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 杰
(深圳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廣東 深圳 518060)
農民工問題研究
社會轉型期我國青年農民工的公民權利意識培育研究
和 杰
(深圳大學 社會科學學院,廣東 深圳 518060)
我國社會轉型時期由于“城鎮化”過程所造成的“城鄉二元結構”等社會問題導致了我國廣大青年農民工階層的公民權利意識缺失;其主要原因在于我國漫長的封建專制主義體系禁錮了人民的思想使之缺乏公民意識,“全球化”過程中各種國外不良思潮的引入導致青年一代認知偏差,以及改革發展過程中積累的一系列社會矛盾和問題;培育我國青工階層公民權利意識的途徑在于政府加強行政管理和積極發揮公共服務職能,各級團組織努力做好社會整合和宣傳工作以及社會上開展形式多樣的針對青工階層的公民教育活動。
社會轉型期; 青年農民工; 公民權利意識; 培育
改革開放至今我國社會從經濟到政治、文化等領域都發生了急劇而又深刻的變化,這一時期被學界廣泛稱為中國社會的“轉型時期”。這一時期為我國經濟增長注入無限活力的同時也預示了很多日趨嚴重的社會問題,其中包括城鎮化過程中日益凸顯的“城鄉二元結構”嚴重羈絆了城市農民工階層社會福利和公民權益的實現。因而關注這一群體特別是廣大青年農民工群體的社會權益,培養其積極正確的公民權利意識訴求,對轉型時期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有著重要的意義。
(一)機遇和挑戰:社會轉型時期我國青年農民工階層的興起
深圳經濟特區是我國改革開放以來城鎮化建設取得矚目成就的標志性城市,它吸納了一個龐大的來深務工人員群體:據《深圳統計年鑒》顯示,截至 2012年末,深圳社會勞動者合計771.2萬人,其中私營個體勞動者430.71萬人;從1980年至2010年30年間的年平均勞動者增長率達13.5%,另據中華全國總工會發布的一份新生代農民工調查研究顯示,全國1.5億農民工中的新生代占到 60%,僅深圳一座城市就達 600萬人,[1]3由此可見新生代或青年農民工(以下稱“青工”)群體已經成為占深圳城市人口重要比例的一個階層。
深圳的形勢反映了中國當前社會轉型時期的一個基本國情,即“全球化”引領下的國內經濟高速發展促成了高速的城鎮化過程。《中國城市發展報告》指出我國已進入城鎮化的加速時期,預計2020年我國將有50%的人口居住在城市;2050年這一比例將達到 75%,這一趨勢引發了城市青年農民工階層的興起。從歷史沿襲看,從深圳特區成立至今的30多年里,來深的務工人員群體已歷經了三代變化:第一代來深務工人員是為了擺脫物質上的貧瘠,第二代勞務工為了追求事業上的發展,而如今的第三代來深務工人員被稱為新生代勞務工,他們打工的目的不只是局限在追求物質生活上,他們普遍擁有比前輩更高的學歷,對城市生活有著較高的向往,和農村家鄉的聯系日漸削弱;他們相比之下價值觀更趨于多元化,希望能夠在這里找到人生的歸屬。
(二) 社會轉型時期培育我國青工階層公民權利意識的意義
與社會轉型時期相伴而生的“城鎮化”浪潮打破了中國長期以來城鄉間基于戶籍制的人口布局,為東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的快速發展注入充裕的勞動力,從而帶動整個國民經濟系統形成有機互補、良性循環的新局面;在帶來機遇的同時也意味著一系列在改革和發展過程日益嚴重和激化的社會問題:人口流動過快造成有限的社會資源難以在城鄉人口間均衡分配;外來務工人員受傳統戶籍制度等牽制致使本人就業受歧視,住房、醫療和子女升學等社會基本權益和保障不能得到滿足;此外,不斷壯大的青工群體現出日益多樣化的需求,其中最主要的方面表現為他們在實現自身經濟需求(經濟權利)和社會保障(權利)之后,極力渴望融入社會體現其身份認同,繼而上升為一種愈發強烈的政治參與和文化整合意識。近些年隨著“微博”、“微信”等公共社交媒體平臺的興起,“公共監督”“微博問政”等概念已經深入人心,為廣大公民提供了新型的政治參與形式,從而勢必導致青工階層以此為新的自身利益訴求表達渠道更廣泛、更迅速地融入到政治生活中去,這些都構成政府亟需解決的問題。
