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仲裁協會《可選擇性上訴仲裁程序規則》*

朱偉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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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仲裁協會《可選擇性上訴仲裁程序規則》*

朱偉東**

為了實現仲裁的效率，各國仲裁法與一些國際仲裁機構的仲裁規則一般都規定，仲裁裁決是終局的，當事人不得對仲裁裁決提起上訴。對于敗訴當事人的救濟方式一般為請求撤銷仲裁裁決或請求不予執行仲裁裁決，但各國仲裁法以及有關仲裁裁決執行的國際條約如《紐約公約》等規定的撤銷仲裁裁決或不予執行仲裁裁決的理由極為有限。這就會造成在仲裁裁決在存在不公正情況時，敗訴方當事人很難得到救濟。為此，一些國家的仲裁立法和仲裁機構的仲裁規則開始允許當事人可通過協議約定對仲裁裁決提起上訴。美國仲裁協會《可選擇上訴仲裁程序規則》就是在這一背景下制定的。該規則尊重了仲裁程序中的當事人意思自治原則，規定上訴仲裁庭既可根據基礎仲裁裁決中的實質性錯誤也可根據事實性錯誤撤銷基礎仲裁裁決，可在一定程度上保護當事人的利益。

仲裁裁決 上訴規則 美國仲裁協會 法律錯誤

仲裁的目標是在花費較少的情況下獲得一個公正、快捷、專業性的結果。與此目標一致的是，法院通常只會在存在有限法定理由時，才會撤銷一項仲裁裁決。但有時當事人可能會希望在仲裁程序中設置一套全面的仲裁裁決上訴程序。美國仲裁協會在其《爭議解決條款起草——實用指南》中納入上訴仲裁程序條款已有數年。此外，當事人也逐步發展出自己的有關此類程序的規則和標準。為了提供更為簡便、標準的上訴仲裁程序，美國仲裁協會制定了《可選擇性上訴仲裁程序規則》（Optional Appellate Arbitration Rules）。

本規則所規定的上訴仲裁庭對上訴進行審查的標準比現有美國聯邦和州法律中規定的標準更為寬松。根據這一上訴仲裁程序規則，上訴仲裁程序可在3個月內完成，這就給予雙方當事人足夠時間以提交上訴摘要。這一規則允許上訴仲裁庭對實質性的、偏見性的法律錯誤進行審查，并對明顯錯誤的事實作出決定。

本規則的適用取決于雙方當事人的協議。對仲裁程序進行上訴的權利是合同事項。在未經另一方當事人同意時，其他當事人不得根據本規則單方提起上訴程序。下面就是一個標準的上訴仲裁程序條款：

“無論合同文件中是否有相反約定，當事人茲定協議如下：可根據美國仲裁協會《可選擇性上訴仲裁程序規則》（以下簡稱《上訴規則》）對基礎仲裁裁決（Underlying Award）提起上訴；仲裁員作出的基礎仲裁裁決應說明理由；只有根據《上訴規則》提交上訴通知（notice of appeal）的期限已過時，基礎仲裁裁決才可被視為是終局的。上訴應根據《上訴規則》第3條規定在收到基礎裁決之日起30天內通過向任一美國仲裁協會辦公室提交上訴通知的方式提出。當事人可對上訴仲裁庭作出的裁決在任何有管轄權的法院提出撤銷或執行的申請”。

可選擇性上訴仲裁程序規則

第1條 當事人協議

如果當事人約定或在合同中規定可對美國仲裁協會（AAA）或爭議解決國際中心（ICDR）作出的仲裁裁決（即“基礎裁決”）提起上訴，或約定了《上訴規則》，他們將被視為已將提起上訴之日有效的或修訂的本規則納入到他們協議之中。

第2條：對基礎仲裁裁決提起上訴的效力

（a）在當事人根據本規則第3條提交上訴通知時，他們同意對于任何修改、執行、更正或撤銷基礎裁決的任何法院程序（司法執行程序）的目的而言，基礎裁決不應被視為是終局的，在上訴仲裁程序期間，對基礎裁決提起司法執行程序的期間中止。當事人同意中止任何已提起的司法執行程序，直至上訴程序終止。如上訴程序被撤回，基礎裁決自上訴被撤回之日起被視為是終局的。

