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長森,盧鑫
(陜西師范大學 新聞與傳播學院,陜西 西安 710062)
2013年,較之其他學科,中國的新聞傳播學科在社會轉型和變革中呈現發展迅速、異彩紛呈之趨勢,這主要緣于新聞傳播學科對社會變革和意識形態的獨特反映。縱覽、橫視新聞傳播學科及傳媒界的發展狀況,可見其呈現出融合、變革、反思、分化、深入的特點,具有多元發展、主體分化、理論提升、主旨分明之趨向。
2012年11月29日,習近平總書記參觀《復興之路》展覽時第一次提出“中國夢”這一概念,2013年3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十二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閉幕時再次闡釋“中國夢”。由此,“中國夢”這一通常意義上的“民間詞匯”被國家政要賦予了政治內涵,中國各大主流媒體以及社會化媒體紛紛開始關注和討論。紙質媒體以深度解讀的方式探討“中國夢”的內涵;電視媒體利用聲畫結合的優勢,講述了個人追夢故事,使得夢想具象化,用平民視角揭示個體對“中國夢”豐滿內涵的建構;網絡媒體集二者之所長,力圖在有限的屏幕上呈現最多元的信息,通過微博、微信等多種傳播方式互動、評論、轉發,深入了解和反映網民對中國夢的解讀。對如何用最有效的傳播方式來獲取最佳傳播效果,主題類報道如何實現尊重新聞規律的良性傳播,提升“中國夢”報道實踐的路徑等問題,常江等認為應注意對政治修辭與新聞修辭的雙重關照,處理好故事化報道“反常議題”與“平常接受”的關系,逐漸將報道議題的選擇從“內涵”轉向“路徑”層面[1]。
“中國夢”吸引了不少理論界專家學者的注意,涌現出大量定量和定性分析的學術成果。在這些研究話題中,有的探討政府報告與公文對“中國夢”的架構和闡釋;還有的探討官方和公眾對“中國夢”的認同和理解是否一致,以及媒體如何彌補或放大官方和公眾認知差距的。孟建、孫祥飛使用話語分析和數據挖掘的研究方法,對新浪微博16萬余條原創博文進行數據分析,發現“中國夢”在以微博為代表的社會化媒體上進行了廣泛傳播,并對不同的敘述主體進行了闡釋,“中國夢”不再僅僅是一個單純描述民族身份認同的符號,而是變成了一個不同群體爭奪話語權力、進行自我想象、表達利益訴求的平臺[2]。“中國夢”這一文化標識通過媒體建構與傳播,對比了不同身份的傳播主體對“中國夢”的認識,塑造和強化了受眾對中華民族這一身份的認同感,對當前的價值理念形成一種回應和關照,成為意識形態領域的一種理想和寄托,成為轉型期中國話語建構的敘述主體,敘事內容會由于傳播主體、傳播語境的變化而被賦予更深刻的內涵。權力和秩序是政治的核心,“中國夢”作為一種最能代表民族情懷、民族信念、易被社會接受的話語,其被賦予的政治內涵就決定了其話語的支配對社會利益和社會秩序有著很大的影響。
《“中國夢”社會化媒體傳播研究報告》顯示,2013年1月初至6月30日,僅半年時間,通過新浪微博發布有關“中國夢”討論的微博賬號超過10萬個,微博數量發的較多是政務微博賬號,傳播內容也是再次傳播已經發布的新聞,缺乏話題性和創新意識。當前“中國夢”傳播存在的主要問題是過于強調政治性和綱領性、社交媒體影響力不足、對負面信息過度解讀[3]。對于“中國夢”的傳播,官方多是抽象、宏觀解讀的政論性文章,多從正面設置議題表達觀點指向;而民間則是就事論事,并多是單個人的報道,而忽略了從負面或者側面建構議題。
對于為什么要傳播報道和深入研究“中國夢”這個問題,史安斌指出“中國夢”的宣傳應當是一個立體工程,最終達到的應當是“內聚民心、外結盟友”的效果。從當前中國的國際地位和所處的輿論環境來看,要通過“中國夢”的對外傳播,加強與西方主流思想界、學術界和輿論界的互動,讓未來5到10年的中國在引領世界經濟大潮的同時,也成為“新型思想和價值觀”的創新趨向[4]。對于如何做好“中國夢”的傳播這一問題,韓松等認為傳播主體應保持一種平和的心態,并選用適當的傳播方式來解讀不同目標群體的內涵,使受眾了解其產生背景的個性特征以及實現路徑[5]。
群眾路線是新聞工作的靈魂和生命線。深入開展黨的群眾路線教育實踐活動,對于教育、引導黨員干部牢固樹立宗旨意識和馬克思主義群眾觀點,切實改進工作作風,贏得人民群眾信任和擁護,夯實黨的執政基礎,鞏固黨的執政地位,具有十分重大而深遠的意義。鄭保衛指出中國共產黨新聞工作群眾路線的理論來源是馬克思、恩格斯、列寧以及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幾代領導人確立的黨的新聞工作群眾路線的理論原則,并不斷根據時代發展需要予以充實和豐富;“全黨辦報、群眾辦報”是其核心內容。中國共產黨新聞工作群眾路線的實踐傳統是當好人民的耳目喉舌,服務廣大人民群眾;做好通聯工作,依靠人民群眾辦報,開展“走轉改”活動,開創踐行群眾路線新路徑等[6]。
當前,中國正處于社會發展的轉型期,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科學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在市場經濟體制逐步推進過程中,各種利益關系的不斷調整難免會引發種種內部矛盾;同時由于新媒體的發展和新技術的使用,新聞工作者的新聞傳播理念和傳播方式也產生了一些問題,一些不良的文風不時涌現,這嚴重影響中國共產黨新聞事業的正常發展。縱觀中國共產黨的發展歷史,對新聞實踐的調整與改革始終沒有間斷,黨和國家的歷任領導人都通過發表講話來指導如何做好新聞宣傳工作。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強調:“宣傳思想工作一定要把圍繞中心、服務大局作為基本職責,胸懷大局、把握大勢、著眼大事,找準工作切入點和著力點,做到因勢而謀、應勢而動、順勢而為。”[7]陳力丹等以習近平總書記講話中引用的古語“明者因時而變,知者隨事而制”為切入點,闡述宣傳思想面臨的工作環境、工作對象、工作載體3個主要變化,分析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關于宣傳思想工作的理念、手段、基層工作3個方面的創新[8]。
