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費、投資及出口和經濟增長的動態關系分析

鄒勁松+王順克

鄒勁松、王順克，重慶水利電力職業技術學院。感謝匿名審稿人的寶貴意見，文責自負。

摘 要： 當前我國正處在穩增長、調結構、轉方式和促改革的關鍵時期，對經濟增長的各影響因素進行動態分析很有必要。文章利用向量自回歸模型（VAR模型），根據我國1978-2012的數據，對居民和政府消費、資本形成總額及出口的動態關系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四者之間與經濟增長存在一個長期穩定均衡的關系；居民消費與經濟增長有很強的雙向Granger原因，政府消費與投資對居民消費有較強的單向Granger原因；居民消費前8期表現負彈性效應，之后表現正彈性，政府消費前6期表現正彈性，后表現負彈性，投資與出口均一直表現出正彈性；所以，發揮消費的基礎作用，投資的關鍵作用和出口的支撐作用是今后宏觀調控的必然取向。

關鍵詞： VAR模型； 經濟增長； Granger檢驗

一、文獻回顧

近年來，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因素研究分析是一個熱點，但因為對數據的處理方法不一致，分析研究的角度不一樣，對計量方法的應用差異，往往導致不一樣的研究結果。

蔣志強（2009）利用1985-2008的GDP和對外直接投資的年度數據運用Granger因果檢驗、協整檢驗和VAR模型進行動態計量分析，表明對外直接投資能對GDP產生長期積累效應，而GDP在短期內對對外直接投資產生正效應，長期內其投資規模趨于穩定。周輝（2012）對上海1980-2008年的城鄉消費結構、產業結構和經濟增長之間的動態影響進行實證研究，表明上海產業結構和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雙向作用機制，消費結構對產業結構的拉動作用不顯著，城鎮居民消費結構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雙向因果關系。吳詣民、李碧生（2007）利用VAR模型從需求角度分析投資、消費、進口、出口對我國國內生產總值的動態影響，發現最終消費和資本形成是共同決定我國經濟增長的Granger原因；投資具有長期平均負彈性效應；出口在前4年有正的產出彈性，后5年表現負彈性，而進口一直表現負彈性。故要保證我國經濟的高速穩定增長，應走高水平投資加消費帶動型發展道路，并提高自我創新能力，改善進出口產品結構。張明志、林娟、鐵瑛（2013）基于SITC四位碼的產品進口數據測算了1962-2011年中國的出口多樣化系數，發現中國出口多樣化發展整體上呈現出震蕩式收斂的態勢。基于向量誤差修正模型的計量研究表明，出口多樣化與中國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長期穩定的協整關系，且出口多樣化的深化促進了中國經濟增長。Tyler（1981）、Hsiao（1987）的研究認為經濟增長拉動出口增長，Jung & Marshall的研究認為出口增長促進經濟增長。

顯然，以往的文獻有就單一因素與經濟增長進行分析，也有就多因素與經濟增長進行分析，有的結論相似，有的結論截然相反。如前文所指，這些差異都是正常的。本文將最終消費分成居民消費與政府消費進行動態計量分析，專門考察二者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為今后政府在宏觀政策調控方面給出建議。

二、數據和變量的選取

本文數據選自《2013中國統計年鑒》，時間跨度1978-2012年，變量是按支出法計算的國內生產總值（GDP），居民消費（houshold），政府消費（government），資本形成總額即投資（investment），貨物和服務出口（export）。因選取的變量不屬于同一性質，那么采用價格指數方面也無法做到統一，故文章中的數據未做平減化處理。但對數據均做對數化處理，一方面不影響數據本身的特性，另一方面有利于消除數據的異方差。

文章將五個變量都納入模型，基于如下原因：首先，從宏觀國民收入決定理論考慮，投資、消費與出口都是決定產出水平的需求因素；其次，動態計量經濟模型雖然強調數據生成在建模過程中的重要性，但是在選擇自回歸分布滯后模型的變量時仍然需要從經濟理論和對經濟行為規律的認識出發。

表1 GDP貢獻和拉動比分析 注：1.三大需求指支出法國內生產總值的三大構成項目，即最終消費支出、資本形成總額、貨物和服務凈出口。2.貢獻率指三大需求增量與支出法國內生產總值增量之比。3.拉動指國內生產總值增長速度與三大需求貢獻率的乘積。

從表1的貢獻率來看，消費和投資逐年穩步上升，而出口因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呈現負增長。消費在三者中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最大，投資其次，出口最弱，說明我國經濟正朝著成熟經濟體的方向發展。

