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農
試論當代知識社會學對圖書館學理論的影響
楊曉農
文章在概述知識社會學基礎上,分析知識社會學視角下的知識、社會與圖書館的互動和信息交流機制,探討知識社會學對圖書館學若干理論問題的影響。
知識社會學 圖書館學 理論研究 影響
知識是人們在社會實踐中獲得的經驗與認識,它反映了人們對自然界、人類社會和思維的認識程度和水平。從知識視角來看,人類社會的發展就是一個積累知識、掌握知識和運用知識、不斷提升對自身認識的過程。知識作為人與社會實踐互動的產物,歷來都被社會學家所關注,馬克思、孔德、韋伯等人都非常重視社會活動對人的知識的產生和形成所具有的重要作用,并且都進行了深刻論述。
為人們獲取知識提供方法和工具是圖書館學的宗旨[1],知識組織、知識交流、知識管理、知識服務、知識導航等,這些圖書館學的基本研究內容都離不開對社會知識的研究。而知識社會學作為研究知識的本質、知識與社會關系的科學,是圖書館學重要的理論基礎之一。從知識社會學視角分析知識、社會與圖書館之間的互動和信息交流,探討當代知識社會學思潮對圖書館學的知識基礎、研究對象、研究方法、知識組織與服務等理論問題的影響,是圖書館學實現理論創新的基本路徑之一。
1.1 知識社會學研究概述
知識社會學是研究思想、意識形態與社會群體、文化制度、歷史情境、時代精神、民族文化心理等社會文化之間的聯系,或者說是研究這些社會文化因素如何影響思想和意識形態的產生與發展。1924年,德國社會學家M·舍勒在《知識社會學的嘗試》一書中首次使用了“知識社會學”的名稱,標志著知識社會學的誕生。知識社會學的中心問題是知識與社會之間的關系、知識的社會整合功能等,即要理解知識的本質,就必須將知識與社會聯系起來加以分析。知識是出于維護社會生活的統一性(社會知識化、知識社會化)的需要而產生出來的,通過對社會生活整體性的分析才能解釋知識的本質和特征。知識社會學的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
(1)奠基時期。主要是指自啟蒙運動以來,各個時期的思想家、社會學家對意識形態與社會關系的研究,代表人物有福柯、孔德、馬克思、迪爾凱姆和韋伯等人。
(2)古典知識社會學時期。這一時期舍勒創建了“知識社會學”這一社會學分支,曼海姆系統地闡述了知識社會學的理論內容。由于舍勒、曼海姆繼承了德國古典哲學的論證方法,內容宏大、抽象,既可以看作是哲學著作,又可以看作是社會思想的著作。
(3)科學知識社會學時期。是指20世紀七八十年代以來的知識社會學研究。這一時期從默頓對知識社會學研究范式的總結開始,把視角更多地限定于中觀、甚至微觀的層面,開始討論日常知識、科學知識、藝術知識等不同領域。代表人物有伯格、拉克曼、布迪厄等。科學知識社會學階段主要的理論研究方法是基于建構主義(constructivism)的思想,強調知識的生成是主體、客體(對象)和社會場域(field)在互動與交流基礎上的不斷建構[2]。
1.2 知識社會學與圖書館學其它理論基礎的關聯
圖書館的本質是知識的組織與服務,而圖書館學則是以圖書館為依托和映射的知識學。對知識的共同關注,使得知識社會學與圖書館學發生了關聯。1957年,德國圖書館學家卡爾施泰特(Karstedt.p)把舍勒、曼海姆的“知識社會學”引入到了圖書館學。他引進了一個新概念,即“客觀精神”:圖書是客觀精神的載體,圖書館是客觀精神得以傳遞的場所;有了圖書館這樣的社會機構,人類文化的創造和繼承才有了可能。卡爾施泰特認為,“客觀精神”是知識社會學的研究對象,而“知識社會學”正是圖書館學的理論基礎[3]。
社會認識論也是圖書館學一個重要的理論基礎。社會認識論是1952年由美國圖書館學家謝拉(S.H.Shera)和艾根(M.Egan)在《書目理論之基礎》一文中提出的新概念。謝拉認為,應把知識作為整個社會組織中獨立的要素,尤其是作為以書面交流為基礎的知識體系加以研究。圖書館正是實現這種知識的書面交流的社會機構。謝拉認為,“社會認識論”是圖書館學的理論基礎,因為它提供了人們從社會視角認識知識的途徑[4]。
