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揀兒童多處行》課文賞析

范凱

摘 要：《只揀兒童多處行》這是一篇文質兼美的散文，寫了冰心奶奶在頤和園所碰到的春游的兒童，表現了兒童的生機勃勃、活潑歡快的情態，表達了冰心奶奶對我們少年兒童的喜愛以及所寄托的希望。

關鍵詞：課文賞析；思維；觸景生情；春色

從香山歸來，路過頤和園，看見成千盈百的孩子，鬧嚷嚷地從頤和園門內擠了出來，就像從一只大魔術匣子里，飛涌出一群接著一群的小天使。（處處留心皆學問，現象練達即文章。游人很多，誰又會去留意也在春游的一群群孩子？又有誰由一群群孩子觸動思維的神經去浮想聯翩？只有具有愛心的人，惜春的人，用春去迎接未來的人，且具有極高文化素養的人，才會觸景生情，把孩子和春聯系起來。作者用游頤和園見到一群群孩子這一幕，為《只揀兒童多處行》留下了伏筆。）

這情景實在有趣！我想起兩句詩：“兒童不解春何在，只揀游人多處行。”反過來也可以說：“游人不解春何在，只揀兒童多處行。”我們笑著下了車，迎著兒童的涌流，擠進頤和園去。（絕妙！頤和園，皇家花園，風景如畫，固然有趣，而這與一群群孩子相比，孩子才是真正的春天，才是春之所在。孩子是人生的春天，也是祖國的春天。孩子是家庭的希望，更是祖國的希望。有一個充實的春，才會有繁盛的夏，方會有碩果累累的秋，最終形成底蘊厚實的冬，去孕育更美的春。有鑒于此，作者發現了實在有趣的一群群孩子，就顯得很自然了。而作為我們成年人，我們的家長，我們的教育工作者，又應如何去打造好孩子們的春天？這確實是個有趣的話題，也是學問極其高深的問題，也需要家庭、學校、社會聯手合作，緊密配合才能打造好孩子們的春天！孩子多了，顯得擁擠，讓我們和作者一起，跟隨著涌流的孩子們“擠”進春的花園。）

我們本想在知春亭畔喝茶，哪知道知春亭已是座無隙地！女孩子，男孩子，戴著紅領巾的，把外衣脫下搭在肩上拿在手里的，東一堆，西一堆，嘰嘰呱呱地，也不知說些什么，笑些什么，個個鼻尖上閃著汗珠，小小的身軀上噴發著太陽香氣息。也有些孩子，大概跑累了，背倚著樹根坐在小山坡上，聚精會神地看小人書。湖面無數坐滿兒童的小船，在波浪上蕩漾，一面一面鮮紅的隊旗，在東風里嘩嘩地響著。（作者沒有寫春色滿園的景象，而用“本想在知春亭畔喝茶”，引出了兒童之多，一時間，知春亭、小山坡、湖面上，東一堆，西一堆，到處都是“小小身軀噴發著太陽香氣息”的孩子們。是啊！這些“鼻尖上閃著汗珠”的孩子們，不正是春之所在嗎？“一面面鮮紅的隊旗，在東風里嘩嘩地響著。”作者如實地寫景，卻寓進了更深的涵義。這不正是“祖國春天無限好，逢春花朵更鮮艷”的真實寫照嗎？東風是祖國給孩子們帶來的詳和之春風，祖國本身就是一座美麗的大花園，孩子們正是迎著東風盛開的花朵。還有比這樣的春更美的嗎？這些對春的培育，當然也傾注了教育工作者的精心澆灌。作者雖然只字未提教育工作者，但“鮮紅的隊旗”不是已經清楚地告訴人們孩子們是在教育工作者精心組織下進行尋春的嗎？）

