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紹根
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研究發展歷史的再考察*
■鄧紹根
在近代中國新聞學研究由術入學的初步階段,徐寶璜最早認識到新聞學與心理學的密切關系,并將心理學運用到采訪對象和受眾心理研究之中,從而拉開了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的序幕。此后,邵飄萍、袁殊、任白濤等新聞學者先后關注和研究新聞心理現象和活動,積極引進介紹日本國新聞心理學研究成果,明確提出“新聞心理學”定義,使得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研究發展處于引介階段,為新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奠定根基。因此,縱觀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發展史,經歷了引介、萌芽、醞釀、初步形成四個階段。
新聞心理學;民國時期;引介階段
關于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歷史,眾說紛紜。目前學界觀點有三:第一種以劉京林教授為代表。她將新中國新聞心理學的發展大概分為三個階段:萌芽(1949-1978)、醞釀(1979-1986.6)和初步形成(1986.7-1994.5)。①第二種以周慶元教授為代表。他從新聞與傳播心理學研究對象角度認為分為四個時期:孕育期,20世紀初期,采訪對象說;萌生期,20世紀80年代,受眾心理說;草創期,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記者為主說;發展期,醞釀于20世紀90年代初期、成熟于20世紀與21世紀之交,認識主體說。②第三種以徐培汀教授為代表。其主張中國內地對新聞心理學研究大體分為三個階段:萌芽期(1918-1978)、醞釀期(1979-1986)、初步形成期(1986年至今)。③
三種觀點既有共識,也有分歧。其分歧主要集中于如何評判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歷史,表現在:第一,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的起點。第一種觀點認為:“我國對于新聞心理學較全面的、形成一定規模的研究雖然是在(20世紀)80至90年代,但是對新聞心理現象的研究卻可以追溯到本世紀20年代。”④第二種觀點認同該看法。第三種觀點則認為:1918年徐寶璜在《新聞學大意》第四章“新聞之精彩”中,論證了新聞之精彩與讀者心理的關系。第二,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的歷史地位。第一種觀點未將它列入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的整體歷史之中,并在后來教科書《新聞心理學概論》(1995、1999、2007)三版中沿襲該論斷。第二種觀點認為它是以采訪對象說為主的孕育期。第三種觀點則將1918-1978年定為中國內地新聞心理學的萌芽期。因此,如何看待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歷史,成為考察重點。本文希望以原始史料還原新聞心理學研究在民國時期發展的本來面目,合理地評價其歷史地位,起到一種對現實和學術的回應。
