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奎,李躍平
語言哲學認為關于思維與現實關系的探究只能在語言中尋找〔1〕,但是早期的語言哲學——分析哲學——仍然沒有能夠解決主客對立的矛盾問題。哈貝馬斯的普遍語用學理論則嘗試著把二者統一起來,因而該理論在20世紀從認識論到語言哲學的轉向過程中占據了重要地位〔2〕,其中設定的普遍有效性條件超越了形式主義的邏輯真理觀、語義學的真值條件真理觀、邏輯實證主義的社會真理觀〔3〕。近年來國內外對哈貝馬斯交往理論除了大量的介紹外,還進行了兩個方面的研究:(1)對其理論的哲學反思。Apel認為,交往理論沒有對理性合理性作出必要反思,因此關于交往性語言使用優于“獨白式”語言使用的立場欠說服力①。還有國內學者馮文敬認為哈貝馬斯對“三個世界”的劃分還不夠精細,進而嘗試在三個世界的各個層次上分出宏觀世界和微觀世界,并作相關的論證〔4〕。在宏觀世界的層次上,理性指共同體理性(ration of community),在微觀世界層次,理性可以指個人理性。這樣語言意義就可以分為獨立于語境和依賴語境兩個方面。前者指那些人類共同體在三個世界通過交往獲得的相對確定的共識性意義,而不同個人在三個微觀世界(即交際的物理語境、交際者關系和交際者的心理狀態)中交往能獲得的相對多變的共識性意義。馮文敬的研究意義在于可以為語義學和語用學的分野提供依據,但沒有說明以什么基礎來分出宏觀世界和微觀世界。(2)交往理論對其他學科的意義和作用。比如,交往理論對人—機交往具有啟示性〔5〕,對翻譯研究諸方面有指導作用,對翻譯中原作和譯作關系的理性重建〔6〕、可譯性〔7〕的啟示,對建構主義的翻譯理論的貢獻〔8~11〕,等等。但根據我們掌握的文獻來看,哈貝馬斯普遍語用學理論對人類交往有效性條件的認知基礎的研究卻鮮有涉及,因此本文擬在介紹普遍語用學理論如何解決主客二元對立的問題的基礎上,從轉喻角度來探討交往有效性條件的認知基礎。
幾千年來,人們對哲學的基本問題——思維與存在的爭論一直沒有停止過。從認識論上看,這可以歸結于先驗論和經驗論之爭。對人類獲取知識的能力是基于先天的遺傳還是后天的接觸,是先驗論和經驗論論爭的焦點。喬姆斯基關于人類語言能力(也即語法能力)的論斷就是典型先驗論的體現。他認為人類心智中有一個與生俱來的機制(即LAD,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或者普遍語法),使得他/她在語言刺激貧乏的條件下獲得語言能力〔12〕。但是有人不同意這種語言能力先天論的看法。首先,因為光有語言能力并不足以讓人們進行成功的交際?!皼]有語言使用的規則,語法的規則將是無用的”〔13〕。其次,有學者認為,交際能力的獲得先于語言能力,幼兒早在會講話之前就已經會交流了〔14〕。這種理論提升到認識論的高度,就是交往能力先驗論(體現在言語方面就是語用能力先驗論)。
也就是說,在先驗論者看來,人類的交往能力是與生俱來的。語言是人們交際和思維的工具,它的首要功能就是交往的功能,而言語交往要有效就必須滿足若干最為基本的條件。哈貝馬斯認為它至少應該體現在四個方面:(1)可理解性條件(understandability),即能說出符合語法規則、有意義的話,以便為他人領會;(2)真實性條件(truth),即提供與事實真相相一致的描述,以便與他人分享知識;(3)正確性條件(rightness),即說出合適的話,以便獲得他人認可;(4)真誠性條件(truthfulness),即言而由衷,以便為他人所理解與信任〔15〕。第一個條件就是喬姆斯基所說的關于語言能力的有效性條件,后三個條件就是哈氏所謂交往行為的有效性條件,并認為它們具有先驗的性質,這是因為它們是人類交際的普適性知識,是人類的“普遍語用法”(相對于喬姆斯基的“普遍語法”),所以哈氏把基于這三個有效性條件而構建的理論稱為普遍語用學理論,其目的是要重建人類的交往理性。之所以是重建,是因為在近代晚期的工業社會中,人與人的理解和交流由于受到權力、經濟和意識形態等控制,作為交往媒介的語言的欺騙性就顯露了出來,人際交往大多時候成為被利用、不合理的行為,沒有任何規范可言。
是不是強調人類交往資質的先驗性,重建工作就結束了?其實不是,倘若這樣認為的話就會走向極端,就會導致尼采的個人意志論、海德格爾的宰制論和??碌臋嗔φ?。沒有經驗的參與,重建就失去了現實的基礎。
