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性貿易壁壘定量測量方法研究評述

康曉玲+牛艷玲

內容摘要：技術性貿易壁壘目前是各國，尤其是發達國家和地區人為設置的貿易壁壘，是推行貿易保護主義的最有效手段。本文對三種定量測量技術性貿易壁壘的調查研究法、計量經濟分析法和均衡分析法的定義、基本公式、適用范圍、有效性和不足進行了簡單評述。其中計量經濟分析法主要包含基于引力模型的方法和成本函數法，均衡分析法分為局部均衡分析和可計算的一般均衡分析。希望從中了解當前技術性貿易壁壘定量研究進展，在分析中發現問題，對我國的技術性貿易壁壘研究起借鑒作用。

關鍵詞：技術性貿易壁壘 調查研究法 計量分析法 均衡分析法

技術性貿易壁壘又稱技術性貿易措施或技術壁壘，是非關稅措施的一種。世界貿易組織（WTO）有兩個關于技術壁壘的文件：“技術性貿易壁壘協定”（TBT協定）和“實施衛生與動植物衛生措施協定”（SPS協定），但均未給出明確定義，只解釋為“一國以維護國家基本安全、保障人類健康和安全、保護生態環境、保證產品質量、防止欺詐行為等合法目的為由，而采取的技術法規、標準、合格評定程序等種種強制性或非強制性的技術性限制措施”。

對技術壁壘分析的關鍵在于其量化，但在學術界，相對于傳統關稅和其他非關稅壁壘來說，技術壁壘研究起步晚，在定義、經濟效應、測量工具和方法等方面存在爭論；實際操作中，技術壁壘手段靈活多變，涉及內容繁多，作用機制可循環，數據收集不易，加之常以技術為托詞，在法律上很難否定。因此，Deardorff和Stern（1998）認為，技術壁壘是可以想象的最難量化衡量的非關稅壁壘之一。

技術性貿易壁壘定量測量方法

（一）調查研究法

調查研究法是通過對受技術壁壘影響的主要國家、行業及企業的經營者或管理者的訪談或發放調查問卷方式進行分析的一種研究方法。

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1999年分別調查美、日、英、德三大行業，研究德國技術標準和合格評定程序對其他三國貿易的限制程度，結論是：合格評定程序中的相互認可協議明顯有助于降低搜尋信息的成本、設計的時間，大多數企業認為統一標準是一種刺激而非阻礙。美國農業部（USDA）1996年對美國農產品出口遭遇的技術壁壘做了一次跨部門調研，主要用來說明基于經濟利益的保護程度。Henson等（2000）將調研和深入采訪結合起來，調查研究發展中國家在滿足發達國家SPS要求以及遵循SPS協議時所面臨的問題。

調查研究法是一種定性分析方法，很難支持統計分析，且被調研對象的主觀性和目的性可能會影響調查的準確性。但調查研究法也有不可忽視的積極作用：有側重的、縮小范圍的調研，可以有針對性地為政府決策提供信息支持；定性研究的結果雖然難量化，但可以輔助定量研究；這種方法可以發現關鍵問題，矯正人們的觀點，如OECD1999年對乳制品的調研就發現在企業看來，標準的限制作用不及行政延誤限制影響。因此，在數據不夠充足或難以量化時，調查研究法是一種有效可行的選擇。

（二）計量經濟學分析方法

計量經濟學分析方法主要包含基于引力模型的方法和成本函數法兩種。

1.基于引力模型的分析方法。基于引力模型的分析方法不是從傳統貿易理論中推演而來，而是以對現實貿易關系的直觀判斷為依據建立起來的，也就是說引力模型是實證研究在先，理論研究在后。貿易引力模型是指兩個國家或地區之間的單項貿易流量與各自經濟規模、距離等因素的關系。技術壁壘的引力模型是指通過回歸雙邊貿易的進出口量，分析技術措施對貿易流量和貿易流向的影響。基本的引力模型形式可表示為：

