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自己：上海向誰學習

摘 要：《超越上海：美國應該如何建設世界頂尖的教育系統》一書研究了在國際學生評估項目（PISA）測試中五個被公認為教育最成功的國家和地區，并對他們的成功經驗做了詳細的解讀，為美國教育系統建設提供一定的借鑒。文章通過分析芬蘭、日本、新加坡和日本成功的教育經驗，以期為我國邁向優秀教育、實現不斷超越帶來重要的啟示。

關鍵詞：超越上海；PISA；一流教育；借鑒

在2009年和2012年的PISA測試中，上海均獲得了第一名的優異成績，這不僅轟動了國內教育界，也引起了國際教育界的廣泛關注。各國紛紛向上海“取經”，其中包括我們一直以來的“偶像”——美國。馬克·塔克主編的《超越上海：美國應該如何建設世界頂尖的教育系統》這本書從美國教育研究者的角度，分析了上海、芬蘭、日本、新加坡和加拿大為何能在PISA測試中有優異的表現，從而反思美國與這些國家或地區之間的差距，以及今后的教育改革問題。其實，《超越上海：美國應該如何建設世界頂尖的教育系統》不僅是一本美國人向其他優秀國家或地區學習教育改革策略的集錦，也是一本值得中國人認真學習的書籍。中國除了要認真分析上海學生在PISA測試中取得優異成績的原因外，還需要了解其他國家或地區的成功經驗，以取得更大的發展。作為“冠軍”，上海更需要如此去做。通過上海學生在PISA測試中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績，我們可以得出以下三點結論：第一，不能盲目地追隨國外的教育理念；第二，諸多教育辦得十分出色的國家（如芬蘭、日本、新加坡和加拿大）在教育上均有亮點可尋，有經驗可借鑒；第三，上海教育或者中國教育有必要重新審視“學習之道”，即向誰學、學什么、如何學。

一、向世界“一流的教育”學習

是哪些因素讓上海在PISA測試中一舉奪魁？首先，有自己的教育改革模式。教育改革已經在中國轟轟烈烈地進行了很多年，上海提出的改革口號是創建“一流的城市，一流的教育”。這是政府和人民對教育的共同希冀，有了口號才會有共同的行動。其次，克服了教育改革的主要障礙。這些障礙涉及教育中根深蒂固的文化傳統，如考試設計、教材編排、課堂改革等。在中國，考試歷來備受家長、學校和社會重視。但是，上海清楚地認識到，應盡量發揮考試的積極作用，消除其消極影響。再次，關注學生的學習。上海有許多專門研究學科學習的學者，有本位學習課程，有供基層教師學習與實踐的機會，更有良好的管理技術，真正觸及了“教”與“學”的根基，而且不斷有層次地推進相關的工作。最后，保證質量，提高績效。考試對于監控教育系統的產出與提高學生學習質量起著重要的作用，績效指標與獎勵機制也是一種重要的激勵手段。只有抱著對高質量的追求，制定高目標，才能夠創造高績效。此外，上海還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來縮小教育差距，促進教育公平。公平與質量是教育改革中比較棘手的問題，而上海已在穩步前進。上海雖然取得了豐碩的果實，但上海教育甚至中國教育依然存在著很多問題，有很大的改進空間。在促進教育發展、提高教育質量方面，芬蘭、日本、新加坡、加拿大有著各自不同的成功經驗，值得中國認真學習。

（一）芬蘭：嚴格的教師精選制度

學生與教師是教育系統中不可或缺的兩個角色。從中國學生的角度來看，新課改提倡以學生為中心，許多教育實踐都致力于向這個中心靠近，從而使得學校教育、課堂教育有了不小的改觀。從中國教師的角度來看，新課改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如重視教師專業發展、校長領導力培養等，但實際上，“抓學生”“抓成績”還是比“抓教師”的要求嚴格許多。可以說，目前我們對教師的要求依然不高，這容易形成“低要求、低質量、低地位”的教師群體。

