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陸在這一領域內公開資料的幾近空白相比,臺灣自解嚴以來累積起的書寫,背后也各有其現實出發點和繞不開的“獨”“統”立場糾結:比方自由主義知識分子對臺共創始人謝雪紅的發掘,著重其本土性;統派對無辜犧牲的臺籍親共人士的還原,多出于譴責國統時期的警察政治;而官方主持的“口述史”項目,也因為攸關遇難者家屬善后而難免意識形態的自我審查。
此次赴臺拜訪書寫臺共產黨人歷史逾三十年的作家藍博洲時,巧遇返臺探親的“老地下黨”陳炳基,年屆九旬的老先生,在記者面前,張口竟是“挺刮”的上海話。這個離臺時的毛頭小伙,印象最深的竟是四十年代末在滬上短短三月前路未定的流亡生涯。此后大半輩子在北京,生活于組織安排“掩護身份”之下。短期回故土逗留,怎奈鄉音已改,是臺灣人還是北京人?終是自己也說不清。
@狗血青年熊貓貓:看這本書(注:《梁思成與他的時代》)時,極不舒服。我們會本能地排斥一些跟我們相左的觀點,這本書把偶像的外衣扒成皇帝的新衣。不應該有偶像,或者你也可以是偶像。不同的史料和解讀,我們看到了大時代下大人物、名人物和小人物的不同嘴臉。普通小人物更悲,更生動,更有故事。一個壞時代里你只能選擇做一個不算太壞的人。
記者 洪瑋:這本書并不是在談個人功過,而是在看大時代下知識分子的命運,看梁思成思想的來龍去脈。做好這個心理準備再看,應該就沒那么“不舒服”了。
@冼老串:這真的太慘了......除了歷史遺留問題,戶籍制度跟各種部門規章手續不健全才是最主要原因好吧。合法公民最起碼該有一個身份證明,這是基本的權利,不應該由于任何原因而拿不到證明啊。
記者 郭麗萍:不少讀者將“隱形人”的悲劇歸結于當事人的性格弱點。人無完人,不管是“偏執”還是“消極”的人,抑或是“不夠圓滑”的人,都有權利在法律允許范圍內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一個正常的公權力系統,即使不能成為個人追求合法權利過程中的助力,也不該成為強勢的阻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