哈佛大學政治學教授亨廷頓認為,一種政治制度能否對提出新要求的集團所使用的新的政治手段加以吸收、緩和并使之合法化,是對這個制度的適應性的一種考驗。[2]253-259在人類社會進入現代民主時代,公民成為了政治生活的主人,即政治主體;公民在參與現代國家政治文明建設的過程中表現為一種法定身份的延伸,即公民身份(citizenship),享受與公民身份相適應的種種權利并履行相應的義務;“公民應該是政治權利、政治權力的掌握者和運用者,政治文化、政治思想的承載者和傳播者,政治行為、政治規范的發動者和制定者,政治制度、政治設施的創建者和鋪設者。[3]123作為“基于契約”而形成的身份,公民成為國家的管理和監督者,以此鑄就了國家公權力的合法性和政權的認受性,自改革開放至今,我國公民社會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公民權利在國家相關法規政策不斷健全的過程中得到了有效的保障,我國公民也在促進國家政治文明、法治文明建設過程中充分發揮了自主性和能動性。然而不容忽視的實情是我國公民的政治主體性依舊不夠,公民權利意識尚有欠缺并有待提高,因而如何能擴大公民有序參與政治,在切身實踐中提高他們對于國家公共事務和公共利益的關注從而影響政府公共政策的合理部署就顯得極為重要:它對于達至“民主”和“治理”有機統一從而實現“有序民主化”,建設社會主義政治文明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更進一層,它對黨在不斷變化的社會中擴大其社會基礎,鞏固其階級基礎,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并最終達至“善治”有著深遠的影響。
種種國內調查統計數據資料顯示,我國當前青工階層在“城鎮化”和融入城市生活過程中,遭遇了種種羈絆,境況堪憂。一方面,廣大青工階層學歷相對不高且普遍從事技術含量低的職業,收入低下、容易失業因而流動性較強,高強度的工作壓力使得這一群體無暇接受繼續教育去提升自身的文化水平,并難以融入到城市社交生活中去,久而久之他們容易受到漠視甚至歧視,與城市居民產生心理上的隔膜;另一方面,廣大青工階層政治主體性意識差、法律意識不健全,從而導致他們在面對自身雇主和外來勢力侵犯其公民權益時選擇“息事寧人”或“忍氣吞聲”的避讓態度,在面對歧視性的制度和政策和城市居民的文化排斥時,他們不懂得通過訴諸法律的途徑去捍衛自身權利,成為名符其實的社會“弱勢群體”。此外,由于他們長期處于城鄉邊緣狀態,常年生活在社會底層,“農民工”身份所帶來的歧視性眼光、工作上的壓力和生活上的不便利使他們產生一種“二等公民”的自卑心理,對城市市民和城市社會帶有一定的抵觸情緒,社會歸屬感和認同意識極為缺乏[4]41。公民權利意識缺失所帶來的種種弊病和潛在危機已經在社會這一階層身上顯現,如若事態激化,廣大青工不能理性地面對自身期望與社會現實之間“斷裂性的差距”而心態失衡時極有可能訴諸極端手段,如抗爭、暴力犯罪手段等,從而加劇社會不穩定因素。基于此,對于造成青工階層公民權利意識低乃至社會地位低的現狀有必要進行歸因分析,以求為解決這一現實社會問題提供有效的政策途徑和渠道。總的來說,當前我國青工階層公民權利意識低是受我國傳統歷史文化、時代的轉換和國際國內形勢變遷等多因素共同造成的產物,具體可歸結為以下幾點:
(一)受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一體化專制主義思想禁錮,人們缺少“公民意識”
