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座舊時的比利時殖民地曾被叫做利奧波德維爾,1960年剛果獨立后并沒有在經濟上和政治上解救這座城市。長期以來,這個國家的政治動蕩不安,每一屆政府幾乎都是“自負盈虧”,公務員的收入幾乎都來自于貪污和挪用公款,貧窮加上政治失敗導致金沙薩停滯不前。
至今,全城只有少數街道鋪了石板路,大部分地區塵土飛揚,盡管這是國家的第二大城市,但卻被認為是非洲,甚至全世界營養條件最差的地方。城中的糧食供應不足,甚至小麥都是從國外進口的;用水安全也令人擔憂,所有的水都來自剛果河及其支流,而排除的污水也流向剛果河及其支流。
盡管如此,金沙薩依然生動活躍。在種族沖突嚴重的非洲社會里,金沙薩成了一個大熔爐,每一個民族融洽地生活,生活的窘迫也沒有讓這座城市失去色彩,城中甚至涌動著從事事業的熱潮,幾乎每一個人都做些小買賣,或者是某個領域的專家,隨處可見繪畫、音樂等藝術作品,剛果金國家藝術學院的校長里耶·M·堯卡說,創造力與即興之作已經成為這個城市保持井然有序的第二大力量。
在一個暴力的血淚變得習以為常,充斥著危機和缺失的社會里,金沙薩的居民們遭受的苦難反而成為他們創作的源泉。或許夾雜著些許娛樂,但他們在斗爭中尋找美的過程卻創造了一個活色生香的金沙薩。他們對國際品牌了如指掌,身上穿的可能就是從市場上淘來的二手貨,山本耀司設計的褲子、艾爾帕索的靴子、卡薩末托的帽子等;在臟亂的街道上進行行為藝術,在破落的陽臺上拉小提琴,在藝術棚里繪畫……創造力與即興之作甚至建立起了一種非正式的體制,他們用手頭的材料進行創作,用藝術進行溝通和協商,藝術作品成為了人們忍受生活的痛苦的一種方式,也是他們擁有夢想的一種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