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艾利
(福建工程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教研部,福建 福州 350108)
試論抗日戰爭時期貴州女醫生的產生及歷史影響
張艾利
(福建工程學院 思想政治理論教研部,福建 福州 350108)
抗日戰爭時期,國民政府內遷給貴州帶來了大量的工廠、企業、學校、技術人才及先進的思想觀念,促進了貴州經濟的跨越式發展,為貴州女醫生的產生提供了有利條件和經濟基礎。由于抗戰的需要及婦女解放思想的影響,貴州女醫生大量出現,她們不僅在抗日戰爭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而且促進了貴州醫療事業的發展和婦女解放意識的自覺。隨著抗戰的結束,貴州大多數婦女又重返家庭,繼續處于夫權和父權制度的封建統治之下,這表明婦女經濟地位的獨立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抗戰時期;貴州;女醫生;影響
抗日戰爭時期,由于國民政府內遷大西南,不僅帶來了大量的工廠、企業、學校,而且還帶來了大量的科技人才和先進的思想,從而促進了貴州經濟的跨越式發展。隨著貴州社會經濟的近代化及抗戰的需要,一些新型的女子職業開始出現,其中貴州女醫生的產生體現了貴州婦女的經濟地位提高和思想解放。近年來,關于貴州婦女的研究成果出現不少,但大多數是從女子的教育、家庭婚姻狀況、法律地位、平等權及少數民族婦女生活等方面進行論述,針對抗日戰爭時期貴州女醫生的研究,由于材料的缺乏至今無人涉足或者是缺乏專門研究。因此,這里以性別史為視角,立足抗戰時期,對貴州女醫生這一社會群體的產生及其影響,進行全面的闡釋,以期當今社會對女子職業給予更多的關注。
由于貴州地處西南邊陲,交通不便,資本主義工商業的發展也較沿海晚了幾十年,經濟的落后導致醫療衛生事業的遲滯,不僅缺少必要的醫療設施,而且專業醫生也非常缺乏,女醫生幾乎沒有。1935年前,“全省醫師不及12人,護士及助產士僅有30余人,以全省1000萬人口分配,每83萬人才有一個醫生,每30萬人始有護士或助產士”[1]。醫生的缺乏,致使人們一旦得病只好燒香拜佛或吃觀音土來醫治,病人死亡率很高。據1938年國民黨政府內務部所編 《衛生統計》,“貴州人口死亡率為203.0‰,而全國人口的死亡率為163.8‰”[2]。可見,貴州人口死亡率在全國也是極高的。1937年 “貴陽12萬左右人口數,每月最高死亡317人,最低100人左右,貴陽市人口的死亡率高達24.21%”[3]。由于醫療條件的限制,導致新生兒死亡率更高。尤其在當時的苗族婦女中,“170個45歲以上各種苗族婦女,共生男女 (男596人,女437人)1033人,平均每一個苗族婦女生6.0強。但生后死的男女 (男302人,女217人)計519人,占生育總數的50.2%”[4]。由此可見,苗族新生兒死亡率之高是驚人的,在全國也是罕見的。由于醫療條件的惡劣,醫術水平的低下,且缺乏專業的醫護人員,致使廣大育齡婦女缺乏有效的保護和治療,其身心受到了極大的摧殘,“苗族婦女生育能力頗強,每人至少生育7、8胎以上,加之臨盆不知休養和滋補,一兩日就外出操作,壯時不覺,年紀稍大,老相頓生,百病隨起,所有遍行苗村,沒有見白發童顏的老婦”[5]。據 《劍河縣志》記載,“由于其經濟文化落后,在未設衛生院以前,僅有中藥鋪一家,藥品也不全,每年春季用舊方法種痘,消毒不好,導致天花流行,嬰兒死亡率極高”[6]。可見,低下的醫療衛生條件及專業醫護人員的缺乏,給廣大婦女和兒童帶來了極大的危害。
抗日戰爭爆發后,國民政府為戰爭的需要遷都重慶,西南成為我國的大后方,貴州憑借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成為連接川滇的交通樞紐。內地大量的醫護人員隨著各大醫院遷入貴州,給落后閉塞的貴州帶來了先進的醫療設備、技術和醫護人員。隨著貴州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及戰爭的需要,在國民政府的支持下,許多醫院相繼興辦,貴州的醫療條件得到了極大的改善,醫護人員逐漸繼增多。“民國26年前,衛生建設,止于一省立醫院而已,……民眾疾病,聽其自然,每遇疾病流行,輒至枉死累累,復以鴉片流毒,幾遍全省。