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上海文學》雜志刊登了遲子建與舒晉瑜的對話。在對話中,遲子建回顧自己創作生涯時直言:我從1983年開始寫作,迄今已經30年了。這期間,我經歷了新時期文學種種的潮流。“不入流”,令我的寫作擁有了廣闊的生長空間。對一個作家來說,重要的不是跟隨潮流,而是要不斷面對有難度的寫作。在遲子建看來,寫作的題材沒有大小,也沒有輕重,關鍵要看作家對這樣的題材是否產生感情。她說:“喜歡上一個題材,如同喜歡上一個人,你愿意與之‘結合,才會有創作的沖動,否則,再大的題材,與你的心靈產生不了共鳴,融入不了感情,你就駕馭不了這個題材。”她在訪談中透露,寫《偽滿洲國》,光資料準備就花了七八年,寫了兩年,直到出版,“簡直就是一場長達十年的戀愛”。而《額爾古納河右岸》的寫作,則使她整個兒進入了鄂溫克族人的生活世界。正是這些融入了生命的寫作,給了她啟發。“作家重要的是要不斷面對有難度的寫作,你以為切近了理想之境,可到了近前一看,那個境界還遠著呢。”她愿意這樣一直行進下去。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