哈氏是如何來重建人類交往理性中的經驗成分的呢?首先,哈氏引入了胡塞爾和海德格爾的“生活世界”的概念,并把它分為自然世界、社會世界和人內在的主觀或者心理世界。當人與自然世界發生聯系時,要求堅持真實性原則,即言辭表達應該符合事實,對應的是認知型(cognitive)或者陳述型的交往樣式;當人與共同體的社會世界發生作用時,要求堅持合理性原則,即表達要符合所認可的規范,對應的是互動型(interactive)的交往樣式;當人與自己的內在世界發生聯系時,要求堅持真誠性原則,即表達應該是言而由衷的,對應的是表現型(expressive)的交往樣式。從理想的角度看,如果說話者關于三個世界的知識和聽話者三個世界的知識完全相同,那么就會達成理想的共識,聽話者完全領會對方的意思,交際完全成功。但是不同個體對三個世界的認知并不完全相同,所以現實中的交際所達成的往往只能是相對的共識〔4〕。引入了“生活世界”這一概念,個人與共同體就是相互包含的關系,而不是主客對立的關系,從而擺脫了傳統哲學關于先驗與經驗非此即彼的矛盾。
其次,成熟的說話者能根據自己的經驗在特定的場合中凸顯生活世界的某一個側面,也就是哈氏所說的“主題化”〔15〕。如果要凸顯外在世界的事態,就需要強調表述的真實性,對社會世界規范所要求的合理性和對“自我”世界的真誠性就要居于次要地位了。如果強調的是社會世界中的規范性和主觀世界的真誠性,語言的施為性得到凸顯,那么陳述性則居于次要地位②。假設這樣一個例子,某家新生嬰兒,大家都來看望,幾乎都異口同聲贊揚他,這時語言使用的規范性條件就處于主題化地位。也就是說,從日常社會生活來看,絕大多數人會認為自己的表達應該符合社會的合理要求,即共同體都認為對嬰兒應該是褒揚,而不是貶損,這是人際交往規范性的東西,因此人們所進行的贊揚是否符合事實(真實性條件),是否言而由衷(真誠性條件),這些已經不是需要首先考慮的了。如果有誰做了錯誤的“主題化”,就有可能帶來負面效果。比如看望嬰兒者中有人說,“這小孩是要死的”,盡管也許他陳述的是事實,而且邏輯表達上也沒有錯,但是一定會引起大家不愉快,甚至還可能招致嬰兒家人的人身攻擊。
所以說,哈氏語言哲學的核心——交往有效性條件——既強調人類交往具有先驗的理性基礎,又不忽略經驗的在場,做到了主客的矛盾統一。但是哈氏顯然沒有涉及交往有效性條件的前提這一問題,后來的研究者似乎也鮮有討論〔16〕,因此筆者擬從轉喻的角度來探討這點,即具體論證在陳述型、互動型和表現型的語言使用中,轉喻是如何在各個相關有效性條件的基礎上發揮作用的?
所謂轉喻,就是用事物的某一部分去指稱其另一部分,或者用其部分去指稱其整體,或者反過來,用其整體去指稱其部分。根據Gibbs的分類,轉喻分為命題轉喻(propositional metonymy)和言語行為轉喻(speech act metonymy)。前者可以進一步分為指稱式轉喻(referential metonymy)和述謂式轉喻(predicative metonymy)〔17〕。指稱式轉喻發生在詞匯層次,主要包括上義范疇—下義成員、整體樣例—典型樣例/凸顯樣例、理想化認知模型—特定模型、整體成員—社會常規、整體特征—理想特征、整體代表—極端代表/生成性代表等等的相互指稱。比如上義范疇指稱下義成員。在句子“去叔叔家吃飯吧,叔叔有雞腿”中,說話者就是用“雞”這個上義范疇來指下義成員“未下蛋或者下蛋不久的肉雞”。再比如凸顯樣例指稱整體樣例。馬來西亞航空公司MH370飛機在2014年3月8日失去聯系后,有人表示今后不會或者會很少乘馬航班機。這就是將3月8日的MH370失聯飛機這一凸顯樣例用來代表了馬航所有的飛機(其他轉喻類型的示例見Lakoff〔18〕)。把不同下義個體歸屬到上義范疇中就是認知語言學中所說的范疇化,有足夠的證據顯示,幼兒能夠通過多種方式獲得這樣的范疇化能力。比如看見某一只貓時,照看孩子的人會指著貓對孩子說“這是貓貓”,而且每當看見貓時都指著貓重復幾遍,那么當孩子已會說話而看見貓時(甚至是看到狗),他就會叫出“貓”這個范疇來了(更具體的論證,見李懷奎、李躍平文〔19〕)。
在陳述型的語言使用中,有不少表述要求絕對的真,比如“水是由氫元素和氧元素構成的”。但是也有很大一部分的表述并不是如此,不少轉喻句子如“在本次歐洲杯中,德國人意外負于意大利人”、“她身著阿瑪尼,手上挎著LV,上街去了”、“讓我們去喝兩杯”等等,這些句子表面看起來并不真,但是正是指稱性轉喻使聽話人接受其為真?!暗聡恕焙汀耙獯罄恕辈⒉皇侵高@兩個國家所有的人,而是特指它們的國家足球隊,存在整體指代部分的轉喻現象;第二個句子中的“阿瑪尼”和“LV”并不是指這兩種品牌而已,而是“她”身上特定款式的阿瑪尼衣服和路易威登的包包,也有整體指代部分的轉喻存在;第三句中的“兩杯”看似具體,其實是個約數,指一些酒,這種以具體數字指代模糊概念就是用部分指稱整體的一種表現,也是轉喻的體現??梢哉f,在描述客觀世界和現象時,人們不總是用平白的、非修辭性的表達,還常常使用指稱式轉喻??梢娹D喻理論在陳述性的語言使用中具有重要作用,引入了它,語言哲學中的相對真理就獲得了理論基礎。
