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煙

時光作證

在著名演員高保成家過春節

高保成，中國著名電影表演藝術家，因為他的女兒和我是同事，我也因此有了和高伯伯接觸見面的機會，特別是幾次春節給他拜年，其中有一年還恰逢他的生日，我們為他祝壽的往事尤其難忘。

1987年農歷臘月二十九傍晚，我和八九個同事到高保成伯伯家祝賀新年，沒想到這一天是他的60歲生日。說來也巧了，我和同事張元立那天正好給高伯伯買了個大蛋糕。

高保成伯伯中等身材，為人十分隨和，沒有一點大藝術家的架子。他笑著和我們一一握手：“歡迎，歡迎！”到他家祝壽的人挺多，他忙著接待每一個人，大家無拘無束地說著、笑著、吃著，仿佛在自己家里一樣。在老演員張維佳（在電影《停戰以后》里扮演美國軍人）的統一指揮下，大家舉杯祝福高伯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至今仍保存著我們碰杯、他與我們大家以及他與我的合影照片。

我們談論的話題都是高伯伯拍電影的故事。貌不驚人的高保成表演樸實細膩，在銀幕上塑造了《上甘嶺》中的張忠發連長、《暴風驟雨》里的翻身農民趙玉林、《閃閃的紅星》中的宋大爹、《狼牙山五壯士》里的英雄葛振林等形象，得到觀眾和影迷的尊重和喜愛。

1987年夏天，電影《京都球俠》在先農壇拍攝時我們去觀看，不僅見到了高保成、里坡、劉江、張豐毅、陳佩斯、王姬、姜昆等著名演員，而且還看了他們精彩的表演。

1988年和1989年春節，我和張元立、劉國良去高保成伯伯家拜年。他知道我是回民，專門為我炒了幾個菜。在與高伯伯的接觸交往中，我得知他12歲就參加了八路軍，曾在120師、晉西北軍區、第一野戰軍、西南軍區等部隊擔任演員、戰斗社副社長、文工團研究員等工作，獲得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獨立功勛榮譽章等獎章。他參加編、演過兒童劇《荒山之夜》、《參加八路軍》、《公道的評判》等，毛澤東主席看后親筆寫信給予表揚。他參演的舞臺劇《英雄陣地》獲西南軍區文藝會演表演獎；他因出演電視劇《周總理的一天》榮獲了1982年“飛天獎”最佳男演員獎。1962年，他調入八一電影制片廠。在60多年的演藝生涯中，他在100多部影視劇中擔任主角、重要角色。

不幸的是，2004年5月21日，高保成伯伯因病與世長辭。我含著熱淚在八寶山革命公墓參加了遺體告別儀式。我至今還珍藏著1986年高伯伯親筆簽名送給我的、他在電影《人生》中扮演德順爺爺時與周里京的劇照（見左圖）。今年是高伯伯去世10周年，新春之際寫此文，作為紀念。

馬仲清

記憶碎片

難忘的春節聯歡會

一年一度的春節即將來臨，近日翻看老照片，這張我（左四）和同事們在王府井亨得利鐘表店里表演小合唱的合影，又讓我回想起當年單位舉辦春節聯歡會的歡樂場景。

那是1993年春節前夕，領導決定臘月二十九在商店里舉辦內部的聯歡會，我在亨得利鐘表店工作30年了，這還是頭一回。喜訊馬上就傳開了，同事們立刻行動起來，各小組紛紛準備起自己的聯歡節目。我記得，我們利用兩個晚上的時間，等最后一名顧客走了以后就開始在店堂里布置會場，墻上掛滿五顏六色的拉花兒，商店的四個屋角懸掛起漂亮的大紅燈籠……喜氣洋洋的節日氣氛充滿了店堂。

臘月二十九那天，大家都穿上鮮艷的節日服裝，女同志還化了淡妝，店堂里歡聲笑語。車間小組和門市小組共表演了十幾個節目，有男聲獨唱，薛林貴師傅的快板，黃福祥師傅和李明的京劇清唱，還有王貴臣師傅的評劇選段……在韓青年小師傅的口琴伴奏下，我們門市小組表演的女聲小合唱《小城故事》非常受歡迎。隨著我們的歌聲，幾位女同志還翩翩起舞……聯歡會還設立了抽獎環節，每個獲獎者都發表了獲獎感言，他們詼諧幽默的即興發言引起陣陣掌聲。很快一個半小時的聯歡會就結束了，大家仍聚集在店堂里，久久不愿回家，紛紛合影留念。

時間如梭。隨著王府井商業街的改造，我們單位已不復存在，今天，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這一張張幾十年前的老照片，感慨萬千。照片中的楊淑敏、王彬兩位好姐妹已經去世了，祝愿她們在天堂里一路走好；我更珍惜目前還健在的姐妹們，希望你們好好保重身體，過好自己幸福的晚年生活。

黃佳寧

家庭相冊

大年初一侄女出生

1969年的春節，是我們全家特別高興的日子。大年初—這一天，哥哥嫂子的女兒降生了。新春佳節雙喜臨門，看到自己的孫女平安出生，樂壞了父親和母親。

侄女是我家弟兄四個人下一代的第一個孩子。起什么名字呢？哥哥喜歡毛主席詩詞，我們哥倆就從詩詞中尋找喜歡的字。《卜算子·詠梅》中“飛雪迎春到”一句里的雪字，被我倆選中。雪不僅潔白，雪景美麗，而且能帶來清新的空氣，也帶來無窮的樂趣。侄女就叫“馬雪欣”。我們商定，下一代凡是女孩子都用雪字。

因哥嫂在外地工作，小雪欣由奶奶照料。1970年她一周歲時，在朝外大街照相館留了影；在朝外113號院內，母親抱著雪欣，我給她倆照了相。按照回民的傳統習俗，大年初一各家都要吃打鹵面，雪欣的生日恰逢大年初一，多少人家為她祝福啊。如今40多年過去了，雪欣的女兒已上高中。每逢佳節倍思親。大年初一我們祝賀雪欣生日的時候，不能忘記昔日老人們的恩德。

高淑清

女兒第一次放鞭炮

1990年春節，下雪了。那幾天，女兒沒完沒了地纏著我：“讓我放炮吧，我都二年級了。我跑得可快了，不會炸著我的，您就同意吧。”看她嘟著小嘴的那樣兒，我不答應都不行。沒轍，走吧。我們倆高高興興地買了一掛小鞭，就是那種最小、一寸長，用紅紙包著的小鞭兒。

炮仗有了，就看女兒敢不敢放了。她嚴肅地對我們說：“爸爸媽媽，你們都離遠一點兒。”畢竟是初次上陣女兒有點兒緊張，總也點不著炮仗捻兒，或者還沒點著呢，轉身就跑；要不就是以為點著了，捂著耳朵聽響……經過幾次操練，終于點著了，女兒急轉身跑開，鞭炮響了，她也摔了個大馬趴。匆忙爬起來拍拍衣服上的雪，女兒看著我們說：“沒關系，我還敢放。爸爸，還有再小一點兒的炮仗嗎？這個還是有點兒響。”

這是女兒第一次放鞭炮，也是最后一次。她曾經鄭重地告訴我們：“老師說了，放鞭炮有危險，還容易著火。”孩子們就是這樣，老師的話很重要。

泰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