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力彌滿 畫如其人
孫泳新先生身上,有我們民族性格中最可寶貴的優秀品質,這一方面是山東省深厚歷史文化滋養的結果,另一方面,也是青少年時代家庭文化熏陶的結果。
接觸過孫泳新先生的人,往往立即就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的那種“與身俱來”的以儒學立身而循此以處世的人文氣息。這是中國人祖祖輩輩遵循的文化傳統使得一個人自嬰兒呱呱落地,就因呼吸了彌漫在這樣的家庭文化氛圍中的無所不在的如是文化空氣,而形成的“與身俱來”的思想、行為和生活方式所使然。同時,這也是一個人在青年時代步入社會以后,在由眾多如是的個體中國人聚集在一起而形成的“集體大家庭”互相陶冶并親賜強化了自己的文化信仰所使然。于是,也正是在這個意義上,可以說孫泳新先生是一位有明晰文化信仰、清晰文化歸屬感的畫家。畫如其人。通過分析他的作品,我們發現正是這種明晰、清晰的文化信仰和文化歸屬感,使得他一旦捉豪作畫,其作品也就能通過它的高邁的技法語言而自然而然地傳遞出一派真力彌滿、剛健清新、光明坦蕩的氣象。
在孫泳新先生身上,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文化深邃性,這種深邃性系統而完整,深沉厚重而生機勃發。作為畫家,這一方面是他幾十年不間斷向他所選擇、他所敬仰的大師請教,并轉益多師、博納古今中西優秀藝術文化遺產的結果,但另一方面,這同時也是他立足儒學的仁學原則建構自己風格取向并依此讓這種風格取向航行在現代中國文化河流所使然。只要我們展卷看看孫泳新先生所作《和氣祥瑞》、《風清月明》、《歸》、《科技園里豐收年》、《炬紅新村》、《江上春忙》、《華夏長壽》、《盛世荷花別樣紅》等等作品,就會相信,他是在長期不懈閱讀藝術文化這本大書和閱讀社會文化這兩本大書之中,種互為參照、互為比勘之中,以“極高明而道中庸”的方式,讓他的繪畫充滿文化深邃性并以此使他的繪畫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文明象征的。
孫泳新先生在繪畫技法上是下過大苦功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幾十年堅持不懈孜孜不倦學習思想文化的人。但他不是純粹的書齋里的學者,他也不屑于去做脫離社會、脫離人民、脫離時代的書齋式的學者。所以,幾十年下來,早年他在社會文化這本大書所學到并強化了自己本有的儒學心靈,使他在以后一直地通過孜孜不倦的持之以恒的學習而建構起來的隸屬于自己的知識系統,往往比那些書齋里的學者要博大精深得多。這種博大精深,不僅僅限于道德方面的因素,即便是他的繪畫形式語言內蘊中的文化思想支撐以及技法語言系統,也都是令人贊嘆的。因為,孫泳新先生這個年齡的人,經歷過許多特殊的“時代”,在這些特殊的“時代”中,他一方面沒有被“異化了的書齋里的學問”異化,另一方面,又在“禮失求助于野”的意義上,在他所融入的“集體大家庭”中,接受、拓展并升華了中國文化傳統文化中的正脈思想及其與之相關的知識技能。
不可小視這種中國文化傳統文化的正脈傳衍及其社會個體在自我修省中的融入與升華。這是一種詩教合一、禮教合一、政教合一、天人合一而海納百川“終歸大海做波濤”式的文化傳統的不息生命的真正意義所在。孫泳新先生的《和氣祥瑞》、《風清月明》、《歸》、《科技園里豐收年》、《炬紅新村》、《江上春忙》、《華夏長壽》、《盛世荷花別樣紅》等作品,就是他在每次作畫時,在他自己所建構起來的如是的心靈大海舀起的一勺文化之水,撒向畫面生而發出的充滿情感的圖像波濤——孫泳新先生的這些作品,正因其所具有的文化的“深邃性”而動人心弦,且具有震撼人情的力量。
