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滌湘 禇文華
博物館以文化遺產的收藏、展示、教育、研究為主要功能,是當代社會中一種很重要且很常見的文化設施。隨著近二三十年來西方發達國家城市發展的文化轉向、對文化遺產保護的高度重視、文化經濟的快速發展,博物館在城市更新中開始扮演越來越重要的角色,成為文化導向城市更新(Culture-led regeneration)中的重要要素。博物館不僅為城市重要的文化遺產傳播者,也常是吸引游客至城市的主要吸引力[1]。本文在對西方博物館學、城市更新發展歷程梳理的基礎上,思考博物館與城市更新的關系,進而闡述城市更新背景下我國博物館的發展策略。
從博物館誕生迄今已2000多年了。歷史上第一座博物館是埃及王蘇特為了祭祀九位繆斯女神而建的“繆斯神廟”(mouseion),館內有供學者們研究、寫作及教學用的房間,其被視為古代博物館誕生的標志[2]。現代意義的博物館在17世紀后期的歐洲出現。1683年,英國牛津大學阿什莫爾博物館建立,正式使用了Museum一詞,并一直沿用至今。當時對博物館的定義是“貯存和收藏各種自然、科學與文學珍品或趣物或藝術品的場所”。這一定義只涵蓋了博物館的收藏和保存兩種職能[3]。1974年6月,國際博物館協會(ICOM)于丹麥哥本哈根召開第11屆會議,其章程第三條規定:博物館是一個不追求營利、為社會和社會發展服務的公開的永久性機構,收集、保存、研究有關人類及其環境見證物是其基本職責,以便展出,公諸于世,提供學習、教育、欣賞的機會。這是目前國際上通行的博物館定義[4]。
隨著時代的發展,博物館的類型變得愈來愈豐富,其涵義也不斷擴展。從世界第一座博物館迄今,博物館的類型演變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的博物館為小眾文化機構(傳統博物館),主要以收藏與研究功能為設館的核心理念。古埃及、古希臘的博物館是研究學術及收藏圖書的地方;14世紀文藝復興時期,博物館是王公貴族私人藏寶的主要場所;16、17世紀,當時的帝國主義為了炫耀從殖民地國家掠奪來的文物和標本,開始對藏品進行研究,使博物館除了收藏功能外,又有了輔助研究功能[5]。第二階段表現為大眾文化機構(現代博物館)。18、19世紀受西方國家的工業革命、初等教育普及運動、政治民主化的影響,博物館逐步對公眾開放,顯現了展示和教育功能的雛形,并成為越來越重要的公共文化設施。博物館的功能由收藏研究發展到教育,為博物館發展史上的第一次革命。第三階段表現為新型博物館的出現,如社區博物館(neighborhood museum)、生態博物館(ecomuseum)等。20世紀中葉以后,人類面臨嚴峻的環境與社會的挑戰。一方面,20世紀70年代,生態危機日益嚴重,人類的生存受到威脅,可持續發展意識開始出現;另一方面,二戰后世界上的局部戰爭并未停止,犯罪率不斷上升,在全球出現了社會與道德危機。學者們開始反思博物館在人類社會進步中應起何種作用,對博物館社會作用的關注成為新博物館學誕生的催化劑[6]。197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與國際博物館協會在智利舉行圓桌會議,會議的主題為:“博物館與當代社會”。會議強調博物館要隨著社會發展而變革,博物館是為社會、社區發展服務的機構,要建立為當地居民服務的中小型博物館。這是博物館發展史上的又一次重大轉變,改變了傳統的博物館哲學,擴大了博物館的內涵,博物館不再只關注“物”的收藏,而是以人為中心、直面社會問題,并促進了博物館學與相關學科的交叉,是博物館發展史上的第二次革命。自此之后不但發達國家涌現了大量“生態博物館”、“社區博物館”等新型博物館,而且研究博物館的理論——博物館學也發生了重大變革,發展出了高度關注人、社會發展的新博物館學[7]。相對傳統博物館學只注重歷史事實、物件的收藏、保護、陳列,忽視對現實人的生存環境的考量,新博物館學理論倡導博物館應在關注歷史的同時關注我們生活的當下世界,積極面對人與人、人與自然的沖突矛盾,并通過博物館的建制和宣傳使人們認識到社會和諧、生態和諧的重要性,并在行為實踐中關懷自然,關注人類生存的社會環境[8]。