……27年后,有17縣設立衛生院 (所),區設有衛生院14所,鄉設立衛生所者33,保設有衛生員者有三縣”[7]。至1938年,“在各級衛生機構中醫師已達118人,護士和助產士達224人”[8],而 “仍感供不應求”[9]。內地著名醫生隨遷貴州,促進了貴州醫療事業的飛速發展,給當地人民帶來了福音,大大降低了病人死亡率,改善了人們的健康狀況。這些著名的醫生在為患者治療及服務的過程中,一些著名的報紙、雜志起到了很好的宣傳作用。如當時的 《中央日報 (貴州版)》、《貴州日報》等刊登了大量的廣告,“南京國醫陳慈煦主治傷寒瘟疫及男婦小兒,一切急難重癥。診所:暫設中正門外南明路第五分局對面天主堂內”[10];“國醫名家江公鐵先生來黔”;“由京遷筑黃壽仁診所、南京人民診所張傳芬專治婦科”;“(京滬遷筑)醫師沈志澄:主治內外科,花柳病,婦女科,皮膚病”[11]等。這些專業醫生和專科門診的出現,大大改善了貴州的醫療狀況,沖擊了當時貴州婦女傳統的有病羞于就醫的觀念,也改善了婦女的身體健康狀況。當時,媒體不僅對醫生做宣傳,而且還針對婦科病及兒科病的有效藥物進行廣告,極大地緩解了患者的病痛,降低了死亡率。如 “鄭氏女金丹,功能補血,調經疏肝”,“小兒安,治小兒夜啼,驚厥,速來購買”[12]等。這些宣傳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傳統的有病找巫婆、拜佛、燒香、吃觀音土等延誤疾病的迷信方法,使人們開始相信現代醫學。因此,抗日戰爭的爆發,促進了貴州醫療事業的發展,為女護的出現提供了契機。
抗日戰爭以前,貴州醫療事業極不發達。由于缺少正規醫院,專業醫生也很少,女醫生更少,沒有專科門診,真正意義上的婦產科幾乎沒有。婦女在臨產時,只能找專門以接生為職業的 “穩婆”,并把她們接到家中,順產時則母子平安,如遇到難產,由于缺乏醫療設備,“穩婆”單憑接生經驗經常會造成嬰兒死亡危險,再加上衛生條件差,產婦和新生兒死亡率極高。抗日戰爭的爆發,客觀上促進了貴州醫療事業的發展,隨著專門醫院的出現,專業女醫生也開始出現。如著名的女醫師孔憲詔,具有高超的醫術,在當時治愈了很多的疑難雜病。她尤其在婦幼保健方面有很深的造詣,不僅給當時的廣大婦女帶來了福音,減輕了她們的病痛,而且大大降低了產婦和新生兒的死亡率。一些病愈患者對其高超的醫術紛紛登報感謝,“內子產后臀部患一大惡疾,呻吟床席痛苦非常。蒙孔女醫師施術割除,即晚痛苦盡減,數日復原。孔女醫師誠不愧女科圣手。特此登報恭頌”[13]。隨著醫療隊伍的擴大,使婦產科的設置和創立提上了日程,以期更好地解決當時的孕、婦、嬰所面臨的疑難病癥。最早的婦產科是來自日本的巖瀨婦佐醫生協同鄧光濟先生共同創辦的貴州省立醫院,在此醫院還專設了婦產科病房,增加了醫療設備,極大地改善了醫療條件,更好地保障了患者的身體健康,使一些難產病人母子平安。婦產科的設置也逐漸地打破了接生婆和巫婆 “一統”產婦和病婦的局面。巖瀨婦佐也以其高超的醫術贏得了病人和社會的信任。隨著婦產科的發展,助產士漸感缺乏,尤其是在偏遠落后的地區,在推廣新法接生時不僅遇到傳統習俗的阻力,而且更有人才的匱乏。為了更好地保障廣大婦幼的身體健康和促進醫療事業的發展,必須培養更多的醫學人才成為當務之急,于是在 “貴州省立醫院附設婦產嬰醫科傳習所”,招生的學員主要學習胎生學、婦科學、產科學、小兒科學等,聘請專業醫生任教。從傳習所畢業的學員大都回到各縣從事婦嬰保健事業,成為貴州廣大地區婦嬰醫療事業的先鋒,為貴州醫療事業的發展打下了堅實了基礎。從傳習所畢業的學生大都很出色并具有創新精神,如侯若蘭積極推行新法接生和接種牛痘,使婦女兒童的死亡率大大降低。她在醫療單位任助產士時,積累了大量的臨床經驗,并運用到實踐中,取得了很高的成效,贏得了大家的好評。后來,很多像侯若蘭這樣的傳習所畢業生,都成為當時婦產科著名的女醫生,她們為貴州婦幼衛生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隨著貴州婦幼醫療衛生事業的發展,女醫生的數量不斷增加,婦產科的設施也不斷完善,數量和規模逐漸增多和擴大,并形成了系統的婦女檢查制度和具體的接生方法。當時的黔垣衛生事務所規定,“對于所接生的對象只限于城內,或距離市區5里范圍內;凡在產前檢查者,一律免費接生;產時請求接生需交特別[14]掛號費5角,接生費2元;凡指定醫師或助產士,需在首次檢查時通知接生醫生,繳納接生費25元,指定助產士接生者,繳納20元;臨時請求接生者需辦理接生手續”[14]。通過這些具體的接生規定,大大降低了新生兒和產婦的死亡率,也保障了產后婦女的身體健康。但也可以看出,能夠享受較好的醫療條件的還是經濟條件較好且居住在城內的產婦。一些遠離城市或家庭貧困的婦女,依然依靠 “穩婆”接生,婦嬰生命仍難以保障。但畢竟整體醫療條件有了提高,專業女醫生的出現使部分婦嬰健康狀況得以改善。
