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46歲,生活在上海。和所有的生意人一樣,高血壓、肥胖這些問題早早的“找上門”,但還有一位“不速之客”。2012年6月,王先生被診斷為肺癌。
像很多人一樣,從上海到北京,王先生開始尋找能夠拯救自己生命的醫院和醫生,直到國內的專家對著他的病情搖頭。如果不是老朋友的提醒,王先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有另外的選擇:出國看病。
從當年8月1日兩周期化療后復查病情沒有好轉,到王先生在美國麻省總醫院(MGH)肺癌中心見到主診醫生,前后共花費了19天。而在停止化療、啟用靶向治療一個半月后,王先生的病情得到了有效控制,并于2012年11月回到上海,只需要再定期復查。
隨著跨國就醫便利條件的出現,人們可以在全球范圍內探尋自己所能享受到的最好的醫療服務。尤其是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經濟體的崛起,一個龐大的富人群體正在產生。波士頓咨詢曾預測,2020年,中國的富人數量將達到2.8億,購買力將達到3.1萬億。富人們正通過一些渠道去國外最好的醫院治病。他們是如何獲知相關信息的?都有哪些患病者選擇出國看病?而一些發達國家的人群,卻擴散到發展中國家進行診療。跨國醫療版圖已經浮現出輪廓。
在美國就醫期間,兩個細節讓王先生印象深刻。一個是醫生的問診時間。整個問診時間長達一個半小時。一半時間是醫生在闡述疾病治療方案,另一半的時間醫生讓患者自由提問。另一個則是化療不需要住院。在美國進行化療的副作用沒有那么大,很多人還可以在化療后繼續工作。
這樣的就醫經歷,對于那些在國內看病掛號都需要托人靠關系的患者而言,是難以想象的。而真正讓美國在醫療費用十分昂貴的情況下依舊保持競爭力的,無疑是其全球頂尖的醫療技術。
協和副主任醫師陸菁菁此前曾在麻省總醫院做過訪問學者,在她的記錄中,麻省總醫院是美國最大的研究型醫院,每年投入研究的預算高達4.63億美元。醫院甚至在住院區之外又專門租用了場地,用于實驗室的建立和科研工作的開展。
在美國,全球頂尖的醫療機構不只麻省總院一家,還有約翰霍普金斯、克里夫蘭、梅奧、MD安德森等等。這些在醫學界神圣的名字,非專業人士卻鮮有了解。大多數時候,只有當劉翔、姚明、潘石屹這樣的名人赴美就醫或體檢時,美國醫院才會進入中國公眾視野。
并非美國醫院對病人做了“特殊”的選擇,關鍵在于醫療行業信息的極為專業性和嚴重的不對稱性,普通患者即便有支付能力和醫療需求,也很難清楚地了解各家醫療機構的特點和優勢,更遑論過程當中的一些復雜專業的就診程序。
這些因素導致了出國就醫,特別是醫治癌癥等疑難重癥,在中國仍十分小眾,某跨國醫療服務機構每年服務的患者,大概僅在100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