城市的發展存在一定的生命周期,一旦城市某些建筑、街區的區位、功能及環境適應不了城市發展需要,更新改造就變得不可避免。近代工業革命之后,隨著工業的快速發展、人口的急劇膨脹和環境的日益惡化,城市更新越來越成為西方政府和公眾不得不關注的重大社會問題。近現代眾多偉大的規劃思想家,他們的成長都與其對城市更新的關注密不可分,比如霍華德的“田園城市”理論、柯布西埃的“光明城市”理論、沙里寧的“有機疏散”理論[9]、雅各布斯的“城市多樣性理論”[10]等。
城市更新表面上是城市物質環境與功能的調整,但實質上是社會經濟與空間的重組過程,在空間再生產的同時,也導致了社會經濟文化的再生產,從而對城市發展帶來重大影響[11]。城市更新有很多種模式,從更新方式的角度,有大規模推倒重建模式和漸進式的有機更新模式;從更新動力的角度,有房地產導向的更新模式、旅游導向的更新模式和商業導向的城市更新模式等;從更新的目標來講,有偏重于經濟發展的更新模式、偏重于社會整合、空間改造的更新模式,以及綜合經濟社會空間改善目標的更新模式。西方國家發展歷史顯示,城市更新的側重點從1950年代以物質環境改造為主,已轉變為當前的更加強調整合性與綜合性的更新途徑[12],文化政策導向下的城市更新已越來越普遍[13,14]。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城市更新主要以經濟發展為導向,大拆大建盛行,對歷史文化遺產破壞較為嚴重,也導致了傳統鄰里社區、社會網絡的瓦解、原住民被驅離等問題。但時至今日,人們對于城市更新的目標已基本形成了共識,即城市更新不僅僅是一種物質環境的改造提升和經濟的發展策略,還應是促進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社會的整合與公平進步的重要行動。城市更新應不僅僅注重建筑、設施和空間環境等有形物的改造和保護,也應注重地方的社會網絡、情感記憶和地方認同等無形物的保護與傳承,城市更新不應為運動式的大拆大建,而應是漸進式的有機更新改造。因此,當代城市更新的潮流趨勢與新博物館學的理念是完全一致的。
雖然城市更新伴隨著城市的出現而出現,有著漫長的歷史。但是,“二戰”以前的城市更新規模普遍不大,城市規劃主要考量的是城市向外擴展。在這一階段,博物館對城市更新的影響很小,博物館在社會中扮演的角色,主要是歷史文化遺產“守護者”的角色。但自二十世紀中后期以來,博物館所承擔的功能開始日趨多元化,在城市更新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影響。
當代博物館對城市更新的影響,主要反映在三方面:
1.博物館促進了城市歷史文化遺產的保護,提升了城市文化形象。無論是國際上鼎鼎大名的大博物館,如大英博物館、盧浮宮博物館、故宮博物館,還是籍籍無名的小博物館,都以文化遺產的收藏為最重要功能。一般來說,城市更新都會對歷史文化遺產的存續造成一定破壞影響,但博物館的建設發展,可以加強歷史文化遺產的收藏和保護。同時,當代的許多博物館還是城市文化地標,在塑造城市風格,凸顯城市文化內涵,提升城市文化形象方面發揮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2.博物館促進了城市經濟的發展。博物館在城市經濟中的重要性,一方面表現在博物館作為重要的旅游資源,吸引游客觀光所帶來的經濟效益。2013年故宮接待游客1456萬人次、英國大英博物館接待游客670萬人次。世界上有不少城市以博物館為主要旅游產品吸引游客,成為知名的旅游城市,如巴黎、阿姆斯特丹、羅馬等等。另一方面,博物館可以借其文化精華與文化氛圍激發出經濟創意,促進文化創意產業的發展,如臺北故宮近些年推出2400多種的文創產品,產品年收入達到8億新臺幣。因此,在文化經濟快速發展的時代,作為文化生命力象征的博物館,當然不能置身事外。再一方面,博物館會促使地方的文化展演活動與地方經濟活動產生各種形式的連結,包括空間集聚與合作機制,這樣以其巨大的文化附加值及相關文化產業帶動作用,使整個城市增值。典型的例子是倫敦的泰德現代美術館,其前身為泰晤士河南岸的廢棄發電廠建筑,改造成博物館后,短短五年內吸引超過2100萬的參觀人次,給當地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效益,泰德現代美術館也成為了倫敦的新地標之一。另一個著名例子是西班牙畢爾巴鄂市的古根漢姆博物館,該博物館前身為造船廠、集裝箱收發區,后經美國古根漢姆博物館與西班牙巴斯克地方政府合作改造為古根漢姆博物館畢爾巴鄂分館,大量游客的到來為該市帶來了巨大經濟效益,畢爾巴鄂也從默默無聞的衰敗港口城市發展成為國際文化旅游的重要目的地。
