting the undertaking of teaching Chinese abroad．Then the growing trend of Overseas Chinese language teaching is further analyzed．

D634.3

A

1008－6099(2014)02－0082－07

2014－01－09

劉華，暨南大學華文學院教授，海外華語研究中心主任助理;程浩兵，暨南大學華文學院海外華語及華文教學專業2013級碩士研究生。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項目“海外華僑語言生活狀況調查及多媒體語言資源庫建設”(暨南跨越計劃，12JNUKY008); “理論粵軍”2013年度重大資助項目“東南亞華僑華人語言生活及華語語料庫建設研究”(LLYJ1321)。

【責任編輯:鄧仕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