在圖書館學研究領域有影響的還有布魯克斯(Brookes.B.C)提出的“知識基礎論”。20世紀60年代,英國圖書館學家布魯克斯移植波普爾(Popper.K.R)的“世界3”理論來解釋圖書館學的理論基礎。他認為,波普爾的第三世界理論能為圖書館的職業活動和理論研究提供幫助,因為圖書館的每一本書都包含著“客觀知識”(即“世界3”),科學工作(即圖書館工作)就是發展“客觀知識”。
當代的知識社會學思潮始于20世紀六七十年代,以庫恩(T.Kuhn)的《科學革命的結構》(1962)、普賴斯的《大科學和小科學》(1963)、默頓的《科學社會學:理論研究與經驗調查》(1975)等著作為代表。此時,知識社會學的研究重心已經由原來關注和追求的知識社會的統一性問題,轉向中觀和微觀的知識問題。而結構功能的知識觀、領域分析(社會場域)的知識觀和基于中層理論的知識觀等成為主流的解釋方法[5]。
知識社會學和社會認識論都以知識的社會向度為研究對象,都強調知識產生、傳播和應用的社會歷史文化背景,但兩者知識擴散的方向卻恰恰相反。知識社會學由哲學的理論演繹出發(如舍勒、曼海姆等),向中觀的日常知識、科學知識、藝術知識等領域(默頓的中層理論),甚至向經驗性知識、特殊性的知識研究發展。當代的知識社會學越來越關注知識的生產、傳播和使用,與圖書館學的知識領域日益融合。社會認識論由圖書情報學家提出,用于解釋知識交流中的認知問題,卻被哲學和社會學吸收,上升為哲學和社會學的認識論和方法論。這兩種取向的知識滲透恰恰說明在知識層面兩者的統一性。而布魯克斯利用“世界3”理論表述的“客觀知識”,與卡爾施泰特的“客觀精神”、謝拉的“外在知識”、庫恩的“科學共同體”,以及今天我們所說的“顯性知識”,都是社會知識(社會記憶)的表述形式,本質上具有統一性,都可以為圖書館學和圖書館工作找到共同的理論和實踐基礎。
2.1 知識、社會與圖書館的互動與信息交流——知識社會學視角
王子舟教授認為當代圖書館學正在向知識領域轉移,并宣稱:“我試圖站在知識論者的立場,希望圖書館學研究能在知識領域里前行,并使圖書館學成為對社會人群有益的一門科學。”[6]要達到這個目標,就必須對知識、圖書館及社會的關系進行深入的研究,揭示知識與社會的內在關聯。當代的知識社會學從社會場域出發,分析了知識產生的各種條件,把問題由探究“知識是什么”引向“知識是如何產生的”,由此建構起知識的多維視角和主觀、客觀、中介的本體契合(Ontological Complicity)與共生關系,從而為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提供了一個更為全面和充實的理論依據。
圖書館的本質是知識集合,集合的方式反映了圖書館對知識的選擇與社會群體對知識需求的適應和匹配的關系。這個過程既是一個主體(圖書館人)選擇知識的過程(圖書館依據自身掌握的知識規律,對知識的選擇、分類、編目),又是一個客體參與的知識創造的過程(根據環境條件、技術條件和用戶的特征等因素對組織與服務方式方法的調整),是合規律與合目的(客觀因素與主觀因素)的結合過程。從社會功能結構的視角來看,圖書館是一個承擔社會特定功能(文化傳遞、社會教育)的社會組織(機構),知識的集合過程是由圖書館這一社會機構(組織)來完成的。圖書館組織資源(知識資源、人力資源、技術資源等)的能力,既反映了圖書館服務的效率(社會功能),又反映了圖書館自身掌握知識、運用知識的水平。圖書館組織(機構)作為知識的中介和載體,參與了知識與社會的互動與信息交流(或者說知識創新)。另外,圖書館的活動還是一種社會歷史文化現象,它的發展與變革總是與自身存在的社會歷史條件(社會背景、時代特征)相聯系。從圖書館生存的社會歷史條件(時空背景下的社會場域)來解釋圖書館與社會的關系,是知識社會學對圖書館學知識研究的一個基本的要求和啟示。
基于以上分析,筆者把圖書館抽象為一個由知識、組織和時空三個維度組成的開放系統(如圖1)。