（b）上訴程序無意取代美國仲裁協會《商事仲裁規則和調解程序》中所規定的仲裁裁決的修改程序或適用于基礎裁決的其他類似規則。因此，如果上訴的唯一目的是請求修改仲裁裁決，則當事人必須根據適用于基礎裁決的規則尋求此類救濟。當事人可對因請求修改仲裁裁決所作出的對其不利決定提起上訴。

第3條 提交上訴文件的要求

（a）上訴的提交：除非當事人對于根據本規則對仲裁裁決提起上訴有其他約定，則上訴應根據下列方式提起：

（i） 基礎仲裁裁決的任一方當事人在收到基礎仲裁裁決書之日起30天內可通過向美國仲裁協會提交上訴通知、上訴管理費、約定有上訴程序的仲裁協議副本、以及基礎仲裁裁決書副本的方式提起上訴。上訴文件的提交可通過美國仲裁協會網站（www.adr.org）上的AAA WebFile完成，也可直接提交給任一美國仲裁協會辦公室。

（ii） 提交上訴通知的當事人（上訴人）應同時向基礎仲裁裁決的其他當事人（被上訴人）提交上訴通知及含有上訴程序約定的仲裁協議。

（iii） 上訴通知應包含下列內容：

a. 每一方當事人的名字；

b. 每一方當事人的地址，包括電話、傳真號碼及電子郵箱（如果知悉的話）；

c. 所知道的每一方當事人的代理人的姓名、地址、電話和傳真號碼、以及（如果知悉的話）電子郵箱；

d. 一份指明基礎仲裁裁決被提起上訴的部分以及裁決存在錯誤內容的聲明；

e. 所要求的上訴仲裁員的資格、專業及數量；

f. 上訴管理費。

（b）美國仲裁協會在收到當事人按照要求提交的仲裁通知后，應告知當事人（或者他們的代理人）已收到此類通知。為管理程序目的而言，當事人按照要求提交上訴文件之日即為上訴提交之日，但因本規則產生的任何爭議應由上訴仲裁庭審查和決定。

如果當事人提交上訴文件未能滿足上述規定，美國仲裁協會應向所有指明的當事人告知已收到不完整的上訴文件，并告知當事人上訴文件提交中存在的缺漏。如果當事人未能在美國仲裁協會規定的日期內彌補這些缺漏，上訴文件會被返回給提交上訴文件的當事人。

（c）交叉上訴（cross-appeal）。每一被上訴人可在收到美國仲裁協會發來的另一方當事人已提交上訴通知的通知之日起7天內提起交叉上訴。被上訴人應在提起交叉上訴時將交叉上訴副本送交基礎仲裁裁決的上訴人及其他當事人。交叉上訴書應包含指明基礎仲裁裁決中被上訴的部分以及仲裁裁決存在錯誤的聲明，交叉上訴書還應指明所要求的上訴仲裁員的資格、專業及數量。當事人在提起交叉上訴時必須按費用表的規定提交上訴管理費。

如果交叉上訴書存在缺漏，并且沒有在美國仲裁協會規定的日期得到補救，它就會被返還給提交交叉上訴的當事人。

第4條 上訴仲裁庭的資格

（a）上訴仲裁庭人員應從美國仲裁協會上訴小組人員中選出，或如果是國際爭議，從該仲裁協會的國際上訴小組人員中選出。

（b）對于根據所適用的調整仲裁員任命的仲裁員行為守則而被排除擔任仲裁員的人士不得擔任上訴仲裁員。在接受任命前，所任命的上訴仲裁員應向美國仲裁協會披露可能對其公正產生懷疑或可能妨礙爭議快速解決的任何情況。美國仲裁協會在收到此類信息后，應立即替換該上訴仲裁員，或立即將該情況通知當事人，由他們提出意見。如果當事人無法就該上訴仲裁員是否應履行職務達成一致意見，美國仲裁協會有權決定該仲裁員是否應履職，或是否應由美國仲裁協會任命另一上訴仲裁員。如果所任命的上訴仲裁員不能立即履職，美國仲裁協會有權任命另一上訴仲裁員。

第5條 上訴仲裁庭的指定

如果當事人沒有指定上訴仲裁庭且沒有約定仲裁庭的指定方式，上訴仲裁庭應由美國仲裁協會根據下列方式指定：

（a）在收到上訴通知后，美國仲裁協會應同時向爭議的雙方當事人寄送一份相同的、包含有從美國仲裁協會上訴小組中選擇出來的10名人士的名單（除非美國仲裁協會認為采用其他人數的名單更為合適）。當事人可以從上述名單中約定上訴仲裁庭人員，并向美國仲裁協會提出他們的意見。