區別于世界上絕大多數民族——它們所經歷的封建社會是以分裂割據狀態存在的,中國古代社會借助“郡縣制”和儒家正統思想構建出獨特的封建“大一統”局面,雖中途數度經歷王朝更替,但始終使得專制主義思想得以傳承。以君王為首的封建統治階層借助儒家思想這一占主導地位的官方意識形態構筑了高度中央集權的官僚政治體系:借助科舉考試(儒家經典學說)層層選拔而來的儒生階層來組織官僚機構,靠從屬于官僚機構的地方縉紳自治來鞏固縣級行政單位以下的基層社會治理,從而“將意識形態結構的組織能力和政治結構中的組織能力耦合起來,相互溝通,讓意識形態為政治結構提供權威等組織要素從而形成一種超組織力量”,“從而使得政治和文化兩種組織能力得以整合,實現了中國特有的一體化結構”。[5]31
提出“獨尊儒術,罷黜百家”的董仲舒認為“大一統”是“天地之常經,古今之通誼”,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樣一種封建專制主義思想直接導致自然經濟主導下的我國人民從人身到精神寄托都依附于封建統治者,造成了沒有任何革新精神而一味地逆來順受,疏于改變自身命運的“順民、子民”和“臣民”;從而導致中國在近代遠遠落后于在經歷“啟蒙運動”后以“自由主義”“理性精神”為驅使,而積極進取促成工業化和現代民主社會的西方國家。歷經漫長的封建臣民社會,“公民”這一概念在中國久久找不到生存的土壤,直到20世紀初晚清立憲運動時它方得以被仁人志士從西方引入;而中國人民真正享有“公民身份”是新中國成立之后才得以實現的。相較而言,中國人由于受漫長的封建專制主義束縛,在培育“公民身份”和政治主體意識方面,依然有很長的路要走。
(二)近些年“經濟全球化”引領下,國際思潮的涌入構成了我國青年一代價值認知偏差
在倡導國家間交流和協作的今天,“全球化”已經深深影響著人類文明進程。從國際層面看,在“經濟全球化”的引領下,資本、產品和信息等要素日益沖破了傳統“民族國家”的國界而在全球范圍內最大程度地自由流通,而這種全球性的流通空間形成了世界市場或全球市場,它從客觀上要求一個管理和協調資本、產品和通訊全球流動的世界性組織,因此促成了各種各樣的國際組織。[6]20在這一趨勢下,當傳統國家的領土疆界與資本的全球要求相矛盾時,跨國公司和其他跨國組織就會想方設法使國家的領土要求從屬于資本擴張的要求,各種“政治共同體”和“跨國企業”的應運而生在一定意義上弱化了國家主權。正如安東尼·吉登斯所認為的,“今天的全球體系已不能只在國家層面上加以描述或分析了,國家主權正在被重塑;因為全球市場和新的通訊技術的深刻影響,以及全球公民社會的出現,傳統的國家主權受到了很大的削弱。[7]126-127中國自上世紀70,80年代果斷融入世界體系中并順應全球化的進程,取得了輝煌的經濟成就;然而現今中國社會的現實情況是,伴隨著國內社會轉型時期的種種社會問題的涌現和全球化進程的演變,西方社會的政治價值觀和種種腐朽社會思潮正被包裝成商品文化的形式,以大眾傳媒載體加速涌入到中國。這一過程的后果將是引致中西方傳統價值觀領域的“無聲較量”,它使得在商品經濟泛濫年代成長起來的青年一代容易出現價值認知層面的偏差,使得他們在欣賞好萊塢大片和關注NBA賽事的同時,盲目崇尚西方人的生活方式并逐漸認同西方價值觀,久而久之造成民族情感弱化和民族認同降低,表現為對民族傳統文化和核心價值觀缺少客觀評價而一味地予以排斥和貶低。
(三)改革和發展過程中勢必會積累種種矛盾和問題,它們勢必需要在改革過程中予以消化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歷了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體制的轉變,得益于推進經濟體制改革的前瞻性和正確性,人民總體生活水平有了大幅的提高;然而在先前強調總體規模經濟和GDP存量,優先發展部分區域的主導思想下,指導政策過于追求“效率”和“規模”而忽視了達至社會“公平”的原則和意義,導致了日益凸顯的社會矛盾和問題。這體現為由于不同群體對社會資源占有的不均,中國的社會階層分化日益嚴重,