當今中國社會的語境現實是客觀存在著兩個輿論場:一是以黨報、黨刊、黨臺、通訊社為主體的主流官方輿論場;二是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民間草根輿論場。兩大輿論場的意見表達和利益訴求有時相互對立,出現了相互割裂的局面:一些正能量的信息被網絡上的負面情緒所解構。一個健康和諧的公共傳播空間,理應是正面信息占據媒體的主要空間,而不是負面信息充斥在人們生活中。對此,如何破解這兩個輿論場的場域割裂?以主流價值觀影響社會輿論成為新聞工作者的主要職責。這就需要職業新聞人抵制不良信息,恪守新聞倫理,堅持新聞報道規律,積極主動地建構新聞信息,發揮職業媒體的守望者作用,深入落實“走轉改”的新聞實踐活動,在思想上堅持馬克思主義新聞觀。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是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和中國共產黨歷代領導人關于信息傳播、宣傳、新聞、文化、傳播政策以及黨組織內部思想交流等方面的總體看法和根本觀點,它是對新聞工作應當遵循的基本原則與思想方法的集中概括[9]。中央電視臺2013年4月開展的以“信念、理想、責任”為主題的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教育活動,以及湖北新聞界開展的“我是建設者”大討論,厘清了職業記者與自媒體時代公民記者的差異,彰顯了職業的新聞媒體和新聞人對新聞公共性的堅守和對新聞觀的重塑,強化了社會責任感,以擔當精神投身新聞采訪第一線,深入、貼近、真實地反映了新聞實踐的方法要求和理論原則。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是政治規律與新聞規律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世界觀在新聞傳播學領域的具體真實體現,新聞立場始終是從人民的利益出發,立足于生動鮮活的新聞實踐,在實踐中不斷發展與深化。新形勢下踐行馬克思主義新聞觀,要堅持黨性原則,堅持黨性和人民性的統一,要深入開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中國夢”宣傳教育,加強意識形態的引導和管理,鞏固發展健康向上的主流輿論,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積極穩妥推進文化改革發展,推動文化“走出去”,提高文化軟實力,不斷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7]。2013年,關于馬克思主義新聞觀原著的考證論文,在《國際新聞界》有15篇,《新聞前哨》有18篇,《新聞界》有17篇,作者均為以陳力丹、鄭保衛、趙永華為首的中國人民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師,說明馬克思主義新聞觀教育是中國共產黨新聞工作前行的基石。
學界注重對原有研究成果的梳理和整合,并在此基礎上分析學科發展存在的問題,提出建議,以便更好地完善和發展新聞傳播學的學術理論和知識視野。新媒體的崛起倡導了一種全新的社會生態,給政治、經濟、社會和文化等諸多方面帶來巨大沖擊和影響。為適應社會的信息化進程,新聞傳播學要轉變原來以采、寫、編、評、攝、媒介經營管理等以業務為主的傳統教學與研究,突破以“受眾為重點、效果為目的”的大眾傳播,要以互動溝通為重點,宏觀地探索信息傳播與國家治理、輿論、經濟發展、社會發展、文化發展之間的關系[10]。
互聯網的影響力滲透到傳播學各個分支,大眾傳播、人際傳播與新媒體傳播共同構筑了傳播學的基礎平臺;傳播學獨立的學科形態進一步明晰,但學科地位仍有待提升;傳播學的開放性提高了,但與信息科學互動不足,這可能成為傳播學未來發展的隱憂[11]。影響傳播學自身生態和發展走向的是來自科學化、大眾化、全球化、本土化、權力化、市場化的挑戰[12]。人類社會對傳播實踐的普遍興趣與共同關懷預示著傳播學是一門前景可佳的學科。然而,傳播學內在凝聚力缺乏、身份認同度低、研究規范度不足、學科版圖模糊不清、學科合法性備受質詢等學科建設的現實狀況又意味著該學科正處于危機之境[13]。高校新聞傳播專業的過度擴張掣肘學術質量的提升和“經世致用”的要求造成學科長期處于不斷解釋眼下問題的困境中,是制約新聞傳播學科發展的主要問題[14]。當前中國新聞學與傳播學學科建設應當著力于以下幾個方面:貫徹十八大會議精神、加快傳媒產業發展、構建和發展現代傳播體系、提高國家傳播能力;依據“高等學校創新能力提升計劃”,精心設計和實施“國家急需、世界一流”的科研項目;重視基礎理論研究,總結新聞實踐經驗,構建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聞學與傳播學理論體系和知識體系;增強國際話語權,提升中國新聞學與傳播學的國際性和影響力[15]。
中國學科本就存在晚清以來的中西學關系問題,全球化語境下又面臨著確立主體身份的焦慮。我們可以從費孝通的學術路徑和“文化自覺”說中獲得中國敘述主動性的邏輯,通過考察“價值中立”話語從韋伯到帕森斯的演變,意識到只有首先確立“身份”才能實現真正的范式革命[16]。胡翼青等認為,中國傳播理論本土化失敗的一個主要原因在于研究主體缺失了主觀能動性和批判精神,唯有中國學者保持自己的學術自覺和獨特的研究立場,方能真正推進中國的傳播研究本土化[17]。邵培仁指出,華人本土傳播學研究的正確進路歸納起來主要有6條:重新驗證西方的研究發現的驗證主義,反向的學術探尋與追溯的尋根主義,將西方學術融入中國文化的融合主義,用西方理論與方法研究中國問題的問題主義,改良舊理論、優化老辦法的改良主義,建構和創立新的理論和方法的創新主義[18]。有人認為,我們的新聞傳播學研究不是“接軌”,而是“轉軌”,我們不是“融入”“世界文明主流”,而是作為主體去創造新的人類文明[19]。