20世紀初至1919年五四運動,是近代中國新聞學研究由術入學的初步發展階段,新聞學專著開始出版⑤,如上海商務印書館翻譯出版的日本松本君平《新聞學》(1903年)、上海廣學會翻譯出版的美國記者休曼《實用新聞學》(1913年)。1918年9月,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導師徐寶璜教授開始嘗試將心理學運用到采訪對象和受眾心理研究之中。他開始在《東方雜志》連載《新聞學大意》,告誡記者要注意采訪對象心理,“訪員欲人之談話也,須設法增其對于己之信任,信任之后,自肯多談,否則縱肯談話,必多不由衷之言也。故訪員如遇不肯談話之人,應尊重其守緘默之意思,不必驚訝,亦不必失望,可委婉說明外間已注意某事,報紙之天職,在供給新聞,對于某事須有記載。”⑥10月,他向會員講演《新聞之精采》時,強調新聞學與心理學兩者密切關系,“新聞學與心理學常發生至深之關系。新聞之精采,即吾人心理上之產物也。”⑦1919年12月,他出版中國人第一本自撰的新聞學著作《新聞學》再次強調上述觀點,并猛烈抨擊新聞界的低級趣味現象,“為迎合社會之惡劣心理,常捏登猥褻之新聞如某某之風流案,某姨太太或小姐之秘史者,或因受股東或津貼者之指揮,登載一種謠言以混亂一時之是非者,是為有意以偽亂真,其欺騙閱者之罪,實不可恕。”⑧
20世紀20年代至抗戰時期,是近代中國新聞學研究繁榮發達時期,新聞學流派紛呈,學術活躍,各種新聞學術觀點逐步形成與傳播⑨。1923年,邵飄萍出版《實際應用新聞學》,積極探討記者采訪心理,主張新聞記者必須具備觀察力、推理力、聯想力,視它們為“探索新聞真相之利器”;認為遇到“談話半吞半吐”的采訪對象,“苦于漫無系統,不能明其因果,則心理學上之聯想作用,每足以濟其窮。”⑩他批評新聞界迎合受眾低俗心理,“京中各報,殆十有九花柳優伶之品評記事……各報為迎合社會心理,利用社會弱點起見,似關于花柳優伶種種不堪入目之論載為不可少。”(11)1924年,他在著作《新聞學總論》中認為記者應當“默察多數國民之心理與夫人群發達進步之潮流,不敢因一人一時之私見或利害關系,發生畏我國民悖之議論,致失多數國民之信仰與同情。”(12)反對盲目迎合受眾心理,“新聞事業之政策,大體在得社會多數之同情,不能不迎合各方讀者之心理,然不宜不問事實理性,而一味以盲從迎合為事。”(13)
同時期,新聞學者在引進介紹日本新聞心理學成果方面取得突破,其代表性人物是袁殊。1931年,他將杉山榮著作《新聞心理學》譯成中文,分三次在《微音》月刊連載,篇幅長達35頁,內容分為九部分:一、何為新聞心理學,二、感覺過程與新聞,三、表現過程與新聞,四、感情過程與新聞,五、意志過程與新聞,六、知覺過程與新聞,七、大眾心理之諸特征,八、傳達之方法效果及其關系,九、結論。該著作積極闡明新聞對社會的重要性,指出新聞學研究之不足,“關于新聞學之本質的研究卻極少,猶其如新聞的心理學之研究,更幾乎是沒有。”(14)他明確提出“新聞心理學”定義,“是翳以心理學之光來照明新聞的努力。換言之,即是新聞之心理學的照明和說明。”(15)他運用心理學原理分析新聞現象和活動,嘗試按照心理活動的感覺過程、表現過程、感情過程、意志過程、知覺過程探討新聞心理活動和規律,構建新聞心理學理論框架。他特別分析了大眾心理和個體心理特征。他將大眾分為:“一是隔離著于空間的大眾;一是密接了于空間的大眾。”認為前者的心理特征:1.大眾的心理是樸素、單純的,2.是鮮明濃淡的,3.是富于信仰性與模仿性,4.是稀薄于傳統之影響的;后者的心理特征:1.注意是瞬間的,不確定的;2.是易破壞的;3.判斷過程是易生錯誤的。個體心理特征則表現為:1.失去個別性與個別意識的,2.責任觀念之稀薄,3.恃于眾多之力,易陷于所謂權力自趁,4.易為客受傳達。(16)最后,他呼吁:“今后新聞心理學的考究是將次第的盛行吧,必須是要盛行的!……為最多大眾的心理所系的新聞事業之正體,以其依于心理學之光而無殘遺的光輝出來。”(17)雖然袁殊的譯文沒有達到“信達雅”的標準,有時晦澀難懂;但他明確翻譯“新聞心理學”,系統引進日本新聞心理學研究成果,并強調其重要性,引起了好友任白濤的關注,延續了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引介過程。
