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主編徐南鐵署名的《粵海風》百期紀念刊約稿信,心中熱乎乎的。此刊一直贈送我閱讀,讓我得到長進;我也在它上面發表過一些在別的刊物上未必發得出去的文字,“收”、“支”可能不成比例。《粵海風》出滿百期,編者“百感交匯”;我讀了百期,思前想后也一樣的百感交匯……
估計會有許多朋友給《粵海風》百期紀念刊寫文章,我這小人物寫也只能寫一篇短文,把寶貴的篇幅留給那些有影響的人。
2012年尾梢,我82歲生日那天,廣州市廣播電視臺的編輯部負責人、編導、記者、錄像師們,還有廣州市檔案局的朋友,一大伙遠來寒舍采訪我這無權無勢的布衣小老,還預有準備的順便給我過了82歲生日,已經讓我感激萬分。補充采訪后又在2013年開年不久,真的做成《“雙棲”老兵蘇晨》專訪節目,統歸于《文藝范統》欄目次二(先有《“憨憨居”大師潘鶴》)播放出來,讓我驚訝!
最后一次補充采訪,是因為《“雙棲”老兵蘇晨》設有3個小題:《兵家》、《書家》、《作家》,讓我在每一個小題下題一句話。我即刻操筆而成,但是有對補充釆訪的編導說:“我可以馬上給你寫出來,但是我料定你們的領導必是不用。”結果卻是一字不改的用了出來!
我給《兵家》(大概指我曾是一個遼東老兵,兵頭將尾)題的是:
當過兵的人,不可以丟了軍魂。軍魂最散光的一面,是無畏。而只有站在實事求是的位置上看待事物的無畏,才有真正的社會價值。
戰爭年代報刊一向被視為準軍事組織,我創辦和主持過多種報刊,可能因為我是一個老兵,總以為這話可能也一定程度的適用于辦雜志;但是不知道眼下還說得不?
我給《書家》(大概指我曾是主持出版工作的出版人)題的是:
作為一個出版人,不可忘記什么是文化積累,怎樣才是發現真正的文化新人。要讓他經手的出版物中,躺著過去一切的美好靈魂。
我覺得《粵海風》也比較注意這些,還不知道這樣說是不是給它抹了“黑”。
我給《作家》(可能是指我有50多本著作出版)題的是:
有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常八九。”別怕不如意,在不如意的環境中,人的靈魂往往會更宜于得到發育和凈化。
這是我這個幾十年在不如意中浸泡者的個人感受,并不敢對《粵海風》說。個人只要不死,還可以是“飛著的鳥兒總能找到食兒”,雜志一朝被查封,可就變為無!因為3條題詞出于一碼事,我在這兒順提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