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詹姆斯：一夜成名的情色作家

龔燦

3年前，她不過是倫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電視編劇，2013年，她因處女作三部曲《五十度灰》而一夜暴富，以9500萬美元的年度戰果成為2013年全球收入最高的作家，將詹姆斯·帕特森、斯蒂芬·金、J.K.羅琳、丹·布朗等大名鼎鼎的前輩作家都甩在身后。她就是英國女作家E.L.詹姆斯，以一種不同于以往暢銷書作家的成功路徑，成為超級暢銷書作家俱樂部一匹最大的黑馬。

《五十度灰》創下了英國和美國出版界的許多紀錄，其在英國上市一周內售出10萬冊，以周銷量最高20.5萬冊打破此前平裝書的銷售紀錄，上市兩個月售出76.5萬冊，而英國史上最暢銷的平裝小說《達·芬奇密碼》達到這個銷售數字用了6個月；其已被翻譯成50多種語言在全球發行，全球銷售總量超過9000萬冊，在亞馬遜網站的銷量超過《哈利·波特》系列，這讓詹姆斯取代J.K.羅琳成為全球最暢銷小說作者，盡管《哈利·波特》系列在全球售出了4.5億冊；在《今日美國》暢銷書排行榜上連續20周排在榜首，打破了《與羅茜在廚房：奧普拉最喜愛的食譜》以及《饑餓游戲》創下的16周榜首紀錄。詹姆斯本人也成為在最短時間登上全球作家收入榜榜首寶座的作家。她開創了一種新的暢銷書銷售途徑：由電子書的火爆帶動實體書籍的暢銷。

《五十度灰》紅遍地球

未成名之前，E.L.詹姆斯被人記住的名字是埃里克·倫納德，父親曾是英國廣播公司的攝像師，一家人住在英國東南部的白金漢郡。她在肯特大學攻讀的是歷史專業，畢業后承繼父業邁入電視行業，成為一名編劇，并上升成為一名行政主管。1987年，她嫁給了編劇兼導演尼爾·倫納德，育有兩個孩子。至2009年，E.L.詹姆斯的生活一直都可以說是乏善可陳，但這一年她的命運開始發生逆轉。2009年，46歲的她迷上了美國作家斯蒂芬妮·梅爾的吸血鬼系列小說《暮光之城》，受此啟發，她以“暮光”中的主人公愛德華和貝拉為原型，在同人小說網站fanfiction.net上開始連載創作《宇宙之主》，使用的筆名是“Snowqueen's Icedragon”。

在這個同人小說網站上，《暮光之城》是繼《哈利·波特》之后被人改編創作次數最多的作品。斯蒂芬妮·梅爾筆下的《暮光之城》本來是給青少年看的純情小說，到了詹姆斯那里，她在梅爾的基礎上加入了不少情欲內容，由此吸引了大批粉絲。在fanfiction.net網站上，《宇宙之主》收獲了37000條評論。2010年12月，詹姆斯又將《宇宙之主》的故事搬到了自己的網站50Shades.com上。2011年5月，澳大利亞的一家小型出版商“作家咖啡廳”將《宇宙之主》改名為《五十度灰》，分成三部曲同時發行了平裝本和電子書，并于2011年9月和2012年1月分別出版了第二部《五十度暗》和第三部《五十度自由》。按照出版法規，同人網站的小說因涉及版權問題不能進行正規出版，所以詹姆斯在將作品拿去澳大利亞出版時，改掉了所有與《暮光之城》相關的內容，但這仍然不能徹底抹去其“寄生于”《暮光之城》的事實，這一點也是詹姆斯和《五十度灰》受到詬病的原因之一。

由于“作家咖啡廳”的預算有限，小說多靠粉絲在博客、論壇等口耳相傳，并在GoodReads等粉絲網站上獲得不少好評和口碑，2011年12月便引起了好萊塢電影圈的興趣。當詹姆斯收到從好萊塢寄來的詢問電影版權的郵件時，她在丈夫尼爾·倫納德的推薦下找到了瓦萊麗·霍斯金斯。霍斯金斯在倫敦有一家以自己名字命名的工作室，她成為了詹姆斯的經紀人。在霍斯金斯擔任經紀人后，詹姆斯便與全球最大的出版商蘭登書屋旗下品牌Vintage Books簽訂了版稅達七位數的合作出版協議。如果詹姆斯沒有與蘭登書屋簽約，《五十度灰》或許還只是一部走紅網絡的情色小說，但是詹姆斯很幸運也很有眼光。Vintage Books發行人安妮·米西特表示：“我們和作者曾針對作品的特殊性共同商討過出版策略。在談到發行與宣傳形式的時候，詹姆斯非常清楚她可以從蘭登這樣的出版商這里得到什么樣的幫助。”