（1）

其中，Mij代表某一時期i國從j國的進口額；Y為雙方GDP總量；D為雙國距離；A為影響兩國貿易流動的其他因素，如技術壁壘；α代表系數。為計算方便，通常表述為：

（2）

其中εij為隨機誤差項。

Swann，Temple，Shurmer（1996）最早用英、德兩國自愿認可的國家標準數量、國際標準數量，基于標準頻數對1985～1991年英國進出口做了引力模型回歸分析；Moenius（2000）擴展優化了標準引力模型，把標準分為國家標準和雙邊共享型，在此基礎上估算1980～1995年間12個國家471個行業技術標準的共享性、數量等和雙邊貿易額的相關性。解釋變量不同，但回歸都發現，貿易量與雙方經濟規模成正比，與距離成反比，技術壁壘對貿易流量有明顯反作用。

由于引力模型常以標準數為研究對象，但標準重要程度、差異性等不盡相同，考察變量稍顯粗略。但引力模型為技術壁壘開辟了計量研究空間：這種研究方法能對雙邊貿易進行量化分析，分析此影響和某一變量之間的關聯，因此能更深入分析問題。基于引力模型對技術壁壘的測量方法是目前相對最客觀、最有啟發和最有發展潛力的一個方法。

2.成本函數或生產函數法。技術壁壘對價格的調節作用類似于關稅，但它是一種特殊的復合機制：一方面，進口品在進入市場前為通過技術壁壘的審查、檢查及相關費用會增加進口成本，這與關稅作用一致；另一方面，為達到進口國規定，降低對出口影響，企業會增加投入來提高技術，建立相應的技術規范、標準，這意味著要為滿足壁壘付出改造產品、甚至持續的投入，這有別于關稅的作用。技術壁壘這種雙重機制作用，一定意義上可以理解為一種關稅加配額的復合性壁壘作用。因此，需要了解技術壁壘如何影響企業的生產和成本，假定有一定期間的時間系列數據，企業i的成本函數可以表示為：

（3）

其中，C代表總生產成本；Y代表產量；W代表投入品價格；ε代表影響成本的其他變量，這里代表技術壁壘；t代表時間。生產函數表示為：

（4）

其中，x為投入，θ代表廠商不同效益。

Daniel Sumner，Hyunok Lee（1997）通過分析亞洲對美國蔬菜的出口問題，發現技術壁壘能以不同方式在銷售鏈的不同節點增加成本，并影響國內外的價格水平、外匯流量和貿易量。Bradford等（2003）在控制運輸、稅收和其他流通成本的基礎上，用零售價和進口價之差剔除關稅后的剩余計算出非關稅壁壘的關稅等價，發現日本、歐美非關稅壁壘的關稅等價非常高，存在顯著貿易保護。成本函數法研究大都發現，技術壁壘會增加進口成本，提高進口價格，相當于給國內產業提供了價格支持，存在著顯著的貿易保護效應。endprint

技術壁壘的影響是多面的，對產品數量、質量、社會福利等方面都會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這種研究法無法全面綜合反映。但在短期內，用成本函數法分辨產品的邊際成本和固定成本，有助于通過企業信息分析行業的狀況。

（三）均衡分析法

均衡分析法是一種通過分析供求平衡來研究的經濟分析方法，常與價格差法、存量指標法等結合起來，用來分析某標準對均衡價格、數量和福利的影響。具體有一般均衡和局部均衡兩種。

1.局部均衡分析法。局部均衡分析法是假定其他條件不變，通過對某產業或產品的單市場或多市場分析，研究在某時間點、某產業上，技術壁壘對福利、均衡價格和數量的影響。它借鑒關稅的分析法，用福利損失三角來表示保護的成本。