圖1 圖書館知識創新抽象模型
知識維映射的是知識社會,組織維映射的是組織社會(即社會是一個高度組織化的社會,圖書館組織是社會組織的一個子系統),時空維映射的是歷史社會(即社會發展的階段性、歷史性),圖書館通過知識、組織和時空三個維度建立了與社會的關聯。知識是圖書館學的核心概念,是圖書館學建構理論的出發點。圖書館學借助于客觀知識(或稱世界3、客觀精神、公共知識、載體知識、顯性知識等)這一獨特的文化現象,把自己的知識體系建立在更為廣闊的人類知識體系(社會知識)之上,實現圖書館學在知識層面上與其他學科的交流與對話。但是隨著人們對知識研究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學者認識到,僅靠客觀知識不足以解釋“知識是什么”及“如何獲取知識”這些基本的問題。于是,主觀知識(又稱隱性知識、會意知識等)與客觀知識的關聯和轉化就成為圖書情報學關注的焦點。另外,知識的社會化和社會的知識化也需要圖書館學投入更多的研究資源來揭示知識與社會(其實就是社會群體的知識需求)的互動和交流機制。近年來,我國圖書館學的基礎研究非常重視知識的轉移研究和知識的自由存取研究,強調“轉知成慧”的重要性。有些學者還提出了“圖書館解釋學”的概念,強調圖書館學對知識轉移(即客觀知識如何轉化為人們的主觀知識)機制的解釋是圖書館學的主要任務,把為人們獲取知識提供方法和工具作為圖書館學的研究目標[7]。
組織維是圖書館與社會關聯的又一個核心層面。由于圖書館組織(機構)是社會知識的承載者,因而成為圖書館學研究中最活躍的領域之一。組織是一個有序化的社會結構,又是一個有序化的進程。社會的發展從組織意義上來說,就是不斷把無序的社會因素納入到自己的有序知識體系當中。圖書館的本質就是知識組織(建立知識集合的過程)。由于圖書館是一個開放的系統,影響組織資源和知識資源的各種力量在互動中此消彼長,圖書館系統(知識供給)與社會系統(知識需求)常常處于不平衡狀態,為了滿足社會的知識需求,圖書館必須調整自己的組織方式和結構,保持圖書館系統內外的平衡。
圖書館與社會關聯的第三個維度是時空維。時空維是圖書館知識組織的時間條件和空間條件,是知識(客體)與組織(主體)發生關聯的中介。時空維度映射的是圖書館歷史進程中的社會語境,通過社會歷史因素,分析特定社會背景下圖書館所出現的各種現象,并以時空為線索預測圖書館未來的發展趨勢。時空維所映射的歷史社會也是一種社會的技術層面的限定條件,如我們推崇的圖書館的知識存取自由與信息的平等服務不能脫離歷史發展的水平和社會的時空條件。
圖書館通過知識維、組織維和時空維的協同(彼此之間的資源和組織互動、信息交流),產生了新的知識(創新的知識,知識的知識),實現了為人們獲取知識提供方法和工具的目標,同時也實現了圖書館自身知識的增值。
2.2 對圖書館學若干理論問題的影響
2.2.1 對圖書館學知識基礎的影響
知識與社會的關系是知識社會學的核心問題,也是圖書館學最為關注的基本理論問題之一。圖書館學通過對知識組織與服務的研究,建立起與社會的關聯,詮釋著“什么是知識”以及“如何獲取知識”的古老命題。但是由于各種原因,目前我國圖書館學界尚未能將這一命題提升到圖書館哲學的層面,從而失去了在知識層面上與哲學、社會學等主流學科的對話與交流。
20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知識經濟和知識社會的興起,有關知識的命題成為人文社會科學討論的熱點,圖書館學理論和實踐也出現了向知識領域的“回歸”。知識社會學、社會認識論、世界3等有關知識的內容重新回到圖書館學研究的視野。當代的知識社會學既繼承了知識社會學已有的研究傳統(知識與社會的決定關系、互動關系),又超越了已有的認識,對知識與社會的關系獲得了較為全面和深刻的理解。這些理論的加盟有助于圖書館學全面準確地理解知識的本質,豐富了圖書館學的知識基礎。
2.2.2 對圖書館學研究對象的影響