電子書的火爆，讓詹姆斯找到了自己的讀者群，而如果她要真正接觸她的讀者，就必須進入傳統出版體系。但“作家的咖啡廳”顯然達不到詹姆斯的要求，也無法給她更多的利益分配。事實證明，詹姆斯和Vintage Books都需要彼此。當時，媒體并不看好蘭登書屋的這一冒險投資，認為出版商是在花冤枉錢，《五十度灰》的熱度只不過是暫時的。但蘭登書屋大膽地承接了三部曲的印刷、發行、市場推廣及宣傳業務，并將其版權賣給了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詹姆斯沒有讓蘭登失望，2012年4月出版的修訂版《五十度灰》給蘭登書屋帶來了超過3億美元的收益，是蘭登書屋從2011年到2012年利潤增長75%的主要源泉，也是蘭登書屋的母公司貝塔斯曼集團在2012年7月成功收購企鵝集團的有力支持之一。2013年元旦，由于《五十度灰》的銷售奇跡，蘭登書屋給全體員工每人發了5000美元的獎金。這一消息無疑給日薄西山的傳統出版行業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五十度灰》奪得了2012年英國國家圖書獎，詹姆斯也成為《出版人周刊》（PW）的年度出版人，引起“文壇嘩然”。在好萊塢，經過一番激烈爭奪，環球影業與福克斯以500萬美元聯手拿下了該書的電影改編權，電影預計在2015年2月上映。這一切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灰姑娘的故事，E.L.詹姆斯一夜之間成為出版界的新寵和傳奇，憑借一部書就成為千萬富翁乃至億萬富翁。一些人認為詹姆斯是出版業的救世主，也有人將她看做是出版業滅亡的前兆。《出版人周刊》問她是否認為自己是這個行業的破壞者時，詹姆斯笑答：“顯然不是。我認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很幸運地寫了一本大多數女人都想讀的書的人而已。”

一直被鄙視，一直被追捧

雖然《五十度灰》創造了銷售奇跡，但媒體和公眾對其文學質量卻呈現一面倒的批評態勢。光是看其內容簡介，在晉江書城、起點中文網等文學網站上泡過的網友們不禁哂笑，這不就是那些契約情人、魔鬼情人系列嗎？《五十度灰》講的就是一個21歲的女大學生安娜·斯塔西婭·斯蒂爾和27歲的商業大亨克里斯蒂安·格雷之間的虐戀愛情故事。男主角克里斯蒂安，英俊瀟灑、白手起家的商界新貴，彈一手漂亮的鋼琴，講一口流利的法語，喜歡異國情調的葡萄酒和環球美食，品位高雅，會開直升飛機，懂藝術，擁有超強的性能力，用網友的話來說就是“德智體美勞萬能化”的高富帥；相比起來，女主角安娜不過是一個在讀的文學專業學生，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花癡女兼屌絲。就是這樣一對在無數言情小說中都有可能出現的組合，居然成就了出版業的傳奇，讓女網友感嘆：“誰說吳彥祖、金城武不會愛上我們這種屌絲呢”。E.L.詹姆斯并沒有超出常人的人文素養和文學品位，光是形容克里斯蒂安的絕世容顏，她在書中就使用了多達32個“beautiful”。這是一部不靠文學性取勝的小說，無法與她的前輩簡·奧斯汀等人的大作相提并論。因此，許多媒體包括大學教授都對小說的文學性提出了批評，認為《五十度灰》的暢銷是病毒式營銷的結果。endprint