Roberts，Josling，Orden（1999）構建了技術壁壘局部均衡分析框架，建立了產業保護模型、需求曲線模型、供給曲線模型和大國模型，研究發現：在小國假設下，供給曲線變動會給進口國帶來明顯的福利損失，需求曲線變動時凈福利效應不確定；由于大國可以影響國際市場供求與貿易條件，因而，福利損失代價小于小國；Thilmany，Barrett（1997）發現美國向其他NAFTA國家出口乳制品受到技術法規約束時，雖然社會福利總體增加，但會損害國內消費者福利；鮑曉華（2004）研究發現，若濫用SPS措施，本國凈福利下降；若合理使用，福利效應不確定。

局部均衡分析法是測量技術壁壘對福利影響較多的一種方法，只需知道價格、數量、成本、廠商對市場價格變動等信息，就能估算技術壁壘等對經濟活動的影響。但此方法也存在不足：模型所需的供給、需求、成本、價格等信息很難充分、準確獲得；消費者信心、愿意支付價格等信息難以量化，因此分析框架與現實常常脫節。

2.可計算的一般均衡分析法。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認為在給定條件下，技術壁壘會對其他商品或要素價格、數量產生影響，波及整個系統，最終影響供求平衡。最精密、最有影響力的是ORANI靜態模型和MONASH動態模型。

Hiro Lee（1991）建立了美日雙邊農產品貿易模型，用此法分析貿易政策調整對國民福利和居民收入的影響；Harrison等（1996）建立了壟斷競爭條件下的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認為技術壁壘會提高歐盟內部社會福利；徐濤濤（2011）基于全球貿易分析模型（GTAP）和China-CGE模型，模擬美國技術壁壘變化對農產品國際市場價格、貿易轉移效應、我國農產品貿易等的影響，發現發達國家技術壁壘對我國經濟有顯著負面影響。

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不僅可以評估行業標準對產出、價格、貿易和福利的影響，也能分析一國或多國不同的市場結構、需求和政策的影響，全面考察經濟系統中各商品和生產要素間的供求。由于一般均衡缺乏現實基礎，只是一種理想的推理，實際操作非常困難，運用相對較少；而且所謂的一般均衡并不能真正嚴格達到。

（四）其他方法

技術壁壘定量測量方法不止上面三類，比如冀春蘇（2007）編制出2002年中國社會核算矩陣，并以此為基礎分析我國受技術壁壘影響較大產業的總產出損失。

結論和展望

調查研究法、計量分析法和均衡分析法都對定量測量技術壁壘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為未來研究打下研究基礎。盡管他們的理論基礎、計量工具、變量等不同，但都發現技術壁壘對貿易和福利的影響都談不上是積極、促進的。但不可否認，他們本身都存在不足，尚未有一種完善的方法可以無約束的運用到各個國家、各個產業，仍需要進一步研究。

參考文獻：

1.OECD，An Assessment of the Costs for International Trade in Meeting Regulatory Requirement.TD/TC/WP（99）8/FINAL， NO.87943， February 2000

2.Swann， Temple and Shurmer， "Standards and TradeSt.Paul，Minnesota： IATRC， 1997. Performance： the UK Experience"，Economic Journal，1996（106）

3.Moenius， "Three Essays on Trade Barriers and Trade Volumes"， Ph.D.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2000.

4.Tsunehiro Otsuki， John S.Wilson and Mirvat Sewadeh， "Saving Two in a Billion Quantifying the Trade Effect of European Food Safety Standards on African Exports"， Food Policy，2001（26）.

5.Daniel Sumner and Hyunok Lee， Sanitary and Phytosanitary Trade Barriers and Empirical Trade Modeling，1997

6.Bradford，Paying the Price： Final Goods Protection in OECD Countries， Review of Economic and Statistics，2003.

7.Roberts，Josling and Orden， A Framework for Analyzing Technical Trade Barriers in Agricultural Markets， Market and Trade Economic Division，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 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Technical BulletinNo.1876， March 1999.