述謂式轉喻則發生在句子的謂詞層次,說“I don't know whether John was able to pass his driver's test”(“我不知道約翰是否能夠通過駕照考試”),其實意思就是“I don't know whether John passed his driver's test”(“我不知道約翰是否通過了駕照考試”),前后兩個句子于謂詞部分存在轉喻關系,“was able to pass sth”可以指代“passed sth”。這種述謂轉喻通常發生在互動型的語言使用中,最為典型的是體現在委婉表達中。比如朋友的祖母因癌癥剛過世,英語本族語者會對他說:“I'm sorry to hear about your grandmother”(“我很遺憾聽到關于你祖母的消息”)。這句話可以指代“I'm sorry to hear about your grandmother die of cancer”(“我很遺憾聽到你祖母死于癌癥的消息”)。通常人們可以通過對社交規范的習得來獲得這種謂詞轉喻能力。對于一些共同體中公認不愉快的事和現象,人們往往會避免提及它,實在需要提及,則會以隱晦模糊的方式來表現,這就是述謂性轉喻的運用。
言語行為轉喻最先由Thornburg&Panther提出,既然言語活動是行為,就應該由一系列的動作構成,或者說,可以把每一個言語行為看成一個動作腳本(action scenario),其中包括三個階段:前段、核心段及其結果段和后段〔20〕。其實前段相當于Searle的某個言語行為四條件中的預備條件和真誠條件;核心段及其結果段相當于基本條件;后段相當于命題內容條件的效果〔21〕。人們可以用行為腳本中代表各個段的話語來實現特定言語行為。根據Panther&Thornburg的觀點,各段內成分的指代能力是不同的。核心段及其結果段的成分處于行為腳本的中心,指代能力最強;前段和后段的成分離行為腳本中心稍遠,指代能力比較弱,其他行為段的成分指代的能力就更弱了。比如要實現承諾類言語行為,說話者就可以用其核心段的成分I promise to VP…來表達,它最能夠體現承諾的意圖;說話者也可以用其行為腳本前段的成分I can VP…來表達,還可以用其后段的成分I will VP…來表達,不過這兩個成分相較于I promise to VP…指代能力稍弱;如果說話者用其他的成分如Well、let me see(看看吧),那其指代承諾的能力就太弱了,聽話者會不知道他的具體意思。
互動型的語言使用要求表達要符合社會規范,我們以借用鋼筆為例來說明這一點。借用鋼筆者可以用以下間接到直接的話語〔22〕:
(1)May I borrow your pen?
(2)Would you mind if I borrowed your pen?
(3)Would it be all right if I borrowed your pen?
(4)I was wondering if I could borrow your pen.
(5)Do you think I might borrow your pen?
(6)I wonder if I could borrow your pen.
(7)Is it all right if I borrow your pen?
(8)Do you have a pen I can use?
(9)Can I bother you for a pen?
(10)Would you lend me your pen?
(11)Could I borrow your pen?
(12)Could you lend me your pen?
(13)Can you lend me your pen?
(14)Can I borrow your pen?
(15)Can I use your pen?
(16)Let me borrow your pen.
(17)Got a pen I can use?
(18)Lend me a pen.
(19)Can I steal your pen?
(21)Gimme a pen.
(22)A pen.