在歐美文學界，《五十度灰》被劃入言情小說下的一個細分門類——情色小說，媒體談論它時都會用“BDSM”這一術語來修飾。“BDSM”是“bondage and discipline、dominance and submission、sadism and masochism”的縮寫，意思是“捆綁與調教+支配與臣服+施虐與受虐”。詹姆斯自己也說，《五十度灰》是一部“媽咪春宮”小說，是給媽媽們看的《暮光之城》，因此該書受到中年婦女的熱烈追捧。“有女性讀者給我發來電子郵件，說她們沒有在10歲、15歲學習階段去讀書，也沒有在28歲時去讀書，但是她們在幾個星期內卻讀完了三部曲。”詹姆斯很驚訝于該書在女性讀者中的受歡迎和滿意程度。

或許真的是文化差異，安娜與克里斯蒂安之間的虐戀，西方人可能看到的是其背后折射出的男女雙方對性的態度的差異，女人比男人更在乎性，而男人更在乎的是金錢。詹姆斯自己的理解是，每三個或四個熱衷于BDSM的人中，就有一個人有非常黑暗的過去，包括一個破碎的童年。雖然作者力圖在小說中表達自己的深邃觀點或是態度，但依然不能阻擋人們對這本書的矛盾態度，一方面將它批得一無是處，另一方面又不舍得將書放下，總想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網友蘑菇精精如此調侃《五十度灰》受到追捧的社會原因：“經濟蕭條中無所適從的女人們希望找到最有效最直接的精神興奮劑，大都市興起中雄心勃勃的女人們希望擁有一個完美男人來寵愛自己，哪怕他是虛幻，是吸血鬼，是外星人；經濟蕭條中無所適從的男人們希望用這本書作為情人節禮物讓家庭主婦們打發時間以便騰出更多洞穴時間打PSP，大都市興起中雄心勃勃的經理們希望從這本書中開拓更多的消費者來兜售情趣用品、美酒佳肴、汽車、電腦、手機，甚至直升飛機。” 一夜成名之后的詹姆斯果斷進軍葡萄酒行業，與門多西諾酒業公司合作推出了兩款名為紅綢和白絲的葡萄酒。除此之外，詹姆斯還參與了內衣設計，設計靈感來自《五十度灰》中的兩位主角。

在美國社會，有這樣一條鐵律：經濟一疲軟，就去電影院。當然，還有看言情小說。2008年美國陷入金融危機，2009年第一季度美國消費者支出增長了1.4%，但美國人看電影的消費卻同比增長了9%。互聯網上，美國用戶最多的交友網站match.com在2008年第四季度道指11月崩盤后的一個星期之內，訂戶人數創下7年來的新高。《紐約時報》的評論認為，每當經濟下行期，言情小說就格外暢銷。這個定律在過去一個世紀已經得到了反復驗證。“正是大蕭條時期的美國讀者，強力支撐起《亂世佳人》的銷量。他們通過言情小說逃離現實生活中的失業、抵押貸款、以及萎縮的退休金賬戶帶來的煩惱。” 上世紀30年代大蕭條期間，美國的雜志發行量竟然呈現略微增長，紀實故事和愛情雜志成為逃避現實的精神鴉片。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后其他行業進入全面衰退時，美國最大的言情小說出版商禾林當年在美國市場的銷售額竟然上升了32%，2009年繼續增長。

云時代的出版業

E.L.詹姆斯是幸運的，她正處在一個出版業最壞也是最好的時代：大數據時代。亞馬遜開創的網上書店打破了整個行業的“圖書競價協議”（該協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保證英國境內的圖書不得低于封面定價銷售），其后來推出的電子書閱讀器Kindle徹底改變了出版業以及人們的閱讀模式，而亞馬遜繞過出版商直接與作者簽約，更是對傳統出版業造成極大沖擊。實體書店也在茍延殘喘，英國唯一的全國性連鎖書店水石書店正在與亞馬遜的對抗中繼續掙扎，中國的新華書店也陸續關門或是縮減業務地盤。

2011年亞馬遜表示，自4月1日起，亞馬遜美國網站每銷售100部實體書，就賣出了105部電子書（免費發放的電子書并未計算在內），其電子書的銷量已經超過實體書——平裝書和精裝書銷量的總和。亞馬遜網站改變了傳統的閱讀模式，如今電子書已經占到圖書銷量的20%，且這個比例還在繼續擴大。