凈心明志 以技傳情
孫泳新先生的畫作風格,簡潔、質樸、大氣、明灝。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按朱熹的解釋,這是指“致飾于外,討人喜歡,不屬于仁的行為”。這是孫泳新先生選擇簡潔、質樸、大氣、明灝風格的本原。
但簡潔不等于簡單,質樸也不屬于呆滯。孫泳新先生的畫作,譬如,他的《京郊初春》,簡潔質樸中,蘊有大氣磅礴的風貌而能骨氣洞達,蘊有渾樸清雄的氣息而能通透靈秀。《京郊初春》這件作品,以難度較高的“折釵股”之法筑鋒下筆,用筆藏頭護尾,行筆一絲不茍,萬毫齊力,故點畫精致,其筆法的跌宕起伏、遞相映帶、互相顧盼,有痛快沉著,明凈爽達之美。這便是孫泳新先生利用他的繪畫空間傳情達意,并在這傳情達意之中通過他的筆墨承載了中國歷史人文之中蘊含的人文理性和人格風采,以確保中國傳統文化中健康向上的文化精神能夠在“日用尋常”的“游心于藝”之中得以健康發展、順暢傳播而使然。
孫泳新先生的筆墨,頗得先秦兩漢人家法,筆法干凈利落,如昆刀刻玉,有籀文遺意、有將軍印風采,游刃有余之中,有鷹望、鵬逝般的美。從文脈來源上看,這是孫泳新先生在向崔子范先生學習時,在崔子范先生的“金石氣”中發現了“先秦風骨”和“漢唐氣象”的美感力量。這無疑會使他異常興奮,所以,無論是從他的《和氣祥瑞》、《風清月明》、《歸》、《科技園里豐收年》、《炬紅新村》、《江上春忙》、《華夏長壽》、《盛世荷花別樣紅》、《京郊初春》等巨制大作看,還是從他的《家園大吉》、《小園初春》、《初足心天地》等小品看,在這些作品中均可見出他的繪畫的個人風采雖無不是由他選擇的文化信仰培育而成的,但重要的是,孫泳新先生在藝術從不以空洞的說教示人,他的作品均能托物言情、以情造意,絕無膚淺浮泛之弊,這就使得他的作品不僅畫面氣象有放達開張之貌,而且章法布勢精工、體勢奇絕而健穩,故既有峻健遒媚之意,又有浩然之態,可謂有萬全之美——這些,都是一般技法高超但沒有文化信仰的人難以做到的境界。
君子修身以俟命,內圣于己放能外王天下。因為有明晰的文化信仰,所以孫泳新先生的作品風格,可以說是在喚醒社會各階層的人們內心深處的文化火種,并使之與人們即時情感需要保持持久共鳴的雙向功能的共同作用之下,被社會不同階層的人們所共同認同的。孫泳新先生曾經生活在社會最普通的工人、農民群眾之中,以后,他又與社會政、經濟、文化界的諸多精英有過甚為密切的交往,他一直既保持著與社會中普通的工人、農民群眾的緊密聯系,也一直保持著與社會中的諸多不同領域的文化精英的思想情感的緊密聯系,這就導致了他的藝術,走的是一條弘文大雅而雅俗共賞的路子。在藝術上,最難的不是個性極度的恣肆夸張,而是既能夠通過藝術“明明德于己身”,又能通過藝術“明明德于天下”。在中國人的觀念中,天下之本在國,國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在“我欲仁而斯人至矣”。在這個意義上,孫泳新先生是一個與圣人同行的人。

孫泳新先生是崔子范先生最喜歡的入室弟子。崔子范先生曾是一個受過儒家影響深厚的革命者,也是一個幾近大師的優秀畫家。這就使得孫泳新先生在向崔子范先生學習的過程中,自然而然地使得他的風格,總體屬于經過近代知識分子重建的文人畫范疇。這是一種隸屬于傳統經典文化理性化的審美類型(在他的繪畫中,則顯現的說賦予線條文化質量和章法開合以文化屬性等等特征)。作為畫家,其所肩負的責任,既有繼承文化的使命,也有匡扶世風的使命。于是,也就是在這個意義上,我們發現孫泳新先生的繪畫藝術的真正價值所在其實并不復雜:他喜歡畫的題材通常是能夠引發欣賞著心靈共振的題材,故而他的作品往往能夠使我們展卷即可驗到有一種心靈被洗禮的感覺——而這一切,都是中國古代圣人將他們的思想和學說化入“日用不知” 使然,也是他的作品蘊含了如上的信仰力量使然。