并造成了社會貧富差距拉大;利益集團和特權階層過分擠占公共資源,部分地方領導干部的權力尋租和貪腐行為引致社會上的種種不滿和抱怨等,都對政府的公共治理和國家的穩定發展造成了種種障礙。近些年來,在黨中央領導集體銳意革新、深化改革,推動民主化進程和增進廣大人民福利的決心下,我國公民權利得到了長足發展,表現為“經濟改革催生的市場化運動為塑造自由平等的個體、構建合法經營與保障私有產權的規則體系奠定了堅實基礎,從而促使公民的人身自由權、居住自由權、擇業自由權及財產權等民事權利的快速發展”。[8]73中國公民的政治權利也在這一趨勢下得以推進,為了貫徹人民“當家作主”的政治主張,國家相繼出臺多項法規,如《信訪條例》、《關于深化政務公開加強政務服務的意見》和《國家人權行動計劃(2012—2015年)》等,力圖健全民主制度、豐富民主形式、拓寬民主渠道;在改善和保障公民社會權利方面,國家通過公共支出等手段,在義務教育、公共衛生和基本醫療服務、基本社會保險和公共就業服務等領域加大了投入力度——時至今日我國已經建立起中國特色的社會保障框架體系和城市低保救助體系,“公共服務型政府”深入人心。然而社會權利發展不均衡的問題依然存在,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城鄉發展二元化和戶籍制度的阻礙使得城市和農村居民難以享受到同等的權益和保障。總歸說來,我國的發展和改革是全新的、無任何先例可循的自主進取過程,在這其中勢必出現種種矛盾和問題,它們終歸需要在改革過程中予以消化,只是需要假以時日。
我國的公民權利發展經歷了一個國家自上而下還權、放權與分權改革的路徑;在具體實施層面,國家優先發展公民民事權利中經濟自由方面的權利以促進市場經濟發展,繼而選擇發展低度的政治權利以確保公民對公共權力和公共政策的有序參與,繼而為了緩和激烈的社會保護運動、化解經濟市場化改革的負面影響而加速公民社會權利的發展,從而建立有保障的社會。[8]73-76鑒于我國特殊的國情和政治制度,在推進公民權利和公民社會發展過程中,始終應該遵循循序漸進地推動政治體制改革,擴大公民有序政治參與的思路;在確保政治穩定的大局下,“隨著政治改革的深入,加速推進,從而以公權之改革助益民權之進步,構建起國家、市場與社會三個領域之間的良性互動格局”,保障公民權利協調發展并達至一體化。[8]77具體來說,可以通過以下現實策略途徑來得以實現:
(1)繼續完善和發揮各級政府公共服務和行政管理的主體作用,加大財政轉移支付力度和對青工階層社會保障的投入力度,公共財政預算在城市基礎建設、社會保障、勞動就業、技能培訓、教育、住房等方面對青工階層適當傾斜,切實解決城市農民工社會融入中的各項福利問題。國內已經有若干城市在探索增進農民工權益保障方面取得了成效,如廣州已經于2010年出臺了有利于農民工階層的積分入戶政策:對于滿足一定年齡限制、文化程度和勞動技能以及投資納稅滿足一定數額年限的外來務工人員予以優先入戶優惠;2014年3月出臺的“廣州落戶政策1+3官方正式文件”更是將落戶門檻放寬至本科學歷。這對于切實增強農民工的權益使得他們更快融入城市生活,落實中央逐步取消農業與非農業戶口差別,逐漸實現城鄉統一的戶籍等登記制度從而消除“城鄉二元結構”有著很強的推動性和現實借鑒意義。
(2)積極發揮新時期共青團組織的引領、整合和服務青年職能,號召和動員社會各界力量切實投入到改善青工階層權益的工作中去。中國共青團是中國共產黨的青年組織,從成立伊始就把鞏固和擴大黨執政的青年群眾基礎作為自身的政治責任;而在社會轉型時期,市場經濟體系和網絡社會導致當代青年的生存狀態和行動邏輯都趨于多元化,因而對團組織在新時期履行構建青年認同和信任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9]200-205團組織可以通過一系列公益宣傳和主題活動吸引社會各界對于青工階層生存境況和權益保障的關注,并鼓勵社會各界人士積極投身到促進、保護青工權益的事業中去。