除了亞馬遜，谷歌、蘋果、三星等科技企業也都在進軍電子書領域，這些后來者沖擊著企鵝、哈珀柯林斯、阿歇特等傳統出版巨擘。為應對亞馬遜一家獨大的局面，企鵝在合并之前就斥資1.6億美元收購了自出版平臺Author Solutions，并創立了自出版部門。

電子書的出現，讓想要發行圖書的作者們第一次真正擁有了除傳統出版模式以外的可行選擇。“自出版”已經在歐美社會逐漸興起。詹姆斯的處女作因為事先通過具有一定私密性的電子化閱讀傳播，從而在電子書領域占據一席之地，否則也不會輕易地被傳統出版商所看中。其他一些作家也是先通過自出版走紅，然后重投傳統出版商懷抱。不過休·豪伊顯然不是其中一位。

美國38歲的科幻作家休·豪伊曾是一家書店的登記員，2011年他開始將自己創作的首部《羊毛記》放在亞馬遜網站的Kindle系統上自行出版，幾個月內就售出14000多冊，包括自行出版的印刷本。當出版商和文學經紀人找到他希望能出版《羊毛記》的后續作品時，他們提出來的條件顯然不能吸引他了。他自己聯系了經紀人，將版權賣給了30多個國家和地區，并將電影改編版權賣給了20世紀福克斯影業公司。休·豪伊牢牢地掌控著自己作品的出版業務流程，成為自出版時代的百萬富翁。

如今作家有了更多機會出版自己的作品，但他們面臨的商業環境并沒有寬松多少。2013年7月，暢銷書《合適郎君》的作者維克拉姆·塞斯由于未能按時交稿，合并之后的企鵝蘭登書屋要求作者退還170萬美元預付款。出版商不得不如此“苛刻”，他們面臨的壓力更大，每一個出版商都在尋找像《五十度灰》和詹姆斯這樣的潛在的暢銷書和作家。《福布斯》提到：“那些重磅作品創造的數字在很大程度上支撐起了出版業，養活了一個龐大的網絡，其中包括經紀人、編輯、發行人、律師，以及眾多你聽說過或是沒聽說過的低銷量作者。”只是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而且一本書如何能成為暢銷書，這其中既有出版商的發行與宣傳的努力，也在一定程度上依靠運氣，因為你無法準確預測到市場到底會選擇什么樣的書成為暢銷書，就像之前很多人都無法想象《五十度灰》會如此走紅。endprint

《五十度灰》帶來的影響還在繼續發酵。亞馬遜網站列出了超過50本拙劣地模仿抄襲《五十度灰》的小說，如《格雷伯爵的五十度羞恥》、《維伊的五十度灰》等。在目前占圖書市場份額20%的電子書中，犯罪小說、科幻小說和愛情小說占了大部分，其中情色小說的下載率更是飆升50%。而且現在越來越多40歲以上的婦女開始創作情色小說，誰能預測這些人中間不會再出一個詹姆斯呢？

《福布斯》2013年全球作家收入排行榜

（依據作家2012年6月至2013年6月的收入情況進行統計）

1. E.L.詹姆斯：9500萬美元

這部受到《暮光之城》啟發而創作的小說最初名為《宇宙之主》，《五十度灰》讓本書作者從同人小說網站脫穎而出，占據了各個暢銷書排行榜的榜首。采用電子書格式是個關鍵因素，讓讀者輕松地購買——并在公共場合任意閱讀這部充斥色情內容的系列小說。

2. 詹姆斯·帕特森：9100萬美元

只有像《五十度灰》這樣規模的暢銷景象，才能把帕特森拉下他長期占據的作家收入排行榜榜首，而且他很有可能在2014年就重回榜首。在美國市場出售的每17本精裝書中，就有一本是帕特森的作品，他的《極速飛行》和《女巫和男巫》系列圖書，作為成年人驚悚小說在青少年讀者市場越來越有影響力。

3. 蘇珊·柯林斯：5500萬美元

女星詹妮弗·勞倫斯主演的首部《饑餓游戲》電影火爆上映，讓柯林斯從新秀作者躋身于J.K.羅琳和斯蒂芬妮·梅爾等重量級作家的行列。作為前兒童電視節目編劇，她還撰寫了《地底王國》五部曲。