芬蘭在提高教師的社會地位和工資待遇，關注教師的道德及身心健康，提高教師培訓效率等方面采取了一系列有效的措施。作為PISA測試中的佼佼者，芬蘭的教育讓人感到驚嘆，特別是其較小的教育差異和出色的全納教育。其中，芬蘭的教師教育制度是其獲得成功的核心因素之一。該制度具有以下幾個特點：第一，政府和社會為教師營造信任氛圍、聚集力量，教師的獨立性與被尊重的程度都很高；第二，芬蘭教師的能力與魅力均要經過嚴格的“質量檢查”；第三，芬蘭的教師教育強調教師要有研究基礎、學科教學知識、實際教學經驗、認清學習問題的能力，以及學會差異化教學；第四，通過大量的診斷評價和形成性評價來進行教育評價；第五，實施能落實到每位學生身上的教師問責機制，這樣不斷解決與反思問題的教學組織形式會不斷地促進教師能力發展。從芬蘭的經驗來看，精選教師不失為一個良策。

（二）日本：高度的教育責任感

日本是一個比較善于學習的國家，深受進取精神等傳統價值觀念的影響。與中國的“學而優則仕”相比，日本人的重教程度更甚。在日本，個人的教育會影響集體利益和國家建設，個人教育的失敗會讓周圍的人失望，進而讓集體失望。日本人的這種觀念早已根深蒂固，學習好、成績好在一定程度上會上升為一種集體榮譽感與社會責任感，反之，則會產生一種羞恥感。當面對這樣的社會法則時，個人的教育就是全社會、全民族的教育，個人的壓力便是全民的動力。日本把教育發展看作是決定國家未來的關鍵，這種教育信念令我們佩服，也值得我們深思。日本的教育體系不僅在于培養高分學生，而且在于守護和發展日本社會最為珍貴的價值，培育一個選賢與能、講信修睦、和諧凝聚的社會。與上海相似，日本在PISA測試中取得較好成績的重要原因是學生在學習上的投入很大，這也許是東亞國家的傳統，看重考試成績已是社會的共識。但是，我們的知識更多地是“喂”給學生，很少讓學生自己去“吃”。因此，學生很難從中獲得學習能力。日本則重視實用智力、學習能力和意志品質的培養；重視學生品德對社會的影響，讓他們明白恪守自身價值對國家來說是多么的重要。因此，日本人熱愛學習，忠誠團結，時間觀念強，遵守秩序。這樣的人才（勞動者）隊伍展示了日本教育的最高水平和最優效率，也向我們展現了一個真實的教育強國究竟是如何“磨練”出來的。像日本一樣，擁有高度的教育使命感與責任感會讓我們取得更大的進步。

（三）新加坡：明確的教育改革愿景

新加坡的教育同樣值得我們關注。面對先天不利的自然環境，新加坡和日本一樣有危機感，也有著強烈的國家認同感。在教育上，學校擔負著培養新加坡人價值觀的主要責任，教育是新加坡的核心力量。新加坡經歷了三個教育發展階段，即生存驅動、效能驅動和抱負驅動階段，勾勒了新的教育圖景——思考型學校、學習型國家，并且十年如一日地將這個愿景往前推進。

新加坡的教育系統統一協調，這是該國教育能夠與時俱進的重要原因。這種統一協調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國家的發展目標與教育系統的目標相一致，政策的頒布修訂與學校實踐相一致，各種標準之間保持一致。這些一致性并非限制了學校教育，而是從最高層面展示了教育系統是如何一步步地貫徹執行相關政策的。沿著“理想、設計和傳遞”的路徑，國家政策明確提出了“教育需要做什么”的圖景，而教育實踐則在多方聯系中逐一實行。這種緊密聯系的一致性是教育改革能夠堅持到底的保證。不過，這種系統可能會減少學校的自主權。在認識到這個問題之后，新加坡做了一些調整，近幾年的情況有所好轉。

在公布相關的教育改革或實施某項新的教育政策之前，新加坡相關部門會做充足的準備。與新加坡一樣，上海也是教育改革的先驅。上海教育改革持續的時間比較長，其課程改革取得一定成就的原因是意識到了改革不僅是創造性的做法，更是建設性的做法。然而，國內很多地區試圖通過教育改革而有所改變，創造出原先沒有的事物，其結果是大部分的改革處于不堅定的學習狀態（改了又改，有的甚至改得變了樣），最終宣布改革失敗或者推行新的改革。忽視改革過程中的一致性，即時刻保持教育改革與社會發展、學校教學、教師教育、學生需求相一致的特性，很可能是中國教育改革效果不顯著的重要原因。因此，我們要把握改革的目的性、針對性和匹配性，換言之，改革要有活力，改革系統要有動態性，要在變化的世界中達到新的高度。