孫泳新注重修為與主觀體驗。從他的繪畫作品筆法下筆裹結穩實,用筆先中鋒藏筆,然后疾徐有致地運行,妙在能起伏相承,蘊涵微妙變化等方面看,我們也能夠發現他作畫往往能勢如兵家登陣,變通總在腕下,有英雄舞劍般的美,故作品往往觀之令人心曠神怡。
孫泳新先生這一代中國人,對生命與苦難的理解,往往要比當下許多書齋里的學者深刻得多,也比海外的一些不懂國情的國學大師理解得深刻得多。更重要的是,孫泳新先生在自己的藝術中,能夠做到上述的“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因此,他的藝術得了到社會不同階層的許多人的由衷尊重。陸九淵曾說“不識一字,亦還我堂堂做個人。”
孫泳新畫風特色
孫泳新所畫的題材都是一些為人們畫了千萬次的牡丹、枇把、金魚、壽桃之類,但他運用豐富的藝術想象力,在這些相當常見的,又深為我國人民喜愛的題材中,重新發現藝術形象,為我們創造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他所描繪的一切物象全都具有了獨特的形式感。這些形式并不是對自然物象機械地復制,而是對客觀現實的一種創造性地把握。那種特有的“稚拙感”和蓬蓬勃勃的生命力,使我們想到了具有稚拙、純樸趣味的上古時代的藝術;想到了簡潔、概括、沉雄博大的秦漢藝術;想到了古樸凝練的漢代畫像石上動人的藝術形象。這種令人神往的新奇性和具有啟迪作用的方式,使這些古老的題材煥發了新的風采。孫泳新所畫的“八哥”形象,造型上崇尚八大山人強烈粗獷,但更加單純概括“拙無巧”的用筆歷歷可數。他繼承了恩師崔子范敢于用水、用墨,破墨而生韻的特長,用筆方圓兼施,追求飽滿豐富的藝術效果,簡于筆,簡于線,簡于形,卻又不失其藝術形象的真實感和生動性,這就是歷代大寫意畫家的共同追求。
孫泳新非常推崇先師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及崔子范等大師的作品,在用心揣摩其作品內在精神氣質的基礎上又具有獨特的創造。吳昌碩和齊白石的構圖開闊,善于突破空間來增長氣勢,潘天壽則長于以“穩”求氣勢,而孫泳新卻善于把民間藝術中富有生活情趣、健康樸實的格調,天真純樸的氣質融化在他的構圖立意中。孫泳新的折枝花卉,比之昊昌碩、齊白石更近于電影的大特寫只取花梢枝頭,寥寥數筆,雖簡率而神足,這種飽滿、均衡、厚重、平穩的構圖,使人心平氣和,坦然而親切。
在畫作用筆上孫泳新的畫中,傳統繪畫的勾線、染墨、賦彩被一種單純的寫意性手法所取代,即一筆下去,很難說是線還是面,既有墨的深淺變化,又有體積結構的描述,還有光線明暗的暗示。筆的轉折與速度隨心態而變化。而筆根的淡墨則由于用力著紙,在紙上微微滲化,使得描繪對象的體積外緣朦朧而富有體積感。這實際上是對五代徐熙以來中國花鳥畫中沒骨畫法的繼承與發展。孫泳新在八大山人、吳昌碩、齊白石、崔子范的基礎上將這種沒骨、沒彩畫法引入了一個更加自由酣暢的境地。例如《紅牡丹》,牡丹的花冠在繼承齊白石筆墨,變形的基礎上更趨于簡化和粗放。為了使藝術形象能夠簡而不簡,他以大塊水墨模糊的濃葉作襯托,健壯飽滿又滋潤的墨葉極富生氣,對比之下,顯得花繁葉茂,生機勃勃,在菊的花冠上,部分用了點筆,將點線面和水墨色自然融合,另有一番別致而生動的趣味。