有媒體將2013年稱為“大數據元年”。作為一個新生事物,大數據正處在一個快速發展的時期。20世紀80年代大數據這一概念被提出后,便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近20多年來,美國的學術界與企業界更是樂此不疲地進行研究。2009年,大數據這一說法在互聯網行業流傳開來,2011年,麥肯錫咨詢公司發布《大數據:下一個創新、競爭和生產率的前沿》這一研究成果后,其提法得到廣泛傳播和推廣。隨后,奧巴馬于2012年3月29日宣布啟動“大數據的研究和發展計劃(Big Data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Initiative)”,至此大數據便成了業界的引領方向和學界追逐的研究對象。大數據發端于西方發達國家,因此我們要研究與吸收其理論與實踐中的精華,使其本土化,并努力創造條件使其更好發展,試圖使其在各個領域得以廣泛接受與應用。
彭蘭認為媒體現有的新聞生產模式與機制均會受到大數據技術的影響。大數據技術沖擊著傳統的新聞行業,滲透到新聞生產的核心環節,在內容生產上,一向是由“人”來壟斷新聞采訪與寫作的,但目前在體育與經濟新聞方面,已經出現由機器進行報道的現象,借助數據有效把握受眾的閱讀興趣點,并進一步提升受眾反饋的價值,拓展用戶分析廣度與深度[20]。喻國明等認為,大數據會使傳統輿情發生轉向,在研究視角上,從單一的內容研究轉向“內容+關系”的多維度研究;在研究方法上,輿情信息采集轉向數據加工、可視化等;在數據庫支持上,由簡單的、有限的數據庫轉向非結構化的大數據庫;在輿情研究主體上,由小作坊式的單打獨斗和面面俱到的輿情監控轉向分工明確、高度聚合集約的輿情分析;在輿情研究重點上,由輿情監測轉向輿情預警乃至預測,從單向度的危機應對、品牌營銷轉向各領域的綜合信息服務[21]。時下,作為資源的大數據能夠及時抓取大量信息,并對數據進行分析加工,從而實現數據的增值。這種新聞生產方式主要是讓數據來說話,新聞工作者只要能獲取信息,并刪去無效信息,新聞報道就可以以可視化的數據呈現在受眾面前。然而,備受好評的大數據其實也有很多隱患。董小玉認為,大數據時代一切都轉化成數據,自動保存和記錄,這樣就讓人感覺生活在被監視的語境中,同時它呈現出的是一種相關性,并不能說明因果關系,在人文社科領域,因果關系研究更符合邏輯。對于數據的分析需要在海量信息中實現一個去粗取精、去偽存真的過程,虛假的、無用的、無效的信息對研究效果會產生很大影響。正如鳳凰衛視董事局主席劉長樂所說:“大數據時代,人類正在被綁架到一個無隱私的真空世界,未來將可能爆發數據壟斷的危機,數據正催生出形形色色的弱勢群體,可能產生一種新的工業污染——大數據污染。”[22]因此在大數據時代,媒體要當好社會輿論的監督者、引領者和駕馭者。對于媒體應如何駕馭大數據技術的問題,官建文指出,媒體要有強烈的數據意識,要善于收集數據、分析數據、使用數據,深入了解自身優勢所在,揚己之長,避己之弱,補足自身發展的短板[23]。劉建明則認為,來源于互聯網、物聯網和社交媒體的新聞信息源雖然保持了新聞素材的新鮮化,但同時也加重了媒體的工作量,使媒體陷入一種數字深淵。大數據中的新聞素材是未經核實的“二手材料”,期盼數據提供完全真實,帶有太高的風險,數據只能作為參考,記者需要堅持正確的媒體價值觀,要實地采訪,以便獲取第一手資料,確定新聞價值[24]。
縱觀全球傳媒業的發展歷程,不難發現傳媒跨界經營是一個總體趨勢。但是長期以來中國深受行政權力的影響,傳媒業一直處于“分割管理”的狀態,不利于傳媒市場做大做強。傳媒改革與媒介重組不是簡單地對某個具體的傳媒機制與環節進行小修小補,而是順應市場,打破制約文化體制改革的枷鎖,實現傳媒產業的創新,從而獲得傳媒發展與發育的新空間。
新中國成立60余年來,新聞傳媒領域的管理機構框架先后經歷了多次重大調整,其演進軌跡可劃分為3個階段:從1949年到1974年是機構設置“調整頻繁、分合并立”的探索階段;從1975年到21世紀初是機構設置“動態微調、逐步定型”的規范化建設階段;以2013年“署局合并”為節點,是中國新聞出版與廣播電視領域行政機構開啟“大部制”改革的新階段[25]。大部制改革順應了傳媒融合的趨勢,促進了報業與廣電業的融合與發展,將改變目前傳媒市場散、小、弱的局面,形成一個市場化高度發達、品牌意識強的大傳媒行業。2013年,國家新聞出版總署與國家廣電總局合并成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這是中國文化體制改革邁出的重要一步,通過行政“減肥”,政府運行成本也相應遞減,減少了人為切割管理鏈的現象,實現跨媒體融合,提高管理的工作效率,提升文化產業的核心競爭力。
人民日報社副總編輯、人民網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馬利指出,身處大數據時代,中央要求人民日報社走出一條體現時代特征、中國特色、國際水準的新興媒體發展之路,當好傳統主流媒體進軍新興媒體的排頭兵。這幾年人民日報社在新興媒體發展上取得了一些成績,人民日報社的全媒體時代已經到來[26]。《人民日報》在2013年7月1日頭版《致讀者》提出開始使用二維碼、圖像識別等技術,這是《人民日報》繼網絡版、法人微博、移動客戶端、電子閱報欄之后的又一次傳播形態的創新,是傳統媒體向新媒體轉型的又一重大舉措。《人民日報》微博(新浪)運行1周年,“粉絲”數量超過1500萬,這次以微博為起點進行的新聞改革探索,為其他官方媒體開設微博提供了可供參考的范本,獲得了更多新聞線索,更好地發揮了黨報的功能,改變了過去的單向度的教化式語言風格,轉而以熱點話題為議題,通過網言網語、轉發點評等表現形式,新聞事實加價值闡釋的評論模式,重塑了自己在網絡媒體中的主流輿論場,加強了紙質媒體本身的影響力。
《人民日報》在實現媒體轉型的過程中,各地也在積極探索紙媒的生存出路。2013年10月28日,上海解放報業集團與文新報業集團合并為“上海報業集團”,成為中國最大的報業集團。一些學者認為,此次合并是由于互聯網對紙媒造成了強勢沖擊,紙媒進入了困境轉型期,嚴峻的生存危機讓報紙消亡論的觀點再次被提及,“一城一報團”的區域生態結構將成為報業發展的新模式。《新聞晚報》2014年1月1日休刊,而其第一任總編輯裘新則成了上海報業集團社長,這是報業集團在媒介生態的轉變下主動實施市場化重組的必然選擇,避免同質化競爭、追求利益最大化的體現。傳統媒體要抓住移動化、數字化和網絡化的大趨勢,用優質的內容資源在大數據和云計算的平臺上尋找新的價值拓展渠道,才能避免被淘汰的命運。2013年3月,半島都市報社和青島報業集團簽訂戰略合作協議,共同成立青島新報傳媒公司,運營《青島早報》和《青島晚報》,青島報業改變了無序競爭的狀態,整合初見成效。網絡對傳統媒體的沖擊越來越大,行政區域內的報業整合更容易實現,也容易帶來效果,避免同行之間的惡性競爭,節約了成本,整合了優勢資源,有助于實現報業轉型。媒體的競爭歸根到底還是內容的競爭,擁有獨家信息源才能使媒體在競爭中處于主導地位,區域整合有助于最大限度地實現市場的資源配置,實現雙贏。2013年1月,浙報傳媒集團以31.9億元收購了知名游戲平臺杭州邊鋒和上海浩方100%的股權;7月,博瑞傳播于以10.36億元收購了北京漫游谷70%的股權;華聞傳媒以24.5億元收購了華商傳媒及其旗下8家子公司少數股東的利益;粵傳媒收購了上海香榭麗傳媒公司100%的股權。傳統報業集團開始走跨界的多元發展道路,網游的高成長、高收益成為其實現盈利的一個重要途徑。