民國時期著名新聞學者任白濤曾就讀于日本早稻田大學政治經濟科,參加過大日本新聞學會,出版中國最早實用新聞學專著《應用新聞學》。他潛心完成的新聞學巨著《綜合新聞學》于1941年出版。他再次翻譯杉山榮著作《新聞心理學》,并將其納入《綜合新聞學》第五章“新聞事業心理”,內容包括:一、新聞事業心理是什么,二、感覺過程與新聞事業,三、表象過程與新聞事業,四、感情過程與新聞事業,五、感情過程與新聞事業,六、意志過程與新聞事業,七、大眾心理的諸特征,八、傳達方法與效果的關系。雖然翻譯水平比袁殊更高,但“新聞心理學”譯成“新聞事業心理”似有不妥;而且該書缺少原書“結論”部分,顯得不夠完整;但他對日本新聞心理學的引介走得更遠。該書第六章“報紙與讀者”總26頁,詳細地介紹日本新聞學泰斗小野秀雄關于報紙讀者研究成果,內容包括:一、報紙與讀者及讀者相互間的關系,二、報紙的媒介機能,三、報紙的誘導機能,四、關于公眾成立的諸家見解,五、讀者群之觀念的分類,六、讀者形成的公眾人數及其種類等。他將報紙與讀者關系分為兩部分:一是報紙與讀者交互關系,二是以報紙為媒介的讀者相互間關系。他既考察報紙反映社會心理的媒介功能,讀者會由于“長期的讀報而直接受到報紙之心理的影響”;又研究報紙的誘導機能,即“個人的心理機能”。(18)他將報紙讀者分為兩類:“意識的和無意識之讀者。前者是明瞭地生出買報的欲望而成為讀者;后者是漠然地生出買報的欲望而成為讀者。”(19)他對兩類讀者心理分別進行論述,無意識的報紙讀者是“少教育的,智能或年齡較低的讀者。屬于此群的讀者是靠暗示的讀者。”有意識的讀者群“可以分為主觀的關心群與報道的關心群的兩類”。前者“是對報紙之主觀的傾向,即報格有關心的讀者群”;后者“是對新聞記事有關心的讀者群。”(20)但是,他并沒有照搬小野秀雄理論,有時表明立場,進行修正。如小野秀雄將公眾分為理智和感情兩大類,他加按語說:“在大體上同意這種見解”,但聲明:“無論是目的報紙和營業報紙上的材料,不可偏重理智,也不可偏重感情,對此兩者,宜持兼收并蓄的辦法。”(21)
1947年9月,任白濤在《文匯叢刊》上發表的《新聞事業心理研究的重要性》一文主張:“新聞事業心理的研究,已成了新聞業本質的研究之一種,與它的史的和技術的研究具有同等——就某點上說也許超過些——的重要性。”他比喻說:“大眾的心理猶如氣象、風向和潮流。所以,要想做現代的民主的報人,必須了解這種大眾的心理,即順應時代的潮流來作安全的駕駛。”(22)他猛烈批判新聞界低級趣味心理,“‘低級趣味’這種心理,差不多就好像大潮流中的一種非正常的流——比如漩渦;若是順著它走,必然會被卷入深淵而蒙受‘失足’或‘落水’的災禍。”(23)
在近代中國新聞學研究由術入學的初步發展階段,徐寶璜從1918年暑假籌辦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開始,就自覺運用心理學原理研究新聞現象,發表部分研究成果(《新聞學大意》中相關論述);在隨后新聞教育活動中,他不僅完善新聞心理學研究成果(《新聞學》中相關論述),而且向學員公開傳授。因此,徐寶璜是中國最早認識到新聞學與心理學密切關系的學者,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的起點是1918年從采訪對象心理開始向受眾心理發展。此后,邵飄萍從新聞實踐中總結經驗,積極探索記者心理和采訪主客體及其受眾心理,且在法政大學講授新聞學課程中重視新聞心理現象分析。可見,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研究是隨著五四時期中國新聞學研究發展和新聞教育的開端而興起的。
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興起有著深刻的社會背景。一方面是五四時期社會劇變,社會心理變遷,新聞業由政論時代向新聞時代的轉型,新聞職業化運動興起,使得新聞心理學逐漸受到研究者關注。這是新聞心理學在中國興起的時代背景。五四時期是世界史的轉折階段,更是近代中國的轉型期。國際上,一戰剛剛結束,國際形勢變化莫測;國內處于風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夜。五四時期標志著中國社會從傳統到現代過程中的一次歷史性跳躍,是中國社會心理變遷最為顯著的時期之一,現代化和革命成為五四時期社會心理變遷的趨勢。(24)在此期間,各種政黨報刊由盛轉衰,開始從政論本位時代向新聞本位時代轉型,涌現了一批著名新聞記者。新聞逐漸成為光鮮靚麗的職業,社會地位空前提高。新聞職業化運動興起,引起新聞學者必須面對采訪對象、讀者(受眾)和記者心理等問題。