抗戰期間,貴州女醫生隨著貴州經濟的近代化而產生并發展起來,其數量之多,分布之廣,發展速度之快,對貴州社會產生了重要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促進了貴州醫療衛生事業的發展
貴州女醫生是在公共醫療機構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貴州成為抗戰大后方以后,國民政府為了更好地抗戰,成立了一些醫療機構。如1938年建立的貴州省衛生委員會,下設省立醫院、衛生實驗處及初級衛生人員訓練所等機構。另外,還在各縣設立縣衛生院和鄉鎮衛生所。這些醫療機構的建立,為醫護工作者提供了廣闊的空間,而貴州女醫生則成為這些醫療機構的重要組成部分,尤其是在婦產科領域作出了杰出的貢獻,為貴州婦嬰的健康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其次是有效地配合了公共衛生工作的開展。抗戰時期貴州公共衛生工作的內容非常龐雜,涉及范圍較廣,貴州女醫生在疾病治療、防控及宣傳衛生常識等方面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經過系統培訓的女醫生深入到農村和邊遠地區,積極從事醫學宣傳和教育工作取得了顯著的成績。促使落后的農村和山區逐漸改變了不衛生的風俗習慣,使民眾的觀念習俗也得到了改變。如在種牛痘方面,當時貴州省境內普通民眾對衛生常識極其缺乏,存在各種陋習,一些農民和城鎮居民對接種牛痘缺乏足夠的了解并有抵觸情緒。針對這種情況,廣大女醫生和護士擔當起動員工作的重任,著重解決他們的思想問題。在每次接種牛痘前向各鄉鎮所轄境內的民眾講解相關衛生知識及其不接種疫苗的危害,并勸適宜接種牛痘兒童的父母或者其他監護人帶領兒童前來接種牛痘。這些女醫生在基層的宣傳工作中有效地協調了與上級醫療衛生工作機構的關系,也切實解決了貴州醫療衛生面臨的具體問題。在全面開展防疫、群眾性衛生運動和疾病治療工作等方面做出了積極的貢獻;再次是促進了婦幼衛生保健工作的發展。在當時經濟文化較為落后的貴州,清除影響婦女健康的迷信及不衛生習慣,是一件復雜艱苦的工作。在農村巫醫往往是唯一可以請到的醫生,他們對病患者裝神弄鬼使用咒符以治療疾病,往往因延誤病情讓病者致死。尤其對產婦接生,往往因產婆缺乏科學知識,接生方法落后及不注意衛生導致婦嬰死亡率極高。根據這些情況具有專業醫學知識的女醫生擔當起宣傳科學衛生知識,破除迷信巫術習俗的重任。她們被派到各縣鄉鎮和農村,辦理助產訓練班,培養接生員,改造舊接生婆,并宣傳婦女保健知識,以提高婦女的認識。她們還在縣婦救會干部培訓中擔任教員,給學員講授婦產科理論和技術。她們還直接地給當地產婦接生。那些經過培訓的學員由她們派到各區、縣再培訓接生員,使新法接生得到推廣。經過培訓的衛生人員回到鄉下后繼續宣傳新法接生等衛生常識,破除了在農村中流傳的封建迷信的惡習,得到了婦女的擁護與歡迎。經過培訓的助產士以高度負責的精神深入到各鄉日夜為產婦接生,使婦女解除難產的痛苦,婦嬰死亡率大大降低。因此,助產士得到鄉民的極大信任和贊揚,被當地人稱為 “活菩薩”。
(二)為抗日戰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抗日戰爭爆發后,貴陽舉辦了貴州省戰地救援人員訓練班,登報公開招考,男女青年學生紛紛報名參加訓練,在學習結束后,奔赴前線開展救護活動。后來,這一訓練班改為貴州省戰地服務團,公開招收婦女,開展前線救護工作。許多貴州婦女在婦救會的號召下,為了民族的存亡,踴躍地報名參加。她們經過培訓后取得醫生資格,奔赴到前線,有的直接參加戰斗,有的在戰地醫院救治傷病員,有的在奔赴前線途中即刻參加戰地救護,還不斷向群眾宣傳抗戰。她們每到一處,都要慰問難民和治療傷病。在負傷戰士治療點上,這些戰地服務團的團員們不怕艱苦,對傷員的收容轉運、護理醫療、重返前線都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并表現出無畏的革命精神。她們還成立救護隊,掩護傷員轉移,為傷員清洗傷口、換藥、喂水喂飯。有的親自奔赴戰場到前線抬傷病員,配合部隊進行戰地救護,兼偵查通訊等工作。
