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經勇
(廈門大學,福建 廈門 361005)
2004年以來,連續11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一號文件,都是關于“三農”工作的文件。這一方面說明了中央對“三農”工作的高度重視,另一方面也說明了解決“三農”問題的長期性、艱巨性。“三農”工作始終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2013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一號文件指出:“伴隨工業化、城鎮化深入推進,我國農業農村發展正在進入新的階段,呈現出農業綜合生產成本上升、農產品供求結構性矛盾突出、農村社會結構加速轉型、城鄉發展加快融合的態勢。人多地少水缺的矛盾加劇,農產品需求總量剛性增長、消費結構快速升級、農業對外依存度明顯提高,保障國家糧食安全和重要農產品有效供給任務艱巨。”這就存在著如何強化現代農業的基礎支撐。而持續實現農業的擴大再生產,則是其中的重要方面。這是當前我們研究農業擴大再生產問題的重要意義。本文擬就馬克思在《資本論》這部巨著中,如何揭示農業擴大再生產的特殊規律性,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作深入的探討。
關于農業擴大再生產的標志,我國經濟理論界曾經存在幾種不同的看法。第一種看法是強調以農產品數量的增加為標志;第二種看法是強調以農業生產條件的改善為標志;第三種看法是強調只有農產品數量增加、農業生產條件也改善,才稱得上是農業擴大再生產。那么,應當如何評價這些不同的看法呢?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要明確研究農業擴大再生產的目的,是為了妥善處理農業簡單再生產與擴大再生產的關系。這是因為,農業簡單再生產是擴大再生產的基礎。要實現農業擴大再生產,首先必須保證農業簡單再生產,然后才有可能在這個基礎上進行農業擴大再生產。只要我們通讀馬克思撰著的《資本論》第二卷,就會意識到,由于資本主義再生產依次經過貨幣形態、生產形態和商品形態等三個階段,所以馬克思分別從貨幣形態、生產形態和商品形態來考察資本主義擴大再生產的標志。從貨幣形態上看,是否有資本積累是衡量是否擴大再生產的標志。馬克思經常把“積累和規模擴大的再生產”相提并論,說明積累是擴大再生產的源泉。馬克思說:“把剩余價值當作資本使用,或者說,把剩余價值再轉化為資本,叫著資本積累。”[1]P635“積累就是資本的規模不斷擴大的再生產。”[1]P637馬克思這個論斷也適用于農業擴大再生產。從長期看,沒有資本積累,就不可能追加生產資料和勞動力,也就不可能擴大農業生產規模。從生產形態看,有無追加生產資料和勞動力,是衡量農業是否擴大再生產的標志。當然,這個結論是以勞動生產率和生產資料生產率不變為前提。從商品形態看,商品的使用價值量和價值量有沒有增加,是衡量農業是否擴大再生產的標志。就商品的使用價值來說,商品的數量增加了,就是農業擴大再生產;就商品的價值來說,價值量增加了,就是農業擴大再生產。
應當指出,在農業擴大再生產過程中,貨幣形態、生產形態和商品形態這三者的變動趨勢,既存在著相互一致的一面,也存在著不相一致的一面。例如,當生產資料的價值和價格發生了變化,貨幣形態和生產形態的變動趨勢,就可能不一致。又如,當自然條件和管理水平發生了變化,生產形態和商品形態的變動趨勢,就可能不一致,等等。在農業擴大再生產過程中,不僅存在著三種形態之間變動不一致的情況,即使是生產形態和商品形態本身,也會出現使用價值和價值變化不一致的情況。在這種情況下如何區分農業簡單再生產與擴大再生產呢?根據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所分析的,應當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加以區別。