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H7N9禽流感襲來,人們從新聞中逐漸獲知它的威力。讓人恐懼的還不僅僅是它對人類健康的侵蝕、對生命的威脅,越來越多的人也開始擔心它是否會“變異”并導致“人傳人”。新增病患數量在不斷敲響警鐘,但人們確信,有一批科學家正日夜監控著病毒,他們是人類的健康守夜人。
新院士高福就是眾多的守夜人之一。2月21日,高福接到《科學》雜志的邀請寫一個有關活禽市場和H7N9禽流感病毒的社論,這無疑是國際科學界對高福此前工作的肯定。
當高福決定接受《留學生》雜志的采訪,雜志編輯部同仁在一起反復修改問題,最后我們希望,高福能告訴我們科學家(至少是他本人)與國家的關系究竟是什么。高福沒讓我們失望,這位日夜巡視在最前沿陣地的科學家說:“我覺得搞研究的人不要每個人做的事情太多,每個人做一兩件,每一件事情都有一到兩個專家在做,當國家應急需要的時候能夠迅速找到攻關人員……”
科學,這種特殊的職業據說起源于巫術或煉金術,《科學史》這樣說:“科學并不是在一片廣闊而有益于健康的草原——愚昧的草原——上發芽成長的,而是一片有害的叢林——巫術和迷信的叢林——中發芽成長的,這片叢林一再地對科學的幼苗加以摧殘,不讓它成長。”今天,科學家仍守衛著多條界限,在界限那邊不僅有病毒與細菌,還有謬誤、迷信、幻覺與歧途。
從徐遲的《哥德巴赫猜想》到美劇《生活大爆炸》,科學家與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被夸大,科學家往往要被塑造為怪人才能被普通人接受。但其實,科學家的特異之處無非是長久專注的工作所產生的效果,高福說:“科學是無數次的失敗換來1次成功,你今天看見我在《科學》上發表了1篇文章,卻不知道我已經被他拒絕過99次。”
也許人類發展的前方并不那么平坦,但回顧人類所取得的成就,無非是按照科學的方式處理了我們與自然的關系。留學生群體中為數眾多的科學家,在轉型期的中國會創造怎樣的奇跡,是值得我們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