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香港《南華早報》網站報道,在上海一家著名的高檔娛樂場所,一些有錢的女人每天晚上都到這里縱情聲色,與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尋歡作樂,并付錢給這些男子的公司。由一個中國“模特”作陪每晚需要至少800元,而一個外國“模特”則需要1200元,但是如果這些女人愿意再多出幾千元的話,這種聚會也可以徹夜進行。
在廣西,日落后在南寧的郊區,20多個農民工靜靜沿著一個建筑工地旁邊的一條土路排隊。在距離他們不遠的一片高高的灌木叢里,一個年輕女人每10分鐘為一名顧客“服務”一次,收費50元,其他人則排隊等候。
上海自稱性教練的陽春說:“沒有人偷看。人們相互理解,就像排隊上廁所一樣。”陽春曾經在南寧的艾滋病病毒預防計劃中充當志愿者,對草根階層的性交易情況非常熟悉。陽春說:“野地里沒有淋浴。每個女孩一晚上要服務幾十個男人,所以大多數人都感染了某種性病,雖然她們也使用我們發放的避孕套。”
報道稱,由于人口眾多,中國的性工作者是全世界最多的。但是中國的性行業完全在地下操作,專家說,這使得該行業的從業者工作環境惡劣。中國人民大學性社會學研究所教授潘綏銘估計,2010年,中國的性工作者的人數將近200萬。世界衛生組織和人權觀察組織2012年5月一份報告認為這一數字在400萬至600萬之間。
中國的地下性行業由各色人等構成,從發廊、桑拿房和夜總會里傳統的妓女,到為女性服務的高端舞男,再到為同性戀服務的男妓和可為兩性服務的性工作者,各式各樣。
據陽春說,上海一名當紅妓女兩個小時的收費標準大約為2000元,可以滿足各種需求。這個行業的另外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是網絡交易。陽春說:“日本的性行業可能更加發達,有各種各樣的成人錄像。中國的性行業同樣多樣化,雖然法律禁止制作成人錄像,但并不意味著需要的人們就不知道去哪兒買到這些東西。”
29歲的肯是一名為男性服務的男妓,從事這個行業已經有5年時間。這名大學畢業生每次服務收費400元,過夜則為600元。他說:“男妓通常在租來的公寓內接客,每套內有3至4個臥室,由一個男性老鴇管理。有些人在健康俱樂部里工作,提供按摩或者更多的服務。在上海有10個這樣的俱樂部。”肯說,還有許多人單干,通過在網上做廣告招攬生意,與顧客在賓館里見面。他說:“公寓經常會被便衣警察查抄。”
報道稱,這一職業面臨的另外一個風險就是被顧客搶劫。肯說:“有一次我在沖澡,我的客戶就帶進兩個人來搶劫。我很了解這個行業,所以身上只帶了一部很便宜的手機和足夠打車回家的錢,但他們把我打了一頓。”
北京一家非政府組織的負責人郭子陽(音)說,自2007年以來,他的組織已為將近4000名同性戀和雙性戀性工作者提供性健康咨詢服務。他說:“沒有人知道到底有多少性工作者,因為他們經常很快從一個大城市轉移到另一個大城市。市場巨大,所以互聯網是他們尋找客戶的一個熱門場所。”(本報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