以深圳為例,深圳在關注青工權益、努力構建關愛青工公共文化服務體系方面走在了時代前列。從2004年起,深圳開始把服務農民工作為社會文化工作重點,于2005年創辦了深圳市外來青工文化節;2006年初深圳市提出開展實施“外來工文化服務工程”,并將之納入年度重點工作,2007年開始全面推進農民工文化服務工程……獨具特色的“深圳外來青工文化節”和“深圳讀書月”等活動向外界展示了來深務工人員的勞動技能、文化需求和精神風貌。此外,為促進“和諧深圳”建設,共青團深圳市委專門制作了“青工文化網”,網站匯集了國內每月重要的青工媒體事件,并設置了“青工大課堂”和“青工論壇”等鏈接,旨在進一步提升青工的文化生活,搭建青年人互相溝通、交流、互動的網絡信息平臺,營造全社會關注青年、關愛青工的良好氛圍。
(3)積極開展形式多樣的公民教育,培養青工階層現代公民素養。一個社會中的道德或者信仰能夠起到傳統政治權利所難以企及的人心歸化和社會整合作用,托克維爾在《論美國的民主》中曾經高度贊揚過那里的公民社區自治,并特別強調了“民情”(公民的道德資質)在促成、維護美國民主共和制度的過程中高于“法制”和“地理環境”因素的作用。他特別提到了宗教的作用:“專制制度可以不要宗教信仰而進行統治,而自由的國家卻不能如此。宗教,在他們所贊揚的共和制度下,比在他們所攻擊的君主制度下更為需要,而在民主共和制度下,比在其它任何制度下尤為重要。當政治紐帶松弛而道德紐帶并未加強時,社會怎么能免于崩潰呢?”[10]374從美國的例子中可以看出植根于培育公民政治主體性、獨立人格、公民權利義務相統一的公民教育對于促成一個國家公民政治文化、政治心理和公民權利意識的重大作用。區別于傳統的課堂教育,公民教育應該是開放式、間接式且高度聯系社會實踐的教育模式,因而它更需要社會各界的積極配合和參與。基于我國青工階層年齡層次低、分布范圍廣、思維活躍以及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尚未成形或正在成形中的現實特點,可以靈活開展形式多樣的公民素質教育形式。例如,各地共青團組織與社區結合印制包含中國傳統文化資源和國情知識的《青工公民素質教育讀本》,并由工作人員定期分發給青工群體以培養他們的公民意識和愛國精神;企業將公民素質考核作為用工標準一項,并與員工職位晉升、工資績效考核掛鉤,積極鼓勵員工自身參與社會公益活動;鼓勵青工階層積極參與社區自治并在這個過程中實現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務、自我融入。[9]39
在通曉意義和重要性,充分認清形勢、分析問題的原因基礎上,須知培育我國青工階層公民權利意識將是一個長期、系統的過程,它要求政府加大支持力度,團組織大力倡導和社會各界的積極參與;而最重要的是青工階層在日常工作生活中切身融入到社區生活中去參與、去體驗、去感悟,在實踐中培養政治主體意識和健全的公民意識,為我國在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中實現繁榮穩定,以更自信更健全的姿態融入國際體系,從而實現“中國夢”所描繪的各項偉大事業復興而添磚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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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朱艷紅 校對:賈建鋼)
D412.62
A
1673-2030(2014)04-0123-04
2014-10-15
2013年廣東青工教育研究院異地務工青年研究課題重點課題“深圳新生代農民工文化需求的培育途徑探索”
和杰(1982—),男,河北保定人,深圳大學中國系統哲學研究中心秘書,社會科學學院講師、科研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