沿著湖邊的白玉石欄桿向玉瀾堂走，在轉彎的地方，總和一群群孩子撞個滿懷，他們匆匆地說了聲“對不起，又匆匆地往前跑。知春亭和園門口大概是他們集合的地方，太陽已經偏西，是他們歸去的時候了。（作者哪里還有心思觀賞頤和園？他已全身心地投入到對孩子們的觀察，并因孩子們而陶醉。”總和一群群孩子撞個滿懷，他們匆匆地說了聲“對不起”，又匆匆地往前跑。雖然總和孩子們撞個滿懷，但卻見不到一點責怪孩子們之意，反而因聽到“對不起”一聲匆匆地道歉而滿足，看著他們匆匆地跑去而贊嘆著孩子們的朝氣。通過總撞滿懷描述出“處處孩子處處春”的景象。“太陽偏西，是他們歸去的時候了。”一句話，道出了作者對孩子們的留戀之情，對孩子們的愛心。）

走進玉瀾堂的院落里，眼睛突然一亮，那幾棵大海棠樹，開滿了密密層層的淡紅的花，這繁花從樹枝開到樹梢，不留一點空隙，陽光下就像幾座噴花的飛泉……（這是作者文中首次描寫春景，妙筆生花，為人們描繪出幾株大海棠樹開滿了密密層層的繁花，與陽光交相輝映，構成了美不勝收的噴花飛泉之景，讓人不覺也要贊上兩句：“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春光，竟會這樣地飽滿，這樣地爛漫！它把一冬天蘊藏的精神、力量，都盡情地釋放出來了！（一語雙關，既是對大自然春光的贊美，更是對祖國春光的贊美。自然春光孕育出桃紅柳綠、噴花飛泉；祖國春光孕育出一群群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孩子，孕育出人們甜美的生活。）

我們在花下大聲贊嘆，引得一群剛要出門的孩子又圍聚過來了。他們抬頭看看花，又看看我們。我拉著一個額前披著短發的女孩子，笑問：“你說這海棠花好看不好看？”她忸怩地笑著說：“好看。”我又笑問：“怎么好法？”當她說不出來低頭玩著紐扣的時候，一個在她后面的男孩子笑著說：“就是開得旺嘛！”于是，他們就像過了一關似的，笑著推著跑出門外去了。（作者寫把孩子們又引得圍聚過來，正是對前文“兒童不解春何在，只揀游人多處行。”的自然照應。作者拉著“海棠花”似的女孩問海棠花好不好看，用意之深遠，確有超凡脫俗之功效。女孩回答不出問題時忸怩的童真，男孩搶著回答為同伴解圍，孩子們答題闖關成功，笑著離去，在作者的筆下，一切都是那么輕松，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對，就是開得旺！只要管理得好，給它適時地澆水施肥，花兒和兒童一樣，在春天的感召下，就會歡暢活潑地，以旺盛的生命力，舒展出新鮮美麗的四肢，使出渾身解數。這時候，自己感到快樂，別人感到快樂。（言花非花，作者在贊許孩子回答問題的同時，像人們提出一個嚴肅的問題——管理的問題。花如孩童，孩童如花，花兒要適時澆水施肥，孩童要不斷教育、引導。這些都是園丁的事，前者是花之園丁，后者是人之園丁，共同之處——都是育花使者。一份耕耘，一份收獲，園丁是否勤勉，關系到春花是否爛漫，關系到春天是否美麗；“園丁”關系到兒童是否能健康成長，祖國未來是否能振興。作為教者，我頓感從未有過的壓力。我不禁捫心自問：“作為園丁，你夠格嗎”？你對像海棠一樣的孩子，適時“澆水”、“施肥”了嗎？園丁為游春人提供快樂時自己也感到快樂，我們這些“園丁”何嘗不是如此，當學生成人成才時，學生、家長、用人單位快樂時，我們不也有如釋重負之感一樣的快樂嗎？）

朋友，春天在哪里？當你春游的時候，記住“只揀兒童多處行”，是永遠不會找不到春天的！（春天在哪里，當你尋找人生之春時，記住“只揀兒童多處行”，是永遠不會找不到春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