例如,倘若生產資料和勞動力數量增加了,而商品的使用價值即商品數量沒有增加,那么,從生產形態看,就是農業擴大再生產;從商品使用價值看,就是農業簡單再生產。就商品的使用價值形態和價值形態的相互關系,也同樣應當作這樣的分析。馬克思是這樣分析的:“在P…P 中,P 能夠用相同的,也許更小的價值來開始新的循環,但還是代表規模擴大的再生產;例如,各種商品要素由于勞動生產率提高而變得便宜就是這樣。反之,價值增大的生產資本也可以代表物質規模縮小的再生產,例如各種生產要素變得昂貴時就是這樣。”[2]P109這就說明,在農業再生產中,當出現商品價值量的縮小和使用價值量的擴大,馬克思并沒有因為價值上的縮小再生產而否認使用價值上的擴大再生產。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從貨幣形態、生產形態、商品形態等不同形態,分析農業擴大再生產的標志,有助于我們正確認識和妥善處理農業簡單再生產與擴大再生產的關系。例如,當我們從貨幣形態考察農業擴大再生產的標志時,我們就會自覺處理好補償生產費用和留足資金積累的關系。在農業再生產過程中,首先必須備足所需要的生產費用,從貨幣資金形態上保證農業簡單再生產的需要,同時又要合理提取一定量的資金積累,從貨幣資金形態方面保證農業擴大再生產的需要。又如,當我們從生產形態考察農業擴大再生產的標志時,我們就會自覺處理好生產資料的補償和添置的關系,處理好固定資產的維修、更新和追加的關系,從生產資料方面首先保證簡單再生產的需要,爾后保證擴大再生產的需要。我們只有從貨幣形態和生產形態方面,妥善處理簡單再生產和擴大再生產的關系,才有可能在商品形態上,保證簡單再生產和實現擴大再生產。
關于農業擴大再生產的形式問題,我國學術界存在著不同的觀點。有的認為,農業擴大再生產可以區分為外延擴大再生產和內含擴大再生產兩種形式;有的則認為,農業擴大再生產可以區分粗放經營和集約經營兩種形式。我們認為,這兩種觀點都有一定道理。因為他們各自按照不同的標準,來區分農業擴大再生產的形式。
我們首先分析農業外延擴大再生產和內含擴大再生產。應當指出,外延擴大再生產和內含擴大再生產是適用包括農業生產部門在內的一切生產部門的擴大再生產形式。如何劃分外延擴大再生產和內含擴大再生產,我國學術界也存在不同的看法。一種比較流行的觀點認為,因資金積累而引起的農業擴大再生產,稱為外延擴大再生產;沒有資金積累而發生的農業擴大再生產稱為內含擴大再生產。我們認為這種觀點是值得商榷的。把擴大再生產劃分為外延和內含兩種形式,是馬克思首先創立的。馬克思是這樣論述的:“如果生產場所擴大了,就是在外延上擴大;如果生產資料效率提高了,就是內含上擴大。這種規模擴大的再生產,不是由積累——剩余價值轉化為資本——引起的,而是由從固定資本的本體分出來、以貨幣形式和它分離的價值再轉化為追加的或效率更大的同一種固定資本而引起的。”[2]P192馬克思這段話的意思是,即使沒有資金積累,也可能發生外延擴大再生產。換句話說,并不是任何情況下的擴大再生產,都非要積累不可。在一定條件下,即使沒有積累,也可以實現一定規模的擴大再生產。例如,在固定資產全部更新之前,把一部分折舊基金暫時用于擴大生產能力。不論有無積累的擴大再生產,都可以通過外延的和內含的兩種形式實現。因此我們同意這樣一種看法,即所謂外延擴大再生產,是指單純依靠增加生產要素的數量,即依靠增人、增地、增資、增設備、增投料,擴大生產場所來擴大生產規模,在這里,沒有生產技術進步,沒有生產要素質量的提高,沒有生產效率的提高。所謂內含擴大再生產,是指生產規模的擴大,是依靠生產技術的進步,依靠生產要素質量的改善,依靠提高活勞動和物化勞動的使用效率取得的。它是一種向生產的深度進軍、向集約化方向發展的擴大再生產。所以也可以把它稱之為“集約型”的擴大再生產;而把外延的擴大再生產稱之為“粗放型”擴大再生產,后者是以向生產的廣度發展為特征的。