另一方面,中國科學心理學誕生,特別是社會心理學在中國興起,為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研究發展奠定了學理基礎。1917年,北大哲學教授陳大齊創立中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1918年,他出版《心理學大綱》,是中國第一本大學心理學教材,標志著中國科學心理學誕生。社會心理學在中國開始受到關注,“群眾心理”逐漸成為中國研究者共同面對的話題。1920年,上海尚志學會出版《群眾心理》(法國社會心理學家勒龐(Gustave Le Bon)代表作,現譯《烏合之眾:大眾心理研究》),至1927年已經出版第五版,可見該書在中國的受歡迎程度。此后,社會心理學著作不斷出現,如陸志韋《社會心理學》(1924年)、歐東源《群眾心理學ABC》(1929年)、張九如,周求是《群眾心理》(1931年)等。關于“群眾心理”對新聞學者的影響,徐寶璜表現非常明顯。1919年2月,他在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講演會大綱中,特意將“群眾心理學”排在導師或中外記者講演題目的第一位。(25)1920年10月,他在《北京大學月刊》發表《輿論之研究》一文論述說:“群眾心理,對于簡單常見之事,常有一定之善惡觀念,存于心中。”(26)這兩方面因素共同促使新聞學者關注和研究新聞心理現象。
雖然新聞心理學研究從1918年開始起步,但在民國時期始終處于引介(引進介紹)階段。新聞心理學主要引進介紹美日等國新聞心理學研究成果,尤其后者居多。徐寶璜《新聞學》,是他留學美國學習新聞學的結果。蔡元培序言中說:“新聞學之取資,以美為最便矣。伯軒先生游學于北美時,對于玆學,至有興會。”(27)邵飄萍逃亡日本期間關注到日本新聞學研究。他將《日本普通新聞學》作為《實際應用新聞學》附錄出版,并寫明“它乃愚數年前留東聽講于日本新聞學會講義之一種也。”(28)袁殊關注到日本社會學家杉山榮著作《新聞心理學》,并將它翻譯系統引進介紹日本新聞心理學,向中國展示了日本學者運用心理學原理建構新聞心理學理論體系。任白濤后來再次翻譯杉山榮著作《新聞心理學》,命名為“新聞事業心理”進行引進介紹,并引介小野秀雄受眾心理研究成果。因此,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研究發展一直處于引介國外研究成果階段,未能創立自己的新聞心理學理論體系。
但是,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研究發展發揮了一定的積極作用和影響。其一,它推動新聞界人士運用心理學原理研究其他傳播活動,促進其他傳播心理研究活動發展。如廣告心理學,1919年9月,孫科在《建設》雜志發表《廣告心理學概論》,告誡廣告界人士要在廣告心理的四方面下功夫,“注意之提起、注意之握住、印象之深入、反應之激起”(29)。1924年,師泉在《東方雜志》發表文章《廣告心理學概論》明確提出廣告心理學定義,“研究廣告在心理上的效力,欲以最經濟的廣告費獲得最大量的注意和最深刻的印象。”(30)1929年,徐寶璜發表《新聞學講話》說:“我們不能在不懂心理學,商業等科學時研究廣告學。”(31)其二,它推動新聞心理學、廣告心理學教學活動的開展。1923年,徐寶璜創辦平民大學新聞學系,開設群眾心理課程,以研究報紙讀者心理為主。(32)1938年,上海冠群補習學校工商美術專修班聘請許曉霞擔任廣告心理學教師,并在期末進行廣告心理學考試。其三,它為新中國新聞心理學發展奠定了學術基礎。目前沒有學者否認民國新聞學者對新聞心理學研究的探索實踐。在追溯中國新聞心理學發展歷史時,他們雖然可能會遺漏徐寶璜或袁殊,但都會記載邵飄萍、任白濤等新聞學者對新聞心理學的研究貢獻。