（b）如果的當事人無法對上訴仲裁庭人員達成一致意見，每方當事人應自收到該名單后的14天內從名單上刪除他們反對的名字，并將剩下的名字按照他們的優先選擇按順序排好，將該名單返回美國仲裁協會。如果一方當事人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該名單，他就會被認為同意接受名單中所列舉的所有名字。美國仲裁協會會從雙方當事人都同意的名單中按照他們各自的優先選擇順序，指定雙方都接受的上訴仲裁庭人員履職。如果當事人未能從列舉的名單中就上訴仲裁庭人員達成一致意見，或者雙方當事人都接受的仲裁員無法履職，或者因其他原因不能從提交的名單中作出指定，美國仲裁協會有權從上訴仲裁庭小組的其他人員中作出指定，無需再向雙方當事人提交仲裁員名單。

（c）上訴仲裁庭由3名上訴仲裁員組成，除非當事人約定由獨任上訴仲裁員進行審理。美國仲裁協會應指定上訴仲裁庭首席仲裁員。

（d）如果當事人要求上訴仲裁員應具有特定資格，美國仲裁協會在制作上訴仲裁員名單時就應考慮該要求。此類請求應由上訴申請人在上訴通知中提出，由上訴被申請人在收到上訴通知后的3天內提出。

第6條 上訴仲裁員的空缺

如果上訴仲裁員不愿或不能履職，美國仲裁協會應指定替代的上訴仲裁員。

第7條 前期會議召集

（a）上訴仲裁庭指定后的一周內，應為當事人、上訴仲裁庭和案件管理人（Case Manager）安排召集一次前期會議，以便審查確定程序進度表，確定提交上訴摘要的日期，討論其他符合本規則、旨在確保上訴程序快速、有效、公正進行的其他程序問題。

（b）上訴仲裁庭應作出一項裁定，以反映在前期會議中所確定的程序進度表、時限、及其他程序事項。

（c）上訴仲裁庭在上訴申請人首次提交上訴摘要前，可要求他提供詳細的有關上訴事項的說明，也可指導或限制上訴人/被上訴人在他們的摘要中僅列舉某些問題，或要求他們提供其他摘要。

第8條 當事人缺席

在一方當事人缺席時，上訴仲裁庭可繼續上訴仲裁程序，只要上訴仲裁庭確定缺席的一方當事人已通過協議同意上訴仲裁庭的管轄權、已向該方當事人發出適當通知、并且已向該缺席的當事人提供了一份上訴仲裁庭根據前期會議程序所作出的裁定。

第9條 管轄權

上訴仲裁庭有權決定自己的管轄權，包括對仲裁協議的存在、范圍或有效性提出的任何異議。

如果上訴仲裁庭確定無權審理上訴，上訴申請應予駁回，基礎仲裁裁決將被視為是終局的。

第10條 上訴理由

當事人可基于下列理由提起上訴：

（1）基礎仲裁裁決是由于實質性的并具有偏見（material and prejudicial）的法律錯誤而做出的；

（2）基礎仲裁裁決是根據明顯錯誤的事實判斷而做出的。

第11條 費用的確定

上訴仲裁庭可對上訴人/交叉上訴人的上訴費用、以及在上訴人/交叉上訴人敗訴時被上訴人/交叉被上訴人在上訴仲裁程序開始后所花費的合理費用，包括律師費（如果法律或當事人的協議中約定有律師費的條款）作出確定。

第12條 美國仲裁協會收費及基礎仲裁程序和上訴程序的費用

（a）作為先決事項，提起上訴的當事人必須在提起上訴前向美國仲裁協會付清尚未支付的、到期的基礎仲裁程序的管理費和花費。對于交叉上訴，交叉上訴人必須在提起交叉上訴前向美國仲裁協會付清所有尚未支付的、到期的管理費和花費。

（b）在不存在交叉上訴時，上訴人必須承擔因上訴而產生的美國仲裁協會的管理費、上訴仲裁庭的管理費及花費。如果存在交叉上訴，上訴仲裁庭的管理費和花費由上訴人和被上訴人平均分擔，或在有多個上訴人或被上訴人時，由他們按比例分擔。

（c）在上訴仲裁庭指定后的7天內，上訴人會被要求繳納定金，以支付上訴仲裁庭的預期管理費和花費。如果存在交叉上訴，該筆定金應由雙方當事人平均分擔，或存在多方當事人時，根據上述（b）項規定按比例分擔。