孫泳新畫中的色彩多注意到其對比鮮明的民間特色。孫泳新吸收了吳昌碩、齊白石、崔子范墨色相襯、重墨淡彩、重彩淡墨、濃淡彩相結合的手法,更加注重大塊面濃艷色彩與墨色的對比,但又保持了中國傳統繪畫的韻味,避免了水彩畫似的有色無墨,表現出了多變和諧之美,同時又富有現代生活的氣息,這種簡潔渾厚的畫面更適合當代人的視覺欣賞趣味。
孫泳新立足于傳統 面向生活 勇于創新,對民間美術有著執著的偏愛,通過變形夸張追求“返璞歸真”的藝術新境界。同時他又廣泛的涉獵西方現代藝術的表現形式,大膽地融合了許多西方現代藝術所長于藝術造型和筆墨變形之中,巧妙地融注了西方現代造型觀念,產生出了西方現代藝術大師們所追求的畫面單純,構圖巧妙,色彩強烈,用筆奔放,富于平面裝飾效果的和諧美。
走民族化、時代化、人性化的創作道路是著名畫家崔子范先生結合東西方繪畫的發展趨勢所總結的一條通向未來,走向世界,結合中國畫發展與革命的一條新路。作為崔老先生入室弟子的孫泳新在這條道路上進行了大量有益的探索,并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
名家評價
專家學者對孫泳新的美術創作均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中國當代著名美術理論家、《中國畫苑》雜志主編、中國國家畫院《當代畫品》分卷主編、《中國畫研究》雜志“焦點論壇”欄目主持傅京生先生曾寫專文《不著一字 盡得風流》高度評介孫泳新的繪畫創作:
孫泳新先生擁有我們民族性格中最可貴的優秀品質,是一位有明晰文化信仰、清晰文化歸屬感的畫家。正是這種明晰、清晰的文化信仰和文化歸屬感,使得他一旦揮毫作畫,其作品也就能通過那高邁的技法語言而自然而然地傳遞出一派真力彌滿、剛健清新、光明坦蕩的氣象,有一種不易察覺的文化深邃性,這種深邃性系統而完整,深沉厚重而生機勃發。作為畫家,這一方面是他幾十年不間斷向他所選擇、所敬仰的大師請教,并轉益多師、博納古今中西優秀藝術文化遺產的結果,但另一方面,這同時也是他立足儒學的仁學原則,建構自己風格取向并以此讓這種風格取向航行在現代中國文化河流所使然。他在長期不懈閱讀藝術文化和社會文化這兩本大書之中,在互為參照、互為比勘之中,以“極高明而道中庸”的方式,讓他的繪畫充滿文化深邃性,并以此使他的繪畫成為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文明象征。
孫泳新先生通過孜孜不倦地持之以恒的學習中建構起來的隸屬于自己的知識系統,不僅僅限于道德方面的顯現,即便是他的繪畫形式語言內蘊中的美學思想支撐以及技法語言系統,也都是令人贊嘆的。孫泳新先生利用他的繪畫空間傳情達意,并在這傳情達意之中通過他的筆墨承載了中國歷史人文之中蘊含的人文理性和人格風采,以確保中國傳統文化中健康向上的文化精神,能夠在“日用尋常”的“游心于藝”之中得以健康發展、順暢傳播。
孫泳新先生的作品風格,可以說是在喚醒社會各階層的人們內心深處的文化火種,并使之與人們即下的情感需要保持持久共鳴的雙向作用之下,被社會不同階層的人們所共同認同的。他的藝術得到了社會不同階層的許多人的由衷尊重。
偉大的中國夢時代,需要偉大的藝術家。偉大的中國夢時代,也是藝術家“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的黃金時代。我們相信,在如此美好而充滿藝術機遇的時代,孫泳新先生一定會高峰之后再攀高峰,創造出更多的藝術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