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大軍
十幾年了,我每期不拉地收到廣州寄來的雜志——《粵海風》,再也沒有一家雜志像《粵海風》這樣能讓我動情地說幾句話了。
這是一個勢利的社會,人走茶涼的社會,但《粵海風》始終不忘我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邊緣人物,確實令人感動。
屈指算了一下,《粵海風》雜志大約是在1997年左右創刊的,可能創刊沒多久,我就成了最早的作者之一,但后來由于精力主要集中到經濟領域,好多年沒給雜志寫過文化類的文章,但《粵海風》還是不棄不離地每期給我寄雜志。
還令我感慨的是,這些年里過眼煙云的雜志不知有多少,但《粵海風》牢牢地挺立下來,這使我佩服和驚訝。
和《粵海風》一樣,十幾年來一直忠實地給我贈送的還有幾份刊物,一是上海的《社會科學報》,二是河北省社科院的《社會科學論壇》,還有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原中國經濟研究中心)的《簡報》、《深圳商報》等。
我發現這些刊物都有個特點,從草創、幼稚到成熟、權威。現在上海的《社會科學報》已經在學界火得不得了。記得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一天,中國社科院的許明先生邀請我和一伙人去吃飯,席間他說要去上海了創辦一家報紙,就是這份《社會科學報》。十幾年下來,他成功了。
也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趙虹從石家莊來北京約稿,找了些作者其中包括我一起吃飯,現在他也把雜志做大、做成功了。
只有和《粵海風》的創刊人們始終沒見過一面。整天見到徐南鐵這個名字,再熟悉不過了,就是只見其名,未見其人。這或許是怪我,冷落了文化界的朋友們。因為這些年里我跑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廣東,但從來沒有跟徐先生他們聯系。或許是太鉆到經濟圈的原因,沒有顧上文化圈的朋友。
但這也使我感覺到,《粵海風》的領導者們是一些扎實的人,低調的人,別具一格的人。他們沒有像《南風窗》的秦朔一樣,風風火火地到北京拉作者,征稿子——這是我的猜測,但我可以感覺到南鐵先生性格寶貴的一面:扎扎實實地做人做事。
一晃我們這代人都老了,我今年62歲,整個性格興趣又往文史回歸。我畢竟是文學出身的人。這時想起了《粵海風》。老朋友們仍在,雜志猶存,這是最欣慰的事情。因為從企業領域看,興衰變化太快。壽命是企業界的大問題。能存活下來的,就是英雄好漢。
在一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有人仍然能夠堅守文化和思想這塊陣地,太不容易,太令人佩服。南鐵先生讓我說幾句話,我就表達一下心中的敬意吧。
愿南國開出的這朵奇葩綻放出更加絢爛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