3.博物館促進了社會的認同。隨著全球化時代的到來、社會經濟的高速發展和城市面貌的急劇變化,社會變得更加疏離,“無地方”式空間越來越普遍,市民的地方認同面臨著極大的挑戰。博物館是地方歷史文化遺產的收藏者,是社會集體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現代民族國家建構國家認同、地方認同的重要手段。因此,博物館的建設發展有利于喚醒人們對地方的記憶、對歷史傳統的尊重、對城市的歸屬感,增進人們與地方的聯系,從而有利于建構市民的地方認同、身份認同,增強社會的凝聚力。
在當今全球化時代,保護城市的文物古跡,建設發展博物館已經成為凸顯城市特色非常重要的手段。博物館的數量和水平往往代表著一個城市的文化競爭力。西方國家,博物館發展歷史悠久,培育出了濃郁的博物館文化。英國有句俗語:不是在博物館里,就是在去博物館的路上。我國的博物館發展歷史還較短,單位人口的博物館數量大大少于發達國家。隨著改革開放以后我國的快速城市化和現代化,大量珍貴的文化遺產被毀損,博物館的建設發展非常迫切。老城區既是城市更新的重點地區,也是城市文化遺產薈萃之地,還是城市最有地方特色的街區。因此,老城區應是我國博物館建設的重點地區,應在城市更新中推進博物館的建設發展,也應通過博物館的建設發展,促進老城區的更新。為此,城市更新中,一方面要高度重視對歷史文化遺產(主要是可動文物)的挖掘、整理,并透過設立常規的博物館予以收藏與保護、展示、教育與研究,并積極發展文化旅游及相關的文化創意產業;另一方面,要以新博物館學的理念保護和活化再生老城區,即要在加強對文物古跡、歷史建筑、非物質文化遺產、文化景觀等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的同時,加強對老城區空間肌理和結構的保護,充分彰顯城市發展的動態發展路徑和地方文化風貌。為此,應努力推動生態博物館的建設,將老城區打造成為沒有圍墻的“博物館”。但需要注意的是,對老城區的“博物館”保護并不意味著是一種追求絕對真實性、靜止、僵化的保護,而應是在保護老城區整體風貌和歷史脈絡的基礎上,適應時代的發展要求,不斷更新改造空間環境(如適當地疏減建筑密度、促進建筑活化再利用、整飭空間環境等),以提升市民的生活質量、滿足當代城市發展的需要,這也是當代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ICOMOS)所一直倡導和推動的古跡遺產保護模式。
隨著近年來國家對文化建設的日益重視,我國的博物館建設發展速度明顯提速。但是,各地政府往往熱衷于建設大型綜合性博物館,卻對中小型博物館的建設缺乏足夠重視。雖然大型綜合性博物館能更好地彰顯城市的文化形象,也能成為城市文化旅游發展的重要“引擎”,但其卻無法涵蓋城市所有的文化遺產,尤其是一些相對不重要、非主流的文化遺產很難吸納進來,無法充分體現出城市復雜多樣的文化特質,而這就需要一批中小型博物館來承擔。同時,老城區內建筑密度高,建筑高度、體量都受到限制,因而也不適宜于建設大型博物館。事實上,倫敦、紐約、東京等全球城市內中小型博物館隨處可見。中小型的博物館主要包括兩類:一種是地方性博物館,一種是專業性博物館。前者是指專門收藏和展示城市某一地區文化遺產的綜合性博物館,如廣州荔灣區的荔灣博物館;后者是指收集和展示某一主題或某幾個主題文化遺產的特色博物館。因此,我國在城市更新中,應充分挖掘城市的歷史文化遺產,并主要利用舊建筑發展各類地方性、專業性的中小型博物館,使其成為城市大型綜合性博物館的重要補充,也成為城市博物館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2010年10月,廣州越秀區東濠涌博物館正式開館,該館是東濠涌河涌治理的成果,展館為涌邊的舊建筑,大部分展品來源于東濠涌沿岸的社區街坊,包括米缸、石磨、船槳等,反映的都是東濠涌兩岸居民舊時生活的風俗文物。與普通博物館圖片加文字的模式不同的是,東濠涌博物館還以動畫、音像等手段,復原了廣州千年河涌沿岸商貿人文盛況,再現了廣州千年的河涌風情、水城記憶。東濠涌博物館規模雖不大,也基本上沒有歷史文化藝術價值很高的珍惜文物藏品,但是,其卻鮮明地再現了東濠涌沿岸居民的歷史脈絡,也一定程度上彰顯了廣州的水文化特色,為保護地方獨特的集體記憶發揮了重要作用。在文化全球化時代,這種與普通市民息息相關的中小型博物館也彌足珍貴。近年來社區博物館成為中小型博物館的發展亮點和主力。簡單來說,社區博物館指的是為社區而建,由社區而建,并服務于社區的博物館,其著力關心和解決當下社區的現實問題[7,15]。社區博物館的建設發展,有利于促進文化多樣性的保護,也有利于增強社區居民對社區的情感和凝聚力,這是當代城市更新非常強調的方面。