其次我們再分析農業擴大再生產的粗放經營形式和集約經營形式。這兩種農業擴大再生產形式,更多地是針對農業生產并根據它們的特點提出來的。我們完全可以把它看成農業擴大再生產的具體形式加以研究。馬克思曾經指出:“在經濟學上,所謂耕作集約化,無非是指資本集中在同一土地上,而不是分散在若干毗鄰的土地上。”[3]P760列寧也說過:“什么是集約化呢?這就是繼續投入勞動和資本。”[4]P286馬克思和列寧的意思很清楚,在單位面積土地上投入的勞動和資本是否有增加,是區分農業是粗放經營或者是集約經營的重要標志。這說明了農業擴大再生產的粗放經營和集約經營形式,同農業擴大再生產的外延型和內含型形式是有區別的。因為農業外延擴大再生產和內含擴大再生產是按活勞動和物化勞動的生產率是否提高來劃分的。由于我國是人均占有自然資源(包括土地)較少的國家,工業化、城鎮化的快速推進,又將減少大量的農地,況且,隨著人口的增長和國民經濟的發展,對農產品需求量又存在著不斷擴大的趨勢,這就決定了在單位土地面積上追加越來越多的活勞動和物化勞動,是發展我國農業生產的主要途徑。換句話說,我國農業擴大再生產主要是采取集約經營的形式。同時由于投入農業中的各種生產資源(包括勞動、資金、技術、設備、土地等),在一定限度內又存在著相互替代的性質,因而,具有不同自然條件、經濟條件、技術條件的國家,以及各個國家的不同發展階段,各種農業生產資源的配置比例是不一樣的,即存在不同類型的農業經營集約型。
我國是個人均占有土地資源較少、勞動力資源較充裕、資金較為短缺的國家,為了發揮我國農村勞動力資源豐富的優勢,在一定發展階段上,把農業集約經營的重心,放在勞動密集型上,即在同一土地面積上通過投入較多的活勞動,以達到提高單位面積產量的目的。但是,由于各種農業生產資源的互相替代,其范圍終究有一定限度,倘若超過這個限度,互相替代關系就會轉變為互相補充關系。因而認為我國農業經營集約型只能是勞動密集型,是沒有科學根據的。進一步說,片面強調發展勞動密集型,而不積極創造條件發展技術密集型和資金密集型,我想的農業現代化是不可能實現的。因為我國農業現代化是建立在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的基礎上。況且,我國當前面臨的實際情況是,“農村空心化、農業副業化、勞力老齡化”,以及“誰來種田”、“如何種田”的嚴峻挑戰。活勞動投入不足越來越成為主要矛盾。國家統計局報告顯示,我國勞動年齡人口達到峰值并開始持續減少,農村勞動力供給即將面臨拐點,勞動力成本明顯提升。如何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便是擺在我們面前的首要任務。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曾經留下了這么一段精湛的論述,即“超過勞動者個人需要的農業勞動生產率,是一切社會的基礎,并且首先是資本主義生產的基礎。”[3]P885馬克思的這段論述,本來不是為了解釋農業是國民經濟基礎這個問題,而是為了闡述農業勞動生產率是一切剩余價值的生產、從而是一切資本的發展的自然基礎。不過,把馬克思的這一論點,引申說明農業是國民經濟的基礎,也是完全正確的。而伴隨著農業勞動生產率的提高,將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呢?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勞動生產率的增長,表現為勞動的量比它所推動的生產資料的量相對減少,或者說,表現為勞動過程的主觀因素的量比它的客觀因素的量相對減少。”[1]P683在這里,生產資料起著雙重的作用:即一些生產資料的增長,是勞動生產率增長的結果;另一些生產資料的增長,則是勞動生產率增長的條件。但是,不論是結果還是條件,只要生產資料的量比并入生產資料的活勞動量相對增長,就表明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世界農業現代化的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在農業現代化過程中,單位土地面積投入的活勞動必將從相對減少到絕對減少;相反,單位土地面積投入的物化勞動,必將持續地增加。這是農業現代化進程中,投入勞動形態變化的客觀規律。由此可見,要朝著農業現代化目標前進,就必須不斷地提高勞動生產率。而要不斷提高勞動生產率,就必須提高農業機械化程度,以及在農業生產過程中運用先進科學技術。