世界新聞傳播教育迄今已有百年的歷史,應如何認識和把握新聞教育與傳播教育培養目標及理念的差異等新聞傳播教育中根本性問題,至今仍值得人們的高度關注與思考。吳信訓指出,新媒體環境下社會創新活動的新特征,高等院校中的新聞傳播類、藝術創作類、綜合設計類、信息科學類等學科的學校教育、人才培養理念及模式面臨著深刻的挑戰[27]。當今媒介生態和時代表征與過去幾十年大不相同,新聞學教育順應大數據時代的技術革命進行改革,這是學界頗為重視的話題,全球性、全國性、地方性等各種教育研討會相繼召開,重構新聞學教育勢在必行。高鋼分析了互聯網信息技術對傳統新聞傳播教育模式施放的影響,并就如何完成與新聞實踐、信息技術和國際社會3個方向性融合等問題提供了新思路[28]。董小玉等認為,目前中國的新聞傳播教育改革必須在數字化、全球化、融合化的基礎上進行[29]。
如何針對中國新聞學教育目前存在的問題,改進和借鑒國際經驗,體現中國特色,雷躍捷總結了中國新聞傳播教育取得的成就:教育規模進一步擴大,高等教育體系逐步完善,教育目標更加明確,教育改革取得較大進展,國際化趨勢日漸強勁,媒介素養教育由學理探討走向實踐普及,民辦新聞教育迅速崛起;同時也指出了問題,即脫離新聞實踐、新聞意識淡薄、東西部教育水平差距,在辦學規模擴張的情況下,如何提高新聞傳播教育質量是每個高等院校都要思考的問題[30]。張振亭等通過對全國52所高等院校的傳播學本科專業現狀進行分析,發現了新聞和傳播糾纏不清、缺乏統一規劃、概念模糊、培養目標刻意迎合市場、課程設置不合理等問題[31]。張小琴指出,中國新聞教育的教學與實踐脫節,以亞利桑那州立大學克朗凱特新聞與大眾傳播學院為例,看美國如何教新聞,以實踐設計課程,與校外媒體共建平臺,全媒體訓練學生,新聞教育與新聞實務無縫隙對接,啟發中國的新聞教育改革[32]。劉海貴等以美國的新聞教育為藍本,參照日本新聞教育改革,指出有效的合作培養機制和模式勢在必行[33]。蔡雯指出了新聞傳播在新媒體語境下發生的變化,新聞內容生產標準的提高對新聞人才培養提出的新要求,并結合中國人民大學新聞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取得的階段性成果的實踐經驗,探索和思考新聞教育改革的思路與方法[34]。韋路認為,新媒體時代的新聞傳播教育,通過學科融合推動新聞傳播教育發展;通過媒體融合,使用最適合的媒體報道新聞;通過科技創新,高校應成為新聞傳播的創新引擎;理解媒介生態,明確媒介環境變化,新聞報道方式和教育模式也需要變化[35]。目前來看,中國絕大多數新聞院系在課程設置和師資配置上,跟隨這一趨勢都很吃力,更別說引領了,因此應主動打破傳統報紙、電視、廣播等媒介分類的課程設置,順應全媒體和大傳播的發展趨勢,主動與市場接軌,使先進的西方新聞傳播學教育理念本土化,并落實在行動中。
網絡傳播的崛起使受眾可以在網絡空間公開、自由地進行意見的交流與表達,網絡空間信息的海量特質和易獲取性,使受眾可以即時地針對各種議題形成交流與討論,進而形成公眾輿論。中國社會一方面要完成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的全面轉變,另一方面還要實現以工業化、城鎮化為特點的現代化,體制轉軌與結構轉型同步啟動,這種復雜多元的社會形態必然使公共輿論空間呈現出多元、動態的特性。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和十八屆三中全會都對互聯網管理工作提出新的要求,要把網絡輿論工作作為宣傳思想工作的重中之重來抓。黨管媒體、黨管輿論是不容突破的底線,黨對互聯網工作的方針是始終堅持發展、利用、管理三位一體。網絡是虛擬開放、自由免費的,作為社會公共空間,網絡水軍、網絡推手、網絡暴力引發的網絡輿情生態復雜化和社會管理難度加大,這使對互聯網進行管理成為中國政府分外重視的一件事。網絡空間理應受到道德規范和法律的制約。
突出公共事件的網絡輿情形成與演變是一個重要的熱點話題,王平、謝耘耕采用了定量和定性分析相結合、要素分析與過程分析相結合的研究方法,以2007~2011年5年內比較重大的1420起網絡事件為樣本,從輿情的主體、本體、對象、媒介、過程5個要素全面分析了影響輿情演變的重要因素,描述了影響網絡輿情演變的內在機制,以更好地分析網絡輿情的演變規律[36]。丁柏銓指出,自媒體時代下輿論的主體地位、內容主題、事件頻率發生了變化與調整,輿論格局呈現新的特點,輿情研判內涵更為豐富。政府妥善處理這種語境下的輿論關系顯得尤為重要[37]。一般而言,網絡事件的發展都是先在自媒體平臺上醞釀發酵,之后與線下事件形成互動,形成社會群體性事件,這一方面使自媒體成了信息的發源地,另一方面也為傳統媒體提供了新聞線索,網絡輿論就形成并發展起來了。
方雪琴認為,網民通過自媒體參與公共事務已經是“不可逆轉的現象”,自媒體表達行為、接收行為、網絡依賴、社交動機及網下公共事務參與正向顯著地影響了網民的網上公共事務參與,參與公共事務的可能性更高,虛擬世界的言論跟現實中的行動對接的可能性更大[38]。網絡已經全面滲入公眾的政治、經濟、文化生活,保證網絡輿論的健康、有序發展顯得十分迫切。在網絡時代,網民是“傳受合一”的傳播主體,任何網民都能成為“意見領袖”,但絕大數的網民屬于“被螺旋的沉默”的一部分,圍觀在比較活躍的網民一邊,那些具有較高知識、較強信息解讀能力的比較活躍的人就成了輿論領袖,網絡輿論領袖的言行有了大量的追隨者,言行具有典型的示范作用。網絡輿論領袖在推動社會良性發展的同時,其操縱網絡輿論的負面影響也不容忽視。由于中國轉型期這一社會現實狀態存在著各種矛盾,這些矛盾成了謠言生成的話題,網絡推手借助技術包裝,偽裝成輿論的意見領袖和民意的代言人,以欺騙性和煽動性的方式來迎合受眾的好奇心,獲取非法商業利潤。