三、實證分析

本文利用計量經濟學中的VAR模型、協整理論、格蘭杰因果檢驗、脈沖分析及方差分解等方法，從以下幾個方面驗證經濟增長與消費、投資、出口的動態關系。

（一）單位根檢驗

由于經濟數據本身的不平穩可能會造成偽回歸，因此有必要對各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顯然，從表2可以看出，各變量在帶截距項和趨勢項時，在1%臨界時均不平穩，而對變量進行二次差分后并不帶趨勢項均趨于平穩，都呈現二階單整過程。

5個變量之間可能存在長期平穩或穩定關系。

（二）VAR模型的滯后階數選定及穩定性檢驗

向量自回歸（VAR）是指系統內每個方程有相同的等號右側變量，而這些右側變量包括所有內生變量的滯后值。當每個變量都對預測其余變量起作用時，這組變量適合用VAR模型表示，其表達式如下：

Yt=A1Yt-1+…+AnYt-n+Xt+εt，Yt是內生變量，Xt是外生變量，A1…An和Bj是待估的系數矩陣，而εt則是誤差向量。

VAR模型滯后階數過大會造成自由度損失但更能體現其模型的動態特性，過小變量之間會形成自相關，本文通過EViews70進行多種檢驗標準測度，詳見表3。顯然，VAR模型滯后階數選擇滯后2階較為合理。

VAR模型所有的特征根的倒數值都在單位圓內，則模型是穩定的，否則是不穩定的。非穩定VAR模型不可以做脈沖響應函數分析，本模型是穩定的，見圖1。

表2 ADF單位根檢驗結果 注：檢驗形式（C，T，K），其中C和T分別代表ADF檢驗中的常數項和趨勢項，K代表滯后階數，N代表無常數項或趨勢項。

表3 VAR模型滯后階數選定 注：*表示被標準選定的滯后階數。

圖1 VAR模型穩定性測度 （三）VAR模型選定

（四）協整檢驗

協整性的檢驗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基于回歸殘差的協整檢驗，這種檢驗也稱為單一方程的協整檢驗；另一種是基于回歸系數完全信息的Johansen協整檢驗。本文有5個變量，故采用Johansen協整檢驗，其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協整檢驗結果 注：*表明在001臨界值水平上拒絕原假設。

協整檢驗結果顯示，在1%顯著水平下國內生產總值、居民和政府消費、投資、出口之間存在一個協整關系，即在樣本期間內5個變量之間存在一個長期均衡關系，其協整方程如下：

LNGDPt=0172LNHOUHOLDt+0347LNGOVERNMENTt+0478LNINVESTMENTt-0012LNEXPORTt+μt

方程參數表示彈性系數，反映了變量間長期穩定的關系：即當其他變量不變時，居民消費增長1%，GDP增長0172%；政府消費增長1%時，GDP增長0347%；投資增長1%，GDP增長0478%；出口增長1%時，GDP下降0012%。顯然，投資和政府消費對GDP增長影響最為顯著，而居民消費較弱，今后一定要加強居民消費的培育及其多樣化拓展，而出口對GDP是負影響，說明以后要改善出口結構，如加強高科產品的出口等。

（五）Granger（格蘭杰）因果檢驗

從表4可以看出：（1）經濟增長與居民消費是強的雙向格蘭杰原因，這充分體現了收入的增長刺激了消費，同時，消費的擴大也拉升了經濟增長。（2）政府消費是居民消費單向的強的格蘭杰原因，充分證明政府消費有較強的外部性，體現其服務大眾和拉動經濟增長的本質特征，這與政府多年來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與投入密切相關。（3）投資在滯后1階、滯后2階對居民消費有很強的拉動作用，到滯后3階和滯后4階其帶動作用有所減弱，與第2點做比較可以看出我們目前還是一個強勢政府，為今后深化投資體制改革，確立企業投資主體地位，投資主體多元化，提高投資效率等指明了方向。（4）出口僅在滯后1階對經濟增長有顯著作用，這也說明，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原因是國內需求和政府干預，而非出口。

（六）脈沖分析

出口在滯后1階對居民消費和投資有較強的拉動作用。這與我國出口快速增長的實際情況是一致的，說明在短期內通過大幅拉升出口可以產生立竿見影的經濟增長效應。同時，說明我國的出口大多是一些低附加值產品，對經濟增長沒有一個長期拉動作用，出口應該朝著專業化、高級化的方向發展。

