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則楚
我是從2003年到民盟省委會工作、擔任省政協學習文史委員會副主任之后,開始閱讀《粵海風》的,最早接觸《粵海風》的是它的書畫特刊,是民盟文化委員會副主任、書畫家莫各伯送給我的,當時以為書畫特刊才印刷的如此精美。后來與嶺南美術出版社社長、《粵海風》的主編徐南貼在西北考察一路成了朋友之后,才知道《粵海風》的精美是南鐵公的追求!
每期的《粵海風》都有徐南鐵的卷首評論,每每看了使人發出意會的微笑,其深刻細微、入木三分的語言,傳遞著廣東文化人的向往,包含著南海、西太平洋的海洋氣息,配著扉頁的抽象漫畫,有時讓人不得不佩服編者對社會萬象的觀察入微,不得不對編者在入微的社會現象所映照的社會大病灶的一目了然。
《粵海風》堅持這知識分子的那份真情,他可以不講話,但決不講假話。文藝界的歷史懸案,它談胡風、談胡喬木、談周揚,讓作者直抒己見,文責自負,看了使人明白了中國文化界為什么難以出大師,難有如伏爾泰、車爾尼雪夫、托爾斯泰這樣的啟蒙思想家。
文藝批評是很難認真開展的,但《粵海風》是直陳己見,互相切磋,來信來稿一律照登,批評的意見得到發表,反駁的意見也一清二楚,十分的一視同仁。真正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的園地。
受這股粵海風氣的影響,我也拿起筆斗膽在文人面前說說父親的事。先后寫了《閑談〈桃花扇〉和〈柳如是別傳〉》、《戲本來就是演給牛鬼蛇神看的》等,隨心所欲地說:演給牛鬼蛇神看的戲根本承擔不了歌頌黨、歌頌領袖的責任。
在省政協十屆四次大會上,我就“幸福廣東”作了即席發言,徐南鐵把我的發言稿拿去,在當年的第一期以《演說兩題》為題,連同我給華南師范大學教育學院的演講一起發表。因為,前者直指廣東的五個不幸福,后者直指忠誠于黨的教育培養的不是官就是奴才,都極有爭議。但我只要敢于文責自負,《粵海風》就敢發!
我們的文學藝術,就是要有這樣的一種敢干敢擔的一股氣,才可以在即將到來的改革大潮里奮勇直前。在《粵海風》一百期的日子里,我們祝愿它越辦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