2000年以來,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主要匯集于知識領域、知識集合、知識資源、知識傳播和公共知識管理等,與原有的知識交流、知識組織、知識服務等觀點組成了新世紀以來特有的以“知識”為中心的譜系。這些新的觀點,究其來源,大多與知識社會學中的核心概念——“社會記憶”(或稱“集體記憶”)存在關聯。圖書館的工作對象——載體知識是社會性知識或記憶的一部分(即可被共享和傳遞的知識,與個體知識、獨享的知識相區別)。由載體知識衍生的客觀精神、客觀知識、世界3、顯性知識、公共知識等說法都可以看作社會知識或社會記憶的一種。沿著這條路徑,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就有了一個基本的規范和整合的基礎,即對社會知識或者公共知識的管理是圖書館學研究的基礎。
另一方面,知識社會學所依據的建構主義方法論在全面深刻解釋知識來源和多樣性的同時,還賦予了圖書館學研究對象多種知識流派的合法性。知識社會學認為知識的來源是主體知識、客體知識和社會場域相互作用、相互影響的結果,是一種情景建構,并非一成不變和絕對的客觀。圖書館學的知識(研究對象)也是一個情景建構的過程,本質上包含著主體因素(人的認知行為)、客體因素(對象的復雜度)和中介因素(社會歷史文化條件),這就打破了傳統意義對圖書館學研究對象的解釋(即所謂圖書館學的研究對象是唯一的、絕對客觀的,與人的主觀認識無關的思維定式),使多流派、多樣化的圖書館學研究對象的存在更具有合理性。
2.2.3 對圖書館學研究方法的影響
當代的知識社會學基于主客體交互思想,以情景建構為基礎,認為知識是社會場域(Field)與主體思維互動和交流的結果。由于社會場域的時空差異和不同主體思維差異,其建構的知識、理論也存在著差異(存在著維度和視角的不同)。這些思想向圖書館學的滲透,以及圖書館學人在自身研究中的困惑(如追問圖書館本質過程中的困惑),使圖書館學的傳統研究方法開始受到質疑。2000年以來,大量的理論文章要求對圖書館學的研究方法進行反思,代表性的文章有:劉君的《如何探尋本質:圖書館本質研究的方法論考察——圖書館本質研究之三》[8],作者從方法上考察了圖書館學在本質問題研究上的失誤(前提不明確、視角和方法單一等),主張采用多元的和整體的方法改進圖書館學的研究思路。傅榮賢在《論當代圖書館學研究范式的轉變》[9]一文中分析了圖書館學研究中給本質“預設”的先天性條件,而這種“預設”帶有很大的主觀性(價值判斷),并主張“顛覆圖書館學研究方法中對廣泛的一致性話語的追求,運用多元化并存的思維方式尋求對圖書館學現象的創造性解釋”。蔣永福在《不再追問本質:圖書館學理論的后現代走向》[10]一文中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從一元論到多元論,從決定論到建構論是知識社會學對圖書館學研究方法的影響路徑。
2.2.4 對圖書館學知識組織與服務的影響
知識社會學視角下,知識組織與服務不再局限于文本信息的組織與服務,館員的知識、讀者的知識、社會文化知識(習俗、慣例等)以及圖書館在長期的工作中總結出的知識(包括自身的知識體系和社會網絡)等都納入到知識組織與服務的范圍。從知識社會的整體性視角,知識組織與服務盡管承擔的是一種中介性工作,但它與社會的整體性目標和發展動向息息相關。從知識的整合功能來講,圖書館的知識活動應該也必須成為社會不同群體之間知識交流與溝通的橋梁,幫助人們更好地理解社會和適應社會,而知識組織與服務本質上是和這個目標相一致的。2000年以來,國際圖聯圍繞著圖書館、知識和社會的關系,推出了一系列改革,其中“超越圖書館”運動就是最有影響的倡議之一(參見www.beyondaccess.net)。