于德山分析了網絡偽民意的產生特點、類別、傳播模式及其影響,認為網絡偽民意的極度泛濫有損于正常信息的傳播,干擾網絡公共領域與網絡傳播生態的良性發展。因此,相關法律法規、行業組織和網絡傳播倫理的制定、完善與制衡成為治理這一現象的關鍵問題[39]。秦火火、立二拆四等人經營的網絡推手公司,通過對網民心理的把握,建構了一個個社會議題,惡意制造互聯網熱點事件頻發,混淆是非,破壞了有序的商業競爭局面,干擾了正常輿論的生成與表達機制,大量不實信息誤導了網民,因利用互聯網惡意造謠傳謠,非法獲取經濟利益,2013年8月被警方拘留。之后,公安部部署專項行動,集中打擊網絡謠言等犯罪行為。
然而,對網絡上謠言的治理也會引發爭議。信息不公開、真相不透明、溝通不順暢、反饋不便捷往往會引起謠言的產生,而謠言的產生會擾亂社會公共秩序,對社會產生負面影響,理應加強對網絡謠言的治理,但謠言的治理不能成為堵塞民意表達的擋箭牌,“500轉刑拘第一案”的發帖少年張家川先抓后放事件引發了業界和學界對依法治理謠言應遵循的邊界思考。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利用信息網絡實施誹謗等刑事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2條規定,“同一誹謗信息實際被點擊、瀏覽次數達到五千次以上,或者被轉發次數達到五百次以上的”,應當認定為“情節嚴重”的誹謗行為[40],如此嚴格、明確、可操作、量化的入罪標準成了社會和學界關注的熱點。網絡不是法外之地,網絡信息傳播的法律邊界為懲治通過網絡誹謗等犯罪行為提供了法律標尺,為公民的意見表達提供了進一步的保障。國家重拳出擊治理網絡謠言,引導網絡輿論,使得公眾產生了國家是否要禁言的疑慮。《國務院關于進一步加強政府信息公開回應社會關切提升政府公信力的意見》的發布,有力地回應了公眾的質疑,并積極探索利用新媒體。
在政府通過法律手段治理網絡的同時,網民自治也有了顯著的發展。2013年8月,“網絡名人社會責任論壇”就承擔社會責任、傳播正能量、共守“七條底線”達成共識,即法律法規底線、社會主義制度底線、國家利益底線、公民合法權益底線、社會公共秩序底線、道德風尚底線和信息真實性底線[41]。作為公共空間的網絡,理應保持良好的言語表達秩序,并接受道德和倫理的規范與約束。網絡輿論領袖、網絡名人等公共知識分子的話語權是網民在網絡技術作用下集體賦權的表現,在某種意義上是網絡民意的代言人,因此要自覺地把自己的行為與“七條底線”結合對照。
新媒體技術的發展使得傳統媒體面臨更大競爭,媒介生存環境惡劣,媒體從業者壓力變大,職業記者的傳統新聞理念受到影響,一些不實的有償新聞報道、惡意的新聞炒作與抹黑行為肆意蔓延開來。2013年傳統媒體的媒介公信力在網絡輿論生態中受到了質疑:2月,《購物導報》真假記者“組團”敲詐斂財。4月,《京華時報》與農夫山泉對峙,連發70多個版面,出現情緒化的標題。10月,廣東《新快報》記者陳永洲承認自己收受賄賂,未經核實連續針對中聯重科發表失實報道。12月,《京華時報》汽車版主編楊開然和《北京青年報》IT版主編熊熊涉嫌受賄被警方帶走。北京“口碑互動”等6家網絡公關公司涉嫌勾結部分中介和網站工作人員,從事有償刪除信息服務的非法經營活動被警方抓獲。范以錦在談及陳永洲事件時指出,當前媒介職業道德倫理缺失,除了新聞敲詐行為之外,還存在著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制造虛假新聞;主觀臆斷的所謂“合理想象”;有償新聞泛濫;隨意竊取他人隱私;新聞侵權、媚俗新聞屢見不鮮[42]。媒體受到外界因素的影響,自身倫理異化,媒體過于追求商業化的行為使得信息的交流、分享變成了功利化和工于心計的宣傳,媒介發布信息更多的時候像是廣告,扼殺了創新新聞形式的可能,商業利益變成了首先考量的目標,新聞倫理受到挑戰。
2013年,新聞烏龍、新聞反轉讓人驚愕。“上訪媽媽”唐慧反轉“撒謊潑婦”,“正當防衛”夏俊峰反轉“故意殺人犯”,“網絡大V”薛蠻子反轉“賣淫嫖娼+造謠傳謠”,“抗拆英雄”陳寶成反轉“鋃鐺入獄”,“雷鋒”老外反轉“肇事者”,“清潔工中暑小女孩撐傘”和深圳“最美”女孩當街給殘疾乞丐喂飯反轉廣告和商業展覽。網絡時代信息海量,受眾無法親自去獲得所有信息,必須借助媒介來獲取,媒介具有建構現實的作用,因此媒介所提供信息的客觀性、公正性以及導向性就顯得格外重要。強勢崛起的新媒體助推了文化產品在日常生活中的滲透,消費主義的思潮植根于生活的各個方面,高度消費化、娛樂化、多元化的時代呈現在公眾面前。網絡成為人們表達意見的主要場所,精英話語權轉向平民話語權,網民對于個人領域的關注取代了對事件本身的關注。媒體為了迎合受眾,也將注意力轉向了私人領域,公眾對于官民對立、仇官仇富、同情弱勢群體的議題甚是關心,于是一些記者看到疑似題材就自行想象,并營造出一種“圍觀”和“逼視”的輿論氛圍,使新聞事件朝著自己預設的方向或者公眾期待的方向發展,卻忽視了新聞事實本身,造成了輿論監督資源的巨大浪費。
在復雜的現實社會環境中,記者如何在各方利益的博弈中堅守自己的底線,值得新聞同行深思。堅持職業操守,既是對自己的最好保護,也是履行神圣使命的必備條件[42]。媒體人要堅守自己的職業道德和價值底線,在相對復雜的中國輿論環境中保持理性,自覺做到自律與他律相結合,擯棄夸張、負面問題和失實新聞炒作行為,發揮媒體傳播信息、教化公眾、守望環境的功能,堅守人文關懷,保持自身話語的含金量和信息本身的闡釋力。陶建杰、張志安認為,面對新聞倫理面臨的問題,除了多年來一直強調的新聞教育、新聞自律外,還要改變新聞從業者對職業倫理的態度和行為,將職業倫理落到實處,更為重要的是在組織制度、社會監督、懲罰體系上有更加嚴格、明確、可執行的制度規范[43]。
新媒體技術的發展為新聞傳播學的研究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新鮮話題,學者們對該學科領域進行了全方位的研究。2013年是移動互聯網和互聯網金融大放異彩的一年,新媒體發生了巨大的變革,成為“中國夢”創新變革的元年。微博進入強勢發展期,微信平臺迅速發展,政務微信開始發展。APP從啟蒙進入嘗試發展期,用心挖掘用戶需求,滿足用戶的個性化和差異性需求,移動電子商務交易創歷史新高。詹恂、嚴星通過對微信用戶的問卷調查,結合傳播學的相關理論,探討了微信的使用對人際傳播的影響[44]。孫衛華以社會資本理論的視角分析了網絡社群文化[45],許靜探討了社會化媒體對政府危機傳播與風險溝通的機遇與挑戰[46]。以微信、微博等為代表的自媒體和社交網絡的文本話語挖掘與分析,不同社交媒體對新聞事件尤其是突發事件傳播上的作用與公信度,新舊媒體的融合,與職業媒體的博弈與平衡,對人際傳播的影響,法制傳媒素養、信息傳播倫理、互聯網政治,微博、微信、APP等新媒體的營銷和移動客戶端應用,新媒體產品對用戶生活方式的影響和消費方式的改變,公共關系在新媒體下的演變與發展,這些話題成了學者們備受追捧的話題。