8.Thilmany and Barrett， "Regulatory Barriers in an Integrating World Food Market"， Review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1997（19）.

9.Harrison， "Increased Competition and Completion of the Market in the European Union： static and steady state effects"， Journal of Economic Integration，1996（03）.

10.徐濤濤.農產品技術貿易壁壘對中國經濟影響的實證分析：基于GTAP 與China-CGE模型[J].國際貿易問題，2011（5）

11.冀春蘇.基于社會核算矩陣的技術貿易壁壘產業影響分析[J].商場現代化，2007（8）

12.鮑曉華.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擇優：一個局部均衡的分析框架[J].財貿研究，2004（5）endprint

技術壁壘的影響是多面的，對產品數量、質量、社會福利等方面都會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這種研究法無法全面綜合反映。但在短期內，用成本函數法分辨產品的邊際成本和固定成本，有助于通過企業信息分析行業的狀況。

（三）均衡分析法

均衡分析法是一種通過分析供求平衡來研究的經濟分析方法，常與價格差法、存量指標法等結合起來，用來分析某標準對均衡價格、數量和福利的影響。具體有一般均衡和局部均衡兩種。

1.局部均衡分析法。局部均衡分析法是假定其他條件不變，通過對某產業或產品的單市場或多市場分析，研究在某時間點、某產業上，技術壁壘對福利、均衡價格和數量的影響。它借鑒關稅的分析法，用福利損失三角來表示保護的成本。

Roberts，Josling，Orden（1999）構建了技術壁壘局部均衡分析框架，建立了產業保護模型、需求曲線模型、供給曲線模型和大國模型，研究發現：在小國假設下，供給曲線變動會給進口國帶來明顯的福利損失，需求曲線變動時凈福利效應不確定；由于大國可以影響國際市場供求與貿易條件，因而，福利損失代價小于小國；Thilmany，Barrett（1997）發現美國向其他NAFTA國家出口乳制品受到技術法規約束時，雖然社會福利總體增加，但會損害國內消費者福利；鮑曉華（2004）研究發現，若濫用SPS措施，本國凈福利下降；若合理使用，福利效應不確定。

局部均衡分析法是測量技術壁壘對福利影響較多的一種方法，只需知道價格、數量、成本、廠商對市場價格變動等信息，就能估算技術壁壘等對經濟活動的影響。但此方法也存在不足：模型所需的供給、需求、成本、價格等信息很難充分、準確獲得；消費者信心、愿意支付價格等信息難以量化，因此分析框架與現實常常脫節。

2.可計算的一般均衡分析法。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認為在給定條件下，技術壁壘會對其他商品或要素價格、數量產生影響，波及整個系統，最終影響供求平衡。最精密、最有影響力的是ORANI靜態模型和MONASH動態模型。

Hiro Lee（1991）建立了美日雙邊農產品貿易模型，用此法分析貿易政策調整對國民福利和居民收入的影響；Harrison等（1996）建立了壟斷競爭條件下的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認為技術壁壘會提高歐盟內部社會福利；徐濤濤（2011）基于全球貿易分析模型（GTAP）和China-CGE模型，模擬美國技術壁壘變化對農產品國際市場價格、貿易轉移效應、我國農產品貿易等的影響，發現發達國家技術壁壘對我國經濟有顯著負面影響。

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不僅可以評估行業標準對產出、價格、貿易和福利的影響，也能分析一國或多國不同的市場結構、需求和政策的影響，全面考察經濟系統中各商品和生產要素間的供求。由于一般均衡缺乏現實基礎，只是一種理想的推理，實際操作非常困難，運用相對較少；而且所謂的一般均衡并不能真正嚴格達到。