（四）加拿大：優秀的移民教育

加拿大與美國一樣，也是個移民國家，其出色的移民教育對加拿大在PISA測驗中的優異表現產生了影響。移民在加拿大被看作是一種重要的資源，加拿大十分歡迎具有貢獻能力的移民，尤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移民。可以說，吸引移民是加拿大促進本國經濟和教育發展的一種策略。

之所以談及加拿大的移民教育，是因為上海也是一個移民城市，兩者在一定程度上有類似的地方。上海是中國的經濟、商業中心，上海的發展離不開外來務工人員的貢獻。上海的移民是由幾代移民共同組成的，上海在處理打工子女受教育問題方面的態度是熱情而理性的。現在，那些最初的移民已經在上海安家落戶，變成了真正的上海人。如何對待那些緊隨其后的大批的務工人員，關系到上海這座大都市的進一步發展。針對移民的教育問題，上海采取了許多措施，如改造弱校、“結對子”、委托管理、組建學校聯盟等。這些措施為上海解決移民教育所面臨的一系列問題緩解了不小的壓力。重視移民教育實質上是為了縮減教育差距，保證教育質量，均衡教育資源。當前，上海的教育依然面臨著諸多問題，如生源質量參差不齊，教育資源被擠占，城市與農村學生如何更好地共同學習與交流，文化背景不同的學生如何克服認知差距等。因此，在已實施措施的基礎上，上海在提高移民教育質量方面依然有完善的空間，可以借鑒加拿大對移民學生給予一定的文化支持和較高期待的做法。在加拿大，學校要幫助移民學生融入主流文化。有時候，移民學生甚至會對本土學生起到榜樣的作用。

二、我們的教育該“何去何從”

雖然在PISA測試中連續兩次奪冠，但上海對測試的結果始終保持冷靜、客觀的專業態度，并且意識到其教育還存在著課業負擔重、教師教學方法不當等方面的缺陷。今后，上海將一如既往地關注高水平國家的成功經驗，為其教育改革提供借鑒。這一理性的態度和做法折射出當今教育改革的國際化趨勢，即世界上沒有完美的教育系統，每個國家的教育都有其可取之處和不足之處，相應的教育改革內容和方向也會有所不同。面對復雜多樣的國際教育環境，我們的教育應該何去何從？筆者認為，要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認真思考如下四個問題。

（一）我們的教育“從哪里來”和“在哪里”：教育歷史及現狀

要想不斷完善本國或地區的教育，首先必須對自己的教育有全面、清晰的認識。只有明確了起點，才能立足現實進行切實有效的改革。在全面認識我國教育的過程中，要重點關注以下三點。

第一，了解我國教育發展的歷史。追溯我國教育發展的歷史不僅可以了解我國教育是如何發展起來的，而且可以以史為鑒，幫助我們在改革中少走彎路。更重要的是，教育發展史可以為我們解釋很多的現實問題，如了解我國科舉制度的發展歷程后，我們就能理解為什么高考在我國根深蒂固。當我們從教育發展歷史的角度來分析現實問題時，就可以明確哪些問題是由歷史原因所致而很難得到徹底解決，而哪些又是可以通過努力能夠較容易得到解決的。

第二，了解目前我國教育的優點和不足。一方面，總結教育改革中的成功經驗，堅持正確做法，并在全國范圍內進行推廣。另一方面，對于教育中存在的種種問題有敏銳的察覺和清晰的認識，并從歷史的角度和現實環境中分析問題產生的原因及其對教育的危害。我們只有對自己的教育了解透徹，才能明確哪些需要進行調整，哪些需要繼續堅持。這樣，當其他國家向我國學習成功的教育經驗或者批判教育中的某些問題時，我們不會亂了陣腳。反之，我們就很可能被外界的評論所誤導，甚至作出錯誤的判斷和決策。