戰爭使許多兒童失去了父母和家庭,淪落為孤兒。為收容這些難童,貴州成立了戰時兒童保育會。自1942年到1945年共收容戰區孤兒800余名。貴州婦工會還在畢節縣設立 “戰時兒童保育院”,負責收養和教育這些難童。該院的教學和行政人員多為女醫生,她們不僅擔負了醫療救護工作,而且還為難童的教育付出了大量的心血。抗戰時期貴州女醫生的職業活動不僅支持了抗戰事業的順利進行,而且培育了貴州職業婦女的自我奉獻和愛國主義精神。她們在抗戰中勇于犧牲、不計報酬、甘于吃苦的行為,樹立了貴州職業婦女的風范。
(三)促進了婦女解放意識的自覺
抗日戰爭的爆發,使中國社會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中國人民達到了空前的團結,中國婦女運動也有了質的飛躍。在全國婦女機構的領導和帶動下,貴州也成立了具有一定影響力的婦女團體,女醫生成了這些團體中的重要成員,最先對貴州的婦女運動有了自覺的意識,并積極活躍在貴州婦運之中。由于抗日戰爭的延長,戰線的擴大,許多城市婦女或疏散到農村,或者遷移到落后偏遠的地方,因而婦女運動的范圍也逐漸擴大,其對象也由城市知識女性和青年女工,轉向大家閨秀和鄉村婦女。這些逐漸覺悟的女性,紛紛走向戰場、進入工廠、走到醫院、走進保育院,甚至偵查敵情、組織宣傳慰勞隊、辦識字班、組織合作社、主辦托兒所、成立婦女衛生室、到前線戰區救濟難胞和兒童……,戰爭使她們可以像男人一樣擔任起抗戰救國的大業。這些在抗戰中逐步成長起來的貴州女性在思想意識上普遍開始覺醒,并對婦女解放有了新的認識,即婦女問題的解決,不是純粹的自身問題,也不是來自于男女之間的對立,而是一種職業平等權的實現,因為經濟上的獨立,決定了男女意義上的真正平等,婦女地位的提高才能切實地體現。這體現了貴州婦女運動已由自發轉變為自覺,也表明了婦女解放觀念自覺意識的提高。
隨著抗戰勝利的結束,前線男子大量復原回到原來的崗位,以及國民政府遷回內地,帶走內遷的工廠、企業、機關單位及科技人員,致使貴州經濟陡然回落,女子職業也受到嚴重的沖擊,女醫生隨之大量失業,大部分又回到家庭,失去了經濟上的獨立,重新生活在封建禮教的束縛之中。可見,抗戰后婦女重返家庭跟傳統的性別歧視有很大的關系,父權制觀念和父權制家庭根本依然存在,男性對女性的壓迫依然存在,女性權利沒有真正地獲得。通過對抗戰時期貴州女醫生產生及其影響的全面闡釋,使我們認識到,婦女要達到真正的解放,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廣大婦女只有獲得經濟上的獨立,才能擺脫家庭和社會中的從屬地位,達到真正的自由和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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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貴州省劍河縣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劍河縣志[Z].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4:105.
[7]姚克方.今后之貴州衛生設施[J].貴州衛生,1942 (1):1.
[10]廣而告之.中央日報(貴州版)[N].1939—08—27 (4).
[11][12]廣而告之.中央日報(貴州版)[N].1939—12—08(4).
[13]鳴謝孔憲詔醫師.中央日報(貴州版)[N].1939—04—09(4).
[14]黔垣衛生事務所通告.中央日報(貴州版)[N].1939—06—10(2).
[責任編輯:丹 涪]
K265.7
A
1674-3652(2014)01-0029-04
2013-11-25
張艾利,女,山東臨沂人,主要從事中國近現代婦女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