（四）其他方法

技術壁壘定量測量方法不止上面三類，比如冀春蘇（2007）編制出2002年中國社會核算矩陣，并以此為基礎分析我國受技術壁壘影響較大產業的總產出損失。

結論和展望

調查研究法、計量分析法和均衡分析法都對定量測量技術壁壘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為未來研究打下研究基礎。盡管他們的理論基礎、計量工具、變量等不同，但都發現技術壁壘對貿易和福利的影響都談不上是積極、促進的。但不可否認，他們本身都存在不足，尚未有一種完善的方法可以無約束的運用到各個國家、各個產業，仍需要進一步研究。

參考文獻：

1.OECD，An Assessment of the Costs for International Trade in Meeting Regulatory Requirement.TD/TC/WP（99）8/FINAL， NO.87943， February 2000

2.Swann， Temple and Shurmer， "Standards and TradeSt.Paul，Minnesota： IATRC， 1997. Performance： the UK Experience"，Economic Journal，1996（106）

3.Moenius， "Three Essays on Trade Barriers and Trade Volumes"， Ph.D.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2000.

4.Tsunehiro Otsuki， John S.Wilson and Mirvat Sewadeh， "Saving Two in a Billion Quantifying the Trade Effect of European Food Safety Standards on African Exports"， Food Policy，2001（26）.

5.Daniel Sumner and Hyunok Lee， Sanitary and Phytosanitary Trade Barriers and Empirical Trade Modeling，1997

6.Bradford，Paying the Price： Final Goods Protection in OECD Countries， Review of Economic and Statistics，2003.

7.Roberts，Josling and Orden， A Framework for Analyzing Technical Trade Barriers in Agricultural Markets， Market and Trade Economic Division，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 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Technical BulletinNo.1876， March 1999.

8.Thilmany and Barrett， "Regulatory Barriers in an Integrating World Food Market"， Review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1997（19）.

9.Harrison， "Increased Competition and Completion of the Market in the European Union： static and steady state effects"， Journal of Economic Integration，1996（03）.

10.徐濤濤.農產品技術貿易壁壘對中國經濟影響的實證分析：基于GTAP 與China-CGE模型[J].國際貿易問題，2011（5）

11.冀春蘇.基于社會核算矩陣的技術貿易壁壘產業影響分析[J].商場現代化，2007（8）

12.鮑曉華.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擇優：一個局部均衡的分析框架[J].財貿研究，2004（5）endprint

技術壁壘的影響是多面的，對產品數量、質量、社會福利等方面都會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這種研究法無法全面綜合反映。但在短期內，用成本函數法分辨產品的邊際成本和固定成本，有助于通過企業信息分析行業的狀況。

（三）均衡分析法

均衡分析法是一種通過分析供求平衡來研究的經濟分析方法，常與價格差法、存量指標法等結合起來，用來分析某標準對均衡價格、數量和福利的影響。具體有一般均衡和局部均衡兩種。

1.局部均衡分析法。局部均衡分析法是假定其他條件不變，通過對某產業或產品的單市場或多市場分析，研究在某時間點、某產業上，技術壁壘對福利、均衡價格和數量的影響。它借鑒關稅的分析法，用福利損失三角來表示保護的成本。

Roberts，Josling，Orden（1999）構建了技術壁壘局部均衡分析框架，建立了產業保護模型、需求曲線模型、供給曲線模型和大國模型，研究發現：在小國假設下，供給曲線變動會給進口國帶來明顯的福利損失，需求曲線變動時凈福利效應不確定；由于大國可以影響國際市場供求與貿易條件，因而，福利損失代價小于小國；Thilmany，Barrett（1997）發現美國向其他NAFTA國家出口乳制品受到技術法規約束時，雖然社會福利總體增加，但會損害國內消費者福利；鮑曉華（2004）研究發現，若濫用SPS措施，本國凈福利下降；若合理使用，福利效應不確定。

局部均衡分析法是測量技術壁壘對福利影響較多的一種方法，只需知道價格、數量、成本、廠商對市場價格變動等信息，就能估算技術壁壘等對經濟活動的影響。但此方法也存在不足：模型所需的供給、需求、成本、價格等信息很難充分、準確獲得；消費者信心、愿意支付價格等信息難以量化，因此分析框架與現實常常脫節。