2012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一號文件指出:“加快農業機械化。充分發揮農業機械集成技術、節本增效、推動規模經營的重要作用,不斷拓展農機作業領域,提高農機服務水平。著力解決水稻機插和玉米、油菜、甘蔗、棉花機收等突出難題,大力發展設施農業、畜牧水產養殖等機械裝備,探索農業全程機械化生產模式。積極推廣精量播種、化肥深施、保護性耕作等技術。加強農機關鍵零部件和重點產品研發,支持農機工業技術改造,提高產品適用性、便捷性、安全性。加大信貸支持力度,鼓勵種養大戶、農機大戶、農機合作社購置大中型農機具。落實支持農機化發展的稅費優惠政策,推動農機服務市場化和產業化。切實加強農機售后服務和農機安全監理工作。”
農業投入產出比,并不是在任何條件下,都能保持相應的系數。也就是說,并不是在任何條件下,農業投入和產出之間都能保持同樣的比例。農業經營的最佳集約度(或最佳收益率)是邊際成本與邊際收益彼此吻合之點。但從發展的視角,這種限界在座標的位置上,并不是固定不變的,而是隨著影響農業經營集約度的相關因素變化,必然會發生相應的變化。與前一個生產過程相比較,如果同量的投入能夠提供較多的產出,或較少的投入能夠提供同量的產出,那么,邊際收益與邊際成本之均衡點將會越推越遠,這就可以為追加更多的投入,實現更高的產出,達到更高水平的集約,創造更有利的條件。下面我們就來分析影響農業經營集約度的主要因素。
首先是農業經營主體所處的自然位置。我們這里特指的自然位置,是對農作物栽培與成長關系密切的土地與氣候特性。即土地的溫度、雨量及其分布、地下水狀況、營養素成分以及土壤的其他物理的、化學的、地理的特性,等等。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曾經指出:“按照事物的性質來說,發展集約化耕作,也就是說,在同一土地上連續進行投資,這主要是或在較大程度上是在較好土地上進行的。…較好土地所以被人看中,是因為這種土地包含著只待利用的大量的肥力的自然要素,最有希望投在它上面的資本生利。”[3]P766根據馬克思的這個論斷,土地的肥沃程度與農業經營集約度之間,的確存在著密切的依存關系。馬克思是這樣分析的,具有最好自然特性的土地,能夠提供較高水平的收益,從而使得大量勞動力和資本的投放成為必要。即好的土地,對于耕作費用的支出來說,允許有更高的集約性。現在的問題是,在土壤肥沃度的決定上,很難找到一個具有普遍意義的標準。因為不同的農作物對土壤特性的要求是不一樣的。與此同時,當我們考察同一種作物與土壤肥沃度的相互關系時,農業經營集約度隨著土壤肥沃程度而遞增這個結論,也不能說是具有普遍的有效性。因為當投資追加到一定階段,會出現投資報酬遞減現象。值得指出的是,我國土壤的肥沃程度和交通條件和距離城鎮遠近,有很大的關系。一般地說,交通越便利、越靠近城鎮,土壤越肥沃。但是,改革開放以來,隨著我國工業化、城鎮化的快速推進,這些地區的良田都被大量轉化為非農用地。再加上隨著農村勞動力越來越緊缺,以往選用的有利于提高土壤肥力的有機肥(如人畜糞便和作物秸稈),這些年來大多被化肥所代替,土壤的肥力因此呈下降趨勢。這就必然制約著我國農業經營集約度的提高。針對這種情況,2005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一號文件指出,要“切實提高耕地質量”,“努力培肥地力”。“推廣測土配方施肥,推行有機肥綜合利用與無害化處理,引導農民多施農家肥,增加土壤有機質。”
其次是國民經濟發展所處的階段。國民經濟發展階段所給予農業經營集約度的影響,是錯綜復雜的。如果就其主要方面分析,則集中表現在對農產品需求的增加和生產技術的改進。對農產品需求的增加,是通過提高農產品價格,進而促使農業經營集約度提高。隨著國民經濟的發展,工業化、城鎮化的推進,對農產品需求量不斷增加,與其同時,還會伴隨著農業用地的減少,使得農產品市場價格,不斷地提高。農業用地的稀缺性和有利的市場價格,必然推動著農業經營集約度的提高。國民經濟發展階段給農業經營集約度帶來的另一方面影響,是農產品生產所采用的方法的改進,即農業技術的進步。技術進步所給予農業經營集約度的影響,有的是間接的影響,有的是直接的影響。