第三，了解我國教育在世界上所處的位置。隨著全球化的加速發展，國際性的勞動力市場正在迅速形成，我們的競爭者已經遍及世界各地。為了提升我國勞動力的國際競爭力，首先要讓他們有國際視野，明確我國教育在世界上的地位，了解我國的教育與其他國家的教育相比有哪些不足，以及需要朝哪些方面努力。只有立足世界大局，我們才能更全面、客觀地認識自己的教育，進而提升我國教育的國際競爭力。上海參加PISA測試的初衷就是通過這個平臺了解上海的教育在全世界所處的位置，然后發現并解決問題，進而完善上海的教育系統。

（二）我們的教育“到哪里去”：教育的價值取向和發展趨勢

完善我們的教育，除了要知道我們的教育“從哪里來”和“在哪里”以外，還必須明確改進的方向，即我們的教育要“到哪里去”。只有堅持了正確的改革方向，教育才能在國家和社會建設中發揮應有的功效。在選擇教育改革的方向時，我們需要考慮以下兩個因素。

首先，判斷我國教育的價值取向。教育價值取向是教育活動的決策者或從事教育活動的主體根據自身需求對教育價值作出選擇時所表現出來的一種價值傾向，體現了一個國家或地區長期以來形成的文化觀念，也是各國或地區進行各種教育改革的出發點和落腳點。教育價值取向要回答這樣的問題：培養什么樣的人才，培養出來的人才能夠做什么？這也是每個國家的教育改革必須回答的問題，它沒有標準答案，每個國家甚至每個地區的回答都不一樣。隨著時代的變遷，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在不斷地發生變化，但都體現了一個國家和社會的價值觀以及對人才的基本要求。日本曾經不遺余力地向西方國家學習，期間甚至忽視了日本文化的精髓，直到《教育敕語》的頒布才保留住了日本的核心價值觀，也使日本創造了教育奇跡。我們在改革中也要以自己優秀的價值觀為核心，切勿盲目追趕和一味學習國外理念而丟失本民族燦爛的文化價值觀念。

其次，了解世界教育發展的趨勢。關注世界教育發展的趨勢能夠為我們制定教育目標和明確教育改革方向提供參考。全球化大環境決定了各國或地區培養的人才必須與世界接軌，教育改革的方向必須順應國際化大趨勢，不可逆潮流而動。只有這樣，才能使各國培養的人才在全世界都具有競爭力，進而推動本國的各項事業走在世界前列。例如，對于當前在我國備受關注的“高中文理分科”的問題，只要通過搜集各個國家關于高中分科的資料，我們就能夠了解高中課程選擇的國際趨勢，進而為我國“文理分科”改革指明方向。

（三）“他們在哪里”：別國的教育

我們不僅要了解教育發展的國際化趨勢和本國教育在世界上所處的位置，還要知道其他國家的教育在世界上所處的位置，他們教育有哪些是值得我們借鑒的，他們是怎樣進行教育改革的。“三人行，必有吾師”，學習其他國家的先進的教育經驗，可以促進我國的教育改革，不斷完善自身的教育系統。在了解其他國家的教育時，我們要做到兩個“全面關注”。

第一，不僅要關注教育水平一流的國家，還要關注教育水平較低的國家。我們要重點關注教育先進的國家，關注其成功的經驗，重點分析其成功的原因。需要注意的是，教育系統的形成是內外部各個因素相互作用的結果。因此，我們不能孤立地分析某個因素，而應置身該國特定的社會文化和歷史環境中來考慮。每個國家的教育都有其成功之處，我們也不能忽視教育水平還比較低的國家。我們可以從他們的教育中挖掘出一些值得借鑒和思考的問題，為我們的教育改革提供經驗。PISA測試成績公布后，上海、芬蘭、加拿大的教育開始受到世界的關注。這些被稱為“一流”的教育系統確實有很多值得借鑒和思考的方面。雖然德國和英國的教育因未在PISA測試中有優異表現而開始受到人們的懷疑，但這兩個國家的教育無疑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和思考。我國對德國和英國的PISA測試結果的研究就可以證明這一點。