媒介是人的延伸,新媒體技術的發展使得一些懷有不良居心的人也得到了延伸。據美國中情局前職員斯諾登爆料,美國國家安全局和聯邦安全局正在開展的“棱鏡”秘密項目從2007年開始入侵中國內地和香港電腦[47],搜狗輸入法和瀏覽器泄露用戶信息,騰訊7000多萬QQ群數據泄露,12306數據泄露,可通過其查詢登錄名、郵箱、姓名、身份證以及電話等隱私信息,一時間信息安全成為國家安全部門和學者熱議的話題。學者們主要從信息與國家安全、國際信息秩序與國家信息安全等方面展開探討,尤其對加入美國“棱鏡”秘密項目的9家互聯網科技公司,政府是否可以為了國家利益而侵犯個人隱私、公權力行使的邊界以及作為信息服務平臺的法制觀念與公信力進行了討論。互聯網和信息技術的使用,信息安全問題暴露出來,受利益驅使,非法收集、倒賣個人信息的現象司空見慣。《信息安全技術公共及商用服務信息系統個人信息保護指南》的正式實施標志著中國個人信息保護工作正式進入“有標可依”階段,為個人信息保護立法提供經驗。
新媒體技術的發展,使得人人都能成為記者。網絡反腐作為互聯網時代一種新型的全民監督形式,與制度反腐之間存在著怎樣的聯系,究竟能在法制建設中起著怎樣的作用,如何發揮這種作用,學者們通過對公民新聞、全民信息生產、傳統媒體與網絡媒體一次次反腐的議題建構,增強輿論監督意識等方式來呈現。2013年,很多年輕干部被爆是“官二代”,是否公開、公平、公正的選拔加重了網民疑慮,引發熱議。2013年8月,中石油多名高管違紀被查,央企高管腐敗問題備受關注,承擔了社會各界輿論對公權力不滿的情緒。官員一旦被舉報,網民通常是一邊倒的指控,這種網絡輿論會被別有用心之人所利用。中紀委、監察部于9月2日開通了網站,這有利于實現制度反腐與網絡反腐的對接。濟南中級人民法院微博直播薄熙來案件,開啟了高官貪腐案件的信息公開審理,滿足了公眾的知情權,彰顯了社會公平與公正,成為推動政治變革的力量之一。之后,隨著“表哥”楊達才案、“房姐”龔愛愛案、“高鐵一姐”丁書苗案、北京李某某案、大興區摔幼童案、河北王書金強奸案、冀中星爆炸案、沈陽攤販夏俊峰殺死城管案、復旦投毒案的陸續審理和執行,司法案件成為空前集中的網絡議題。近年來,不少新聞熱點率先在網絡引爆,網絡成為反腐的前沿陣地。網絡反腐的顯著特征是:微博舉報、網民圍觀、部門調查、立案查辦[48]。魏永征認為,網絡反腐勃興是有其特定背景的,對于反腐倡廉起到重要的推動作用,但也存在天然的不足,并且反襯出國家反腐機制和專業媒體輿論監督存在缺陷。網絡反腐只是治標,治本還需健全的反腐制度和機制[49]。
網民在法制輿情中狂歡的同時,也要避免媒介審判妨礙司法公正。《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第58條規定:對未成年人犯罪案件,新聞報道、影視節目、公開出版物、網絡等不得披露該未成年人的姓名、住所、照片、圖像以及可能推斷出該未成年人的資料。這表明了任何輿論都必須首先符合法律法規的要求,而媒體在報道某未成年人涉嫌強奸一案時,過度暴露信息,使得法律形同虛設;與此同時,由于該未成年人本身及父母均為公眾人物,媒體人稱信息公開方能撥開此案的疑云。學界、媒體、法律這3個領域對此信息披露是否過度存在很多爭議。誠然,信息公開是媒體的職責所在,但媒體應以社會責任和公共利益為原則,注重新聞媒體的輿論導向,而非刻意挖掘與未成年人犯罪細節及身份信息的內容。如何平衡信息公開和隱私保護是當代媒體人要慎重考慮的話題。公眾的法制素養也被提上了討論的議程。公眾在案件審判前發表了大量涉案人有罪或無罪的言論,當然,涉案人作為公眾人物,公眾和媒介的輿論監督會在一定程度上助推案件審理的公平、公正,但同時也干擾了案件的正常審判。在對公眾人物的社會議題進行討論時,如何恪守法制倫理,是自媒體時代受眾必須要考慮的話題。
隨著中國經濟和社會的發展,專家學者們也開始將學術研究投射到科學、環境、能源、衛生、營銷、時尚、消費、教育、健康、外交等各種能滿足社會發展需要的領域,公益傳播、國家形象、健康、氣候等成了學者們興趣涉獵的領域。從紅星美凱龍“轉發微博種棵樹”到聯想集團“微公益·做不凡”公益大賽,從戴爾“筑夢成真”活動到“免費午餐”公益項目,從微博解救行乞兒和被拐兒童到請農民工吃飯,企業機構和公眾人物借助門戶網站或者社交媒體使公益傳播進入大眾視野,網民們借助自媒體加入線下的公益活動,公益活動變得生動和豐富,公益傳播也由單純的公益理念實現了向公益行為的轉換。一個國家的形象從根本上取決于該國的綜合國力及其在國際事務中的地位與作用,但是一個國家形象在受眾心里的好壞,在很大程度上與媒體的報道是分不開的,近年來,奧運會、世博會等媒介事件提升了國家的形象,黨和政府也投放各種宣傳片,希望提高對外傳播能力,改善中國在西方媒體中的表現形象,學界主要探討了國家形象塑造、推廣與傳播的策略、媒體建構的國家形象與社會認同、公共外交與國家形象、文化軟實力的關系以及國家形象對外傳播的成就、問題、面臨的挑戰與機遇及改進策略。健康問題一直以來就是人們生存和生活最本質的話題,隨著經濟發展,生活水平的提高、工作節奏的加快,越來越多的人呈現出一種亞健康的狀態,健康議題也越來越受關注,公眾對健康信息的需求促進了健康傳播的發展。2013年,恰好是“非典”成為歷史十年的節點;2013年3月,禽流感H7N9又率先在上海和安徽肆虐。北京霧霾、黃浦江漂豬、地下水污染、轉基因食品風波、醫患關系異常緊張,這使得健康議題被提及的次數尤為頻繁。《國際新聞界》2013年第5期集中發布了一組有關“非典”十年,危機管理與健康傳播的相關研究。第八屆中國健康傳播大會發表了2013年度優秀論文集,共有24篇論文,這些論文主要圍繞典型的疾病、地震、瘟疫等重大的突發性意外事件作為議題,分析了作為公益傳播的健康信息傳播如何平衡和取舍商業利益,闡述了作為專業信息的健康話題,傳播主體應規范化、專業化,傳播的內容與質量要有所提升,但知識要通俗易懂,同時擯棄那些為了博取眼球和注意力的爭議性話題,管理和規范了傳播者的權責范圍。2013年5月19日,在中國健康教育中心的推動和支持下,復旦大學整合新聞傳播學、公共衛生學、基礎醫學、社會學等優勢學科資源,組建了健康傳播研究所,同時開通網站,這表明了健康傳播已經初步形成,并向常態化發展,專業的健康傳播機構應該積極地將其研究成果應用到社會公共健康事業中,及時主動地傳播專業健康知識。