所謂間接的影響,是指農業可以享受起源于國民經濟其他部門,尤其是工業部門的技術進步;所謂直接影響,是指農業部門本身所采用的新技術。農業部門的每一種技術進步,如果不是直接地增加總收益,便是直接地降低了生產費用,因而必然有利于提高農業經營的集約度。我國農業已經發展到這樣關鍵性的階段,即如果不在農業中廣泛采用先進科學技術,就不可能有效地解決我國農業發展中所面臨的各種問題。2012年中共中央、國務院的一號文件指出:“實現農業持續穩定發展、長期確保農產品有效供給,根本出路在科技。農業科技是確保國家糧食安全的基礎支撐,是突破資源環境約束的必然選擇,是加快現代農業建設的決定力量,具有顯著的公共性、基礎性、社會性。”應當指出,未來的世界農業,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能夠在多大程度上培育和推廣新品種,甚至可以這樣說,將來那個國家在培育和推廣新品種方面占有優勢,那個國家就有可能在農業生產上占有優勢。正是基于這樣的認識,2010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一號文件指出:“切實把農業科技的重點放在良種培育上,加快農業生物育種創新和推廣應用體系建設。繼續實施轉基因生物新品種培育科技重大專項,抓緊開發具有重要應用價值和自主知識產權的功能基因和生物新品種,在科學評估、依法管理基礎上,推進轉基因新品種產業化。”
再次是農業經營主體(即職業農民)的素質。所謂職業農民就是從事農業規模化、專業化、集約化經營的農民。我們以上分析影響農業經營集約度的客觀因素時,是假設一切經營主體都具有同等的能力。但是,在現實生活中,由于經營主體(即職業農民)的體力智力千差萬別,導致農業經營的集約度差別很大。我們前面所說的國民經濟發展階段,是指當時整個社會所處的平均水平,并沒有否認在特定發展階段上,仍然存在著極其不同的個人差別。每一種技術水平的變化或進步,往往是少數人作為時代的前驅者和開路先鋒,然后才是越來越多的人起而仿效。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加快培養農業科技人才和農村實用人才。2012年中共中央、國務院一號文件指出:“以提高科技素質、職業技能、經營能力為核心,大規模開展農村實用人才培訓。充分發揮各部門各行業作用,加大各類農村人才培養計劃實施力度,擴大培訓規模,提高補助標準。加快培養村干部、農民專業合作社負責人、到村任職大學生等農村發展帶頭人,農民植保員、防疫員、水利員、信息員、沼氣工等農村技能服務型人才,種養大戶、農機大戶、經紀人等農村生產經營型人才。大力培養新型職業農民,對未升學的農村高初中畢業生免費提供農業技能培訓,對符合條件的農村青年務農創業和農民工返鄉創業項目給予補助和貸款支持。”農業經營主體(即職業農民)的品格與才智,包括勤勉、有恒、魄力、知識乃至冒險精神,對農業經營集約度也有重要的影響作用。從某種意義上說,農業經營的風險程度,要高于非農部門。因而,在農業經營中,每一個經營主體(即職業農民)都必須在較高的經營集約度和較低的經營集約度之間作出選擇。較高的經營集約度往往會面臨較大的風險,但卻可能獲得較高的利潤。較低的經營集約度往往是風險較小,但利潤較低。每一個經營主體(職業農民)經常面對著在較高而又不很可靠的收益和較低而比較可靠的收益之間,作出自主決擇。如果他能夠擔負較大風險,又不危及其生存狀態,也就是說,能夠用自己的財產彌補意外的損失,作為卓越的經營主體(即職業農民)往往會選擇追求較高利潤、承擔較大風險的較高集約經營度。
[1]馬克思.資本論(第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2]馬克思.資本論(第2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3]馬克思.資本論(第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5.
[4]列寧全集(第13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