同時,知識社會學還對圖書館的知識組織與服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一般來說,圖書館的知識組織與服務是一種知識映射或匹配過程。第一次的匹配,是圖書館利用自身從社會歷史經驗(圖書館實踐)中積累下的知識體系(各種分類法、編目法)對從社會收集到的知識信息進行選擇、分析和歸類的過程。就像康德在改造亞里士多德范疇學說基礎上提出的4類12個范疇,用它作為組織社會知識的工具。這個過程增加了圖書館的存量知識,即增加社會的可利用知識資源,又驗證了圖書館原有的知識體系,增強了圖書館對新知識的組織能力。第二次的匹配,是圖書館存量知識與社會不同群體的知識需求的匹配過程。這個過程檢驗的標準是:是否滿足了讀者的知識需求,是否解決了當前的現實問題。由于第二次匹配直接與社會的知識需求相關,或者說與現實的問題相關(同時也驗證第一次匹配的科學性、現實性),因此具有更大的社會創新性意義。
當代知識社會學視野下,圖書館知識組織與服務則要求兩次匹配的協同和更高水平的服務,重視第二次的匹配(即圖書館的知識能力與社會的知識需求的匹配)。這個過程需要把研究重心更多地放在各類讀者的知識需求,通過細分讀者,確定目標,制定科學的合理的匹配路線圖。
知識社會學對圖書館學的影響可以歸納為兩點:一是運用“中層理論”指導圖書館學研究。中層理論來自默頓,他認為構建一整套全面的社會學理論作為社會學的終極戰略目標既不現實又不成熟,為此他提出了與當代社會相適應的理論目標,即作為戰術目標的中層理論概念,在有限的范圍內解決問題。圖書館學應該沿著這條路徑探索自身的理論創新之路,避免陷入追求一致性話語而忽視現實的思想基礎(當然,我們并不反對建立廣泛一致的理論,只是當前并不成熟,還需要大量的經驗性研究作基礎);二是對知識的理解應側重其過程而不是結果。從知識的產生過程解讀知識的本質,有助于建立圖書館學理論研究的多維視角。
當然,知識社會學也只是理解圖書館學知識研究的一個視角,它與其他知識學(科學學、信息哲學、科學哲學等新興的與知識有關的科學)的關聯,以及這種關聯對圖書館學理論的影響,還需要進一步的探討。
[1][4][6]王子舟.圖書館學基礎教程[M].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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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傅榮賢.論當代圖書館學研究范式的轉變[J].大學圖書館學報,2009(1).
[10]蔣永福.不再追問本質:圖書館學理論的后現代走向[J].圖書情報工作,2010(1).
The Influence of Contemporary Sociology of Knowledge on Library Science
YANG Xiao-nong
This paper gives an introduction to the sociology of knowledge,analyses the interaction and communication mechanism among knowledge,society and library in the context of sociology of knowledge,and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sociology of knowledge on some theoretical issues of library science.
sociology of knowledge;library science;theory research;influence
格式 楊曉農.試論當代知識社會學對圖書館學理論的影響[J].圖書館論壇,2014(2):1-6.
楊曉農(1969-),男,碩士,鄭州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副教授。
2013-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