（d）上訴仲裁庭的裁決可能會對當事人分擔上訴仲裁庭費用的比例作出重新分配。

（e）上訴程序終止時，美國仲裁協會會提供賬目單，并將尚未使用的定金部分返還給當事人。

（f）如一方當事人未能按照上述（c）項規定及時繳納定金，將會使其上訴自動延緩7天時間。如果在7天寬限期內，當事人仍未付清定金，他提起的上訴就會被駁回。如果上訴被美國仲裁協會或上訴仲裁庭中止，而當事人不能在中止后所規定的時間內繳清定金，上訴仲裁庭或在沒有指定上訴仲裁庭時美國仲裁協會就可終止上訴程序。在上訴被中止之日14天后，仲裁程序會自動終止。

第13條 本規則的解釋

在規則涉及上訴仲裁庭的權限和職責時，由上訴仲裁庭對它們進行解釋和適用。其他所有規則由美國仲裁協會解釋和適用。

第14條 上訴地點

除非所有當事人和上訴仲裁庭有其他約定，上訴應在基礎仲裁程序所在地進行。

第15條 口頭辯論程序

（a）除非上訴仲裁庭作出其他指令，所有上訴應根據當事人提交的書面文件進行。如果上訴仲裁庭認為有必要進行口頭辯論程序，或者一方當事人要求進行口頭辯論程序，上訴仲裁庭可自由決定是否進行此類程序。

（b）口頭辯論申請必須在上訴通知送達后的30天內提出，否則視為棄權。如果上訴仲裁庭同意進行此類程序，該程序應在最后一次案情摘要提交后的30天內進行。

第16條 上訴記錄

當事人應合作編寫上訴記錄，他們可將基礎仲裁程序聽審中的相關摘錄、副本；在基礎仲裁程序中被接受的專家報告、書面證詞或宣誓書；在基礎仲裁程序中被接受為證據的書證；上訴人或被上訴人聽審前或聽審后的摘要；或在基礎仲裁程序中提交的而與上訴相關的其他證據作為上訴記錄的一部分提交。當事人不得在上訴程序中首次提交在基礎仲裁程序聽審中沒有提出的問題或證據。當事人應按照上訴仲裁庭在前期會議上確定的期限提交上訴記錄。

第17條 上訴摘要

除非當事人有其他約定并經上訴仲裁庭批準，或上訴仲裁庭認為有必要做出更改，否則應遵守下列提交摘要的進度：

（a）上訴人的首次摘要（Initial Brief）應在上訴通知送達后的21天內提交，該摘要應限制在雙倍行距打印的30頁紙內。

（b）被上訴人的答辯摘要(Answer Brief)應在收到上訴人首次摘要后的21天內提交，該摘要應限制在雙倍行距打印的30頁紙內。

（c）如果被上訴人提起交叉上訴，提交交叉上訴摘要的時間和提交答辯摘要的時間相同，該摘要也應限制在雙倍行距打印的30頁紙內。

（d）如果上訴人針對被上訴人的答辯摘要提出答復摘要（Reply Brief），該答復摘要應在收到被上訴人答辯摘要后的10天提出，該摘要應限制在雙倍行距打印的10頁紙內。

（e）上訴人針對被上訴人的交叉上訴提出的答辯摘要應在收到被上訴人的交叉上訴后的21天內提出，該摘要應限制在雙倍行距打印的30頁紙內。

（f）如果被上訴人針對上訴人的答辯摘要提出答復摘要，該摘要應在收到上訴人答辯摘要后的10天內提出，并應限制在雙倍行距打印的10頁紙內。

（g）如果有充分的理由，每一方當事人都有權請求將提交摘要的日期延長7天。是否延長，由案件管理人決定。在特殊情況下，根據上訴仲裁庭的決定，可將該期限再延長7天。

第18條 文件的送達

（a）通知、摘要、答辯狀可通過電子提交、傳真、或郵寄方式進行送達，只要接收此類文件的所有當事人都是按照同樣方式同時進行送達的。摘要中附帶的或援引的案情、當庭出示的證件及其他文件的副本應根據案件管理人提供的地址通過郵寄或隔夜快遞（overnight courier）的方式直接交送上訴仲裁庭（也可根據上訴仲裁庭在前期會議上所決定的通過電子或傳真方式提交此類文件）。

