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嬌
采訪王犇的當天,長安城下起了立春以來的第三場雪。古城退去了平日的霧霾和干燥。身為渭南人的他,濃眉,細目,方臉,寬肩,一頭寸發,看上去很精神,地道的關中漢子。與他交談,會發現他有著一副閱世后的滄桑與滄桑后的淡定。
初次見面,王犇臉上并沒有那種素未謀面的好奇,有的只是久別重逢一般的熟稔。這大概也只有真正的大家,才能做到。很快的洞悉所有人,并且接納和款待所有人。
他是西安美院的文學學士,從美院附中到美院,8年的專業訓練,讓他練就了扎實的“童子功”,速寫、版畫、油畫、水墨,十八般武藝,樣樣都通。當然,王犇的功力不僅體現在繪畫技法上,更重要的是生活的歷練。
早在大學階段,他曾孤身一人遠赴青海、西藏、敦煌等地流浪寫生,采集了大量的創作素材。
王犇稱自己是“秦嶺以北之徒,自不解江南風情”,獨鐘情于秦嶺山水。多年來,他晨夕相對,悉心揣摩,澄懷觀道,遷想妙得,創作出一批以反映秦嶺恢弘氣勢為主的《秦頌》系列山水畫。
“盡皆過火,盡是癲狂”這本是一句帶有輕蔑含義的玩笑之語,卻精準勾勒出了王犇對于繪畫的態度與執著。他經常把自己關在畫室一個月不出門,又經常走得很遠,在路上不斷拓展著自己藝術生命的空間。他說:“在路上,你只要比別人多走出幾百米,就會發現別人所看不到的或細節或震撼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