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千紅 沈英莉 謝 燕 (河北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日語系 300401 )
比較《人間失格》兩種漢譯本中對女性描寫的翻譯
馬千紅 沈英莉 謝 燕 (河北工業大學外國語學院日語系 300401 )
翻譯是對不同國家的語言和文字等進行轉換,形成具有本國文字氣息的形式。20世紀80年代出現的“文化轉向”促使人們開始將翻譯當做另外一種形式的寫作,研究也受到了各種文化思潮和文化現象的影響。本文主要研究的是日本著名作家太宰治的《人間失格》兩種漢譯本,以女性翻譯理論為基礎對李欣欣游繡月和燁伊兩種譯本進行比較和分析。
李欣欣;游繡月譯本;燁伊譯本;《人間失格》
《人間失格》這部作品是由日本學者太宰治于1948年發表的半自傳體小說,是太宰治優秀的作品之一,在發表之后也受到了很多讀者的追捧。近年來,《人間失格》出現了多個漢譯本,很多譯者在對原作者的主觀意圖進行詮釋的過程中在自身理解的基礎上進行了一定的詮釋,不但豐富了文章的內涵,而且體現了譯者的主觀性,使文章在內涵上實現了對語言作品的突破。
女性主義這個詞語起源于法國,它主要表達的是指女性有關爭取與男性同等的社會權利的主張,后來逐漸在世界范圍內獲得普及和研究。女性主義作為一種思想工具,它主要用于語言學及社會學對于文化身份的探討中。翻譯就是譯者對原文本的解讀,翻譯研究、性別研究以及女性思潮,雖是跨科學的學術領域,但是它們都涉及到了“性別”“忠實”還有“意義與價值的普遍標準”等問題,因此可以將其放在一起作為一個體系來進行研究1。翻譯研究的興起從十八世紀就開始了,與之相比,性別研究就比較晚一點,是出現在六十年代末的,不過它的發展還是非常的迅速的。兩者雖然不是同步發展的,但是在外文翻譯中卻呈現了兩個學科之間的相互交融和結合的魅力。女性主義并不只是涉及源語和目的語的問題,它在兩種文化差異相碰撞的時候充分體現了譯者對翻譯本身的文化翻譯概念認識。女性主義翻譯理論是對傳統翻譯研究將翻譯女性化和邊緣化過程的揭示,極力反對將文學作品中的女性角色置之于社會底層部分,旨在消除翻譯研究活動中的性別歧視現象。女性主義翻譯理論認為翻譯文學并不是對內容的單純翻譯,而是在尊重原創的基礎上進行同等位的翻譯,語言活動可以反映出內容對性別的歧視,并在翻譯過程中對涉及到協調性和文化性內容進行創新。
《人間失格》這部小說是日本作家太宰治的代表作品之一,描寫了一個孤僻的少年,從少年的視角中看到了人世的凄涼和狡黠,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拯救世界,但是沒有任何的出路,最后生活在花天酒地的生活,直至自己滅亡。在這部作品的翻譯中,譯者不再忠于原作者,而是在原作者的基礎上實現了對作品的全新理解,建立了自我的認識,將自我的語言認知延續要作品的生命中,實現對作品內涵上的豐富,以及全面的理解,將自我的主觀意識在翻譯中得到了實現,建立了自身的認識。
作者在原文中描寫女性對男主人公的態度時,有這樣一段話。「女は引き寄せて、つっ放す、あるいはまた、女は、人のいるところでは自分をさげすみ、邪慳にし、誰もいなくなると、ひっしと抱きしめる……」
燁伊譯文:“女人有時非我不可,有時將我棄如敝屣,在眾人面前對我尖酸刻薄,獨處時卻拼命抱緊我……”
李欣欣,游繡月譯文:女人有時即使挪近我的身旁,我也會不理不睬,或者有些女人總在有人的地方表現出會表現出極度藐視,對我刻薄,若是換了沒有人在,又會緊緊地抱緊我。
從忠實原文的角度來講,燁伊的譯文簡潔且更符合原文的意思,將所有女人對“我”的飄忽不定的態度展現無遺。李,游的譯文第一句“我也會不理不睬”與原文稍有出入,但其“有些女人”的譯法似乎為女性群體留有一些余地,展現的只是“個別”一部分人是這樣的態度。另外“緊緊地抱緊我”比“拼命抱緊我”稍有一些矜持的意味。譯者體現出了對女性群體的體恤。
另外,在原文中描寫女性對男性的態度時有這樣一段話。
「女性というものは、休んでからのことと、朝、起きてからのこととの間に、一つの、塵ほどの、つながりをも持たずに、完全の忘卻を如く、見事に二つの世界を切斷させて生きているという不思議な現象を……」
燁伊譯文:……因為在女人這種生物眼中,和男人上床這件事與早晨醒來后發生的事情之間毫不相干,她們像是能忘記上床之事,將昨天與今天完美地切割成兩個世界。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李欣欣,游繡月譯文:女人這種動物,是把晚上睡覺時和白天起來之后這兩個時間段嚴格區分開來的,仿佛是完全不知道其關聯一樣,干脆利落地將它斬斷。對于女人能如此完美地劃分為兩個世界而活著是一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燁伊將原文中的“もの”譯為“生物”,而李,游的譯文將其譯為“動物”,前者更具理性色彩,而后者使人感覺更具感性色彩,燁伊將原文中的“休んでからのことと、朝、起きてからのこととの間に”直白地意譯為“和男人上床這件事與早晨醒來后發生的事情”將“つながりをも持たずに、完全の忘卻を如く”加譯為“她們像是能忘記上床之事”,深層挖掘出了原文的意思,而李,游的譯文則按照原文分別含蓄地譯為“把晚上睡覺時和白天起來之后這兩個時間”和“仿佛是完全不知道其關聯一樣”,譯文并沒有直白地翻譯,但讀者理應能夠領會到其中意味,相比而言此種譯法從某種意義上似乎更維護了女性的尊嚴,消除歧視,令人并不感到突兀。
本文主要論述和分析了《人間失格》兩種漢譯本中對幾處女性描寫的不同翻譯效果,列舉了具體的實例。文章翻譯并不能一蹴而就,對細節的推敲和總結,每一次都會有新的發現。翻譯的時候要首先尊重原文的思想,而后在原作基礎上進行創造。對于兩種譯文我們并不能一概而論孰優孰劣,而李,游二人的譯文更貼近女性翻譯理論所主張的發揮譯者主體地位,在原文基礎上進行再創新的原則。
[1]董雄兒.莫非唯獨我是異類——《人間失格》主題反思[J].綿陽師范學院學報.2011(12):45-47.
[2]陳婷婷.太宰治「斜陽」「人間失格」における教養テーマ[D].上海外國語大.2012: 90-100.
[3]陳潮涯.讀太宰治的《人間失格》[J].文學教育(上).2010,(18):100-105.
馬千紅(1981-),女,籍貫(河北省滄州市),講師,碩士,研究方向 翻譯理論與實踐 。
謝燕(1981-),女,籍貫(天津市),講師,碩士。
沈英莉(1978-) 女 籍貫 (遼寧省鞍山市) 講師,碩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