（b）除非本規則規定有不同計算期限的方式，本規則中的所有期限應根據公歷日確定。如果期間的最后一天是法定假日或周末，則該期間順延至節假日后的第一個工作日。

第19條 上訴仲裁庭的裁決

（a）在收到最后一份摘要后的30天內，上訴仲裁庭應采取下列行為：

1．將基礎仲裁裁決接受為自己的裁決，

2．用自己的裁決取代基礎仲裁裁決（將基礎仲裁裁決中沒有被撤 銷或更改的部分納入其中），

3．要求當事人提交更多信息，并通知當事人上訴仲裁庭決定延長時間以做出仲裁裁決，該時間不超過30天。

上訴仲裁庭不能下令重新進行仲裁聽審或將案件發回給最初的仲裁員，由他們對裁決進行更正或審查。

（b）如果有充足理由，或如果需要口頭辯論程序而該程序尚未進行，則最初的30天期限可以更改。如果是因為口頭辯論程序而延長這一期限，做出仲裁裁決的最初30天期限將從口頭辯論程序結束之日起開始計算。

（c）上訴仲裁庭的裁決應書面做出，并含有裁決的簡潔摘要、裁決的理由，除非當事人有其他約定。

（d）如果上訴仲裁庭由一名以上仲裁員組成，除非法律或仲裁協議有其他要求，裁決應由上訴仲裁庭多數做出。

第20條 上訴仲裁裁決的終局性

上訴程序結束并向當事人送達上訴仲裁裁決后，上訴仲裁庭的裁決為司法執行程序目的而言應為最終裁決。

第21條 上訴仲裁程序的保密性

當事人和上訴仲裁庭應對上訴仲裁程序保密，除非對此類程序存在其他司法異議（judicial challenge）或法院命令，或法律有其他要求。

第22條 向法院提出的申請及責任免除

（a）當事人向法院提起有關仲裁事項的任何司法程序不應被視為對當事人仲裁權利的放棄。

（b）美國仲裁協會或根據本規則所進行的任何仲裁程序中的仲裁員不是任何涉及仲裁的司法程序中的必要或適當的當事人。

（c）根據本規則所進行的仲裁程序中的當事人應被視為已同意，任何具有管轄權的聯邦或州法院可就仲裁裁決做出判決。

（d）根據本規則所進行的仲裁程序中的當事人應被視為已同意，美國仲裁協會和任何仲裁員對與根據本規則所進行的任何仲裁程序相關的任何行為或疏忽所提起的有關賠償、禁止性或宣告性救濟的任何訴訟中的任何當事人不承擔任何責任。

（e）根據本規則所進行的仲裁程序中的當事人不得要求仲裁員、美國仲裁協會或美國仲裁協會的雇員在涉及仲裁的任何訴訟或其他程序中擔當證人。仲裁員、美國仲裁協會及其雇員不能在任何此類程序中作為證人作證。

管理費用標準

根據本規則提起上訴仲裁程序的當事人應支付6000美元的管理費，該款項不予退還。根據本上訴規則提起交叉上訴的任何當事人應另外支付6000美元管理費。這些費用不包括上訴仲裁庭的管理費及花費。庭審室需另外付費。

American Arbitration Association’《Optional rules of arbitration procedure of the appeal》

By Zhu Weidong

It is generally provided in many national arbitration legislations and arbitration rules of international arbitral institutions that the arbitral award is final and can not be appealed in order to maintain the efficiency of the arbitration process. The available remedies for the award debtor are usually to apply to set aside or deny the recognition and enforcement of arbitral awards. However, the grounds for such application in many national arbitral legislations and international arbitral instruments such as the New York Convention are very limited which will make it very difficult or impossible for the affected party to get remedy when the arbitral award is unfair. It is against such a ground that the American Arbitration Association adopted its Optional Appellate Arbitration Rules, aiming at the protection of the affected party’s interest in case the arbitral award’s error in law is material and prejudicial and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fact is manifestly erroneous, based on the respect of the parties’ autonomy.

Arbitral Award Appellate Rules Error in Law

*本文是根據美國仲裁協會《可選擇性上訴仲裁程序規則》（Optional Appellate Arbitration Rules）翻譯而成，其官方文本可在http://go.adr.org/AppellateRules下載。該規則自2013年11月1日起生效。

**法學博士、中國海洋大學法政學院教授、湘潭大學非洲法律與社會研究中心副主任。本譯文是筆者主持的國家社科課題“中非經貿投資糾紛解決機制研究”（項目編號：13BFX158）階段性成果之一。

（責任編輯：葉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