氣候變化是全人類普遍關心的問題,是人類面對的共同挑戰。建設一個美麗中國、綠色中國已成為公眾的愿景。2013年10月12日,首屆世界氣候傳播國際會議在北京召開,這個會議由中國氣候傳播項目中心、耶魯大學氣候傳播項目、香港樂施會、中國人民大學新聞與社會發展研究中心聯合主辦,與會代表來自聯合國系統相關機構和國內外高等院校、研究機構、新聞媒體、非政府組織等。中國氣候傳播項目中心主任、中國人民大學新聞與社會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鄭保衛指出,本次會議的目標是“搭建交流平臺,聚合研究團隊,凝聚學術共識,擴大世界影響”,使氣候傳播能夠真正“形成氣候”,進而使氣候變化成為公眾的重大關切,以推動全社會應對氣候變化的自覺行動[50]。《東岳論叢》2013年第10期以鄭保衛為嘉賓主持,發表了4篇氣候傳播的論文。《國際新聞界》也開設了有關氣候傳播的專題研究,這說明氣候傳播問題的研究已經成為學界熱議的領域。
單波對2012年西方跨文化傳播研究的進展進行了述評,可以概括為:第一,重建跨文化傳播研究領導者的學術影響與學術淵源;第二,拓展了跨文化傳播理論,對焦慮與不確定性管理理論、文化適應理論、霍夫斯泰德的5個維度進行了補充與修正;第三,重新審視跨文化交流困境的文化與非文化影響因子;第四,在實踐層面探討跨文化對話的可能性;第五,多元化主義危機的批判性研究;第六,聚焦移民群體的文化適應與文化維持的矛盾;第七,面向跨文化沖突管理的宗教難題[51]。
石義彬等指出,全球化浪潮下,人們對自我和社會的認知都發生了重構,民族國家的身份與界限逐漸模糊,不同文化形態在世界舞臺上的爭鋒影響著傳統的國家權威和國家秩序,如何達成一種全球文化的和諧狀態是關系到人類發展的重要問題。當下,中華文化也面臨著新的挑戰和危機,中華民族對外傳播的具體戰略可以歸納為:以開放創新的態度與儒教國家交流往來;以兼容并蓄的心態建構獨立且特色的中國文化[52]。文化認同是最核心的認同,放眼整個社會現實,我們不難發現所有有關認同危機的都與文化有關。文化變遷和文化認同不可分割,只有文化不斷變遷,文化認同才能不斷建構,文化認同又是文化變遷的必然選擇。文化沖突會導致文化認同的危機,但是重構的文化認同能被強化。
韓瑞霞等認為,中國傳統文化價值觀講究國家、家庭、父母、師長優先于個人。該研究以“美國人眼中的中國”大型國際調研數據為基礎,通過對涉及中國傳統文化價值觀的8個問題與人口學屬性和媒介接觸頻率進行回歸分析后發現:受教育程度高者及黑人或非洲裔美國民眾對中國傳統文化價值觀的認同度相對較低,而保守黨人士及較多通過廣播收聽新聞的美國民眾對中國傳統文化價值觀的認同度較高。由此認為,在中國國際形象塑造和對美文化交流中,應該注重“分眾”傳播[53]。由于傳受雙方的文化差異,傳播者要解碼差異性文化,用對方能夠理解和接受的方式來編碼,接收者同樣要解碼并理解,這樣信息才能實現最大化的傳播。跨文化傳播者要使傳播順利進行,需要傳受雙方都有相當的素養,才能實現文化間的相互認同和融合。
1927年戈公振的《中國報學史》揭開了新聞史研究的序幕,縱觀80多年的新聞史研究歷程,新聞史著作的敘事模式都是以時間為序的,一部新聞史幾乎是報刊發展的流水賬記錄,重視史料本身的挖掘,缺少思想發展的深入探析,新聞史的研究始終處于一個尷尬的地位。新聞史的研究應突破“政治史”、“革命史”的束縛,轉向政治傳播史、思想史、文化史、社會史的多維視角。研究內容上,傾向于深挖史料,注重媒介史的研究;研究方法上,文化學的分析法、敘事學法、量化分析法成了關注焦點;研究范圍之廣和研究角度之新穎堪稱空前[54]。媒介是社會發展的重要載體,一部媒介發展史其實也是社會歷史進化演變的歷史,因此嘗試從其他學科領域借鑒研究方法,以跨學科的視角突破已有的研究范式,也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劉海龍指出,中國的傳播研究一般被認為始于1978年,但這種說法忽略了20世紀初期社會學和新聞學傳統對傳播的關注與研究。當時西方的Communication被翻譯成“交通”而非今天的“傳播”,杜威、帕克的訪華讓中國學者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便知道了芝加哥學派對傳播的研究成果,通過人員的交流與翻譯,庫利、李普曼、拉斯韋爾等人的理論都曾被中國學者熟知。此外,孫本文、高覺敷、梁士純、季達等還進行過自己的傳播研究,同時對為什么中斷了這些早期的研究傳統,為什么目前的傳播學界會對這段歷史出現集體遺忘等問題作了初步的解答[51]。傳播學對中國而言,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舶來品,傳播學的引進歷程和國內其他人文社會科學引進路徑大致相當。它們都是打破了長期固有的、僵化的意識形態后,國外學術界經典著作已經被研究、挖掘得非常成熟后,中國學者們才通過學術研討、翻譯等方式進入國人視野,因此在研究問題和研究方法上對西方的模仿痕跡很重。
2013年5月召開的中美新聞傳播雙邊學術會議圍繞“新聞史研究的理論和方法”、“中美報刊史研究”、“中美媒介發展與社會變遷”和“新聞專業主義與媒體社會建構”4個主題進行專題研討,在對中美新聞傳播研究比較后,更好地推動中國本土傳播學研究的深化,為全球化時代的新聞傳播史研究提供國際對話的契機與平臺。2013年11月30日,“中國新聞傳播思想史研究會成立大會暨首屆中外新聞傳播思想史高峰論壇”在重慶舉行。這個以新聞傳播思想史研究為重心形成的學術共同體和組織化平臺,在國內還是首次,這將推動新聞傳播史學術資源的建設。另外,2013年是毛澤東誕辰120周年,學者們也對毛澤東的新聞與宣傳思想進行了探討與關注。