英語中使用帶有情態動詞的疑問句和“I wonder/was wondering…”來實施請求時,語氣相對間接和正式;使用祈使句、省略式的祈使句和開玩笑式疑問句(比如“Can I steal your pen?”)實施請求時,語氣相對直接和隨便,所以這些話語是由正式到隨便的順序排列。其中1~9句、11~15句、17句和19句都可以歸于請求腳本的前段,涉及到借用鋼筆的預備條件(即聽話人有鋼筆可以借)和真誠條件(即說話者確實想借對方的鋼筆);第16、18、21和22句屬于請求腳本的核心段,是借用鋼筆的基本條件(即話語直接要求聽話者借出鋼筆);第10句可以歸于請求腳本的后段,涉及到借用鋼筆的命題內容條件的效果(即聽話者是否愿意借出鋼筆)。從言語行為轉喻的角度來看,請求借筆用是一個腳本,可以把它看成一個整體,如果忽略語境,可以使用以上任何一個話語來實現這一言語行為,每個話語可以看成請求借筆用這個腳本中的一個成分。這樣就存在了以部分指代整體的現象,也就是說,不管選用任何一個話語來做請求借鋼筆,都存在著言語行為轉喻的運用。
在表現型的語言使用中,要求說話者在表達內心世界時(如所寫的一首詩或自我表白)要有感而發,給人以真誠感。在希望自己能得到某個工作時,說話者可以說:(1)我做夢都想接到他們的電話;(2)我真希望得到這個工作;(3)這個工作對我的前途很重要,等等。第一句話屬于工作愿望腳本的前段,涉及到愿望的預備條件(即錄用電話是獲得工作的前提);第二句話是工作愿望腳本的核心段,涉及到愿望的基本條件(即明確希望得到那份工作);第三句話屬于工作愿望腳本的后段,涉及到愿望的命題條件的效果(即獲得那份工作的可能影響)??梢哉f,以上三個句子是工作愿望腳本中的成分,使用任何一個成分來實現該愿望都存在以部分指代整體的現象,都有言語行為轉喻的運用。
因此,要能夠達至理解,對有效性要求的規范(即強調陳述的真實性,人際互動的合理性,表達自我內心的真誠性)是很重要的,但沒有轉喻的運用,這樣的規范就失去了基礎。說話者依據規范和經驗,使用范疇的不同層次去表述范疇本身,使用不同言語行為的動作腳本段去指代其本身,這就是轉喻的運用;聽話者只有對范疇和言語行為有一定的認識和掌握,才能根據所接收到的范疇的某一側面和動作腳本的某一段信息,來恢復范疇和言語行為本身的信息??梢哉f,在交往中使用轉喻是人類達成溝通的基本方式,難怪有人說,轉喻才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東西〔23〕。
雖然哈貝馬斯的語言哲學——普遍語用學——嘗試性地解決了傳統哲學中的主客二元對立問題,但客體不是抽象的,而是語言按其存在和如此存在方式表達的對象之總體;主體也不是獨立于客體存在的,其本身也是客體的一部分。主體雖然能夠用語言去了解世界,但是其思想或者經驗必定受到客體一定程度的限制,而且主體對客體的認識主要不是通過“獨白式”的思想來進行探索,而是要通過對話的方式去達成理解。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就需要有一系列的規范性條件,即必須要有描述客觀世界的真實性條件、在社會世界中建立人際關系的合理性條件和表達個人主觀世界的真誠性條件。但是對真實性、合理性和真誠性不能絕對、表面的遵從,而應是基于轉喻合理性的內在遵守,因為人類交往的有效性基礎主要是轉喻。
本文從轉喻的角度論證了普遍語用學理論中交往有效性條件的基礎,指出陳述型語言使用中的真實性條件所要求的不是絕對真實性,而是基于指稱式轉喻的相對真實;互動型語言使用中的合理性條件是以謂詞式轉喻和言語行為轉喻為基礎的;表現型語言使用中的真誠性條件則以言語行為轉喻為基礎。從轉喻的角度研究普遍語用學,這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是比較新的嘗試。但是限于篇幅,對不同語言使用中轉喻發生的機制的論證還不夠深入,期待將來研究的拓展,還可以通過調查和實驗的方式,獲得普遍語用學轉喻基礎的實證依據。
注釋:
①見羅亞玲的《阿佩爾對話語倫理學初探》一文,載《哲學動態》2005年第2期.
②所謂的陳述與施為,是來自Searle的言說。他指出人類語言的功能實際上可以歸結于F(P),F就是force,具體說就是illocutionary force(施事之力),P就是proposition,也就是propositional content(命題內容)。人們一旦使用語言,就涉及到命題內容層次的陳述性意義,但往往更為重要的是言語行為層次的施為性意義。比如,主人對客人說,“還在下雨呢”,其命題內容就是“天在下雨”,是對正在下雨的事實做陳述,施事之力可能是勸客人再呆一會。關于言語交際中話語的命題內容和其施為意義的關系,詳見李懷奎、李躍平《意向性理論觀照下的間接言語行為分析》〔24^〕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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