4. 比爾·奧萊利：2800萬美元

他主要作為電視節目評論員而聞名于世，然而隨著《刺殺林肯》的出版，圖書寫作不再僅僅是這位福克斯新聞主持人的副業。在出版了后續作品《刺殺肯尼迪》后，他在《紐約時報》精裝紀實文學類暢銷書排行榜上占據了前兩名的位置，他的下一部新書《刺殺耶穌》有望成為這個系列最有影響力的作品。

5. 丹妮爾·斯蒂爾：2600萬美元

在40年的作家生涯中，斯蒂爾出版了128部作品，平均每年推出三本書。她的大多數作品都是愛情小說，不過她也撰寫兒童讀物、紀實文學，甚至還出了本詩集。她已經售出了6億多本書。

6. 杰夫·金尼：2，400萬美元

杰夫·金尼主要創作兒童和青少年讀物，他撰寫的《小屁孩日記》系列圖書已經出版了八本，并且改編了三部劇場版電影。《小屁孩日記：電燈泡》2012年售出了超過140萬本。

7. 珍妮特·伊萬諾維奇：2400萬美元

伊萬諾維奇曾寫道：“我通過寅吃卯糧地花錢，從而激勵自己寫作。我最喜歡的運動就是購物。”如今，由于她的偵探系列小說《斯蒂芬妮·普拉姆》大獲成功，她現在肯定可以盡情購物。

8. 諾拉·羅伯茨：2300萬美元

她憑借浪漫愛情小說而走紅，你通常會在超市收銀臺或機場書店看到她的作品，不過最近羅伯茨成為了電子書女王：她在2012年售出了320多萬本電子書，僅次于E.L.詹姆斯。

9. 丹·布朗：2200萬美元

丹·布朗的新書《地獄》是他第三部講述羅伯特·蘭登解開神秘謎團的冒險小說，成為2013年上半年最暢銷的圖書，售出36.9萬本。盡管如此，這本書依然沒有接近他的前兩本小說《達·芬奇密碼》和《失落的秘符》的銷量。

10. 斯蒂芬·金：2000萬美元

斯蒂芬·金并沒有收入排行榜上的其他幾位作家那樣多產，他經歷了跌宕起伏的寫作生涯，不過他迎來了另一個文化普及的時刻，哥倫比亞廣播公司拍攝的電視劇《穹頂之下》成為網絡電視最火爆的新劇，也是《閃靈》出版以來人們期待已久的后續作品。斯蒂芬·金的兩個兒子也是成功的小說家。

11. 迪恩·孔茨：2000萬美元

孔茨是炙手可熱的懸疑小說大師。他迄今為止售出了超過4.5億本書，主要作品有《驚悚時分》、《無所畏懼》和《丈夫》等。

12. 約翰·格里沙姆：1800萬美元

格里沙姆的第18部小說《勒索犯》和他另一部受歡迎的法律懸疑小說《職棒恩仇錄》成為了2012年暢銷精裝小說。他的最新作品是《梧桐道》，在2013年10月出版。

13. 戴維·鮑爾達奇：1500萬美元

像他的南方同胞約翰·格里沙姆那樣，戴維·鮑爾達奇也是從律師轉行寫作，豐富的司法經驗為他從事推理、犯罪小說寫作奠定了深厚基礎，現在是創作小說的全職作家。他目前出版了26部作品，均為暢銷書。“威爾·羅比”系列的《暗殺行動》成為2013年亞馬遜十大暢銷書之一。

14. 里克·賴爾登：1400萬美元

賴爾登在2012年推出的神話風格青少年冒險小說售出了560多萬本，每三本最暢銷的兒童書中，就有兩本是他的作品。

15. J.K.羅琳：1300萬元

從兒童讀物到成人小說，J.K.羅琳經歷了難熬的過渡階段，重新發現了她的制勝法寶，她的新書《布谷鳥的呼喚》登上了亞馬遜精裝暢銷書排行榜首位，《偶發空缺》也曾在平裝書排行榜上位居榜首。

16. 喬治·馬丁：1200萬美元

HBO電視臺改編的電視劇《權力的游戲》，讓馬丁成為2012年最暢銷的平裝書作家（當然，僅次于E.L.詹姆斯）。如果他想在作家收入榜上提高排名，可能需要加快創作的步伐：他花了六年時間才完成這部幻想系列小說的最后一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