第二，不僅要關注如何獲得成功，還要關注為何失敗。每個國家教育的發展歷程都是坎坷的，都有各自的失敗教訓和成功經驗。我們可以重點學習其他國家成功的經驗，分析其背后的原因和條件，學習其創新之處，為我國的改革提供借鑒和可行性的論證。例如，加拿大的移民教育可以為上海如何處理外來務工子女的受教育問題提供一些思路。同時，從別國失敗的教訓中也能夠挖掘出很多值得注意的問題。對此，我們要引以為戒，避免重蹈覆轍。例如，從上世紀50、60年代美國認知結構主義課程改革的失敗中，我們認識到要重視教師在課程改革中的作用以及教材要符合師生的實際水平。

（四）“如何借鑒”：借鑒的方法

在了解了我國和別國的教育現狀后，我們要根據本國的教育價值觀和世界教育發展趨勢來明確教育改革的方向，然后選擇適合的經驗進行學習。如何借鑒的問題直接關系到改革能否取得成功，成功的借鑒不是機械的照搬照抄，而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在消化和吸收別國的成功經驗后真正指導具體的教育實踐。在學習和借鑒中，我們要注意以下兩點。

首先，借鑒要結合實際。各個國家的教育系統都是在其本國特定的社會歷史環境下形成的，受到本國人口、面積、資源、文化傳統、歷史、民族等各種因素的影響。一種教育實踐的成功需要教育系統內各種因素的互相支持，它深深地打上了本國教育系統的烙印，而且這種烙印不易消除。因此，我們要想成功地借鑒其經驗就必須結合本國教育發展的實際情況，分析同樣的做法在自己的教育系統中是否可行。如果不可行，我們應該進行哪些方面的改進以適應本國的教育現實。在借鑒的過程中，我們甚至會遇到與本國改革方向完全相反的經驗。此時，我們更要認真比較和分析這兩種不同的改革經驗，并選擇適合本國國情的經驗。例如，在教育權力下放的問題上，目前呈現出兩種不同的改革趨勢，一種是像中國、日本這樣的國家，逐漸將權力下放到地方，如中國的教科書由一綱一本到一綱多本，學校擁有了開發校本課程的權力。另一種是像美國、英國這樣的國家，在漸漸地收回中央的權力，如英國制定了統一的課程標準，美國也強調用標準化的測試來評價教師和學校的績效。這兩種不同方向的教育改革是在不同的政治環境下產生的。雖然改革的方向不同，但仔細分析會發現，這兩種方向的改革都指向同一個目標，即在中央與地方、統一與多樣之間求得平衡，從而調動各級教育部門的積極性，更好地助益于本國教育。如果我們不考慮本國的教育現實，一味地追隨發達國家的做法，那么，我們的改革不會有很大的發展。

其次，在超越中進行借鑒。經驗只能被學習，而不能被復制。在學習各國優秀的經驗后，我們不僅要考慮這些經驗如何適應本國國情，而且要思考如何能夠做得更好，這也是《超越上海：美國應該如何建設世界頂尖的教育系統》這本書帶給我們的思考之一。在研究了“世界一流”的教育系統之后，本書結合美國教育的現狀、以建立世界一流的教育系統為目標，為聯邦政府和各州政府設計了一套教育行動方案，這種“超越”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和借鑒。上海的教育系統雖然被認為是世界一流的教育系統，但實際上還存在著諸多不足。通過《超越上海：美國應該如何建設世界頂尖的教育系統》的介紹，我們不僅要思考如何借鑒世界一流的教育經驗，更要考慮如何超越自己，完善上海的教育系統，培養具有更強的國際競爭力的人才。

雖然上海學生在PISA測試中的成績遙遙領先，但并不代表上海的教育就是世界第一，它還有許多有待改進的地方。《超越上海：美國應該如何建設世界頂尖的教育系統》這本書的出版不僅對美國教育系統的建設提供了借鑒，也為上海教育系統的完善提供了參考，同時啟發我們對上海教育應該“向誰學”和“怎么學”進行深入的思考，本文主要回答了這兩個問題。如果我們能夠成功地探索出一條符合我國國情的經驗轉化之路，勢必會加快我國教育改革的步伐，提高教育改革的質量，而這條道路的探索需要無數的教育者為之不懈地努力。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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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李廣平