綜上所述,在近代中國新聞學研究由術入學的初步發展階段,徐寶璜于1918年最早認識到新聞學與心理學的密切關系,并將心理學運用到采訪對象和受眾心理的研究之中,拉開了中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的序幕。此后,邵飄萍、袁殊、任白濤先后關注和研究新聞心理現象和活動,強調新聞心理學研究重要性,積極引進介紹日本新聞心理學的研究成果,明確提出“新聞心理學”定義,使得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研究發展處于引介階段,促進了其他傳播心理研究活動的發展,推動了新聞心理學、廣告心理學教學活動的開展,為新中國新聞心理學發展奠定了根基。筆者認為: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的研究發展歷史,既不能像文章開頭第一種觀點那樣直接將民國時期新聞心理學排除在外,也不是第二種觀點所敘述的以采訪對象說為主的孕育期,更不是第三種觀點的萌芽期(1918-1978),而是一個獨立的引介階段,否則新中國新聞心理學的研究發展就淪為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因此,縱觀新聞心理學在中國研究發展的歷史,經歷了引介、萌芽、醞釀、初步形成四個階段。
注釋:
① 劉京林:《試論我國新聞心理學研究的歷史、現狀及其走向》,《現代傳播》,1995年第5期。
② 周慶元:《略論新聞與傳播心理學研究對象的認知歷程與科學詮釋》,轉引劉京林:《新聞心理學原理》,新華出版社2012年版,第11頁。
③ 徐培汀:《中國新聞傳播學說史》,重慶出版社2006年版,第351頁。
④ 劉京林:《新聞心理學概論》,新華出版社1999年版,第13頁。
⑤⑨(32) 趙凱等主編:《二十世紀中國社會科學新聞學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6、9、206頁。
⑥⑧(26)(27)(31) 徐寶璜著,肖東發、鄧紹根編:《徐寶璜新聞學論集》,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12、52、133、41、162頁。
⑦ 徐寶璜:《新聞之精采》,《北京大學日刊》,第237號。
(10)(11)(12)(13) 邵飄萍、肖東發、鄧紹根編:《邵飄萍新聞學論集》,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第20、63、117、109頁。
(14)(15) 杉山榮:《新聞心理學》,袁殊譯,《微音》,1931年第3期,第73、74頁。
(16)(17) 杉山榮:《新聞心理學》,袁殊譯,《微音》,1931年第5期,第107、111頁。
(18)(19)(20)(21) 任白濤:《綜合新聞學》,《民國叢書》第三篇第40冊,上海書店1992年版,第214、223、224、232頁。
(22)(23) 任白濤:《新聞事業心理研究的重要性》,《文匯叢刊》,1947年第1期。
(24) 王躍:《變遷中的心態——五四時期的社會心理變遷》,湖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5頁。
(25) 肖東發、鄧紹根:《新聞學在北大》,北京大學出版社2011年版,第91頁。
(28) 邵飄萍:《實際應用新聞學》,《民國叢書》第1篇第45冊,上海書店1990年版。
(29) 孫科:《廣告心理學概論》,《建設》月刊第1卷第2號,1919年9月。
(30) 師泉:《廣告心理學概論》,《東方雜志》第21卷第21號,1924年。
(作者系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
【責任編輯:趙 均】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中華民國新聞史”(項目編號:13&ZD154)、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項目“暨南啟明星計劃”(項目編號:12JNQMM015)的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