如圖2所示：（1）居民消費前8期對經濟增長表現出負效應，從第8期后迅速攀升為正效應。前8期的負效應說明我國經濟以前主要是“投資驅動型”經濟和通過強勢的出口拉動經濟增長，一定程度上對國內居民消費產生了“擠出效應”，但促進經濟增長的最終動力始終是消費，所以，在8期后表現為正效應。但如表1所示，一旦國際經濟不景氣，投資對經濟增長呈現負拉動，所以，加大居民消費的開發力度，將是以后很長一段時期宏觀調控的著力點。（2）政府消費在前6期對經濟增長表現為正效應，之后表現為負效應并持續衰減。這再次警示政府投資應該更多地讓位于市場，讓市場來決定投資效率，真正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定性作用”落到實處。（3）投資對經濟增長的沖擊效應在前6期表現為正效應，第7期略呈負效應，第8期后立即表現為正效應。這充分證明投資對經濟增長較強的拉動作用，隨著投資體制機制的完善，投資對經濟的正效應將會更加顯著。（4）出口在前6期對經濟增長一直表現為向上的正效應，之后逐漸下降，但一直表現為正向沖擊，即證明了出口對經濟增長持續的拉動作用是很明顯的。但一直以來以國企為主導的投資體制也帶來嚴重的產能過剩和基礎設施過剩，所以有時也體現對經濟增長的負向沖擊，下一階段優化投資結構和投資主體多元化是宏觀調控的優先方向之一。

（七）方差分解

表6顯示：從長期來看，經濟增長的255%由其自身決定，438%由居民消費貢獻，136%由政府消費給出，125%由投資提供，46%由出口創造。這與前面的相關分析一致，也符合我國目前經濟增長的現實。

圖2 脈沖響應分析 表5 Granger檢驗結果 注：括號外為F統計量值， 括號內為伴隨概率。

表6 LNGDP方差分解結果（%）四、結論

第一，在以往分析經濟增長的文獻中，很少有將政府消費作為其影響因素之一進行分析，本文協整檢驗關系中，Granger檢驗中，在脈沖分析及方差分解中均體現出對經濟增長和居民消費的重大影響。尤其在我國還不是成熟的發達市場經濟體時，既要發揮政府消費對經濟增長的重要作用，又要限制政府的“過于作為”。正如十八屆三中全會指出：“必須切實轉變政府職能，深化行政體制改革，創新行政管理方式，增強政府公信力和執行力，建設法治政府和服務型政府”。

第二，必須指出，在脈沖分析中，居民消費的前8期對經濟增長的負沖擊，說明了我們對消費市場的開發不到位，忽略了消費對經濟增長的基礎性和長期性作用。以往的經濟增長主要靠大規模的基建投入，即是走財政杠桿推動經濟發展的粗放型道路，大量的基礎設施建設對就業和產業結構轉型作用不大。所以，下一階段，我們應該大力推動內涵式建設，培育新型的消費熱點，如信息消費、健康養老消費和文化消費等。

第三，在本文的所有分析中，投資均對經濟增長有良好的表現。但不得不指出，以往的經濟波動基本是由各地方政府的投資沖動所導致的，國企和集體企業占了主角，如果繼續以前的做法，會延緩甚至阻礙產業結構的升級和經濟轉型。所以，下一階段，一方面要注意投資的結構和效益；另一方面則是改政府投資主導為民間投資主導，用市場化的手段提高投資的效率。

第四，需要指出的是，出口在協整分析中對經濟增長有一個負效應，但在Granger檢驗、脈沖分析和方差分解中均有好的表現。這說明了以往我國大量出口低附加值產品，盡管在短期內會帶動勞動密集型和低技術資本密集型產業的規模擴張與產能釋放，表現積極的經濟拉動作用，但不利于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優化經濟增長方式。下一步應該走出口專業化和高級化的道路，優化出口結構和努力提高出口產品的高科技含量及質量。

參考文獻：

[1] 蔣志強，2009：《基于VAR模型的我國對外直接投資與經濟增長關系經驗研究》，《現代物業》第11期。

[2] 周輝，2012：《消費結構、產業結構與經濟增長——基于上海市的實證研究》，《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學報》第2期。

[3] 吳詣民、李碧生，2007：《基于VAR模型的我國經濟增長需求影響因素分析》，《重慶工商大學學報（西部論壇）》第10期。

[4] 張明志、林娟、鐵瑛，2013《出口專業化、出口多樣化與中國經濟增長——兼談中國經濟增長出口驅動力的轉換》，《國際貿易問題》第6期。

[5] 梁紅梅、張迪，2013：《服務業發展與經濟增長和居民收入的動態研究》，《統計與決策》第5期。

[6] 張曉峒，2010：《EViews使用指南與案例》，機械工業出版社。

[7] 龐皓，2010：《計量經濟學（第二版）》，科學出版社。

[8] Tyler，W.，1981，“Growth and Export Expansion in Developing Countries：Some Empirical Evidence”，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9，pp.121130.