2.可計算的一般均衡分析法。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認為在給定條件下，技術壁壘會對其他商品或要素價格、數量產生影響，波及整個系統，最終影響供求平衡。最精密、最有影響力的是ORANI靜態模型和MONASH動態模型。

Hiro Lee（1991）建立了美日雙邊農產品貿易模型，用此法分析貿易政策調整對國民福利和居民收入的影響；Harrison等（1996）建立了壟斷競爭條件下的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認為技術壁壘會提高歐盟內部社會福利；徐濤濤（2011）基于全球貿易分析模型（GTAP）和China-CGE模型，模擬美國技術壁壘變化對農產品國際市場價格、貿易轉移效應、我國農產品貿易等的影響，發現發達國家技術壁壘對我國經濟有顯著負面影響。

可計算的一般均衡模型不僅可以評估行業標準對產出、價格、貿易和福利的影響，也能分析一國或多國不同的市場結構、需求和政策的影響，全面考察經濟系統中各商品和生產要素間的供求。由于一般均衡缺乏現實基礎，只是一種理想的推理，實際操作非常困難，運用相對較少；而且所謂的一般均衡并不能真正嚴格達到。

（四）其他方法

技術壁壘定量測量方法不止上面三類，比如冀春蘇（2007）編制出2002年中國社會核算矩陣，并以此為基礎分析我國受技術壁壘影響較大產業的總產出損失。

結論和展望

調查研究法、計量分析法和均衡分析法都對定量測量技術壁壘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為未來研究打下研究基礎。盡管他們的理論基礎、計量工具、變量等不同，但都發現技術壁壘對貿易和福利的影響都談不上是積極、促進的。但不可否認，他們本身都存在不足，尚未有一種完善的方法可以無約束的運用到各個國家、各個產業，仍需要進一步研究。

參考文獻：

1.OECD，An Assessment of the Costs for International Trade in Meeting Regulatory Requirement.TD/TC/WP（99）8/FINAL， NO.87943， February 2000

2.Swann， Temple and Shurmer， "Standards and TradeSt.Paul，Minnesota： IATRC， 1997. Performance： the UK Experience"，Economic Journal，1996（106）

3.Moenius， "Three Essays on Trade Barriers and Trade Volumes"， Ph.D.Dissertation.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 Diego， 2000.

4.Tsunehiro Otsuki， John S.Wilson and Mirvat Sewadeh， "Saving Two in a Billion Quantifying the Trade Effect of European Food Safety Standards on African Exports"， Food Policy，2001（26）.

5.Daniel Sumner and Hyunok Lee， Sanitary and Phytosanitary Trade Barriers and Empirical Trade Modeling，1997

6.Bradford，Paying the Price： Final Goods Protection in OECD Countries， Review of Economic and Statistics，2003.

7.Roberts，Josling and Orden， A Framework for Analyzing Technical Trade Barriers in Agricultural Markets， Market and Trade Economic Division，Economic research Service， U.S.Department of Agriculture， Technical BulletinNo.1876， March 1999.

8.Thilmany and Barrett， "Regulatory Barriers in an Integrating World Food Market"， Review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1997（19）.

9.Harrison， "Increased Competition and Completion of the Market in the European Union： static and steady state effects"， Journal of Economic Integration，1996（03）.

10.徐濤濤.農產品技術貿易壁壘對中國經濟影響的實證分析：基于GTAP 與China-CGE模型[J].國際貿易問題，2011（5）

11.冀春蘇.基于社會核算矩陣的技術貿易壁壘產業影響分析[J].商場現代化，2007（8）

12.鮑曉華.技術性貿易壁壘政策擇優：一個局部均衡的分析框架[J].財貿研究，2004（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