少數民族地區地廣人稀、疆域遼闊,經濟、文化等發展相對緩慢,但其發展對國家整體形象的建構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黨和政府高度重視,因此關注少數民族地區新聞事業的發展和傳播越來越成為人們的共識。白潤生認為:“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研究廣博而復雜,不僅涉及少數民族新聞媒體的歷史、形態與功能,同時還要觀照少數民族文化的淵源與沿革,新聞傳播語境下少數民族文化的傳承與構建,探討的層面極為豐富,在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中的作用日益顯著。”[55]鄭保衛等認為,改革開放以來,中國少數民族地區新聞與信息傳播業的基礎設施大為改善、數字化建設穩步推進、產業化發展拉開帷幕、新聞傳播力和輿論引導力得到提升,但與沿海發達地區相比,整體水平仍然相對落后,因此要進一步更新發展理念、優化管理機制、完善傳播體系、增強傳播效果、加強對外交流和隊伍建設[56]。經濟和文化的差異使少數民族受眾接受新事物的能力相對較弱,甚至相當一部分少數民族并不熟悉媒介的主流話語,處于信息傳遞的邊緣地帶,受眾的主導地位并沒有得以體現,公民新聞進程成為了“被螺旋”的部分。傳統媒體,尤其是地方性媒體應積極主動地邀請公民參與針對少數民族貧困地區公民的“公共新聞”和“社區新聞”,改變公眾在獲取新聞時的被動狀態,提升其媒介素養,促進少數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社會各界也應共同推動“邊民新聞”的發展,增強邊疆民族貧困地區少數民族公民的新聞意識與傳播能力,讓其“主動發言”,擺脫貧困狀況[57]。
在傳媒生態變遷如此深刻的當下,少數民族新聞傳播單一的價值取向無法適應多元的社會系統,少數民族新聞傳播也應與時俱進,為受眾提供更優質的產品,從而實現社會穩定和民族和諧的核心使命[58]。于鳳靜依據社會政治和媒介發展的因素對新聞傳播的影響,將新中國成立后的六十多年劃分成1949~1966、1966~1976、1976~1999和1999~2010年4個歷史時期,并將東北地區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的發展與4個時期對應成萌動、偏狹、重振、確立4種態勢,形成了由跨境傳播和縣域鄉村傳播共同構成的外向和內向兩極傳播格局[59]。南長森等分析了西北地區少數民族報業市場化傳播,認為以黨報、黨刊為主體的二元競爭格局發展不均衡,呈現出對國家認同柔弱化態勢,尤其是市場化到底是組織傳播還是大眾傳播的界限難以區分,使國家意識形態,特別是國家認同處于空心化或懸空中;指出市場經濟體制下,應依托“一體兩翼”的傳播機制,創新媒介管理規制,以優先賦予少數民族新聞報道權和話語權為突破口,以公民教育為基礎來強化國家認同意識,使新聞輿論引導合乎少數民族新聞報道規律[60]。另外,南長森在《新聞論壇》2013年第5期中,從新聞傳媒社會功能和政治監測的角度,探討新聞報道對西北地區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的國家形象傳播的作用。南長森認為應創新新聞報道機制和管理機制,將西北地區少數民族媒介管理納入生產力評價范疇,成為考量當地政府行政管理水平的重要標準;檢視與反思新聞傳播輿論引導的經驗教訓,將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化發展作為國家輿論引導向國家認同的最終目標;實行雙語教育,以新聞傳播使用的普通話和民族語言控制意識形態;賦予優先報道權,率先報道國家重大事件和重大事務,提升少數民族新聞報道話語權[61]。
譚舒分析了少數民族地區電視媒體的社會功能和定位,要完善民族地區電視管理體制,促進民族地區電視媒體的發展[62]。張媛研究了《人民日報》這一官方媒體對近三十年來少數民族新聞的報道,試圖厘清官媒對少數民族形象的建構[63]。張詩蒂則是從少數民族的個案研究入手,探析了重慶石柱土家文化元素的消解,走民族文化自覺之路是實現再造的有效路徑[64]。王冰雪等將維吾爾語主流媒體作為考察對象,通過分析維吾爾語受眾的日常媒介使用,探討了維吾爾語主流媒體對社會輿論形成的影響力和發展潛能;在文化與語言的同一性視角下,考量雙語傳播發展的現實可能性[65]。這些關于少數民族新聞傳播學的個案研究對提升少數民族地區本土化的信息傳播能力提供一個參考,有助于國家政府方面引導和支持少數民族地區信息傳播。2013年8月27日至29日,在內蒙古大學舉行的“第五屆中國少數民族地區信息傳播與社會發展研討會”,以“傳播·團結·發展·和諧”為主題,15個省(自治區、直轄市)、20多家高等院校及新聞出版機構的學界和業界專家與會,深入探討了少數民族地區信息與新聞傳播的歷史、現狀以及如何促進民族間和諧對話的傳播模式與傳播機制等問題。
少數民族新聞傳播具有獨特的個性,研究少數民族的新聞傳播活動,要聯系少數民族地區的實際情況,總結出適合當地情況的傳播活動和傳播規律,能夠拓展研究視野,更進一步促進少數民族新聞傳播的發展,成為中國新聞傳播學研究的一個重要分支和領域,確立自己在學界的特殊地位。周德倉認為,少數民族對外傳播承擔重要使命,以西藏對外傳播為切入點,探索中國少數民族對外傳播困局的關鍵因素和基本責任,并試圖探討內外傳播的一致性。同時,他建議少數民族新聞傳播學應成為一門特殊的學科,在傳播主體、傳播內容、傳播渠道、受眾、傳播效果等方面都有不同的目標、受眾、體系等[66]。
2013年中國在新聞傳播學研究方面的發展呈現出融合、變革、反思、分化、深入特點。面對社會轉型和技術變革的大挑戰,專家學者們在新聞傳播學的理論與實踐、學科生成與成熟等問題與解決問題上呈現出大視野、大格局、大情懷之勢。同時,從上述13個大的問題引領著新聞傳播學的發展方向,開拓了一些新的研究話題,從而使中國新聞傳播學研究更好地服務于學界與業界,并肩負起自己學科建設與發展的重任,保持學術自覺的健康發展。反觀新聞傳播學呈現出融合、變革、反思、分化、深入的特點,尤其是新聞傳播學科呈現多元發展、主體分化、理論提升、主旨分明之趨向,表現為學科發展多元,業界學界各有側重;主體分化明顯,業界的媒介運作和學界的批判意識明顯;學界的思辨意識優于業界業務發展,使學科發展有了制度色彩;傳播主體的監測意識與業界媒體操作保持一定的距離,給傳播學留下充分的批判空間,從而使新聞傳播學理論有進一步提升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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