[9] Hsiao，M.C.W.，1987，“Test of Causality and Exogeneity Between Growth and Economic Growth”，Journal of Economic Development，12，pp.143159.

[10]Jung，W.S.and Marshall P J.，1985，“Exports，Growth，and Causality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18，pp.112.

The Dynamic Analysis of Economic Growth on Consumption，

Investment and Exports

Zou Jinsong and Wang Shunke

（Chongqing Colleg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Engineering）

Abstract： Currently China is in turn steady growth，adjusting economic structure，changing ways and promoting the crucial period of reform，dynamic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economic growth is very necessary.Articles using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s （VAR models），which is based on data from 1978 to 2012 of the residents and Government consumption，gross capital formation and exports dynamics were studied.Results showed that the four elemats and the economic growth have a longterm stable and balanced relationship；Consumer spending and economic growth has a strong bidirectional Granger cause，Government consumption and investment to private consumption have a strong unidirectional Granger cause；households consumption during the first 8 shows negative effect，then shows positive elastic，Government consumption during the first 6 period shows positive elastic，then shows negative elastic，investment and exports has been showing positive elastic；So consumption plays a basis orle，investment plays a vital role，exports plays a supporting role is the trend of macrocontrol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s； Economic Growth； Granger Test

責任編輯 汪曉清

第四，需要指出的是，出口在協整分析中對經濟增長有一個負效應，但在Granger檢驗、脈沖分析和方差分解中均有好的表現。這說明了以往我國大量出口低附加值產品，盡管在短期內會帶動勞動密集型和低技術資本密集型產業的規模擴張與產能釋放，表現積極的經濟拉動作用，但不利于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優化經濟增長方式。下一步應該走出口專業化和高級化的道路，優化出口結構和努力提高出口產品的高科技含量及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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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Jung，W.S.and Marshall P J.，1985，“Exports，Growth，and Causality in Developing Countries”，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18，pp.112.

The Dynamic Analysis of Economic Growth on Consumption，

Investment and Exports

Zou Jinsong and Wang Shunke

（Chongqing Colleg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Engineering）

Abstract： Currently China is in turn steady growth，adjusting economic structure，changing ways and promoting the crucial period of reform，dynamic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economic growth is very necessary.Articles using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s （VAR models），which is based on data from 1978 to 2012 of the residents and Government consumption，gross capital formation and exports dynamics were studied.Results showed that the four elemats and the economic growth have a longterm stable and balanced relationship；Consumer spending and economic growth has a strong bidirectional Granger cause，Government consumption and investment to private consumption have a strong unidirectional Granger cause；households consumption during the first 8 shows negative effect，then shows positive elastic，Government consumption during the first 6 period shows positive elastic，then shows negative elastic，investment and exports has been showing positive elastic；So consumption plays a basis orle，investment plays a vital role，exports plays a supporting role is the trend of macrocontrol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s； Economic Growth； Granger Test

責任編輯 汪曉清

第四，需要指出的是，出口在協整分析中對經濟增長有一個負效應，但在Granger檢驗、脈沖分析和方差分解中均有好的表現。這說明了以往我國大量出口低附加值產品，盡管在短期內會帶動勞動密集型和低技術資本密集型產業的規模擴張與產能釋放，表現積極的經濟拉動作用，但不利于產業結構轉型升級和優化經濟增長方式。下一步應該走出口專業化和高級化的道路，優化出口結構和努力提高出口產品的高科技含量及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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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ynamic Analysis of Economic Growth on Consumption，

Investment and Exports

Zou Jinsong and Wang Shunke

（Chongqing College of Water Resources and Electric Engineering）

Abstract： Currently China is in turn steady growth，adjusting economic structure，changing ways and promoting the crucial period of reform，dynamic analysi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economic growth is very necessary.Articles using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s （VAR models），which is based on data from 1978 to 2012 of the residents and Government consumption，gross capital formation and exports dynamics were studied.Results showed that the four elemats and the economic growth have a longterm stable and balanced relationship；Consumer spending and economic growth has a strong bidirectional Granger cause，Government consumption and investment to private consumption have a strong unidirectional Granger cause；households consumption during the first 8 shows negative effect，then shows positive elastic，Government consumption during the first 6 period shows positive elastic，then shows negative elastic，investment and exports has been showing positive elastic；So consumption plays a basis orle，investment plays a vital role，exports plays a supporting role is the trend of macrocontrol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Vector Autoregressive Models； Economic Growth； Granger Test

責任編輯 汪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