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
《男媒婆》就源于潘長江當年創(chuàng)作春晚小品時的一個創(chuàng)意。雖然沒有在舞臺上叫響,卻在熒屏上為潘長江迎來一片掌聲。
很多單身男女以及他們的父母都成為了北京衛(wèi)視熱播劇《男媒婆》的熱心觀眾。該劇收視也是一路飄紅。
本報記者日前專訪了潘長江。和舞臺上相比,私下里的他一點不搞笑,充其量算是有點小幽默。他告訴記者,自己很多年前就給別人當過“媒婆”,并且成過好幾對兒。而眼下最成功的案例就是自己的女兒潘陽。潘長江直言,當媒婆絕對是個偉大的職業(yè)。
“《男媒婆》算是我第一次進城”
別看潘長江個頭不大,可事業(yè)上卻能量非凡,從《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到《能人馮天貴》,但凡他的作品幾乎都是自導自演,屬于全能型人才。每次拍完戲,潘長江都會跟記者抱怨說:“下次再也不又當導演又當演員了,簡直能把人累死。以后堅決只演戲了。”這樣的話說了N遍,直到《男媒婆》之后,再次聽到了潘長江同樣的抱怨,只能報以一笑。
潘長江說這些年自己一直有兩個愿望,一是能夠在熒屏上回歸喜劇,畢竟之前幾部作品都被戴上了“農村劇”的標簽,多少讓他有點沮喪。二是能夠拍一部都市題材劇。而這兩個愿望在《男媒婆》中都實現(xiàn)了。
“《男媒婆》絕對算得上我近些年來真正的喜劇回歸,當年那部《別拿豆包不當干糧》還可以,但其他的幾部,比如《清凌凌的水藍瑩瑩的天》都是些很正面的角色。不是村長就是主任,都不太適合我去發(fā)揮喜劇特長。《男媒婆》中可以說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基本上保持了潘式幽默,我演起來也特別得心應手,再也不用裝酷了。”說到“進城”,潘長江這樣解釋:“我之前一直很苦惱,總感覺自己總在農村里晃悠,什么劇只要一沾上自己這張臉就立刻戴上了‘農村劇的帽子。所以這次在籌備《男媒婆》之初,我就提出首先一定要進城,其次要找一個特時髦的女演員,最后我們就選定了張庭。希望觀眾能給我個機會,讓我也當回城里人唄!”
潘長江告訴記者,《男媒婆》的創(chuàng)于源于他在策劃春晚小品時的一個創(chuàng)意。之所以要拍成電視劇,也是因為自己看到了相親市場的龐大。“現(xiàn)在相親節(jié)目太火了,《非誠勿擾》我特愛看。但我想,除了年輕人外,中年人和老年人其實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人老了一定更要找個伴。他們更需要身邊能有個像我這樣的男媒婆。”
“我給女兒當媒婆”
當年還在鐵嶺當演員的時候,潘長江就當過媒婆了,而且成績斐然,居然介紹成了兩對。而最令他驕傲的其實是自己最近給女兒當了一把媒婆,成功將女兒引入了幸福婚姻的大門。“當時我身邊一個朋友給我介紹了石磊,我一看小伙子各方面都非常不錯,于是就主動介紹了閨女。沒想到還真成
潘長江坦言,盡管媒婆在很多人心里還是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老太太形象,但是在自己看來,媒婆是個非常偉大的職業(yè)。“這個職業(yè)太特殊了,可以成就姻緣是多么偉大啊!”
潘長江的外孫子已經(jīng)一歲多了,一說起外孫,潘長江就樂得合不攏嘴。自從升級當了姥爺之后,“老宅男”的生活又多了一件事兒,就是照看小外孫。“有了小石頭,我真的覺得是一件特幸福的事兒。作為姥爺,我也覺得現(xiàn)在自己責任蠻大的。現(xiàn)在基本每天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陽陽家去看看我的小孫子。總之,很幸福、很快樂,那種幸福感用嘴說不出來,只能用心去體會。”
“小品演員太難活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潘長江還在積極備戰(zhàn)春晚,一關一關的闖,一遍一遍的磨。今年,他徹底放棄了“上春晚”的念頭,終于放下了這塊壓在所有演員心里的石頭,潘長江坦言很輕松。“春晚對于我來說一直都是可望不可求的,我從來不追求結果,順其自然吧。我現(xiàn)在只把自己20%的心思放在小品上,我們也需要生活啊。”談到小品演員的生存現(xiàn)狀,潘長江坦言越走越窄的小品路造成大家生活很艱難。“我是從小品起家的。可以說我對小品的感情勝過很多人,是小品讓觀眾朋友們了認識我,認識了一個叫潘長江的小個子男人。但是現(xiàn)在小品的舞臺實在太小了,歌舞類節(jié)目充斥了綜藝晚會的大部分時段,誰還有耐心靜下來體味一個小品呢!從創(chuàng)作角度說,現(xiàn)在做小品也太難了,觀眾變得越來越挑剔,笑點越來越高,一個小品沒演好幾年都緩不過來。現(xiàn)在小品演員太難活了,這其中也包括我。很多老資格的小品演員都改行做了別的。”潘長江坦言,喜劇演員并不是像大家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很多演員在臺上很快樂,但是他自己不一定本身就是快樂的。像我有的朋友父親去世了,但是他兩天之后依然得在臺上笑著面對大家。演員是不能把這種個人情緒帶到臺上的。上臺之后,我們只可能是那些快樂的、搞笑的角色,而不是生活中的那個自己。”
如果說當演員對于潘長江來說并不算完全轉行,那么當導演就算徹底跨界了。潘長江坦言自己在片場算是個嚴厲的導演,對待工作人員、演員都是高標準嚴要求。但私下里自己又特別能和大家打成一片,每每拍完戲,大伙兒都不舍得走,非問潘長江什么時候能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