傳統博物館以文物的收藏、展示為主要目的,功能單調,面目老舊,往往無法與游客形成互動,無法讓游客在參與、體驗、娛樂中體會到歷史之美、文化之美,也無法觀照社會中存在的種種問題與挑戰,因而很難滿足現代人的需要。而新博物館學則提出當代博物館的建設應該以人為導向、突出主題與特色、關注人類的可持續發展、凸顯文化的多樣性、盡可能利用高科技手段。因此,城市更新中應積極推動新博物館學理念指導下的新型博物館建設,盡可能運用最新科技手段,豐富博物館的文化知識傳授手段,增強游客的體驗;因應當前文化符號消費快速增長的趨勢,積極發展以文化遺產收藏、展示為主體,并兼有學術交流、文化藝術培訓、教育、休閑、娛樂、餐飲等功能于一體的博物館;地方性博物館應高度關注社區存在的問題,成為社區公共活動的重要中心,專業性博物館則應突出特色。
在我國,博物館的建設主要是一種政府行為,博物館也多為事業單位,博物館的收入來源主要依靠的是政府撥款以及門票收入。而在歐美發達國家,非政府機關主辦的博物館不僅數量眾多,而且部分博物館還非常有影響力,比如著名的美國古根漢姆博物館,且博物館的收入來源包括政府撥款、彩票基金、慈善組織資助、市民捐款、門票收入等多方面。隨著我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和文化體制的改革,博物館的建設應改變單純依靠政府的局面,積極鼓勵社會各方面參與到博物館的建設發展當中來。城市更新背景下的博物館建設更需要社會各方面的參與。因為,當代城市更新和博物館建設都非常強調“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的相結合,需要公眾參與。社會各方面參與到博物館建設當中,有利于打造出更多各具特色的博物館,也有利于喚醒民眾的文化遺產保護意識,保護文化的多樣性。基于此,一方面應創造條件,讓更多的市民和私營企業開辦博物館,激發民間建設博物館的積極性;另一方面,博物館在建設發展的過程中,應充分吸納市民和社區的參與,加強博物館與社區的互動與對話,包括收藏品搜集和展示、開展教育活動、構建歷史記憶、共同探討社會問題等[12],使博物館的建設成為增進地方認同和市民凝聚力的重要途徑。
隨著全球化時代和后工業社會的到來,當代文化演進呈現出兩大趨勢:一方面,文化與經濟的融合日益密切,文化產業成為最具活力和前景的產業部門之一;另一方面,文化遺產的保護得到日益重視,且透過旅游發展,成為凸顯地方獨特形象、凝聚社會認同、展現文化多樣性的重要手段。博物館既是一種重要的公共文化設施,負有歷史文化遺產保護和文化教育的職能;也是一種重要的文化旅游景點,在文化經濟發展中扮演著重要角色。因此,博物館的建設發展對于城市更新有著重要意義。自1980年代以來,新博物館學理念的興起,博物館的定位、功能逐步產生質變,其重心不再局限于文物的典藏建檔、保存、陳列等功能,而是轉向關懷社群與社區的需求,這與現代城市更新的發展方向一脈相承。在城市更新中,促進博物館的發展,既能更好地保護城市的歷史文化遺產,又能為城市文化經濟的發展提供動力。近年來隨著城市化水平的持續快速提高,我國的城市更新發展迅速。在我國的城市更新中,應高度重視博物館的建設,弘揚博物館的文化,應著力于發展富有鮮明特色的中小型博物館,包括地方性博物館和專業性博物館,應在新博物館學理念的指導下加強對老城區的整體保護和歷史脈絡的保護,推動新型博物館的建設,完善博物館的功能,增強博物館的參與性、體驗性,促進博物館與市民、游客的良性互動,促進博物館與文化創意產業的連結。此外,還要創造條件,鼓勵社會資本、市民參與到博物館建設當中,將“自下而上”的博物館建設整合到“自下而上”的城市更新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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